VIP卷 六百. (第2/3页)
,也是先找的我们公司。可是我们拿出得几个方案,对方都不是很满意。生意就卡到那儿一直没有进展”。
赵广明略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一定是哪个消息灵通的广告公司得知这一情况,想要趁机ā上一脚,把这个大客户撬过去。而他们自己的设计能力又无法达到威利斯的要求,所以才想出了这么个主意,剽窃了姜老弟的创意”。
“不太可能吧。”姜兴宇仍然不肯相信。在他的印象里,李厚德是一个多么谦和渊博的长者啊。不过经赵广明这么一说,姜兴宇倒发现,李厚德虽然名义上是在和他探讨广告设计的理论,可是他似乎对那个剃须刀的策划方案更感兴趣,这一点确实值得怀疑。
“怎么不可能啊。”赵广明无奈苦笑,“威利斯那是多大的一块啊谁见了都想咬上一口。老弟,这是商界,商人永远都是把利益放在第一位的”。
“那……那兴宇的设计方案要是真的被人剽窃了,会不会对你们公司的生意造成损失呢”?陈玲忧心重重地问。
“那要看威利斯会不会认同那个方案啦”赵广明说:“不过我们和威利斯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们对我们的设计和后期运作一直很满意,对方绝不会轻易把生意jiā给别人。即使设计方案采用了别的公司的,但整个制作和运作的过程也应该不会旁落”。
听赵广明这样说,陈玲和姜兴宇心下稍安。
赵广明让服务生上来一瓶北京红星二锅头,拧开盖子说:“老弟,别看这么多天你一直滴酒未沾,可哥哥看得出,你是个有量的人。怎么样,今天陪哥哥喝点儿?让哥哥给你讲讲这生意场上的事儿。对你将来步入商业圈儿或许会有点儿帮助”。
“好吧,我敬哥哥”姜兴宇心头如麻一般,听赵广明这么说也几爽快地接过酒瓶给赵广明满上,然后,也给自己斟了一杯。
“好,咱哥俩儿好好喝点儿。”赵广明重新恢复了平时笑mimi的神情,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儿。
二人轻轻碰了碰杯,赵广明抿了一口,说:“这京城广告圈儿的情况,我不说,估计你也应该有所了解。其实,不单是广告圈儿,整个京城商业圈儿的情况也都是这样;也不单是京城商业圈儿,上海,广州,深圳,它们的情况也都好不到哪儿去。相对来说,象你们滨海这样的城市会稍好一些,但那绝不能证明是那里的商业环境如何良好,而只能说明那里的商业不够发达,竞争还没达到如此惨烈的程度。人们都说要良竞争,也都希望要良竞争,可是利字当前,谁还会那么有理智,有良知呢”?赵广明说这番话时也是颇多感慨。
“这做生意的事情还真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样简单。这次来北京,我也算是大开眼界啦”姜兴宇说:“单是这生意场上复杂的人际关系,就得我一头雾水,感到无所适从了”。
“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样复杂。”赵广明笑呵呵地说:“这里面有一个诀窍,只要你掌握了这个诀窍,你就可以在商业场上游刃有余了”。
“诀窍?”姜兴宇顿感兴趣大增,说道:“大哥,你这可得教教我”
“是啊,我也想听听大哥的高论。”陈玲也微笑着望向赵广明。
“也不是什么高论。”赵广明得意地笑了笑,说:“其实,都是十几年来生意场上mō爬滚打血泪的教训而已――
凡事都有个两面既有它复杂的一面,也有它简单的一面。愚蠢的人呢,往往只盯住了事物的复杂结果是越研究越觉着它复杂,反而mí失了自己;聪明人则会看中事物的简单凡事都研究它的规律。只要抓住了事物发展的规律,其他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这一番话真的让姜兴宇和陈玲夫fù大为敬佩了。在京城遇到的这些人,似乎每个人都有一套自己的高深理论,京城自古就是风云集会的地方,看来此话一点不假
“这做生意,我们就要抓住生意场上的规律。”赵广明也是难得遇到这么感兴趣的听众,越说越觉着得意,更加口若悬河,“生意场上的规律是什么呢?商人重利轻离别,生意场上的规律就是一个字‘利’
这‘利’字就是你在生意场上站住脚跟的诀窍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只要我们把利字放到最前面,从利益的角度去思考问题,那么无论遇到什么样棘手的事情,我们都不会感到茫然。
你说这生意场上的人际关系复杂,找不到谁是真正的朋友,谁是真正的敌人。我告诉你,你就从利益角度出发,去思考,去分析,你就会发现其中的奥妙了。人们都说政治是无耻的,美国和苏联为了对抗强大的法西斯可以结成联盟,转头就搞起冷战。日本和美国在太平洋上打得你死我活,掉头就成为盟友。这政治是无耻,生意场更加的无耻。为了共同的利益,刚骂完祖宗的人可以搂脖抱腰,称兄道弟,甚至可以把自己的老婆卖给人家。一旦有利益冲突,亲娘老子都可以翻脸不认
你们别笑话大哥说话粗,这生意场无父子,说的就是这个理儿
老弟,你好好想想,你在京城这些天接触到的人和事儿,哪一件不是为了利益?那个叫什么李厚德的人为什么要接近你,表面上还投其所好,跟你探讨广告设计的理论问题。他不就是想骗取你的信任,让你为他做那个电动剃须刀的广告策划吗?还有我,我们在一起也是利益使然”
“我们?”姜兴宇有些惊讶,“这些天都是大哥一直在关照我们,我看不出我们之间有什么利益关系啊”?
