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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篇 第八章 因剑而亡 (第1/3页)
回天篇第八章因剑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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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内战的产生现在似乎将带给我们一个小小的幸福也就是有了内战的结束。虽然说只是一个比没有结束还好一点的结局 ̄ ̄”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级上将在通过伊谢尔伦回廊并且抵达新领土宙域的时候在日记里如此地记载着。过去仅有少数人能够在没有引战火的情况下从旧帝国本土这一方经由伊谢尔伦回廊前往旧同盟领土如今梅克林格也有资格将名字列在这少数人的名单当中了。
当伊谢尔伦共和政府同意帝**通过回廊的时候这位富有智慧和理性、属于战略家型的指挥官不免也感到些许意外。他把这个消息报告给费沙方面的莱因哈特皇帝知道的时候这位有着醒目金的年轻霸主也因此而沉思了好一段时间。倒不是因为莱因哈特或者梅克林格将尤里安评估得太低而是因为他们对于尤里安的存在和力量完全不知情所以根本无法产生任何先入为主的观念。
“既然他们应我们的要求让我们通过那么你就率军通过吧。看起来我们应该要感谢杨威利为我们留下了一个通情达理的后继者。对方或许还会有其他的考虑不过就把那些都当作以后的事吧!”
皇帝这么说道梅克林格当然就遵照皇帝的指示进行不过幕僚人员当中当然也会有人表示担心。
“万一伊谢尔伦要塞射雷神之锤那么我们整个舰队岂不全完了。这一点请你留神。”
“艺术家提督”的上唇有着修刮得极为整齐的胡须而此时在那胡须之下好像显露着一点苦笑。
“留神就可以让雷神之锤失去效用吗?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我一定会非常留神的不过我认为现在我们已经没有这种权利了 ̄ ̄”
自己的人虽然不安不过那些固守在伊谢尔伦要塞的共和主义者应该也是自己一样的不安吧?因为就算他们逞一时之快让梅克林格舰队成了雷神的祭品结果也只是徒然招来帝**全面的报复罢了。而且他们或许还不免要担心梅克林格会不会是想趁要塞松懈之际加以攻击。
“老实说在我自己的心理上希望的成分比自信的成分还要稍微多一些。这个时候如果要塞上的杨威利还健在的话那么此时这个心理万分的比例就会反过来了或许根本还可以向对方寄予完全的信赖。这是我自己内心的希望希望杨威利年轻的后继者不会被冲动役使而让野比理性来得优先。”
后来的情形倒不是因为尤里安感应到梅克林格的愿望而是尤里安自制的结果。这位有着亚麻色头的年轻人深深地明白一旦同意了帝**的要求就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以免损害了双方信赖关系。
“帝**若有任何背信行为我们可以立即攻击即使有舰炮的射击也不至于损伤伊谢尔伦要塞的外壁。但是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以对全宇宙表他们可耻的行为。”
尤里安在要塞的中央指令室仔细凝神地注视着主萤幕上的动静。此时帝**梅克林格舰队正以整齐的行列通过“雷神之锤”的射程。他们之所以刻意将航路设定于经过距离要塞极近的地方正是要以行动证明他们对尤里安等人的信赖吧。
达斯提.亚典波罗此时正在尤里安的身旁用纸杯装着咖啡轻轻地啜饮状他凑近尤里安耳边低声说道:
“看来帝**是不会攻过来了。既然如此我们何妨用雷神之锤轻轻摸一下他们的头呢?”
“不用太浪费只要稍微放一下烟火就行了不过如果要让烟火看起来壮观一点也行啊!”
奥利比.波布兰那绿色的眼眸上荡漾着充满爽朗神采的表情不过却是好占的。虽然他充分理解尤里安这次不主张上阵的构想不过假设有什么危险的突事件的话他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吧?
另外伫立在波布兰旁边的梅尔卡兹与立在梅尔卡兹身旁半步的舒奈德始终都沉默不语或许他们在心中也有有什么话想说吧?
