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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二. 基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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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六十二. 基金 (第2/3页)

罩到你头上,人家还怎么混,甘心做你的陪衬吗?

    海泰基金公司还有两个纯股票型基金产品:海泰行业先锋基金由留美博士李鸿源掌管,此人较为钟爱一些“独门行业”,不惜重仓杀入,而且持续持有,即便行情萎靡不振,也会持续加仓;海泰主题先锋基金由牛津博士叶宜津掌管,此人往往一段时间选择重仓同一主题股票,一旦预计行情有变,即刻大刀阔斧调整仓位,手法又快又狠。

    这两个人跟何涣平时就“相敬如冰”,最近关系更是微妙,内部人形容这三个年纪相仿的业内菁英是互有“瑜亮情结”。作为海泰基金的核心操盘手,三个人的操作风格大有不同,但他们的偶像都是彼得?林奇。

    面对这即将登场的“造神”运动,不论是对海泰基金,还是对刘忆如而言,“彼得?林奇”只有一位。

    当天晚上,何涣提前半小时赶到“天使之夜”俱乐部,刘忆如约他和李鸿源、叶宜津到此会面,协调内部资源整合问题。趁人都还没来,何涣靠在大堂的沙发上,静静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里,明灭不定的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味道。全场灯光熄灭,只有每张台面上的蜡烛萤火似的吐露微光。一束刺眼的白色舞台灯,肆无忌惮扫射大堂中央,将“小姐”们露得过分的晚礼服衬得那么野性,那么。一般酒吧只是一种娱乐消遣场合,处身其中,觉得自己只是参与,而非主导,可有可无。而“天使之夜”则不同,因人设事,整个色彩和这里放任恣睢的人们和融无间,营造出一种难以琢磨的妖气。色调各异的酒是绝对的酵母,红色代表激情,蓝色代表诱惑,黑色代表**,进进出出,人们追寻自己想要的那么一点微薄的快乐。

    正琢磨着,摇滚响起,几个老外围着一个上身仅剩下白色iong罩的妖娆女子,跳起了钢管舞。那姑娘可能受到药物的助力,狂舞不止,深色紧身牛仔裤包裹着下身玲珑曲线,摇来晃去的射灯下长发抛来甩去,力道惊人,像旧式的纺织机械,马达一响,无休无止。

    到这里谈那些严肃问题,看似不太恰当,但这恰恰折射出了刘忆如的领导艺术。今天谈的问题肯定会激起李叶二人的不满,这里的喧哗和妖气,应该有助缓和那两人的情绪。

    要等的人陆续赶到,屁股还没坐稳,李鸿源和叶宜津就开始抱怨公司待遇不够公正,明显针对何涣而来。二人认为何涣一个土鳖硕士,压到海归博士头上毫无道理,老板刘忆如肯定跟这小子有“特殊关系”,不然不会对他如此特殊照顾。

    何涣故意撇开话题:“当初我做研究员时,抱怨自己整天忙于配合公司研究计划,比如要做新股询价报告,即便认为新股已经严重高估,不会参与申购,也需要接待券商的路演,跟进相关行业报告,调研公司最新变化。后来又做了交易员,成天紧盯行情走势,及时反馈股票异动情况,并接受基金经理的指示下单,机械而没味道。那时候总是感觉工作太烦琐,太累。现在做了基金经理,承担了难以估量的风险,才了解什么是心累。”

    这话看似无关主题,实则暗藏玄机。曾经做过研究员、交易员,表明基层历练充分,资历完整。有六年的证券从业经历,何涣十分了解中国国情,这点非常重要。不像李叶二人,纯粹高学历海归派,资历很浅,历练不足。

    本来李叶二人平时不太对付,不过这次面对共同对手何涣,两人渐趋一致。叶宜津煽风点火说:“海泰现在当数的源兄掌管的行业先锋基金最具规模,行业先锋理应得到公司相应照顾。”

    李鸿源摆摆手:“宜津老弟这话不太妥当。海泰基金应从整体考量,资源配置应该讲究均衡。如果太过偏重特定产品,不仅造成各个部门难以协调,也让基金经理心有不甘,影响内部团结。这是很关键的人和问题,应该引起足够重视才对。”

    都说公募基金是市场的“正规军”、“主力军”,以私募资金、投资公司或“最牛散户”形式存在的那部分资金是“杂牌军”。殊不知公募基金内部也有“王牌军”和“杂牌军”之分。为了配合“造神运动”,即使同一基金公司,也会先让明星基金先建仓先出货,间接实现不同基金间的利益输送,达到塑造品牌目的。只是局外之人,尤其那些基民,如何能分清楚谁是“王牌军”,谁是“杂牌军”。

    对李叶二人的一唱一和,刘忆如很不以为然:“现如今基金业竞争这么激烈,各家基金公司都在费尽心思打造拳头产品。难道人家都是傻蛋?”

    “可是,为什么何涣的成长先锋最终出线?就是因为它的基金经理是何涣吗?”

