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天篇 第三章 鸣动 (第2/3页)
个更正当的理由了”。不过传说终归是传说新帝国历零零二年以前这则传说并未曾流传过。就算是事实当时罗严塔尔自言自语所说的话也不晓得是传到了谁的耳朵里所以这个传说也不是那么可信的。
莱因哈特本身虽然明显地欠缺**但是他并未强制臣下必须要禁欲。在战场上强暴妇女是严格禁止的假使有人破坏这规定将毫无容赦地被处以重刑这种重视军规的作法是为了不破坏人民对军队的信赖。介理莱因哈特几乎不干涉臣下的私生活就这一点或许已经足以证明莱因哈特身为君主的宽阔胸襟了。
罗严塔尔在私生活方面是个备受非议的男子谴责他的人从不曾消失尽管那些人并不像内务省次长海德里希.朗古那么地心地恶劣。因为还是有许多人希望或者认为:新王朝的重臣个个都应该要品行端正。
有一天米达麦亚来到皇帝的办公室突然不经意地被问到:
“米达麦亚元帅朕问你罗严塔尔元帅的情人有着什么样颜色的头呢?”
年轻的主君突然提出这个奇怪的问题令这位帝**的第一勇将一时不知所措。他一面倒转记忆的页次然后模糊不清地回答说:
“我想应该是黑没错吧陛下!”
“答错了是明亮的红色。看来他还是一如往昔地独占全帝国的花朵哪!”
莱因哈特出恶作剧成功的笑声并且以宇宙舰队总司令官的表情变化为娱。因为他刚才接到罗严塔尔有关费沙回廊战力重新配置的报告报告结束之后统帅本部总长正要退出莱因哈特身边的待者艾密尔.齐列现有一根头从统帅本部总长的肩膀上飘落下来。
米达麦亚甚至比他的密友本人还要惶恐不过莱因哈特只是把这件事当作是一时的笑话题材并没有斥责统帅本部总长个人私生活的意思。一则是因为莱因哈特对于他人男女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关心二则是他虽然在众人之上但仍尊重臣下每人个原有的个性。
“阴郁消极的毕典菲尔特、没有女人在身旁的罗严塔尔、饶舌爱说话的艾杰纳、花心的米达麦亚、没教养又粗野的梅克林格、盛气凌人的缪拉这些都不是原来的他们。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个性。如果罗严塔尔犯了法或者是欺骗对方的话就另当别论否则总不能因为双方的男女关系而强迫其中一方坐上被告席吧!”
莱因哈特说这些话的时候确实是有身为一代明君足以统御群臣的度量。如果是在一个漠视臣下的个性、凡事后分的君主之下那么像是毕典菲尔特这些人都不可能荣获高升吧。莱因哈特在继承罗严克拉姆家族的时候也曾经因为受到失望、怒气与他人的斥责而用严厉惩罚来处置部下失败的倾向但是自从他至亲的密友齐格飞.吉尔菲艾斯过以后他对于自己的度量狭小感到深切的悔悟也就因为这种悔悟才能够让他有今日的自我戒律。而且在现实方面如果所有的失败都要严厉惩罚的话那么被视为名将集团的银河帝**恐怕早已变成空壳了因为包括莱因哈特本身在内几乎所有的将帅都曾经吃过杨威利的败仗。