“通过中的帝**送来电文。”
负责通信的监控员前来报告。送到尤里安手中的通信文是这样说着的:
“银河帝**一级上将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至伊谢尔伦各政府与军部的代表人:谨在此向各位所表现出来的善意致谢并期待今后双方关系的正常化。此外我答军并向各位伟大的指导者杨威利元帅的神圣陵寝以敬礼方式致敬但愿能够为贵方接受。”
“总而言之敌方和我方尽是一些感伤主义者。伊谢尔伦是神圣之墓是吗?”
华尔特.冯.先寇布的视线扫过尤里安的侧面。
“那么司令官阁下你认为这些感伤主义者的同志们可以看出将来的展望吗?”
“是的的确是能看到的不过那些不会是一条平坦的路这是我看到的。”
尤里安的这番话与其说是出自预测不如说是出自期待。这虽然是杨威利曾经劝诫过的事不过此时的尤里安对于历史潮流的方向与度的掌握的确是经由皮肤的感觉而不是理性而且似乎已经正确地预测出归结点了。
“说起来宇宙就像是一个剧场。”
杨威利曾经过这样的话。各个大大小小的悲剧在这个时空的舞台上演出开幕、闭幕然后更换主角。而自己所被允许参与演出的这一出戏--以壮丽的梦想和大量的流血来装饰的、鲜红与金黄的历史剧--已经逐渐在接近尾声了尤里安有这样的预感。只是尤里安身为杨的弟子对于自己这种并不是根据理性和认知能力分析得来的预感感觉到有些羞所以并不想多说。
尤里安所预测的这种历史剧其中的一幕在相隔五千光年的虚空中有了一个剧烈的转变那是在帝国的客人离开伊谢尔伦回廊以后不久后所生的。ii
十二月七日。
罗严塔尔军后退时米达麦亚军紧追不舍罗严塔尔军的后部此时已经陷入米达麦亚军的射程之内。这种情势的展原本应该是追击与反击相互交替展开的可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混乱却攫住了正要进入反击态势的罗严塔尔军。
“格利鲁帕尔兹舰队向我军炮射击。”
监控员的惨叫声飞快地闪过罗严塔尔的听觉神经。
跟在听觉神经之后是视觉神经遭到闪光的攻击。尽管入光量已经在调整之中但是整个萤幕仍然充满了像是脉搏般跳动的白浊光芒。通信回路连续呼叫着战舰和战斗群的名称并告知了通信中断的消息。充满恶念与杀意的巨大能源在“托利斯坦”的周围炸裂开来。
“这个自以为有点聪明的小子原来从一开始就在暗中等待这个机会啊!”
这个苦涩的体认让罗严塔尔几乎说不出话来。他过去所思考的战略与战术一直只把莱因哈特皇帝与米达麦亚当和对象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种小人物的小阴谋。格利鲁帕尔兹的背信行为随即造成群情激愤的反噬。
“卑鄙小人!难道我们会袖手旁观让你独占功劳吗?我们送你去当同路人到天上去向战死的人道歉去吧!”
士兵们如此怒吼着而其中反击最为猛烈的部队正是克纳普斯坦的旧部这种情形只能说是一种讽刺吧。他们正哀悼着自己战死的司令官遂将他们的情感全部泄到格利鲁帕尔兹的身上。
而格利鲁帕尔兹本身所率领的舰队也并非上下一心。有些不幸的舰艇对突来的命令感到惊讶正在犹豫着该不该攻击的时候竟然遭到反击平白被炸碎四散到宇宙中。也就因为如此事态急地奔向残破的深渊士兵的悟性与本能相互起冲突遂演出苛烈的大内哄。
格利鲁帕尔兹的背信为这个原本以华丽色彩所描绘的内战历史画染上了一大片污渍。过去不管是在能力上或者道义上都绝少受到他人责难的格利鲁帕尔兹也是一个受到众人期许他能够集大成的学者。甚至连渥佛根.米达麦亚也曾经教诲他麾下的拜耶尔蓝说光是打仗还不足以成为一名真正的军人要多学学格利鲁帕尔兹放宽自己视野。
