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离篇 第八章 迁都令 (第2/3页)
得出来。他的脸上洋溢着像是吃人虎一般的微笑劝诱着他的客人品尝最上等的威士忌他说这虽然不是今日一朝之内就可以立即实现的但无论如何想要藉由次长阁下的影响力让自己与新王朝之间的关系能够修复。
朗古心中的恶意全部都浮现在微笑的波劝中然后吐到对方的脸上。
“您可不要忘了您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种立场呀。只要我向皇帝禀奏一句话从今而后您的肩膀就不需要再负荷您沉重的头颅了。难道您还有立场来向我作相对的要求吗?”
像这种恐吓的言词听在鲁宾斯基的耳里可是连睫毛都不会稍微颤动一下的。
“您这话可真的是太残酷了呀!局长哦、不、次长阁下我又没有犯下什么罪状却被夺走了费沙的统治权其实我真可说是一个受害者哪!”
在言语中鲁宾斯基绝对不公把内心本意形之于色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也就是说你对皇帝怀恨在心喽这简直就像一只野鼠在憎恨狮子一般根本就是不自量力嘛。”
“一点也没有的事莱因哈特皇帝乃是从古至今无人可比的英雄。只要皇上愿意那么我随时都乐意将费沙的统治权献给皇上只是皇上霸气之所至无视于像我这种躺在路边的小石头一意地勇往直前我只是觉得这样有些可惜。”
“那是当然的皇帝哪里需要你的什么好意呢?因为整个宇宙都在陛下一个人的掌握当中呀!”
这时鲁宾斯基从朗古的言行已经看穿了他有将皇帝的权威和自己力量混为一谈的倾向这种类似狐假虎威的精神倾各是奥贝斯坦所没有的。虽然他们两个人同样都受到帝**众将帅们的回避但是这个费沙和前任自治领主却已经体认到其它他们两者在精神格调上有着极大程度的差别。
“面对次长阁下的指正真是令我汗颜之至。但是阁下您多少也对我的真诚有些了解吧。我向阁下您所告的那些人都是真正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犯人啊不是吗?”
“我们早就已经注意那些人了只是一直苦于没有物证。莱因哈特皇帝英明的时代和过去旧王朝的那种黑暗时代是不同的如果没有物证的话绝不能将人定罪。”
这位人称“精通捏造物证”的男子很明显地是在为自我辩护同时也在奉承掌权者。鲁宾斯基斜着嘴咧开一个比纸还要薄的浅笑然后以不经意的姿态故意把一张小小的立体照片弄倒在紫檀木桌上。朗古的视线透过眼前蒙蒙的酒精蒸气投向那张照片之后就固定在那上面了。当酒杯被放回桌面的时候出了很大的声响威士忌酒在杯中震荡着。
“哦次长阁下也认得这名女子吗?”
从朗古的视线当中仿佛有毒针飞射了出来面对这样的视线鲁宾斯基显得极为惶恐不过这当然是在表面上的。出现在这张照片的脸就是爱尔芙莉德.冯.克劳希。她也就是在前不久为罗严塔尔生下孩子的旧贵族之女。
“这名女子在我看来是因为遭受到不幸的遭遇所以导致精神上的异常。真可惜哪好好的一个美女。”
“ ̄ ̄你怎么会知道是那样呢?”
“有一个原因他一直认定自己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立典拉德公爵是高登巴姆王朝的重臣而且企图要暗杀皇帝莱因哈特陛下如果她真是立典拉德公爵家族的人没有道理会在费沙呀?“
朗古的态度非常傲慢仿佛唯有如此才能保持他的优势地位。但是鲁宾斯基对于这个小人物的虚张声势丝毫不以为意。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名女子身边带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婴儿。她竟然说这名婴儿是当代王朝的重臣、名将中的名将、也就是罗严塔尔元帅的后嗣什么的。”
一种极为不悦的憎恶感无声无息地在朗古的体内爆开来无味的剧药散到室内各处。鲁宾斯基当然已经感受到对方所出来的激烈情绪所以在他毫无表情的背后其实是相当兴味盎然地注视着那覆在朗古皮肤表面下的活火山所有的一切动态。当然鲁宾斯基是知道所有一切状况的。利用爱尔芙莉德的告朗古可以将罗严塔尔诬陷一个叛逆的罪名将罗严塔尔整个击败。朗古一直都晓得皇帝对于罗严塔尔有着深厚的信任因此朗古所感受到负面情感也不断地增加。
“好了我明白了再继续追究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
朗古的声音就好像是一曲阴暗的、以盘算和妥协两种音符为旋律所谱出来的二重唱。
“这么一来就可以让那个罗严塔尔犯下叛逆的罪名了。真的可以叫他一败涂地了吗?”