赵广明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眼睛眯得更小了,说:“老弟,整个世纪英才全国首届广告创意大赛都是老北京广告联合会为了对抗外来公司,扩大自己影响而举办的。我们因为这个创意大赛而走到一起,你怎么能说我们之间不是利益关系呢”?
赵广明的话虽然直白,可是二人也不得不认可。
赵广明在那边侃侃而谈,听得姜兴宇和陈玲两人如醉如痴,大有茅塞顿开的感觉。不知不觉间,一瓶北京红星二锅头被姜兴宇和赵广明喝了个jīng光。
赵广明满面红光,脑儿上都泛着闪亮亮的油星,他看着空空如也的酒瓶,用手点指姜兴宇笑呵呵地说:“我早就看出你的酒量不小,怎么样,我没看错吧”
姜兴宇不好意思地点点头,陪笑说:“初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一直没敢喝酒。其实,我平时也爱这两口杯中物”。
赵广明笑眯眯地看着陈玲说:“弟媳,别看我对广告设计是一窍不通,但这看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在京城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阅人无数啦,还没有一个看走眼儿的”
“大哥原来会相面啊”陈玲打趣着说:“那大哥给兴宇看看,看他将来能怎么样”?
“《麻衣神相》我可没学过,不过这曾国藩的《冰鉴》我可是看了不下百十遍了”赵广明得意地说着,还真眯起眼睛,仔细端详起姜兴宇来。
姜兴宇根本不信什么算命,相面之类的把戏,以为他在开玩笑,所以也笑呵呵地瞧着赵广明,任他端详。
“好好好”赵广明挑大指,连声说了三个好字。
陈玲倒是十分认真,问:“好什么啊,大哥给详细说说”。nv人爱算命,即使优秀如陈玲也不能免俗。
“英姿勃发,才华横溢,此人中龙凤,前途不可限量啊”赵广明说着。
“大哥,别拿我开心了”姜兴宇摇头笑道:“不瞒你说,我十八岁前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农村孩子,连省城都没去过。如今快三十了,也还是滨海市一个普通美术教师,业余时间做点广告兼职。就是在几天前,我还和广告施工队的工友们一起做楼体外墙安装呢”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心智,饿其体肤,行弗其所为”赵广明笑呵呵地说。
有时候姜兴宇和陈玲都暗自怀疑,这赵广明究竟是什么学历,说话一会儿粗俗直白,一会儿又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后来一个偶尔的机会,陈玲巧妙地问起,结果让二人大吃一惊赵广明笑容可掬毫不隐瞒地说:“我呀,这辈子读过最大的书就是初中二年级”
“那大哥你看看兴宇什么时候能起步?”陈玲虔诚地问。
赵广明又端详了一阵,说:“鸿运当头,我看就在当下了不过……”
“不过什么?”陈玲关切地问。
“不过,我看兴宇面带华盖,似乎与佛有缘呐”赵广明小心翼翼地说:“这一点我也没看懂,一个能在红尘中翻云覆雨的人物怎么会与佛有缘呢”?
“与佛有缘?”姜兴宇轻轻反问。其实,在他这几十年生涯中连庙都没进过,怎么能说与佛有缘呢?
“那会怎么样?”陈玲忧心地问。
“天机不可泄赵广明竟然双手合什,深施了一礼,逗得姜兴宇和陈玲都笑了起来。
酒足饭饱,赵广明打电话叫来司机送姜兴宇夫fù回酒店休息,自己则打的回家。临分手时,赵广明还频频挥手,笑呵呵地说:“老弟,弟媳,咱们明天见,明天见还是往常的时间,我去接你们,我们一言为定,一言为定――”
回到酒店,或许是酒jīng的作用,或许是赵广明一番商论的刺jī,姜兴宇睡意全无他推开窗子,贪婪地呼吸着北京的空气。京城夜晚的空气显得格外清新。窗外,整个城市一派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的盛世繁华景象。
“来了这么多天,还是头一次发现,北京的夜景原来这么美丽”陈玲走到他身边,目光望向窗外,轻声赞叹。
“可谁会知道,这繁华的背后有多少暗流在涌动呢?又有隐藏了多少虚伪,yīn险与肮脏”姜兴宇大发感慨。
“是啊,谁能想象得到,李厚德那么一个斯文有气度的老人会是个骗子”陈玲幽幽地说:“我想他今晚不会再来,也不会打电话慰问我们了”。
姜兴宇用力挥了挥手,仿佛要努力把这个人从脑海里驱走。自己的一腔热情与真诚却成了被人玩和利用的笑柄,这对他的人生观都会产生不小的冲击。姜兴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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