但是后世的历史在提到拜耶尔蓝的时候则称他是“米达麦亚的后继者一位有能力、诚实、清廉的军人”。说到格利鲁帕尔兹的时候则将他的罪名定为“应遭人唾弃的背信者”。因为他最后一段生涯--还不到他人生的百分之一所采取的行动使得他过去生涯的功绩全部都遭到否定。而他也因此加入那幅不幸人们的群像中。
米达麦亚对于眼前所展开的这场混乱中在刚开始的一瞬间难以掌握它的意义。但是当透过监听通信听见在这一片混乱当中冒出一句“叛徒”的时候他全部都理解了。“疾风之狼”年轻富有朝气的脸庞顿时因为激愤而涨红了。他完全无法料想到这场由他与密友使出所有的智慧与能力交点的这个战斗竟然会出现如此丑恶的局面。
在那一片色彩纷杂的混乱当中炮火都对准了罗严塔尔的旗舰托利斯坦一枚磁力炮弹此时正由一点钟方向翰托利斯坦射过来。
“托利斯坦”躲过了这一枚磁力炮弹可却又另一枚飞弹从托利斯坦回避的方向射过来在飞弹与旗舰相对度增加的状态下穿透了“托利斯坦”的外壁并冲进旗舰内部然后爆炸了。
罗严塔尔的视野内最初是上下剧烈地振动接着又左右大幅地摇晃着一道强烈的闪光似乎将所有舰内的物体都染白之后紧接着燃起了场橘红色的大火。在这一场巨响和暴风之中罗严塔尔挺直身子站着可是指挥席却倒了下来正好压住罗严塔尔的一条腿。此起彼落的爆炸声几乎要震破人鼓膜。
就在视线与听觉乱成一片的时候罗严塔尔那黑与蓝的眼眸注意到一个既没有光也没有影的物体正朝着自己袭击过来。如果指挥席的座位并没有压住他的一条腿那么要避开这个物体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可是他卓越的反射神经却也有些违背主人的意志那个物体的冲击直刺进他的左胸膛连贯成一直线。
陶瓷的细长破片扎进左锁骨底下所产生的热痛一直窜流到他的后背。幸运躲过这一劫的副官瑞肯道夫少校从这一片烟雾与混乱当中看到司令官被陶瓷长枪刺穿的身影不禁惊呼一声。
“阁下!”
“不要喧哗受伤的是我不是你!”
罗严塔尔在这个时候仍不忘用手梳拢他那有些零乱的头。
“副官的任务当中应该没有代替长官出尖叫声这一项吧!”
金银妖瞳的名将露出内心正在忍受繁杂思绪而非痛苦的表情用力把将近四十公分长、贯穿了锁骨底下的陶瓷破片给出来的那一瞬间鲜血立刻像是细流般地泉涌而出军服的正面马上就濡湿了一片而他的双手看起来更像是用红色的布片裹起来似地。
“看来不管眼睛和皮肤的颜色再怎么不一样血的颜色还都是一样的是么!”
陶瓷的破片扔掉之后喷出来的血已经顺着身体流到靴尖滴到地板上去了。而后背同时遭陶瓷破片刺穿的小伤口在背筋收缩前的短短时间内也已经形成了一条红色的涌泉。罗严塔尔受伤的地方说起来其实只是纯粹地偶然不过却和死去的克涅利斯.鲁兹的伤口在同样的部位就这一点来说主张命运主义的人或许已经从其中看出了特殊意义也说不定。
令人感到惊叹的是罗严塔尔将指挥席的座位推开时鲜血也跟着大量地涌出来然而他竟然还能够面不改色地挺直着身体至少从他的表情和动作丝毫看不出有任何苦痛这可说是一股近乎傲慢不逊的刚毅。军医应少校的呼声赶了过来立刻急急忙忙地为罗严塔尔进行治疗而瑞肯道夫少校在军医的旁边看着脸颊的肌肉因愤怒而不由自主地颤动着。
“阁下我们让格利鲁帕尔兹那个背信者知道卑劣的人要如何被打进地狱的炼火。”
“放他走!”
“可是 ̄ ̄”
“现在让他苟且活下去对他来说反而是一件不幸的事情。皇帝和米达麦亚难道会饶恕那种人吗?哎怎么样了?”
