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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篇 第七章 因剑而生 (第1/3页)
回天篇第七章因剑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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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河帝国宇宙舰队总司令官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此时正在旗舰“人狼”上召集瓦列与毕典菲尔特两名一级上将商讨作战计划。不过基本的作战计划其实早就已经拟订好了。只要一出兵讨伐罗严塔尔的话那么就得抢在敌方)这是多么令人不悦的字眼啊!)作战态势展开以前使主导权快为我方所掌握然后动一场快攻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使敌人整个瓦解。除此之外别无他法。只要获得了战的胜利那么最后的战况的归趋大概就能明朗因为罗严塔尔的军队不管在物质上或者在心理上都没有可供支撑的后盾。
作战商讨进行没有多久就结束了当咖啡送进来的时候毕典菲尔特提出了一个严重却毫无顾忌的疑问。
“究竟罗严塔尔对皇帝有什么不满竟然这么乱来不竟会出此下策呢?”瓦列用眼神无声地责备着毕典菲尔特的鲁莽。因为若明白总司令官与新领土总督之间的友谊那么就不难想象米达麦亚此时内心的苦涩了。毕典菲尔特此时说出这样的话倒不是因为了是一个无情苛刻的人不过他的感觉却也太不敏感了。
“不瓦列提督不要特别顾虑我罗严塔尔元帅和我个人之间的友谊终究只是个人的私情不能够和国家的重责相提并论。”
米达麦亚轻描淡写地化解僚友对于他个人的顾虑但是他所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底下究竟掩藏住多么澎湃汹涌的怀古不了解米达麦亚的人只怕难以想象吧。瓦列听到这些话也感到非常伤感甚至无法正面对着这位帝**最高勇将的脸。
“就是说嘛!瓦列提督总司令官在执行公务的时候我们还在心里揣测着私情这不是太失礼了吗?”
毕典菲尔特的说词着实让瓦列感到惊愕不过这位橘红色头的猛将好歹也是以他自己的方式在为米达麦亚担忧着而米达麦亚仿佛也感受到这一点脸上于是呈现出像是要苦笑起来的表情。他在内心里面自问自答着:
“在整个宇宙中能够让罗严塔尔弯下膝盖来的人恐怕只有吾皇莱因哈特陛下一个吧。如果要让他在皇帝之前先向军务尚书跪拜的话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忍受的。就算是我也同样不愿意 ̄ ̄”
奥贝斯坦元帅过去曾经将罗严塔尔比喻为“无法驯养的猛禽”米达麦亚此时不禁感到这样的评语似乎是正确的。那只原本已经对宇宙中唯一的巨大白鸟宣誓忠诚的大鹫到头来还是乘着暴风企图要飞离白鸟的身旁是吧!
瓦列与毕典菲尔特告辞“人狼”之后米达麦亚目送着他们两人独自伫立在窗边沉思良久。他身为优美的白色巨鸟的臣下必须要亲自去讨伐那只身为自己挚友的大鹫。米达麦亚从来没有想象过自己与罗严塔尔的友谊竟然要划下这样的一个句点。他一面让星星的光芒洒落在自己蜂蜜色的头上一面想着包括他个人在内的银河帝国历史一直到现在这一刻为止究竟有过多少次错误的选择啊。
如果那位聪明的齐格飞.吉尔菲艾斯还活着的话或许能够把莱因哈特皇帝与罗严塔尔之间纠缠不清的钢索给解开来吧?又或者即使有他的存在今日的事态仍旧是无可避免的必然结果呢?――
米达麦亚等人出之后莱因哈特皇帝也立刻从费沙出乘着总旗舰伯伦希尔来到“影之城”的周边宙域。此时跟随在皇帝身边的幕僚人员是艾杰纳及缪拉两位一级上将。“铁壁缪拉”--也是奈特哈特.缪拉所受的伤还没有痊愈右手臂仍由绷带缠绕着吊在脖子上就上阵来了。莱因哈特想要授予他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武勋勋章并让他晋升为元帅不过这位有着砂色头以及砂色眼眸的年轻提督却惶恐地坚决推辞。他回应皇帝的好意说话自己并没有立下什么功勋所以绝不能接受元帅杖待日后建立起相称的功勋之后会很感谢陛下给他这个荣誉莱因哈特听到这一番话之后无言地点点头的确缪拉和鲁兹不同他今后还是有机会可以立功的。
“那么除此之外你可不可以告诉我还有什么其他的方式来报答你为朕负伤呢?”