不过在战术层次上输给“魔术师”杨威利的败绩对于莱因哈特来说决不仅仅是单方面的负数战果。因为经由这些战败的经验正好给予莱因哈特绝好的试练机会让他锻练身为一名用兵家的洗练同时提升了这两方面的层次。虽然杨像是奇迹似地连续获得战术上的胜利但是莱因哈特从最初的一开始即对同盟采取战略作战杨最后还是没有能够推翻莱因哈特所获得的压倒性战略胜利。如果一个指挥官所统帅的兵力在一个舰队以下那么先姑且不论。如果自己是身为全军大元帅的话那么战略比战术还是重要得多而战争的胜利远比战斗的胜利更显得贵重莱因哈特那天才的头脑早对这一点有所认知尔后也经由理论与经验证实了他的想法。
如果自由行星同盟军部当中没有杨威利这一号人物的话那么莱因哈特的胜利就显得太过于容易而他也无法从其中学到些什么吧。莱因哈特虽然表现得很漠然但也不是完全没有这种体认所以杨过世时所带给他的失落感决不是若有若似无的。
“吉尔菲艾斯过世的时候我还以为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再失去的了 ̄ ̄”
这位年轻霸主的低声自语虽然宫他本人也几乎没有察觉到但其实却与他的生命力精华有着密切的深刻关系。
莱因哈特对于罗严塔尔身为一个将领的气度与才能虽不若他对于杨威利那么样地推崇却也有着极高的评价。
“如果要就智与勇两者之间的均衡来作出一个评价的话那么综观敌方与我方再也没有任何人比得上奥斯卡.冯.罗严塔尔了吧!”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对他的僚友作了如此的评价。和罗严塔尔的智勇均衡比起来杨威利显得偏向于智而渥佛根.米达麦亚则本质上就偏向于勇。莱因哈特皇帝虽然已经达到了人类身为一个战略家的极限但是就一个战术家而言他却显得偏好攻击。巴米利恩会战之所以会有战术上的败退其中的一个原因应该可说是由于他的防御不够彻底吧。而罗严塔尔到现阶段为止却能够免受此类诸多弊害之扰。iii
自九月一日事件之后“新领土”的各处仍不断地生小规模的暴动和事故。有一天军事查阅总监贝根格伦向长官报告:
“暴动当中半数是别有意图且具有组织性的。其余半数则为偶性乃至于仿效性之行为。”
“民事长官对这些治安的混乱怎么说?”
“他认识只要能够确保交通及通讯系统那么局部地区性的暴动就不足为惧他只请求这些系统能够确保。”
“艾尔斯亥姆虽然是文官不过却是名沉稳的男子。军方应该村满足他这些小小的请求至于细节方面就交给你了由你去安排。”
“遵命。对了总督阁下 ̄ ̄”
“嗯?”
“我们收到这封以总督府为收信人的投书请总督阁下一读。”
总督从贝根格伦手里接过那封信然后看过一次。
“哼这个嘛 ̄ ̄”
罗严塔尔那对金银妖瞳此时闪耀着讽刺性的光彩。
一个小时以后优布.特留尼西特被传唤到总督的办公室从正面迎向不怀好意的总督所投射过来的视线但是他并没有作出惶恐的神色。其实罗严塔尔对于他从来没有表示过好感。
罗严塔尔一语不把那封投书的信件扔到大理石的桌面上以冷漠的眼神注视着特留尼西特开始阅读那封信的表情然后才对这个难得沉默的旧同盟元说道:
“你不认为这是一封很有趣的投书吗?高等参事官。”
“不过有趣和事实并不见得是同一回事实在是很可惜哪!总督阁下。”
“如果一百个有趣集合起来的话大概就可以构成一个事实了。特别是有力量的人如果这么希望的话那么根本也不须要什么证据而在你们所讨厌不应该说是憎恶的**政治下更是如此哪!”
