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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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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口称千岁。

    赵贽乃缓缓道:“查将军廖忠征战不利损兵折将本该重罚。然念其旧日功勋特许其戴罪立功只革去主将一职由赵贽暂掌帅印。”念完之后才走到廖忠身前将其扶起道:“老将军兵败之后不少将官都在千岁面前述说将军的不是。千岁十分为难只好让下官暂代帅印。不过老将军请放心下官不谱军略一切还是由老将军做主。”

    “不敢。”廖忠长叹一声道:“老夫自知罪重甘愿受罚。既是千岁令谕老夫自当遵从。老人取帅印来。”

    旁边副将急忙从主案上取过帅印廖忠双手接过奉与赵贽。赵贽接在手中便转对秦舒道:“秦将军放心下官来时。我家千岁再三交代战事一切都听从秦将军安排。所以这主帅之位嘛还请将军上座。”

    “不敢不敢。”秦舒看完这出好戏连忙摆手道:“本将奉诏南征也是为了协助楚国公平定叛乱。怎么能反客为主还请大人上座。”

    两人互相谦让一阵赵贽终于还是坐上帅位口中却道:“下官不懂军务一切征战之事还要二位将军多多商议而定。”

    好容易把位置坐好廖忠便开始讲述军情。虽然他已经收拢败军两万人但粮草辎重一战尽失而且不少士兵逃命的时候连兵器、盔甲都丢了战斗力尽失急需补充物资。如今叛军士气极为旺盛大约是知道朝廷的救兵已至所以并没有渡水进攻而也是在对岸扎下营寨似乎也要凭险拒守。如果只依靠必胜营五千人马强行渡水攻打只怕获胜的机会相当之渺茫。

    听完廖忠的叙述秦舒也暗叹失策当初训练必胜营的时候只是针对鲜卑而战。训练过马战、步战、山地战、雪地战却从来没有训练过水战。没有想到必胜营的第一次作战就是水上作战而且敌方人数数倍于己秦舒显然没有任何信心。

    三人商议之后最后还是决定要等楚国公再派人送来粮草装备南楚士兵恢复士气之后再准备渡江决战。而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秦舒也尽量让必胜营的将士先熟悉下水战至少不能晕船。

    秦舒倒是计算的精细不过第二天刚起床就听说叛军派来使者匆匆洗漱后便急忙赶往主帐。等秦舒到达的时候赵贽、廖忠两人都已经到了而且帐内还多了个壮汉身上居然也穿着大充官军的衣甲只是头顶上多缠了根红色布条。

    秦舒先向赵、廖二人行礼问好才指着那壮汉道:“这位就是叛军的使者?”

    赵贽还没回答那壮汉就抢先道:“不是义军的使者。”

    “义军?”秦舒哼了一声道:“我大充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就只有你们一小股叛贼造反闹事致使战祸陡起生灵涂炭。你们也好意思自称什么义军?说说你的来意。”

    那壮汉倒是颇有几分傲气冷然答道:“我已经向他们说过了要问就问他们。”

    秦舒见他无礼眉头微皱正打算给他点教训却听旁边廖忠道:“秦将军他们是想约我们明日江上一会释放小儿。”

    “什么少将军?”秦舒昨日抵达的时候并没有听廖忠说起此事所以现在听来觉得有些吃惊。

    廖忠缓缓解释道:“当夜一战我军大败。小儿也与老夫失散老夫本以为他已经为国尽忠所以昨日并未向将军提及此事。”

    那使者便在下面接口道:“少将军突围时被我家楚将军擒下。依照楚将军本意是想将他斩示众。但费领听说少将军是廖老将军独子所以才手下留情。费领说关彝那厮手下文官武将中也只有廖老将军一人算得上是正人君子、英雄豪杰不能让老将军绝后所以特意派我前来越诸位明日江面一见送还少将军。”

    “多谢费领好意。”廖忠虽然在人前绝口不提儿子之事但私下也为儿子战死伤心难过。现在得到儿子未死的消息当然喜出望外对费浚感激不已。

    “费浚会有这么好心?”赵贽冷哼了一声道:“莫不是其中有什么奸计?”

    廖忠本在喜悦之中听到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才想起费浚现在已经是叛军领以前的交情在国法面前早该断绝干净。但儿子的性命却偏偏又捏在他的手中心中矛盾重重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秦舒对局势还没有看透只好暂时装聋作哑冷眼旁观。那使者也跟着冷笑几声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家领又岂是这等卑鄙小人?明日正午江上会面少将军生死全在各位一念之间。来与不来各位还是好好商量一下不过我得提醒一句请恕过期不候。告辞。”说完之后冲着三人略一抱拳便转身出去。

    “秦将军你看这事如何?”使者离开多时廖忠才终于开口打破帐内沉寂的气氛。他知道赵贽肯定不会同意前去所以才先问秦舒。

    “这个……”秦舒这点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从昨天赵贽夺占帅印开始就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有些不对劲。现在一个想去一个又不想去秦舒可不愿意开罪任何一方只好答道:“此事当真难以决断。不去的话少将军性命不保;若是去的话又担心对方有什么诡计。好在还有些时间得从长计议。赵大人你觉得呢?”又将皮球踢给赵贽。

    “当然不能去。”赵贽一口回绝道:“此事摆明了是陷阱如果我们贸然前往肯定会中费浚的诡计。”

    “以老夫对费浚的了解应该不是这样的人。”廖忠迟疑片刻终于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了解?”赵贽猛得一拍桌案怒道:“早听说老将军与费浚私交不错现在看来此事不假咯。本官正觉得奇怪老将军多年威名怎么会败在些须叛军手中。嘿嘿其中缘由怕也只有老将军心里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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