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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七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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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百七十七. (第2/3页)

。这就是他们两人的宿命。

    对于张袭,刘妮只有无尽的怜悯;对于吴欣然,刘妮只有无尽的恨。

    当初,她不知道有一天会爱上张袭。那时她刚刚大学毕业,初生牛犊不怕虎,敢作敢为,所以吴欣然jiā给她美人计的任务时,她倒不是被100万元的报酬所而是她心中有一种冒险的刺jī的渴求,有一种要试试自己有没有邦nv郎的魅力的念头,每一个这样年龄的nv孩子都有一种尝试的yù望──征服男人的尝试yù望,她要试试自己能不能征服目标中的男人,她要试试自己的魅力够不够。况且,当时她刚刚失恋,正在经历一场对男人的彻底绝望,而绝望的极致就是报复。

    像她这样美丽动人的出è的nv孩子是不会轻易地爱上一个男人的,即使是爱上一个男人也不会轻易地献身。然而,作为一项特工一样的工作,就成了一项富有挑战的事业,她感到有一种热血沸腾的冲动,这种刚刚进入社会一切都是未知都勇于探索的冲动足以孵化出献身的悲壮感。

    喝着麻辣汤,吃着辣子jī、择耳根,两人在一起,表面上有说有笑,恩恩爱爱,其实想着不同的心事。刘妮想着自己的罪孽,张袭想着吴欣然。

    和往常一样,吃完饭,张袭没有回家。两人驱车到三环外的四季uā香小区,那里有刘妮的一套别墅,正是用吴欣然给她的报酬买的。在刘妮的心目中,这套别墅其中一半是属于张袭的。

    和刘妮在上的时候,张袭突然莫名地想念起一个人来,这个人就是林剑风。他想象着这个让吴欣然如此憔悴的流画家,他们在上时,吴欣然是不是会和刘妮一样如饥似渴呢?

    这样想着,张袭感到空前的空虚和寂寞。

    白è的霓虹灯光下,林剑风独自一人在画桌前挥毫泼墨,笔法或纵或横,或凝神屏息,或动若脱兔,或如裂锦奔云,或如排惊雷,笔走龙蛇,汪洋恣肆,iōng中块垒,笔底bō涛……画,他只是要拼命作画!披肩长发在灯光下甩动着,如蓬蓬的茅草随着他出神入化的手舞足蹈而汹涌澎湃。

    尽管他在“纯左岸”买的别墅已经入伙,然而,他没有心事搬家,依然住在“狗窝”。

    “狗窝”里弥漫着各种异味:酒jīng味、尼古丁味、体臭味、残羹剩饭味、方便面味、臭袜子臭衣服味……各种味道合在一起,如有外人进来打开就会被从五楼熏退到一楼。只有久居其臭不闻其臭的林剑风,才会毫无感觉。

    一缕缕青烟从堆满烟头的健力宝铁皮盒中袅袅升起,在灯光下缭绕着,笼罩着正在如痴如醉、如癫如狂作画的林剑风。披头散发的林剑风此时仿佛鬼屋里的鬼魅。

    近一个月是林剑风创作的高产期。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年读中央美院时为画商作画的速度,当时一晚最多可以画10幅,现在他有一天画了5幅。当然,其质量与那时赚钱的行画不可相提并论。有些画的质量相当高,因为这是他饱蘸着情感的艺术创造。

    自从张可自杀后,林剑风几乎足不出户,不仅是爱的幻灭感让他颓废,更似乎是要闭思过。只不过,他把他的悔恨和忏悔融入他的艺术创造中,用拼命作画来排遣张可之死带给他的心理打击。

    正画得如痴如醉的时候,突然响起了急促而强劲的敲声,将林剑风从艺术创造中惊醒。谁竟用这么大的蛮劲敲他的林剑风以为是水电抄表的,开一看,金卉和三个警察站在口,个个紧绷着脸,如临大敌。

    林剑风心中一惊:又是警察!他条件反地想到那次在火车上被外地警察误抓,心里还有yīn影。从那以后,他对警察就没有好印象。

    还没有等他问个缘由,警察就先开口要林剑风出示身份证。验证身份后,三个警察直接走进了林剑风的房间,寻寻觅觅。

    林剑风的“狗窝”一片狼藉,地上、桌上上、纸箱上、窗台上到处是垃圾,废画稿、废宣纸、画册、脏衣服、名家字画、古董珍玩到处都是,这里至少有一个月没有打扫了。

    警察对名家字画、瓷器、木雕、金铜佛像都不感兴趣,却对他的几块古yù感兴趣,拿起来仔细端详,又连连用闪光灯拍摄了照片。

    林剑风的第一个念头是警察来查找文物走ī案了。

    他喜欢买古董,尽管这些古董都是从收藏市场上买来的,但他确实难以保证这些古董里面就没有盗墓贼从墓里面盗出来的国家级文物。

    林剑风对这三个警察粗鲁地破而入,随随便便地检查他的书画和藏品感到很不爽,如果是以前,他会发脾气的。海滨市公安局长都是他的书画收藏者,对他也要毕恭毕敬地称“林大师”,这几个小警察怎么能如此对待他?但林剑风经历过一次警察的粗暴对待,现在他也不想和他们计较,更重要的是,他现在心如止水,与世无争,任何不公待遇都能坦然承受,听之任之。