鲁宾斯基恭敬有礼地点点头。
“您真是个聪明人如果您希望的话就让我倾全力满足您的希望吧。”
现在此时朗古已经没有余暇保持傲慢的态度了。
“如果你办成了那么我便可以保证帮你和皇帝斡旋。不过这必须是在所有的事情成功之后。我不可能天真到会去相信你们这种费沙人的空头支票。”
“这当然阁下不愧被称为军务尚书的左右手我怎么敢玩弄小花招来搏取您的信任呢?那么先就请您听听我的一个提案吧。”
朗古于是将自己被威士忌酒所濡湿的手擦干探出了自己的身体。他这时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患了热病的病人。ii
不久之后生了个大事件令所有在费沙星球的人都跌进了惊愕的水池之中。
费沙代理总督博尔德克已经遭到了逮捕并且被拘禁起来。根据内务省次长朗古所表的声明博尔德克乃阴谋炸死工部尚书席尔瓦贝尔西的共犯。虽然这个事件生的时候博尔德克本身也受了伤但事实上这乃是他藉以将搜查的矛头指向别人的奸计。博尔德克设计炸死工部尚书的动机是因为工部尚书夺走了费沙行政官实际的地位博尔德克便在狱中服毒自杀身亡而这一事件也就此结束了。
克涅利斯.鲁兹一级上将当然亦是被此一事件之展所震惊的其中一个人。
“如果说在那个时候受了伤是一件奇怪的事情的话那么奥贝斯坦元帅和我不都成了嫌疑犯了?”
鲁兹内心苦笑地想道不过他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就整个凝结了。他当然不是犯人不过并没有足以证明自己不是犯人的证据所以如果朗古有意的话那么他不也可以将自己当成犯人来对待吗?
鲁兹不得不对这个事件感到怀疑。他心想朗古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打算要将博尔德克牺牲掉所以才故意捏造证据将他诬陷于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不过并没有方法可以证明他的怀疑是正确的。况且诬陷博尔德克会带给朗古什么好处呢?这时的鲁兹当然不可能晓得鲁宾斯基和朗古之间已经达成了秘密协商的事实。
尽管如此鲁兹之所以没有忽视这件事情乃是起源于他自己本身的一种不悦的恐怖感。如果就连身为军部泰斗、而且是国家功臣的鲁兹都能让朗古随心所欲地加以料理的话那么其他的人究竟该如何自处呢?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的话那么我们这个帝国就要成为一名酷吏所横行霸道的地方了吧?这或许有点太小题大做也说不定不过如果要除去毒草应该要在它还是幼芽的时候予以摘除吧。”
鲁兹固然是一名驰骋沙场的名将但并不擅长于情报战和谋略战。所以他便将朗古的危险性告诉了他一个不但有手腕而且值得信赖的僚友。
就这样在帝国历二年的七月上旬身兼帝都防卫司令官以及宪兵总监的伍尔利.克斯拉一级上将接获了一则来自他的僚友其中充满危机感的通信文。就政治史而言这也未必不能解释成是军部对于治安官僚的支配权确立所采取的一种反击。当然鲁兹本身根本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正当朗古一时极为活跃的时候有一名女子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她对着安德鲁安.鲁宾斯基问道:
“你相信那个叫什么朗古的人吗?”
“这个问题真不像是你会问的哪!多米妮克。”
或许是他一点没有想要将已经浪费在朗古身上的恭维再重新收回来的缘故吧鲁宾斯基那充满精力的脸上没有任何一点笑容。
“那家伙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只要让他看看能够将影像放得比实物大的镜子他就高兴了。而我只不过是把他所想要的镜子拿给他而已。”
而与鲁宾斯基的表情成对比似地这名女子脸上的笑容不断但却有一股恶意从她的两眼和唇角流露出来。
“你这么说是怎么回事呀你不是藉那个小人物的手杀害了博尔德克吗?虽然说博尔德克过去是你的部下但现在却成了代理总督大人在皇帝面前扮起了忠臣的角色而令你觉得很不是滋味不过用这样的手法去杀害一个无辜的人就会让你喝酒喝得更过瘾吗?”