这封投书的内容主要是在告特留尼西特。当中叙自九月一日事件之后“新领土”上所生各种险恶犯罪事件都是特留尼西特为了恢复自己个人的权势所精心策划的而且更有要加害总督的企图。
“反过来说在你们所信仰的民主共和体制当中有个原则就是实现民众所期望的事情。”
“所谓的民众其实是顺着气流飞升起来的风筝表面上飞得高其实并没有实力。”
“你不应该这么轻蔑民众吧!过去把你捧上同盟元的位置而且支持你的不就是他们吗?你把他们说得这么差会被人批评为忘恩负义的。”
事实上罗严塔尔对于特留尼西特与过去将他捧上权力高位的那些民众是打从心里的轻蔑。虽然说自由行星同盟的国父亚雷.海尼森还有与他一起长征共同经历一万光年苦难的那些共和主义信奉者是绝对值得赞赏的但是他们的子孙却只在这二百五十年的光阴中将他们所创下的伟业一点一点地啃蚀掉最后终于降伏在**政治的城门之下更有一部分的人息旗倒戈只为了确保已身的安乐。
而特留尼西特就是这一部分的人当中的一个哪里还能不知羞耻地批评民众。不过罗严塔尔心里这么想着却又察觉到有异样的不快感在心中蠢动着因为他觉特留尼西特嘴里那些轻蔑民众的话当中竟有种奇妙的现实感。或许这名男子从过去就一直是用这种轻蔑的态度在对待支持他的民众 ̄ ̄。
如果和有“王座革命家”之称的莱因哈特比较起来罗严塔尔在政治的权想力方面确实稍微落实一些。以作为政治家而言他是一个属于实践型的人物决不会遗漏任何他所被赋予的课题他的处理能力较创造力更来得卓越。
罗严塔尔对于既是长官又是君主的莱因哈特在政务、军事上的表现是绝对地尊敬但是对于莱因哈特私生活方面的缺点和脆弱却也丝毫没有放过。
不过莱因哈特的私生活虽然有许多的缺点而且不成熟但是他在作为一个政要人物时所表现出来的才干、气量和他所达成的功绩却是不容否定的。罗严塔尔并不会因此而对皇帝有所批评因为他的气量不至于如此狭小而处世态度也不会这么不公平。
“不过最终他还是让人感到他是一个不甘处于在他人风头之下的男子。”
耶尔涅斯特.梅克林格在与罗严塔尔第一次会面之后曾经说过这样的评语不过唯一一个站在罗严塔尔风头之上的人就是莱因哈特而罗严塔尔也一直接受这种从属的立场。
在乱世当中野心勃勃的君主与能力极强的臣下之间的关系大多数就像是骑着单轮车要越过白刃有着极高的危险性。莱因哈特与罗严塔尔之间的关系或许最后也会成为这大多数的当中的一例不过当然也会有例外的情形出现。
后世的人们经常这么说道如果齐格飞.吉尔菲艾斯一直到旧帝国历四八八年之后还活着而且仍然身居“帝国的第二把交椅”的话那么莱因哈特与罗严塔尔之间的紧张关系可能就只是潜在但始终都不会爆。或许至少他与军务尚书奥贝斯坦之间的对立可能就不会这么样尖锐了。但是不管再怎么说这些说法终究都只是假设。任何人唯一所无法否认的便是吉尔菲艾斯在年纪还很轻的时候便过世了在他生前的时候不管是在下务军事方面也好在私生活方面也好从不曾遭受过任何人的责难如果他还活着的话那么就他本身和帝国的未来展而言其实有着非常丰富的可能性。
暂时将特留尼西特遣回之后罗严塔尔又再一次传唤查阅总监贝根格伦给予他许多的指示大多是有关于固守在伊谢尔伦要塞上的那批“杨威利军”残党。虽然帝**方面并没有任何部分的军队为了要抢功而有所妄动但罗严塔尔之所以再一次对要塞提起注意是因为在没有任何命令之下有舰艇企图要侵入伊谢尔伦回廊。
另一方面罗严塔尔当然也不可能像个老好人似地允许伊谢尔伦回廊方面的人、物资和情报流入完全自由化。对帝**来说“封锁并孤立杨威利的余党”是他们理所当然的基本战略虽然伊谢尔伦回廊是个困难的攻击场所但是要封锁它就没有那么困难。所以帝**先得要切断要塞所有的情报和对外界的交流在心理上把共和主义者赶尽杀绝。
因此对于被困守在伊谢尔伦要塞上的尤里安.敏兹等这些“伊谢尔伦共和政府”指导阶层的人而言如何设法收集到质量兼具的情报就成了他们要继续生存下去的必要课题了。iv