“既然陛下您这么说那么臣有一个请求不知陛下是不是可以考虑?”
“哦――”
此时如一层薄纱笼罩在莱因哈特脸上的表情是凄怆而非辛辣。但这只是掠过大海一角的暴风丝毫无损年轻霸主的俊美。莱因哈特那近乎灿烂的金晃动着就像是这场风暴匠余波。
“朕想朕明白你想要求的是什么。”
莱因哈特的声音充满不快不过却也有着音乐性的节奏韵律。
“你想要说的是要朕饶罗严塔尔一命是吗?”
“陛下明察臣万分惶恐。”
皇帝看起来颇不悦地稍微转动了身躯。他的两眼仿佛迸射出冰色的火花。
“缪拉你是朕的宿将而且也是朕的恩人所以朕很想要答应你的要求但是唯独这件事朕无法让你如愿以偿。”
“陛下 ̄ ̄”
“问题不在于朕而是在罗严塔尔那边。你应该要问的人是他而不是我不不是过去的事情而是今后的事情。”
“陛下的意思是?”
“你应该要去问罗严塔尔现在他反正已经兴起叛旗不过等战事结束之后他有没有意思向朕低头请求朕饶恕他的性命难道不是这样吗?”
缪拉惶恐而且怅然若有所失他不禁觉得像这种时候如果希尔格尔.冯.玛林道夫伯爵千金在场的话就好了如果是她的话一定会为缪拉帮腔从情理两面来说服皇帝吧!可惜的是那位美丽聪明的幕僚总监这次因为生病而无法离开费沙真是太可惜了。
当然缪拉并不晓得不甚至连莱因哈特也不知情怀孕以后的希尔德是因为害怕跳跃飞行可能会给胎儿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才没有办法离开费沙的。
莱因哈特对于渥佛根.米达麦亚的心情可以由对其能力和人格具有的深厚信赖感来说明。而莱因哈特对罗严塔尔的感觉就复杂得多还有着其他情感像螺旋纠结在一起。这种复杂的心理在罗严塔尔的内心或许来得更为深刻但是对于一向肯定罗严塔尔的才能并且一直重用着他的莱因哈特来说的确是有一种被出卖了的感觉。在乌鲁瓦希行星上的时候鲁兹主张罗严塔尔应该为行星的暴动负责当时莱因哈特也想要否定鲁兹的主张但是当鲁兹为保护皇帝而丧失性命的时候他的主张便被莱因哈特所接受了。这种因为鲁兹丧命所产生的自责心理被转向罗严塔尔身上的时候一种微妙的化学变化不禁在莱因哈特的胸中产生。
“不过一旦真的出兵讨伐罗严塔尔那么我的心就真的能够毫无牵挂吗?”
莱因哈特向自己提出问题之后他给自己的答案是“否”。那么如果不出兵讨伐就这样算了的话呢?莱因哈特再度这样对自己问道所得到的答案同样也是“否”。前者的答案是由性的思考所得来的而后者的回答则是理性的思考结果。如果在此时无条件赦免罗严塔尔的话那么君主对臣下的支配权、与国家整体的上下秩序关系无法确立了。而且今后再有人叛乱或者违法的话那么可以用来作公平处理的根据也将在此失去。
“如果罗严塔尔这家伙能够向朕低头不就好了。如果能够这样的话那么朕就不须要去讨伐他了罗严塔尔要为眼前的事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
为了守护皇帝的权威与国家的支配秩序莱因哈特不得不出兵讨伐罗严塔尔他到此为止所作的一切思考都还在理性与正当信念的领域当中但如果越此一步的话那么莱因哈特的内心或许会想“向我低头难道是这么样让他厌恶的事情吗”而使得他整个情绪都在感情的深渊中沸腾。
已经成为故人的杨威利总是若无其事地而且从容不迫地与莱因哈特保持对等的立场但是莱因哈特从来不曾感到有任何的不快反而觉得非常地自然。
杨的作风为人或许有助于莱因哈特产生这样的感觉不过不管怎么样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杨从不曾接受莱因哈特的俸禄。但是罗严塔尔的情况就不一样了他是莱因哈特的臣下。不过反过来说的话或许他过去已经对莱因哈特低头这么多年也够了吧。或者难道说是实践了从前的那句话了吗?三年前的那句话。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真正的过错应当在自己的身上吗?不!即使答案为是自己也没有义务要使罗严塔尔叛乱成功。总而言之唯有优越的力量才是成为霸者的条件圆满转让的霸权应该是一种可笑的权力存在吧 ̄ ̄。
