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洋将军名号的由来 (第2/3页)
,请他不要暴露身份。那个相士跟着就“指点迷津”,胡诌一通。陆荣廷只好忍气吞声,一言不发,悻悻而去。回到督署,陆荣廷把他的遭遇跟幕僚们说了,气愤地说要跟那个相士算账。这些幕僚却暗中使人通知那个相士,连夜离开广州。这件事一传十,十传百,遂成坊间趣事一桩。打这以后,广州人就有这么一句俗谚:“陆荣廷睇(看)相———唔(没有)衰扌罗(找)来衰!”即自找麻烦,自讨苦吃之意。自此,“陆荣廷睇相”,便成为民间常用的一句歇后语。
1866年8月19日,当醉心于洋务,一心想自造战舰加强海防的闽浙总督左宗棠从福州城出发,前往40里外的马尾镇勘查正在筹划中的船政局厂址时,他看到了一个地势显要的天然良港。马尾镇前面的马江是闽江的支流,“水清土实,深可十二丈,潮上倍之”。位马尾造船厂,1867年-1871年
于马江北岸的马尾距离闽江出海口还有百余里,沿江小岛遍布,山峰夹江而上。“数十年来,外国轮船夹板船,常泊海口,非土人及久住口岸之洋人引港,不能自达省城。”40华里的距离并不遥远,对在福州办公的闵浙总督而言,往来船政局督察工作不算辛苦。就这样,仿佛是天时地利人和,福建船政局,中国历史上赫赫有名的远东第一船厂落脚在马尾。几个月后,左宗棠被朝廷选中调往陕甘镇压民变,这位近代史上权倾一时的洋务重臣选中林则徐的女婿沈葆桢接替他处理船政事务。又过了几个月,当沈葆桢独自一人来到马尾镇与村民商量征地赔偿时,他没有想到,朝廷的计划竟然遭到了村民的激烈反对,即便朝廷开出了优厚的赔偿金,但村民们却根本不愿意出卖被划在船厂范围内的近600亩土地。被乱石杂物赶出村子的沈葆桢一怒之下,调来了数艘炮艇,停在马江之中,威胁村民交出肇事者,否则开火攻村。最终,在砍杀了两名带头肇事的村民之后,农民们接受了朝廷开出的条件,建设用地征齐了。除了沈葆桢,左宗棠还选择了法**官日意格,双方签订劳动合同后,日意格带着他在本国物色的木匠、铁匠、锁匠等一班人飘洋过海,来到陌生的马尾,对他们来说,这里更像是一个天堂。这些在欧洲过着贫穷生活的青年技术工人,得到了清王朝的优待,日意格每月工资高达1000两,相当于清朝一品大员的几十倍,一般工人每月也有200多两,数十年之后,这批人合约期满返回法国时,已经由当初的一文不名成了暴发户,在法国购置田产、股票。船政局是在1886年12月23日正式破土动工的,第二年7月,沈葆桢正式上任。根据日意格的记载,“工厂的第一批工人看见的是一个既没有外国机器,也没有工具的河流……田野中惟一的一座小屋子成了锻造车间,屋中两座铁炉马上生火,用中国的铁锤开始了工作,第一根铁钉就在这里打成。”19世纪60年代,正是清王朝一心一意进行经济改革的时代,成立总理衙门,由奕任事务大臣,经管外交、通商、海关、训练新军、同文馆,同时经营修路、开矿、制造等事务,掀起了一场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热潮。1866年至1869年,国内生产总值每年保持在10%左右的高速增长,在这样的背景下,具有二三千人规模的马尾造船厂很快崛起在马江之畔,占地600亩,设备齐全,规模宏大,在远东地区首屈一指。此后的30多年里,马尾船厂为清王朝造出了40艘舰船,占当时国内总量70%,组建了第一支海军舰队——福建海军,并为北洋、南洋两支水师配备了大量舰船和将领。其间,清王朝的三支水师分别经历了中法马江海战和中日甲午海战,败给教自己造船建军的法国老师尚可理解,但败给同样刚刚起步的日本海军,则让国人无地自容。1907年,清政府饬令惨淡经营的船政局停止造船。1911年,辛亥革命风起云涌。动荡的时局下,造船事业已无人关心,马尾船厂一度沦为卖废铁度日,“三五匠徒,蓬头垢面,菜色凄凉”。至1949年止,又一个30多年里,随着政权的更替,马尾船厂一直在打烂——修复——再打烂的圈子里轮回。其间,一共更替了近20名领导人,修过军舰,造过商船,甚至造出了中国第一架飞机。
苍苍鼓山,泱泱闽水。依山傍水的福州马尾是中国船政文化的发祥地和近代海军的摇篮。1842年,西方列强炮火轰开了福州大门。一个多世纪以来,面对血与火的洗炼,福州人沉思、探索、追求、呐喊、拼搏。1866年(清同治五年),闽浙总督左宗棠在福州马尾创办了福建船政,轰轰烈烈地开展了建船厂、造兵舰、制飞机、办学堂、引人才、派学童出洋留学等一系列“富国强兵”活动,培养和造就了一批优秀的中国近代工业技术人才和杰出的海军将士。他们曾先后活跃在近代中国的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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