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八十七. 成功 (第2/3页)
把方青云带回临时住所。一路上,方青云说着胡话:“完了,完了”他突然坐起来,一把抓住刘星梅的手,嚎叫:“体育馆不建了,房子一定会下跌,五百套房子啊我得亏多少钱?”
刘星梅有点奇怪,因为她根本没有听说体育馆停建这回事,虽然她已离开如家,可消息还是灵通的。经多方核实,事情终于真相大白,原来这个消息只是电台在愚人节开的玩笑。
得悉是玩笑,方青云立刻恢复了正常,并为自己的沉不住气让人看了笑话而感到懊悔和自责。
事实上,方青云的判断还是精准的,经过大半年的捂房,在北三环购进的五百套子,价格涨得飞快,在涨到满意的价位后,方青云果断地将房子出手,这次收获更大,尽赚近两个亿。
就在此时,从w州传来消息说邵娴慧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方青云听了一阵狂喜,心里想最好已经没救了,假如邵娴慧死了,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了,那就意味着活死人邵子善的所有股份理所当然落进他的口袋。
方青云一路上哼着欢快的小调,连夜乘火车赶回w州。
现在医疗技术已经尽力,但依然无法挽救邵娴慧年轻的生命。
方青云走进灵堂的时候,邵娴慧躺在床上,脸上盖着白布。方青云告诫自己此时应该悲伤起来,最好大声地哭出来,让别人瞧出他与死者是多么的恩爱。为了增加效果,方青云像个女人似的,声泪俱下,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数落着过去与邵娴慧的恩爱,一边控诉着邵娴慧的无情,竟然丢下了他,让他一个人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为了增加表演效果,方青云痛苦地在地上打起滚来。只听得“咣当”一声,方青云一下子惊醒过来,原来一切都是一个梦。这个没有变成现实的梦让方青云懊恼不已,一路上都沉浸在失望之中。
下了火车,刚出站台,就看见父亲的司机华师傅冲到他的面前,神色慌张地说:“马总,出大事了,我接你去医院。”
方青云心头一喜。上了车他问:“病得很重吗?”
“已经晕过去好几次了,医生说很危险,还发了病危通知书。”
“真的没有想到,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
“马总,这也不能怪你,人老了就容易生病?”
方青云听了一愣,人老了?邵娴慧才二十大几岁,莫非……他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他问:“华师傅,你说谁病了?”
“我说马董事长呀,他老人家今天早上突然昏迷,被送进了医院,董事长吩咐我不能让其他人晓得,他知道你今天回来,所以叫我到车站接你。”
方青云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如果父亲出什么意外,以他目前在公司的地位,很难掌控大局。说不定,飞扬又将引发另一场大地震。想到这里,方青云焦虑地问:“父亲,得的是什么病?”华师傅也说不清楚。
方青云赶到二院时,院长把他带到病房,说:“董事长病情已初步得到控制,他是肝昏迷。肝硬化的程度已经很深,病情十分危急,我已经遵照董事长吩咐封锁了消息,等马总回来看如何处理。核磁共振的检查结果也刚出来,我估计最好的治疗办法还是换肝,可是据我所知赶赴日本换肝比较好。”
也许是疾病使然,方青云第一次觉得父亲竟如此的苍白和消瘦,看上去十分脆弱。鼻孔上插着的绿色皮条连着氧气瓶,通过这个“绿色通道”氧气源源不断送进方勇的体内。突然,方勇紧张地叫起来:“老邵,不要怪我,不是我推你的”
方青云听得清楚,很显然,邵子善变成植物人,是父亲一手策划的。但是父亲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件事呢,是不是事情起了什么变化?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只要邵子善不醒,这件事又有谁能说得清呢
突然想起邵娴慧的事,方青云连忙叫过华师傅问及邵娴慧的情况。华师傅纳闷地说:“没有听说大少奶奶生病,她不是在演歌剧吗?听人家说大少奶奶演的歌剧好多人看了都说好呢。”
方青云才回过味来,心想一定是邵娴慧想把自己骗回w州,看她导演的歌剧。自己曾经答应过邵娴慧要陪她看歌剧,可一直推说没有时间,没想到邵娴慧竟来了这么一招。方青云有点生气,邵娴慧打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
再说,现在方青云也没有心思去陪邵娴慧,而父亲的事也不能让邵娴慧知道。等方勇醒了过来,方青云连忙倒了一杯水给父亲,因为医生叮嘱不能喂水,方青云就沾点水给父亲润润嘴唇。
方勇有气无力地说:“你回来了就好,父亲都怕见不到你了。”
“父亲,你不要说话了,医生嘱咐要好好休息。”
“这几天每天夜里我都在做梦,每次都梦到你爸爸,还有你妈妈。看来,我快要跟他们相见了。”