 ̄ ̄在这段期间当中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一级上将所指挥一万一千九百艘舰队已经从旧帝国本土朝伊谢尔伦的方向进军以迫使罗严塔尔非得应付二面作战不可。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必须要对伊谢尔伦要塞提出通过回廊的要求。所以梅克林格此时除了担任舰队指挥官之外同时还肩负皇帝所委托的交涉权--行使外交使节的职权。
几乎已经是一座空城的旧帝国本土为了要维持出兵期间的治安而由接掌了鲁兹舰队指挥权的克留尼曼上将驻守着。在巴米利恩会战当中身负重伤而濒临死亡的他在经过一段长时间的疗养之后终于重新回到岗位复职了。另外一位曾经对鲁兹竭尽忠诚的辅佐官则自我推荐转往米达麦亚元帅的司令部他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所以没有任何人询问有关他转移所属的理由。
每个人怀着不同的意图与行动在宇宙间奔走着或者说在宇宙间优游着。此时各种不同的战略观战一定呈现着颇富趣味的状况。对于后世的历史学者们来说想必乐于对当时的情势加以分析与考察吧。
“如果那个魔术师杨威利还活着的话他会如何活用现今的状况呢?――”
莱因哈特不自觉把内心的思绪说了出来不待两名一级上将回答随即又循着自己的思考轨迹继续探索下去了。
“对了就是这样只要看他怎么样选择就可以看出杨威利的后继者有多大本事 ̄ ̄”
事实上或许不见得如此。如果伊谢尔伦要塞的民主共和势力与罗严塔尔缔结盟约而彼此相依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勉强成立二面作战罗严塔尔可以由正面迎击远从费沙长驱而至的帝**而伊谢尔伦的兵力则可以步出回廊进攻帝国本土。届时皇帝恐怕不得不重回费沙然后再折返帝国本土与侵入军交点。万一旧帝都奥丁沦陷到敌人手里的话那么新王朝的权威或许会因此而蒙受不小损伤吧!
“臣所禀奏者并非是不吉的预测只是如果真演变成这种情势的话我帝国应该如何对应呢?陛下。”
缪拉问道。此时浮现在他脑海里的或许是杨的后继者也就是尤里安.敏兹的身影也说不定。
“到了那时候的话――”
莱因哈特体内所散出来的光与热仿佛正穿透那苍冰色的眼眸迸射出几乎令人难以正视的炽烈火花。
“到了那个时候把伊谢尔伦军的举动视为对朕的一种敌对行为帝国以此为由便可对伊谢尔伦要塞动攻击。至于讨伐罗严塔尔的先锋则仍然继续攻击乃至歼灭叛乱部队。短暂的战术劣势不足引以为意。”
缪拉与艾杰纳互相对视。皇帝的霸气还是丝毫没有失色叛乱行动到此为止皇帝根本未曾想过自己会败给罗严塔尔他的视野极度宽广视线的距离又长又远整个宇宙都在他的俯瞰之下。
“杨威利的后继者如果只是一个单纯想利用眼前混乱形势的小术士那么大概只会加重罗严塔尔的负担吧?不管怎么说全看他们怎么选择了。”ii
十一月十六日银河帝国以皇帝的名义褫夺了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元帅称号。如此一来罗严塔尔便丧失了对他麾下总计五百万大军的指挥权而且在法律上也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叛逆者。
如果内务省次长兼国内安全保障局长海德里希.朗古还是个自由之身的话大概会高兴地鼓掌叫好吧但是他现在因为尼古拉斯.博尔德克的冤狱事件遭到宪兵队的拘禁而正在接受审讯当中。此时的罗严塔尔并不知道这一件事不过就算他知道也一定不会相信命运是公正的吧。罗严塔尔想都没想过自己会与朗古那种卑鄙小人适用于同一评断标准。
罗严塔尔听到自己被褫夺元帅称号的时候脸上不禁荡漾着苦笑的涟漪自从进入军官学校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自己身上没有一官半职。自己的身分不受到任何权力保障的情况令罗严塔尔感觉到有些奇妙。在苦笑还没有褪去以前一则来自“敌将”渥佛根.米达麦亚的光通信传送到托利斯坦战舰上来了。
这一则通信对米达麦亚来说是整个状况演变到此之后第一次可以和罗严塔尔直接交谈的机会。当通信官前来报告的时候罗严塔尔瞬时陷入沉思之中不久之后即命令通信官将光通信转接到他的个人通讯室。
个人通讯室中的萤幕由原来的灰白转而呈现出友人年轻朝气蓬勃的脸庞。
“罗严塔尔在你百忙之中前来打扰抱歉了!”
