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四. “收入” (第2/3页)
度过程中出现的必然结果。至于企业离退休人员收入低,也是全国xìng的,祁北集团会按照国务院的统一部署,逐步提高他们的退休金。”
“收入差距过大不利于安定团结,不利于调动广大职工群众的积极xìng,我认为祁北集团职工工资还应该提高一大截才能趋于合理,中层以上管理人员的收入水平要适当抑制。在企业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解决待业子女就业,是从根本上关心离退休人员和老职工。”
“抑制管理人员收入水平?穆书记,假如把你的年薪拿掉一大块,你愿意吗?工资收入往上涨人人高兴,拿掉一分钱谁都不高兴,你这样说只是唱高调而已。”
“我的奖金和年薪拿掉一部分真还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只有一个儿子,研究生毕业,完全可以自立,我攒下钱将来准备捐献给社会公益事业。我所说的抑制,不见得要把大家的工资奖金往下降,但增长的幅度可以控制,同时让普通职工群众不断增收,差距缩小,收益分配就能逐渐趋于合理。我这人历来不会唱高调,但是我鄙视领导干部身居高位疯狂敛财。人嘛,腰缠万贯不过一日三餐,广厦千间只能夜眠七尺,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穆平这么说,大概触到了迟胜愚的痛处,他恼羞成怒,说:“我作为祁北集团主要经营者,必须要对上负责。至于我个人的工资奖金收入,也经得起审计,经得起历史的检验。给全体员工增加工资收入,今年没有安排,不可能因为有人请愿闹事就给好处。招工,目前也做不到。如果穆书记觉得你可以直接面对外面的请愿者,你尽管去和他们对话,我不持异议,但要让我去见他们,我觉得不值。”
“迟董事长,我老头子说句不怕得罪人的话,你对祁北集团的职工缺乏感情啊”领导班子中最年长的申副总经理站起来说,“中国的老百姓最老实,最通情达理,他们要能活得下去,谁愿意上街请愿?何况是一帮老头老太太。你出去看看他们的衣着,看看他们让蜂窝煤熏黑了的脸庞。我们这些人一个个穿得光鲜亮丽,山珍海味早吃腻了,国内的风景名胜走遍了,公费出国是家常便饭,是谁养活了我们?在座的各位能到今天的位置,都是凭本事吗?地位比我们低的人也不见得都没本事,人和人的差别没道理可讲,除了个人奋斗,时也命也运也。可我们每个人都不应忘本,不能眼看着身边的职工,尤其老职工活不下去无动于衷。作为集团公司现任领导班子的一员,我觉得对上无愧于心,可是对下,我无颜见江东父老。假如不能为外面请愿的那些老哥哥老姐姐们做点儿什么,我没脸见他们,这会儿要让我从办公楼大门走出去,我宁可跪倒在他们面前请罪。如果说集团公司领导班子不能为这些离退休职工和他们子女做些实事,我宁可辞职——我本来年龄也快到站了。”
申副总经理说罢,用手拭去眼角的泪。他的一番话使会场气氛格外凝重。
“我的话说完了,散会。”迟胜愚铁青着脸宣布。
领导班子其他成员面面相觑。党委书记穆平霍地站起,一拳头擂在桌面上,然后也黑煞着脸退席了。
哥们弟兄
叶毛终于有了一百块钱可以自由消费。那是老娘故意和老爸赌气才给他的,老娘说:“你爸是个老畜生,咱娘儿俩不理他。妈给你一百块钱,拿去huā,甭干坏事就成。”
一百块钱够干啥呢?尽管一百块钱对叶毛来说是一笔“巨款”,他手上难得有这么多钱。要么请最要好的程剑、黎飞飞去吃顿饭?三个人很节省地吃几个小炒菜够了,加上烟酒钱却不够,光吃饭不喝酒好像不合规矩。要么一起去唱卡拉ok?ktv一般都收包厢费,酒水、小食品价位也很高,一百块钱显然不够。想来想去,还是去那种大众化的、以年轻人为主要消费群体的酒吧,喝点儿啤酒,再买包烟,在大厅里唱歌不要钱,一百块钱还能大大方方消费呢。
叶毛邀请程剑和黎飞飞去酒吧:“剑哥、飞飞哥,今儿我请客。”叶毛语气中充满豪气。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黎飞飞有点儿不相信。
“兄弟你哪儿来的钱?还是我埋单吧。”程剑说。
“不不不,你俩经常请我,今儿让我请你们一回成不成?我真有钱,不是偷的抢的,你们放心吧。”
“剑哥把你女朋友小胡也叫上。”黎飞飞说。
“咱哥仨一块儿玩,不叫她。”程剑说。
“想认识一下小嫂子,哥哥不给机会。”黎飞飞一脸坏笑。
于是哥儿几个兴冲冲去了酒吧。走在路上,叶毛蹦蹦跳跳很高兴,程剑在他头上mō了好几把,表达赞许的意思。
不料,这次喝啤酒却喝出了事端。