    林剑风看到金卉一脸霉相,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金卉对林剑风说:“还记得那天在古玩一条街吧?当时我带你去帮我看那块

    林剑风记起来了,说:“不是没有看成吗?我们到那摊位,卖家已经不在了。”

    金卉说:“卖家是被买家拉去取钱去了,问题是,后来那两个买家被人杀死了。”

    一个警察对林剑风说:“我们初步分析,就是因为那块这两个买家被人杀死了。所有与这块yù有关的人,我们都要调查。”

    听到这里,林剑风一颗悬着的心落下了。这就是说,金卉偶然遇到林剑风,将林剑风拉过去看尽管林剑风没有看到那块也是与那块yù有关的人。

    显然,这种“有关”其实与那两个买家之死毫无关系,三个警察很快就得出了这一结论。

    警察对林剑风提了几个问题,并一一笔录,最后让林剑风在笔录上签了个字,带着金卉走了。在他们看来,金卉与此案的关系更大一些,因为他是看到过这块yù的证人。

    警察走后,林剑风画画的兴趣全无。尽管他不想介入世事,特别是不想陷入这类麻烦事中,但麻烦事还是会找到他,他为此感到沮丧。

    愣愣地坐着,想了一会儿那天在古玩一条街发生的事情,林剑风想到了茗想到了那块yù珮,他给许克明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还没有等林剑风说话,许克明就大声说:“林大师啊,我正要给你打电话,什么时候有空,你再带10张画来,昨天你的画又卖出了两张。”

    林剑风笑道:“我现在对画不感兴趣,对那块yù感兴趣。那块汉代舞珮你研究出来了吗?”

    许克明顿了一下,说:“不好意思,那块yù已经被人买走了。”

    林剑风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他大声说:“你不是说价格出来了第一个通知我的吗?你这家伙怎么这么不讲信用?”

    许克明说:“本来我是要通知你的,但是……但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多少价出手的?”林剑风问道。

    许克明又顿了一下,说:“价就不瞒你了,卖了个整数,200万元。”

    林剑风听到这个价,就想骂许克明太黑心,1万元收进,转手就赚了199万元,真是一年不开开吃一年。但林剑风已没有这个骂人的心劲,况且,古董行就是这样,转手赚100倍的买卖屡见不鲜,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嘛。

    林剑风说:“200万元?你为什么不卖给我呢?”如果现在这块yù放在他的面前,即使是开价200万元,林剑风也想买。

    “你怎么不早说呢?你当时只出价3万元,最多出20万元,我以为你不想要呢。”许克明听到林剑风出的价,就开始后悔。他不是后悔这块yù没有卖给林剑风,而是后悔他开的200万元的价格太低了,既然林剑风愿意出价200万元,就说明这块yù至少值400万元。

    “卖给谁了?”林剑风又问。

    “一个老板。”许克明对林剑风说,“我已经说了成jiā价,买家的情况就不方便说了。”

    按古董行惯例,是要为买家信息保密的,不仅不能说出买家名字,成jiā价也不能说的。

    “你知道茗yù在哪里吗?”许克明又对林剑风问了一个问题。

    “不知道。”林剑风说。

    “你有她的电话吗?”许克明又问。

    “没有。”林剑风感到奇怪:“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我准备再付1万元钱给她。”许克明说。

    “良心发现了?”林剑风笑道,“茗yù的一块你赚了200倍,别说再付1万元,就是10万、50万元都是应该的。”

    “两码事,在商言商,她当时的开价就是1万元嘛。”许克明说,“那天我要你带茗yù到银行存钱,你怎么中途开溜了?茗yù的那1万元钱被小偷偷走了。”“是吗?”林剑风听到此言,感到深深自责,“现在茗yù在哪?是我导致她丢了钱,我可以补偿给她1万元。”

    “茗yù的钱被偷后,就回到我这里,刚好我这里来了个客户,带她到派出所报案去了,后来就没有消息了,我以为你当时留了她的电话呢。”

    当时,林剑风和茗yù一走,许克明就后悔了,不是因为他担心林剑风会“勾搭”上茗而是担心以后茗yù有了好yù就会卖给林剑风,而不会先卖给他了。

    许克明之所以急忙要林剑风和茗yù离开,是因为他急于想联系买家。他首先联系的买家不是银行家和房地产老板,而是那个神秘的买家古生。这块yù他的心理价位是200万元,这是他前所未有的高价,这一天价他还是有点心虚,他不想卖给熟悉的人,首选的买家是陌生人,这样他报价时可以脸不红心不跳。

    许克明找出古生留下的名片,按名片上的手机号码拨通了古生留下的号码。恰巧,古生说他正在古玩一条街,不一会儿,古生就过来了。

    许克明给古生拿出舞珮,古生一看眼就瞪圆了,嘴巴也惊诧地张开了。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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