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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十六章. “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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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十六章. “难题” (第3/3页)

捞它条中不溜的,没想,连条小鱼也不是好钓的。

    他抓起电话,给阿玉打了过去,想再探探内情。

    阿玉听出了刘云朋话中明显带出的不满口吻,便解释说公司以前与其他销售公司合作也是这个规矩,绝不是有意刁难。

    放下电话,刘云朋又骂起了阿玉,“他**的,这小妞和姓韩的穿一条裤子。”

    刘云朋又细细地算了一笔账,十幢八层的楼,每幢楼五个单元,每单元一梯两户,就是十六套房,十六套房乘以五个单元就是八十套房,也就是说一幢楼有八十套房,十幢楼一共就是八百套房,平均每套按五十万元计算总价的话,就是四个亿。百分之六是多少,两千四百万。这两千四百万,要扣去广告费至少二百多万,还要租售楼处,招聘售楼小姐,还要参加房展会,还要买看房班车,还要上税,还要请方方面面的头头脑脑吃饭,算来算去,能挣一半就不错。如果碰上买房的要求打折,也就剩个六、七百万。还要完成要求的进度,每天至少卖出两套才行,否则还要罚款。

    刘云朋越想越觉得有点划不来。当然,也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他心里多少有些发虚,因为他毕竟没干过楼盘销售,对能不能保证一天卖出去两套心里没底。何况对方还将了他一军,先要掏出五十万元的广告费来。这意思很清楚,先探探你的底,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实力。如果连五十万都拿不出来,只想靠卖楼来空手套白狼,那就先要你露露丑再说。

    按说,拿出五十万元来作先期投入也不算太大,但对刘云朋来说这却是个不太好迈的门坎。他现在手上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除非卖车卖房,才能凑上这个数,可那也太让他心里不平衡了。凭他刘云朋,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让人家给挤对成这个样子,说出去也不好看啊。

    他也想到是不是再找韩总商量商量,让他高抬一下贵手,放低些条件,或者再把返还的比例定得高一点。可打电话过去几次也找不到韩总,只好找到阿玉,让阿玉转达。

    阿玉倒是很快就回了话,说韩总的意思是董事会定的事他也不好改变,再说这已经很照顾了,按这样的条件,想接这个活的公司有的是,如果再照顾,就不好向董事会其他成员解释了。

    “什么狗屁董事会蒙他**老子头上来了。像这样的事还不是他姓韩的一个人说了算,拿董事会来说事。”刘云朋气得又大骂了一通。他现在不光是气韩总给他的条件太苛刻,更气的是姓韩的一点也不给他面子,“一个外地人,跑到这里来玩房地产,你要是他**的后台硬,我也服你。你他**连个狗屁后台也没有,就凭着有几个破钱,牛什么牛?小子,你不让我挣钱,你也别想好受,不信咱就玩玩。”刘云朋对手下的人发狠道。

    他发誓要给姓韩的点颜色看看。

    一个星期以后,刘云朋就与南桥乡的李乡长坐到了一张酒桌上。至于怎么这么快就认识了李乡长,用刘云朋的话说就是:“这年头要想找到谁,八竿子怎么也打到了。”

    事也凑巧,刘云朋公司里一个叫吴宾的职员的舅舅以前就在南桥乡当乡长,去年退休时向区里推举将李副乡长提升为了正乡长。所以,关系绝对铁。吴宾打了一个电话过去,李乡长二话没说,马上开着车就跑来了。

    李乡长五十岁左右年纪,肩宽体阔、脸色通红,在他的身上,处处都体现出一个“大”字,一是长得身高马大,二是说起话来嗓门粗大,三是五官也长得粗粗大大,四是喝起酒来肚量极大。菜还没上完,一瓶五粮液酒已经见底了。虽说是三个人喝,刘云朋还是有些不胜酒力,可李乡长一点事没有,看样子还没尽兴,刘云朋只好让吴宾去找服务员又要了一瓶。

    李乡长端起酒对刘云朋说:“幸会幸会,我敬刘总一杯,既然是老乡长的关系,那就什么也不用说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咱虽说是水平有限,但情谊无限。你随意,我把这酒干了。”说完,一仰脖全喝了下去。刘云朋也只好随着把杯里的酒全干了。

    “改天,请刘总到我们那儿去,让我们也尽尽地主之谊。到了我们那儿,你是爱喝白的喝白的,爱喝洋的喝洋的。我那有一柜子的‘叉子圈’,都是人家送的,我不爱喝那股子味,刘总要是喜欢,哪天上我那儿拿去。”

    见刘云朋有点犯愣,吴宾忙解释说,李乡长管“xo人头马”叫“叉子圈”。

    刘云朋忍不住笑起来,觉得有趣。同时更让他高兴的是他忽然觉得自己计划的事有戏,虽说眼前这个李乡长怎么瞧怎么显得有点土头土脑,但他知道这个李乡长绝对不是一个等闲之辈。一柜子“叉子圈”全是人送的,说明他关系少不了,求他办事的人少不了,自然神通也就小不了,和这样的人联手去治那个姓韩的还不是白玩。