起先一阵狂饮,喝到半醉,叶毛酒后吐真言,说:“我天天都不想回家,一到家就烦,烦得要命。跟剑哥、飞飞哥在一起玩最高兴了,喝酒,说话,管他啥球烦恼,都忘了。”
“呦嗬,毛毛你小小年纪,哪儿来的烦恼?”程剑一副大哥哥的口wěn。
“你要是烦恼,哥就更烦恼。”黎飞飞说。
后来酒喝得有些高,平时不怎么唱歌的叶毛兴之所至,竟然从正唱歌的一个女子手里夺了麦克。不过他对那女的态度tǐng好,嘴也甜:“姐姐,您唱累了,让兄弟来两句儿吧。”他夺了麦克风,女子的同伙——正在鼓掌喝彩的两个男青年觉得不好玩,毕竟叶毛扫了他们的兴。叶毛唱歌水平不怎么样,一开口就唱破了,唱着唱着忽然变成尖嗓子,粗细不匀、跑调,于是那一伙里面有人大声喝倒彩:“兄弟,你还是个小公鸡娃子嘛,打鸣都没学会,唱啥歌呢,赶紧一边儿待着去”弄得叶毛面红耳赤,黎飞飞有些忿忿然。
叶毛唱罢,对方留了小胡子的男孩儿唱歌,麦克风快吃进嘴里去了,弄出十分刺耳的效果,黎飞飞也不失时机给人家喝倒彩:“哥们儿,你唱得好,比驴叫唤难听十倍下去,赶紧下去”
“你骂谁哩?谁是驴?”小胡子扔了话筒跑过来,指着黎飞飞的鼻子。
“你们说我兄弟是公鸡娃子,算不算骂人?你明明唱得像驴叫,制造噪音嘛”黎飞飞不示弱。
“你找打是不是?”小胡子横眉立眼,那伙人随之围过来。
“打就打,谁怕谁呀”黎飞飞霍地站起身来,变成好斗的公鸡。
“坐下。”程剑声音不大,却很威严,他扯了黎飞飞一把,“坐下喝酒,好好的吵架干吗?”
“你个小兔崽子,敢骂老子是驴?我看你欠揍,没教养”小胡子对黎飞飞不依不饶,“有本事你出来,咱俩到外面去单练怎么样?”
“兄弟,客气点儿成不成?”程剑头没有抬,但口气狠狠的。
“这个小兔崽子找事儿。”小胡子指着黎飞飞说,“让我客气点儿?也成。让他道歉,让他当着酒吧所有人大声说‘我是驴”连说三遍,算完事。”
小胡子趾高气扬,他身边的哥儿们也附和:“对对对,让这小子道歉,说他是驴”
“你**”程剑突然站起身来,一杯啤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泼到小胡子脸上,厉声说,“老子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飞飞、毛毛,揍这狗日的”
黎飞飞动作倒tǐng快,举起酒吧的休闲式竹椅朝对方兜头砸去。另一方的人大喊大叫,找家伙要和程剑黎飞飞开打。叶毛手里举着一瓶啤酒,比划着想砸小胡子脑袋,又不敢下手。对方两个女伴吓得尖叫,酒吧其他客人有的躲避,有的看热闹,乱作一团。
很快,小胡子和他的男伴个个头破血流。这伙人明白了程剑、黎飞飞是下死手的主儿,他们根本不是对手,于是夺路而逃。程剑手里拿着拖布把,黎飞飞手里抡着竹椅,叶毛提着啤酒瓶,从酒吧追出来,在街道上穷追不舍。这样,两伙小青年变成了狗撵兔,个个跑得气喘吁吁,实际开打的机会并不多。街道两旁站了许多看热闹的,有的嗷嗷叫,喊着“把狗日的往死里打”
酒吧老板打了“110”,不大会儿,“呜儿呜儿呜儿”的警报声响起,警察赶来了。
“赶紧走,甭让警察抓住,要不然很麻烦”程剑听见警车的声音赶紧提醒两个小兄弟,然后,他和黎飞飞分头逃窜,钻进酒吧门面之间的小黑巷子里。
小胡子和他的弟兄先被警察抓住了。
“警察叔叔,警察大爷,您干吗抓我们?是他们打人,您没看见我头上开口子了,血都快流完了您应该赶快去抓打人的人。”小胡子辩解说。
“你少贫,血快流完了还跑这么快?”
“警察大哥,确实是人家打我们,打人凶手钻到小巷子里去了,我带您去抓。”小胡子的伙伴说。
“就是就是,他俩是挨打的,警察同志要主持公道啊。”小胡子的同伙两个女的也上来帮腔。
“你俩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打架的流氓说话?跟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的‘小姐’?再喊连你们一起带走”警察这么一说,两个女的立即噤声。
“警察大哥快看,前面跑的那个是那一伙的。”小胡子的同伴眼尖,发现叶毛正在马路前面不远处逃窜。
“少罗嗦,你们几个先上车再说。”
结果,小胡子及其男伴让警察塞进了警车。
张秋秋和郭枫被人请去吃饭。开书店的王老板喜欢附庸风雅,请祁北市若干文化名流餐饮娱乐,想找几个美女作陪。王老板觉得张秋秋、郭枫虽是风尘女子,但谈吐不甚粗俗,扮出淑女相也无不可,尤其她俩能喝酒,陪一般酒量的男人毫无问题。
王老板打来电话:“枫枫、秋秋,王哥请你们吃饭行不行?”
“你要请吃饭?单独请我俩?”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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