肩负重责大任的尤里安.敏兹每天都在繁忙之中消化他所被赋予的工作。
尤里安每天一点一滴地整理着资料期望将来有一天能够写下“杨威利传”。杨生前没有留下任何完整的著作就过世了一生还不到三十五个年头而且都在忙碌与多变之中度过。如果他没有遭此非命而能够享有与他巨大的功绩成比例的生命那么或许可把他膨大的知性活动的成果透过文字的方式予以一般化吧。但是这么丰富的可能性却因为他的过世而被永远地断绝了。
不过他还是留下了大量而片段的语录关于战略方面、战术方面、历史方面、同时代的人物、政治和社会然后还有关于红茶和酒。尤里安将这些没有秩序的思维和言行的只字片语加以整理、重新排列然后再加上自己所认为正确的注释。为了让杨威利这种个性的存在能够流传到后世尤里安每天回到个人寝室之后仍不休止地埋桌上。利用繁重事务当中的空隙来从事这样的工作。这对尤里安来说并不孤独因为在整理的过程中尤里安可以藉此和死去的人交谈。
每一个只字片语都构成尤里安本身过去六年来的记忆与光阴每一个字都伴随着丰富的背景在尤里安的脑海里扩展开来。所有的景象当中每幕都有杨威利的存在他的身材忽长忽短那是因为这些景像都是透过尤里安的视点所形成的尤里安的身高在六年内增加了三十公分而景象的出现并没有依照时间先后的顺序。
“确实是有某些东西是无法经由语言来传达的。不过这句话只有已经肠枯思竭的人才能够讲。”
“所以语言这个东西像是人们心海上所漂浮的冰山。浮出海面的部分其实是微乎其微的不过存在于海面底下的绝大部分透过知或感觉仍然可以感觉得到。”
“言词必须小心谨慎地使用尤里安。因为这样可以让更多的事情比单纯只是沉默的时候能更正确地传达出来――”
还有--
“正确的判断唯有建立在正确的情报与分析之上才有办法成立。”
杨威利也曾经这么样说过。
三年前也就是因为“救**事会议”的政变而导致同盟军分裂的那个时候杨被迫必须与强大的第十一舰队作战。双方的战力几乎相等而杨如果败退的话那么就意味着反政变派的崩溃所以杨拚命地探索敌方部队的所在。当他们后来终于确认了第十一舰队战力分散的事实以及其个别所在地的时候杨兴奋地把报告书抛向空中然后就和着笨拙的歌声把尤里安当作舞伴跳起笨拙的舞来了。由此可见正确的情报是何其的珍贵。
因此尤里安为了在自己的思考和辅佐人员建言所及的范围内尽可能地多收集一些情报也采取了各种策略。伊谢尔伦回廊的两端迟早会出现政治和军事性的变动吧。上前莱因哈特皇帝将伊谢尔伦回廊排除在外正专注地构筑着宇宙的新秩序到了他那华丽的权威甲胄上产生裂痕的时候一定会有变动产生。
既然已经作出了这样的战略预测尤里安也得要思考对应的策略。毕竟他不是后世的历史学家而是现代的行动者。
只是未来情势的变化不见得能够让眼前最理想的对策还原封不动地持续到未来。
就像五外多以前有谁能够预料到现在的宇宙情势呢?宇宙历七九五年的那个时候高登巴姆王朝和自由行星同盟之间还在持续着永无休止的争斗而费沙的蠢蠢欲动则填补着两者争斗之间的缝隙只让人觉得这种情势仿佛会缓慢地、抑郁地、单调地流向未来。
大河尽管悠悠地流有时还是会出现瀑布。或许和自己在一起的这一群人此时正在逼近历史的瀑布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变动或许会比预料的时间还要提早到来。杨提督在世的话自己只要安心地乘在他的船上就好了。一方面自己是这么样地爱戴他而另一方面则憎恨着那些杀害他的人难道是因为自己的心胸狭小吗?
想到这里杨威利开始在尤里安记忆里的一个角落低声私语了。
“不!尤里安我想不是这样。没有能力去恨的人也就不可能有能力去爱。我认为是这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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