“父亲,你别胡思乱想了,医生说你的病情不重,只是劳累过度而已。”
“你不要安慰我了,身体什么的状况我自己最清楚。我这也是老毛病了,肝老是疼,有时连止痛片都不管用。活了这么长,我也够本了,我惟一放心不下的是你。”
“父亲,你不要担心我,还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怎么能不担心,你在飞扬还没有站稳,假使我死了你继承下来的股份,还不足以控制飞扬。因此我想来想去还是尽快到日本换肝,对外宣称是洽谈考察项目,至于什么项目我都已经叫他们准备好了,我想其他的董事也看不出破绽来,最关键的是你要尽快成长起来,这一段时间就看你自己的了。还有你还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该干吗还干吗。娴慧不是叫你回来吗,你很长时间没有好好陪陪她了,要抽点时间好好哄哄她。”
“她也是瞎胡闹,骗我说病了,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女人都这样。我准备过几天就出发去日本。日本的东京肝病医院我已经联系好了,肝供体也已备好,到时我直接飞往东京。算了,我累了。你忙你的去吧。”
方青云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就是父亲提起的邵子善,虽然不好当面问什么,方青云还是有点担心邵子善的病情,会不会发生了劣转。
来到医院,邵子善还跟以前一样,表情痴呆,不会笑也不会哭。方青云坐在他的身旁,拍了拍邵子善的脸说:“老头子你真是有福气,摊上我这样的好女婿,不过说句实话,你这个老东西,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
方青云没有注意到,邵子善扭过脸时,浮现出一丝常人难以觉察的痛苦表情。他继续说:“你那个女儿也很讨厌,又肥又丑,要不是冲着你那股份的面子,我才不会娶她这个肥婆。不过,现在我可不能得罪她,我得哄她开心。”方青云掏出了手机,拨通了邵娴慧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邵娴慧着急地说:“老公,你怎么不接我电话?人家都担心死了。”
“宝贝,你还担心,最担心的人应该是我。听说你病了,我紧张死了,急忙往家赶,谁知道路上出了车祸。”方青云信口开河地乱扯。
“老公,你没事吧?”
“我福大命大,连根汗毛都没少,没事。不过你该打屁股,骗我说病了。”
“老公,人家不是想你了吗?我要不说病了,你能回来看我吗?现在你在哪儿?怎么不回家?”
“我不像你那么没心没肺,我在医院。多少天没有见到爸,我来看看他老人家的身体怎么样?爸的背上都是汗,我正在给爸擦擦身子。你到医院来接我吧。”
方青云算准了邵娴慧快到的时候,开始给邵子善擦洗身体,那股细心劲就像个大孝子,邵娴慧见了感动极了,从身后搂住方青云,说:“老公,我爱死你了。”
“宝贝,你饶了我吧,别把我爱死了,我还想陪你过一辈子呢不,如果有下辈子的话,我就陪你过两辈子。”
情到深处,两个人相拥相吻许久,连湿毛巾丢在了邵子善的脸上也不管不顾。厚厚的湿毛巾捂得邵子善透不过气来,还好两人的热情适时停止。方青云取过毛巾马马虎虎在邵子善的脸上抹了一把,就跟着邵娴慧去了社区的歌剧团。
歌剧团是邵娴慧组建的,一大半成员都是女人,她们的经历也差不多,男人都外出,在全国各地办厂经商,把女人扔在家里,极其无聊,所以积极响应踊跃参与了邵娴慧的歌剧团。邵娴慧作为召集人,封了自己做导演,兼编剧,将老舍的“茶馆”搬到了w州的舞台上。
在邵娴慧改编的“茶馆”中,她自己演的角色是那个卖女儿的村妇。出场时拉着一个头插草标的十岁小妞。她们走进茶馆。小妞站在台中间突然大叫起来:“妈,我饿,我饿。”娴慧忽然腿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茶馆里的人要轰她走,邵娴慧说:“哪位行行好,谁要这个孩子,给二两银子就行。”
邵娴慧的表演还算不错,表情动作都比较到位,但让人哭笑不得是,白白胖胖的邵娴慧出演贫穷的乡妇,瞧着多少有些别扭。不过也难过她们了,这些人身兼几个角色,一幕剧演下来还像模像样。方青云手掌拍得通红,屡次起身喝彩,这让邵娴慧充溢出幸福的眼泪。
方青云呆在w州将近一个星期里,每天十多个小时陪着邵娴慧,做足了好男人的姿态。方青云也开始试探着往股份上面扯,他说:“宝贝,这段时间他们有没有催你上班?”
“打过几次电话,我都推了。有几次推不了我去了,还闹了笑话,他们说得有滋有味,我却睡着了。那么数字、报表看得我头都疼。”
“要是爸不出事就好了,也不会劳动大小姐受这份罪了。”
“唉,律师已经同我谈过了,他们准备把爸在飞扬的股份全部转到我头上。他们说爸之前立过这方面的遗嘱。”
方青云本来想劝邵娴慧如果不想去,就把股份转给他好了,可话到嘴边他又咽了回去,他觉得时机还不成熟,提前说了反而会将动机泄漏。
邵娴慧突然说:“老公,赵天跟苏子琪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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