如果仔细一想的话这的确是个奇怪的开场白。
“这说什么话?好了啦!米达麦亚我们两个是什么交情嘛。”
罗严塔尔的口吻当中丝毫没有讽刺或者憎恶的万分。在这位友人的面前他可以将内心的盔甲全部卸下来说话。失去了这么样真挚的友情完全是因为自己的过错所以如果能够使友情恢复无论以何种形式无论时间多么短暂他都将满心欢喜。
“罗严塔尔随我一起去谒见陛下吧!如何?我一点都不想和你交点趁现在还来得及。”
“米达麦亚我也不想与你交战。”
“罗严塔尔既然这样的话――”
“不过我特意要与你一战你想问为什么是吗?因为如果不与你作战将你打倒的话那么皇帝大概不会和我作战吧!”
这一句若无其事的话让米达麦亚无言以对。沉静的漏*点在罗严塔尔的黑色右眼与蓝色左眼当中闪耀着使得他两个眼球仿佛分别映射出两只眼眸不同的颜色。
“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不明白自己是为了什么活在这个世界上这是本身没有智慧的悲哀呀!不过最近这些日子我终于有些领悟了我终于想到我不就是为了与皇帝交战为了从其中获得满足感而活着的吗?”
米达麦亚想要反驳罗严塔尔所说的话不过咽喉中却好像有一道门堵住了似地经过了感觉上像是会无限延续下去的几瞬间之后门终于被撬开了米达麦亚还是试着以常识性的论点来说服他。
“重新考虑吧!罗严塔尔。如果你能够把这件事交给我的话那么我就算拼了自己的命也会保护你应有的正当权利。皇帝已经把朗古拘禁起来了事态也逐渐一点一点地往好的方向进展接下来轮到你用自己的诚意来加快事态的好转了不是吗?你相信我的承诺吧!”
“疾风之狼的承诺真是一言万金哪!”
感谢的分子回荡在罗严塔尔的声音之中不过他随即像是要切断这种感谢念头似地摇摇头说道:
“不!不行米达麦亚我这个人不是能够和你的存在相提并论的你所走的一直是正道这是我无法做到的我能够做的是 ̄ ̄”
说到这里罗严塔尔紧紧地闭起他的嘴唇他的心中兴起了一股冲动他想要告诉这个他所敬爱的友人三年前利普休达特战役结束齐格飞.吉尔菲艾斯意外惨死之后罗严塔尔向莱因哈特报告立典拉德公爵已经被逮捕的消息时莱因哈特那像是水晶雕刻般俊美的面容上荡漾着无机质、不带感情万分的微笑对他说:“如果你认为我有缺点可乘的话那么你随时可以向我挑战一个没有实力的霸者被打倒也是理所当然的。”从那时起他就知道了强大的敌人才是这个人真正的渴望的啊――
不久之后罗严塔尔刻意作出一个颇富野心的表情然后转移话题说道:
“我们先不要说别的米达麦亚你觉得如何呢?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联手呢?”
“由你来说的话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这不是什么玩笑我作正皇帝你作副皇帝不不不反过来也没有关系两个人一起来分割支配整个宇宙也不坏啊!就连那个特留尼西特过去也是这样做的。”
米达麦亚灰色的眼眸在通信萤幕之中为一层沉痛的阴云所笼罩年轻富有朝气的脸庞几乎可以说得上是英俊但是他的活力与锐气反而更给予人一种酷似顽劣少年的强烈印象。此时这张脸上密布着无色的云彩。
“你醉了罗严塔尔。”
“我没醉。”
“你醉了。不是因为酒而是一场沾染血腥的梦。”
经对方这么一指出这回轮到罗严塔尔无言以对了。米达麦亚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透过通讯萤幕罗严塔尔仍然可以感受到他的气息。米达麦亚叹气之后接着质问:
“梦总有一天要醒过来醒来之后又该如何呢?你说你想要与皇帝交战藉着交战得到满足感但是战争过后也获胜了你要怎么办呢?皇帝不存在以后你要如何来填补你内心的饥渴?”