后面这个疑问是针对那位正忙着施行治疗的军医问的。军医的双手也已经沾满了司令官的鲜血他一面用手背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然后回答说:
“连结心脏和肺部的血管有部分已经受伤。现在已经用冷冻疗法先加以止血把伤口接合起来不过还是必须要立刻进行正式的手术。”
“手术这玩意儿我可不喜欢。”
“阁下这应该不是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吧?这攸关阁下的性命哪!”
“不!这是一个越喜欢或讨厌的问题军医穿着睡袍死在医院的病床上这样的死法不适合我难道你不这么认为吗?”
苍白却又傲慢不逊的平静笑容阻止了军医的异论。这个时候罗严塔尔的脑海里浮现出过去一些死者的名单。齐格飞.吉尔菲艾斯、坎普、雷内肯普、海伦法特、舒坦梅兹、鲁兹以及敌比克古、杨威利每个人的死法都配得上他们生前的名誉。而自己呢?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将以什么样的方式加入他们的行列呢?过去他从没有如此深刻地思考过这个问题不过现在或许已经有人开始在为他打扫通往天上的路了。
利用冷冻闻法做好止血处置并用绷带和冰袋覆盖在伤口上包扎好然后注射抗生物质。
“辛苦了其他伤患的治疗就拜托你了。”
让军医退下之后罗严塔尔把指挥席重新扶起来然后坐下。事实上受伤的人并不只他一个整个舰桥仿佛已经成了一个血与肉的展示场:一个还只有十几岁的士兵正一面哭叫着妈妈一面找着被旋风削走的一只手臂;在另一个角落有些士兵流着疼痛与恐惧的眼泪用两只手试着把已经狼藉的内脏再从腹部的伤口塞回去。
一名担任随从兵的幼年学校学生满头金褐色的乱他按照听从上级的吩咐正努力把脏污的桌面擦拭干可是却忍不住抬起他几乎快要哭出来的脸。
“阁下这样对您的伤口会有不好的影响啊请您不要太勉强自己了。”
“你不用担心倒不如拿干净的军服和衬衫来让我换连续五分钟闻着自己的血腥味我已经快反胃了!”
托利斯坦舰内的火灾已经被扑灭了可是旗舰的战斗和防御能力却也已经明显地降低许多不得不立刻从战场上脱离。这是在十二月七日八时四十分。罗严塔尔军已经接近溃乱的边缘。可是凭着总指挥官沉着的统御还是有部分的舰艇成功地随着旗舰脱离战场。
“罗严塔尔元帅当时只靠着定时注射镇痛剂和造血剂竟然还能端坐在指挥席的座位上继续指挥全军。更换军服的时候还将衣服的领子折整齐表情仍然和平时一样丝毫没有改变。尽管身体上承受着难以想象的苦痛可是他所作的判断与指示仍然十分精确。我得以亲眼目睹一个真正勇敢的人是如何挥他的毅力不禁以自己能够接受罗严塔尔元帅的指挥而深深引以为傲。虽然只有短短的时间可是我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正与伟大的莱因哈特皇帝敌对的可怕事实。”
连后来作了上述这段证明的副官瑞肯道夫少校也没有否认当时罗严塔尔的脸逐渐失去血色。后来罗严塔尔因为暂时脑贫血而陷入昏迷状态部下们急忙要把他从指挥席上扶到病房的时候他又恢复了意识把部下痛斥一番之后再度坐回原来的位置。在部下的眼里看起来他似乎是在向死神挑战不禁更加深了内心的敬畏。不过他们也都觉悟到如此的毅力既是建筑在**的牺牲之上那么司令官的余生恐怕不长了。
格利鲁帕尔兹的背信行为至此已经暴露出五重的丑态。第一、袒护罗严塔尔对莱因哈特皇帝的叛逆行动虽然只有在表面上。第二、出卖罗严塔尔尽管曾一度立下誓约。第三、背叛的时机选择极差。第二、背叛的行动本身没有成功反被罗严塔尔击破。第五、在毫无贡献的情况下却向极为憎恶他这种背信行为的人要求降服。格利鲁帕尔兹选择了瓦列作为他要求降服的对象显然是因为考虑到米达麦亚是罗严塔尔最亲密的朋友不过他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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