    海泰成长先锋基金成立不到一年,当时为了不失时机拿到获准发行批文,刘忆如来回奔走于滨州、北京之间,不知疲倦,兢兢业业。为了物色合适的基金经理人,公司内部曾有不少争吵,最终刘忆如还是选择了何涣。从那以后争议之声不断,何涣被迫承受巨大压力,自始至终战战兢兢。后来运气不错碰上了大牛市,加上老板有意倾斜,不论绝对还是相对收益,海泰成长先锋都领先公司的其他理财产品。

    刘忆如很耐心:“成长先锋长期封闭,规模超小,六亿份左右的规模,明显有利基金经理操作。而且成长先锋在基金净值排行榜上的位置始终靠前,所有基民一看净值排名,均会留意到它,无形中扩大了海泰的知名度。”

    次酒会没有达成任何共识,只是强硬地传达了一项公司决策:未来公司一切资金运作、策略拟定,都要适当向何涣的成长先锋基金倾斜,执行无需理由。

    李鸿源和叶宜津不再说什么,开始一个劲向刘忆如和何涣敬酒,明显这都是恶意的。何涣着实喝了不少,还不断替刘忆如喝,她坐在他旁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离别之际,李叶二人行动一致,先行告辞,只剩下刘忆如跟何涣两个人。刘忆如没喝多少酒,但此时头晕得厉害,何涣只当是她酒量不济,还不知道这是叶宜津使的坏。

    这次会面之前,叶宜津和李鸿源私底下商量:“我看,刘忆如与何涣关系有些出轨。要是光凭那层关系,何涣被捧成了明星,那咱们就边缘化了。”

    “这两个狗男女,压根就有奸情。一个还没离婚,一个才刚结婚,这都什么屁事?”

    “提起他们我就火大,何涣根本就一土鳖,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我们这些留学回来的人,本来不该太傲,但起码国际观要比那小子强多了。现在到处强调要跟国际接轨,金融开放势在必行。一个土鳖能掀起什么浪?早晚要被浪给掀了。”

    “老说这些,有什么用?那婆娘就看重何涣,能有什么办法?”

    叶宜津神情很诡秘:“办法不是没有,这回就是一个机会。”

    “你要干吗?”

    “怎么说是‘我要干吗’?咱们现在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都是要被那婆娘边缘化的人,只有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才能有所作为。”

    “你的意思?”

    “今天晚上,我们灌死那两个狗男女,再到酒里下点‘法兰西的春天’(进口药,兼具功能),让其奸情坐实,然后咱再于中取事。”

    ……

    还没能完全站起来,何涣一时头晕目眩,想吐吐不出来,浑身上下力气全无。刘忆如困在沙发上,后又倒在何涣身上,口里喃喃细语:“扶我回去”

    每次何涣喝的都是叶宜津瓶中的红酒,叶宜津没找到机会下药,又怕把自己给药了。何涣纯粹是喝醉了。刘忆如则不同,她喝了下了药的酒,现在有点发作迹象。这里一个认识何涣的服务生见他醉了,端一碗酸辣汤上来,帮他解酒,何涣这才算清醒点。

    这时一不留神,刘忆如哇的一声吐到他身上,秽物从何涣脖子往下流。何涣慢慢低下头看,她居然继续吐,他没有推开她,任她往自己身上吐。又一个服务员跑了过来:“先生女士,客房在十八楼,不如我带你们上去。”话刚落音,那服务员就挽起了刘忆如的左手,而何涣在刘忆如右边扶着她,感觉被服务员拖着上了电梯,然后进了客房。一间双人房八百八,单人房六百八,何涣掏出钱包,里面的钱只够开一间单人房。最近刚结完婚,姐姐搬了过来,都需要钱,就这点钱还是他省下来的“交际费”……

    何涣正犹豫着,那个热情的服务员抢过他的钱包,把他的钱都掏出来付了房钱。无奈之下何涣从他手里接过房卡,扶着刘忆如往808房间走去,无意间听见了那个热情的服务员和前台的对话:“今晚又招来了一单住宿生意,小邢你可真行”

    何涣很小心地扶刘忆如,她还能走,由于穿高跟鞋,她好像比他高,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插卡开门,房间中只有一张床,何涣把她轻轻放到床上,帮她脱了鞋子,垫好枕头,盖好被子。然后何涣进卫生间,脱光衣服,洗干净再穿上。衣服很薄,何涣想用体温烘干,以免赤身露体,显得对人不敬。

    回到卧室,刘忆如正媚眼迷离注视着他:“我想你了。”

    这话简直莫名其妙,何涣暗想,我和刘总分开过吗?也许她酒醉头脑不清楚,把对象搞错了,把我当成别的男人。

    “何涣,别人都说我倾向你,其实,我真想开除你。”

    没错,这次对象是我。可是,我做错什么了?

    刘忆如接下来的话着实使他吃了一惊:“只有开除了你,咱们两个才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因为公司是不允许夫妻档的。何涣,有没觉得咱们两个更像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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