    李乡长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切入正题之后,别看酒喝了不少,但头脑十分清醒,而且不随便插话,脸上带出一副凝重的神色听刘云朋说事情的来龙去脉,等刘云朋把一切都说完了,他才说了一句:“原来是为了韩总的事。”之后半天没吭声。

    “乡长是不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啊?”刘云朋忍不住了,问。

    李乡长这才开腔道:“是有点难度。韩总在我们乡开发的这个房地产项目在区里是立了项的,是前年区里搞的重点引进项目之一。主管副区长还专门给我们乡里大小干部开过会,让我们全力支持,把这个项目搞好,并且利用这个项目的开发把周边的经济和环境带动起来。现在刘总想要把这个项目搅黄了恐怕不是我们能办得到的。”

    刘云朋一听有点凉,急忙解释说:“乡长误会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不是要搅黄了这个项目,而是这个姓韩的太不够意思,太不讲交情,太不够朋友。说是有钱大家赚,可到时候还不是自己想独吞。听说现在又施工扰民,周围的老百姓都不干了,找他要钱呢。他赖着不给,这不是给乡里找麻烦吗?”

    “刘总消息挺灵通,前些日子是闹腾了一阵子,后来乡里做了些工作,现在基本上没事了。施工也没停。有些农民也是跟着瞎闹腾、瞎吵吵,人家给了钱还去要,有个村离工地六七里地远,也开着拖拉机去要钱,说是晚上施工打桩震着他们了,得给补偿费。后来,我派人带着仪器去那村测了一下,什么动静也没有,开了个村民大会一拍唬也就不闹腾了。”

    李乡长老站在姓韩的一边说话令刘云朋心中多少有些不悦。他暗想,这老家伙一定没少得姓韩的好处,要不干嘛总是偏向着他呢?看来,光凭老乡长的面子还不行,还得玩真的,不然,这桌饭弄不好也是白扔。便说:“不管怎么说,这姓韩的是外来人,是到咱们这里淘钱来了,想花点小钱,赚笔大的走,弄它几个亿自己去过好日子,让咱们给他打工,还老怕咱们赚着钱,凭什么呀?”

    “哪你到底是咋想的,你就痛快说出来。”李乡长不想耽误工夫兜圈子。

    刘云朋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觉得到了该全盘托出的时候了,便说:“李乡长,实不相瞒,我今天约您来就两个目的,一是想教训一下那个姓韩的,别让他小看了咱们;二是咱们守着这么好的条件,特别是像您这个位置,加上我在前边出头挑摊干,我就不信在姓韩的身上弄不出钱来。乡长,今天恕我说句得罪您的话,他姓韩的给您没给您好处,给多少好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能乱猜,但我这边实打实地说,吴宾和老乡长也不是外人,打今天起,只要您李乡长点个头,咱们公司的股份,我和您各占一半。一切事都用不着您出头,我就都办了。只要咱们绑在一起,不信他姓韩的不出血。小吴跟我几年了,我了解他,事成之后,我保他一套大房子,一辆好车,老乡长那边少不了也得一套房。您看怎么样?”

    “刘总倒是个痛快人。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就不见外了。”

    “您说,您说。”刘云朋两眼发亮。

    “首先,我得声明:我没有得过韩总什么好处,所以不存在偏谁不偏谁的问题。我认为你说的两个目的,其实就是一个目的——为了赚到钱。教训他不也是为了达到第二个目的吗?要不,你把他打死了又有什么用呢?”

    “那是那是,还是您看得透亮。”刘云朋急忙接茬儿说。

    “所以,我认为最终的目的只要让他能答应咱们的条件也就行了。”

    李乡长故意把“咱们”两字咬得清清楚楚。刘云朋自然听懂了其中的意思。

    “什么都别说了,乡长就是乡长,我这回是找对人了。我这回不但要和您一块好好挣钱,还得向您好好学学本事。和您一比,我这么多年真算是白混”

    “哪儿的话赚钱还得靠你,做买卖的事我不懂,这些年虽说没少和商人打交道,但还是脑袋转不过他们。亏了赚了还不是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局外人谁能查得出来。我是个大老粗,凭的就是个感觉,多少房卖多少钱大概总差不了太多。所以,我想刘总也不会在这事上和我动心眼,我更不会去看你的账,咱哥儿俩凭得就是个信任,你说是不是?”

    刘云朋心想:这老小子到底是个老狐狸,嘴上不明说,可话里全都点到了。但嘴上却说:“李乡长,你就放心吧,我是什么人,一处上您就知道了。”

    “那就先照你说的办法试一下,有事咱们再随时沟通。有事打我手机,不到万不得已,最好别到乡政府去找我。”

    “这我懂。”

    两瓶酒终于见了底。刘云朋、李乡长的脸上都放出了红光,吴宾也涨红着小脸,请示着吃完饭去玩一点什么。

    刘云朋说:“看李乡长意思。”

    李乡长说:“饭也吃了就行了吧。这老晚了还能干点什么呢?”

    刘云朋听出了其中的味道,便说:“今天难得李乡长赏光,怎么能吃了饭就回去呢?再说刚九点多,正是娱乐的好时候,要不,就洗洗澡去,没听人家说吗,白天是皮包水,晚上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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