罗严塔尔紧闭着眼睛然后又睁开。
“这或许是梦也说不定但不管怎么样反正是我自己的梦不是你的梦。看来我们怎么也不可能会有相同的意见了所以这种无益的长谈就到此为止吧!”
“等等罗严塔尔再一会儿就好你听我说――”
“ ̄ ̄再见米达麦亚。我要说的话或许会很奇怪不过我是真心的。皇帝拜托你了。”
通讯到此便切断了。米达麦亚只得将他内心还要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去将无声的忧虑与叹息一口吐尽然后将他内心沸腾的感情全部集中到声带使劲地对着萤幕大吼一声:
“罗严塔尔你这个大混蛋!”
此时的米达麦亚不再是大帝国元帅的身份仿佛时光倒转又回到昔日刚从军官学校毕业不久的年轻军官。米达麦亚甚至憎恶地瞪着那片又回复到灰色的萤幕仿佛那片萤幕是阻挡在他与友人之间毫无慈悲的障碍。
通信即将切断前的那一瞬间罗严塔尔脸上所呈现的表情将是米达麦亚这一生中永远无法忘怀的吧!那将是他必须要连着自己的性命一起带回费沙的记忆。
走出个人通信室之后米达麦亚坐上舰桥的指挥席。担任随从任务的幼校学生送来咖啡米达麦亚机械式地道谢之后便沉陷到属于他自己的思考一个属于用兵家的思考当中。
“罗严塔尔的弱点在于他没有一个可以信赖的副司令官。在作战方案的订定方面是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是不是能付诸实行就值得怀疑了。”
米达麦亚正确地看穿了这个既是友人同时也是敌将的人物在军事上的弱点。这并不是因为罗严塔尔在人格上的缺陷而是罗严塔尔在强制部下对皇帝与帝国作出叛逆行为的时候可能会自己负责分散兵力的总指挥将主力部队与欺敌部队对调让米达麦亚等人落入张开的陷阱当中也说不定。不过无论采取什么样的战法都必须要有一个人能够作为罗严塔尔的分身。这个人会是谁呢?米达麦亚的脑海里此时列印出平日辅佐罗严塔尔的幕僚人员的名字的面容。会是贝根格伦呢?或者巴特豪瑟、狄塔斯多夫、宋年菲尔斯、修拉还是新领土总督府设立的时候被配置在总督府的格利鲁帕尔兹、克纳普斯坦之中的一个人呢?
米达麦亚一面想着一面烦恼着却也同时以旁人无法跟随的飞快度攻进“新领土”的核心地区。
罗严塔尔的旗舰托利斯坦的舰桥墙壁上现在仍然挂饰着那面豪奢的“黄金狮子旗”吸引着人们的目光。
罗严塔尔无间把皇帝所赐予的这面“黄金狮子旗”从墙壁上给扯下来这或许是因为他认为唯有自己才是这面旗帜的真正守护者也说不定。这种心理让他不得不自觉到自己实在是不可救药同时也是造成他的叛逆看起来虽然壮大可是却欠缺彻底决心的一个原因。
统帅的心理同时也反应在士兵们的身上。所到之处都可以看到手持武器的士兵们就着本身的正当性以及作战的理由在热烈地讨论着。
“我们现在只是追随着罗严塔尔元帅而已啊!其他还能够做什么呢?”
“不过我们要和皇帝作战不是吗?和那个皇帝!”
士兵们此时所用的指称词“那个”正表现出他们内心对皇帝怀抱的敬畏之感。那位在战场上获得无数的胜利、率领大军征服星海、支配着空前未有的偌大版图、长相俊美的年轻皇帝在士兵们的眼里看来简直就是军神的化身。“如果和皇帝陛下作战的话那么我们不就成了叛贼了吗?”
“不对我们不是和陛下作战我们是要打倒那些围绕在皇帝身旁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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