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红楼四十七 峰回路转 三 (第2/3页)
“我的兄弟”,说得好!
““湘莲道:"走走就来。"薛蟠笑道:"好兄弟,你一去都没兴了,好歹坐一坐,你就疼我了。凭你有什么要紧的事,交给哥,你只别忙,有你这个哥,你要做官财都容易。"”,想象一下薛蟠说这番话的神态和语气,便知这话的暧昧十分,
““湘莲见他如此不堪,心中又恨又愧,”,又恨又愧,奇语!恨自不必说,愧恐怕有两层意思,一层自然是替薛蟠如此而愧,另一层是自己如此风流豪侠,却被如此龌龊之辈如此不堪,在为自己而愧,
““早生一计,”,不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而三十六计“揍”为上,柳湘莲可不是儒侠,
““便拉他到避人之处,笑道:"你真心和我好,假心和我好呢?"”,这话尽显柳湘莲之“毒”,不过这个“毒”是趋向褒义的,
““薛蟠听这话,喜的心痒难挠,”,正是欲火烧得不知死活,
““乜斜着眼忙笑道:"好兄弟,你怎么问起我这话来?我要是假心,立刻死在眼前!"”,一千个男人赌誓时,至少有七百个是类似如此而言(xx注:那另外三百个呢?(外人注:另外三百个比较迟钝(xx注:)))
““湘莲道:"既如此,这里不便。等坐一坐,我先走,你随后出来,跟到我下处,咱们替另喝一夜酒。”,湘莲毒酒上面还盖着美酒,
““我那里还有两个绝好的孩子,从没出门。”,湘莲深谙此道,
““你可连一个跟的人也不用带,到了那里,伏侍的人都是现成的。"”,为什么说柳湘莲是一绝呢,因为他实在是绝,
““薛蟠听如此说,喜得酒醒了一半,”,曹雪芹此话让人哈哈大笑,只听说过酒吓醒的,没听说酒是喜醒的,可见柳湘莲聪明绝顶到了何种程度,
““说:"果然如此?"”,都不敢相信,
““湘莲道:"如何!人拿真心待你,你倒不信了!"”,这几句话比打死薛蟠更狠,
““薛蟠忙笑道:"我又不是呆子,怎么有个不信的呢!既如此,我又不认得,你先去了,我在那里找你?"”,果然是个呆子,
““湘莲道:"我这下处在北门外头,你可舍得家,城外住一夜去?"”,湘莲的话处处诱惑薛蟠,而且是深诱,“舍得家”,“城外住一夜”,别说舍得家,就是舍了命,薛蟠也愿意啊!
““薛蟠笑道:"有了你,我还要家做什么!"”正是如此,岂知越是如此说,待会湘莲的拳头来得越狠,
““湘莲道:"既如此,我在北门外头桥上等你。咱们席上且吃酒去。你看我走了之后你再走,他们就不留心了。"”,湘莲这番话儿极象设约的女子,不愧是喜串风月戏的,
““薛蟠听了,连忙答应。”,岂不知已被湘莲缚了全身,
““于是二人复又入席,饮了一回。那薛蟠难熬,”,自然的,
““只拿眼看湘莲,心内越想越乐,”额,曹雪芹几乎把薛蟠剥了皮剖了心来写,(xx注:极其形象!(外人注:有生**验?(xx注:)))
““左一壶右一壶,并不用人让,自己便吃了又吃,不觉酒已**分了。”酒逢知己千杯少,酒遇绝色万杯高,(外人注:什么乱七八糟的)
““湘莲便起身出来,瞅人不防去了,至门外,命小厮杏奴:”,柳湘莲小厮的名字都豪伶相得,杏即伶,奴即豪,
““"先家去罢,我到城外就来。"说毕,已跨马直出北门,桥上等候薛蟠。”象不象张飞长坂坡?
““没顿饭时工夫,只见薛蟠骑着一匹大马,远远的赶了来,张着嘴,瞪着眼,头似拨浪鼓一般不住左右乱瞧。”,形容得极妙!酒劲很大,心里很急,就是如此模样!