鲁宾斯基将酒杯放回桌面在他那两只闪亮的眼睛的眼底各种表情正在忙碌地交替着不过从两眼的外部看起来却非常的平静。
“你 ̄ ̄真的没有觉到吗?还是你故意装作没有觉?”
“什么事情?”
“算了我告诉你好了。”
如果早已经察觉到的话就算不说明也没有意义;而如果真的没有察觉到的话就算说明了也没有什么妨碍。鲁宾斯基仿佛在心中抱持着这样的想法他低声地说道:
“博尔德克不过是一个道具而已我的目的是要让朗古去杀害无辜的人。他这是在拿绳子来绞住自己的脖子哪。”
“如果朗古想要脱离你的缰绳那么你就将他谋杀博尔德克的这件事情告诉皇帝或是军务尚书是吗?”
鲁宾斯基所给的回答就是将杯中的威士忌酒一仰而尽。多米妮克.尚.皮耶尔走出了房外。影子与冷笑在一瞬间之后跟随在她的背后。
走过走廊与楼梯之后多米妮克来到一个较内侧的房间内。她形式上地敲敲门未等房内有回应即自行打开了门。屋内所透出的光线被截成一块长方形。在屋内的那名年轻女子抬起头看了多米妮克一眼当她视线和多米妮克接触到的瞬间她旋即将视线移开紧紧地抱住她怀中的婴儿。
“怎么样还好吗?”
这名女子并没有回答她不是害怕而是因为某种矜持。当她抱着婴儿再一次回视多米妮克的时候从眼眸当中隐约可看出她的心中仍怀有些许顽固的身份意识。
“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元帅不久就要被诬陷叛逆的罪名了喔。鲁宾斯基也好、朗古也好这种人虽然没有办法在战场上率领大军击破敌方但是却有办法在背后刺那些驰骋沙场的男人一刀。”
沉默在房间里面环绕一周之后那名女子仿佛想要出一些微弱的声音不过最后还是忍住了她好像想说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不过他总是孩子的父亲吧?”
“――”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呢?”
多米妮克的问题还是被对方以非友好的沉默作为回报。不过鲁宾斯基的情妇不是一个会因此而动怒的人。
“这个世纪呀真的是形形色色。世界上有想生孩子却生不出来的夫妇却也有杀害自己亲生孩子的父母亲。偶尔呢也有被自己的母亲唆使去杀害父亲的孩子哪。”
婴儿出了小小的声音并且手舞足蹈着。
“嗯如果你有什么的要求的话就尽管说好。你这样子一心一意要这个孩子去憎恨他的父亲如果时间还没有到就先死了的话那么岂不是连本都没有了吗?”
当她转身要离去的时候婴儿的母亲这才出了第一个声音要求她帮忙准备一些牛奶和贴身衣物而她非常大方地点点头说道:
“好啊除了那些东西之外我看再另外请位护士好了。”
走出那对母子的房间后多米妮克又到鲁宾斯基的房间稍微看了一下出现在她的视线里的是鲁宾斯基坐在沙上用手抱住着的身影。
“怎么了又作了吗?”
“头痛哪好像有一只恐龙用尾巴在我的头盖骨里面猛力敲打的样子把那里的药拿来给我。”
多米妮克一面照着鲁宾斯基的指示同时以一种观察者的视线注视着她的情夫。最后看到鲁宾斯基用他那厚实有肉的手一边按抚着额头一边服药的时候便伸出手轻轻地拍打他宽阔的、裹在西装外衣里的背部。
“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了吗?”
正确但是却显得冷酷严峻的评断从这名女子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振作一点就算在一切阴谋和谋略的最后整个宇宙让你拿到手中了可是你内在的宇宙却也破坏了的话那这可是一个大笑话哪要不要让医生看看呢?”
“医生没有用的。”
“是吗啊!反正身体是你自己的我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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