““及至从湘莲马前过去,只顾望远处瞧,不曾留心近处,反踩过去了。”极其写实,
““湘莲又是笑,又是恨,”,果然可笑,当然,恨是第一位的,
““便也撒马随后赶来。”,反而要让柳湘莲相跟,
““薛蟠往前看时,渐渐人烟稀少,便又圈马回来再找,”柳湘莲倒很沉得住气,
““不想一回头见了湘莲,”所谓蓦然回,(xx注:那人却在(外人注:))
““如获奇珍,”比直接见到之喜还要强三倍,曹雪芹深谙此道,所以才如此写,
““忙笑道:"我说你是个再不失信的。"”嗯,这个也要讲究诚信,(xx注:恐怕难以做到(外人注:哦?又有生**验?(xx注:)))
““湘莲笑道:"快往前走,仔细人看见跟了来,就不便了。"”这倒也是句实话,待会柳湘莲挥拳头的时候被人看见确实不便,
““说着,先就撒马前去,薛蟠也紧紧跟来。”,“紧紧跟来”,很形象,
““湘莲见前面人迹已稀,且有一带苇塘,便下马,将马拴在树上,”柳湘莲很会选地方,
““向薛蟠笑道:"你下来,咱们先设个誓,日后要变了心,告诉人去的,便应了誓。"”从这话便可知,柳湘莲的风流至极,不但体,而且心也极通这些话儿,
““薛蟠笑道:"这话有理。"连忙下了马,也拴在树上,便跪下说道:"我要日久变心,告诉人去的,天诛地灭!"”薛蟠这话可能不知与多少人说过,但此时定是有相当“诚意”的,
““一语未了,只听"?"的一声,颈后好似铁锤砸下来,只觉得一阵黑,满眼金星乱迸,身不由己,便倒下来。”湘莲之狠,这里足见!前面所有话和行,都是一个字,即“骗”,这里下手,毫不犹豫和留情,当然,最重要的根源是薛蟠,是他自找的,
““湘莲走上来瞧瞧,知道他是个笨家,不惯捱打,只使了三分气力,向他脸上拍了几下,登时便开了果子铺。”柳湘莲不但重情、风流、狠,而且还能冷静,
““薛蟠先还要挣挫起来,又被湘莲用脚尖点了两点,仍旧跌倒,”这颈后一锤,几个巴掌,两脚一点,已足见柳湘莲的利落和薛蟠的狼狈,
““口内说道:"原是两家情愿,你不依,只好说,为什么哄出我来打我?"”薛蟠这话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但薛蟠事先丝毫不思考,一丝儿冷静也没有,一点不知柳湘莲,不知已经埋下祸患,这是最主要原因,
““一面说,一面乱骂。”,以薛蟠向来的横行和霸蛮,被初打时,这是一定的,
““湘莲道:"我把你瞎了眼的,你认认柳大爷是谁!”道出薛蟠犯的最大错误,
““你不说哀求,你还伤我!”还敢对柳湘莲还嘴,看官只要稍稍细细一想,便知薛蟠在找死,
““我打死你也无益,只给你个利害罢。"”柳湘莲说到做到,
““说着,便取了马鞭过来,从背至胫,打了三四十下。”这个已经犹如大刑,
““薛蟠酒已醒了大半,”前面薛蟠敢乱骂,也有一半是因为酒之胆,
““觉得疼痛难禁,不禁有"嗳哟"之声。”极写实,硬到如此,薛蟠只是霸,不是强,所以也不得不服软,
““湘莲冷笑道:"也只如此!我只当你是不怕打的。"”薛蟠此回受此教训,对他未免也不是一件好事,
““一面说,一面又把薛蟠的左腿拉起来,朝苇中泞泥处拉了几步,滚的满身泥水,”对于薛蟠这般平日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人来说,柳湘莲此举恐怕让不少看官都会拍案叫好!
““又问道:"你可认得我了?"”,好话!
““薛蟠不应,只伏着哼哼。”犹硬,此时恐怕有一些看官也要不得不“赞”一“赞”薛蟠骨子确实还是有些硬的,
““湘莲又掷下鞭子,用拳头向他身上擂了几下。”但哪里硬得过柳湘莲?
““薛蟠便乱滚乱叫,说:"肋条折了。”不是假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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