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2: 剑光黯淡 (第2/3页)
他各系的魔法，看看能不能找到的出路。我不停地告诉他，那是没用的，因为，虽然由于我的关系，他无法使用其它各系的魔法，但是，单纯以知识而论，我们对那些派系的魔法的研究，甚至连那些派系中的顶尖魔法师也比不上，那里已没有值得他去学习的东西了。可是，他根本听不进去，他觉得那是唯一能够让他突破自己的办法。他假装答应我不会再去考虑这个想法，虽然还是感到不安，但我相信了他的话。可是，有一天，我从睡梦中痛得醒来，全身就像被火烧着一样，并且，我突然再也感应不到他，就仿佛他已经从这个世上消失，我挣扎着飞到他的房间，结果看到他……他……”
“他做了什么？”
“他把自己变成了巫妖。”小仙哽咽着，“他违反了生命法则，通过魔法阵把他自己转化成了巫妖……”
梅吉怔了怔，然后很便明白了过来。魔法契约一旦签定，除非是其中一方死去，否则是无法解除的。然而，博得安来斯为了切断他与小仙之间的连系，却不惜违反生命法则，将他自己变成了不生不死的怪物。弗莉是基于生命法则而存在的生灵，当她们的契约者以非自然的方式死亡，往往会给她们造成极大的伤害，何况那个人竟是以如此亵渎神灵的方式强行切断他和小仙之间的jīng神联系……
他为了能够在魔法上继续前进，竟不惜让小仙死去！
梅吉的心不只是刺痛，有着深深的愤怒。
“我受了很重的伤，那不只是因为魔法契约被强行撕毁，由于他在转变成巫妖的过程中，负界能量通过jīng神传递渗进了我的身体，但是，跟心里的痛比起来，那些都算不了什么。我逃到了雾女森林，在那里沉睡了三十多年醒来……”
梅吉沉默着，她也沉默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小仙慢慢地叹了口气。
“后来，我去拜访了你的母亲，那时候你还小。有些东西我一直没有弄明白，在我和他之间的魔法契约被切断的那一个瞬间，我似乎看到了某种以往从没有见到过的东西，我想，那是我和他共同看到的后一个画面，当时，我能感到他的心中也跟我一样心存疑惑。在和你母亲互相研究之后，我开始明白了那是什么……由于某种特殊的原因，在那一个瞬间，世界的本源出现在了我和他的面前。虽然他变成巫妖的初目的是为了学习其它派系的魔法，但是我想，弄不好，他真的找到了魔法的突破口……因为他见到了这个世界的本源。”
“世界的本源？那是什么？”
“关于这个，我暂时还无法向你解释。”小仙飞到他的面前，“以你现在的水平，还没有到需要去了解它的程度……”
“也许我永远也到不了。”梅吉低声说道，“我是说，我怎么可能达到那个人的高度？如果你希望我能超过他……”
“不，你错了！”小仙看着他，“我并不是想让你超越他的成就，虽然我确实很想证明，就算他不离开我，终有一天也能够突破他自己。但是，你是你，他是他，我绝不会把你拿去和他攀比，那没有意义，也对你不公平。不过梅吉，你也不要小看了你自己，难道你真的以为我不过是随随便便找个人来和自己签定魔法契约？梅吉，你有你的长处，那是其他人比不上的，而且，就算你不相信你自己，你也应该相信我对，要知道，我可是个……”
“了不起的小仙？！”梅吉笑了起来。
“没错。”
“好吧，看来，我需要开始努力了。”
“嗯，这是你应该做的事。”小仙绕着他飞来飞去，“对了，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名字吧？弗莉也是有名字的，难道你从来没打算问过？”
“咳，我只是忘了问……”
“忘了大半年？好吧，我得说，你有时候真的很没有礼貌。”小仙掩嘴笑着，“飘啊飘啊的雪！”
“什么？”
“我是说，我的名字叫‘飘啊飘啊的雪’！”
“好奇怪的名字……”梅吉挠头。
“弗莉的名字都是这样的，我这个算好的了，我还认识一个弗莉，她的名字叫飞来飞去的猪。”
“……”梅吉无语。不过仔细想想，这种名字其实也没什么，小jīng灵的名字一般比这个还要古怪，至少，在雾女森林里就有一个迫克小jīng灵，它的名字叫‘我找来找去也没找着却被她找着了于是我逃来逃去也逃不掉却被她逃掉了……’。
……
天sè已渐渐地发亮，远处的黄沙幻出虚景，就像是蜃怪吐出的泡沫。
梅吉打开了术士老人留下的那张卷轴。
“这就是他一开始向你们施展的那个幻术，”小仙很就弄明白了卷轴上的魔法，“应当承认，他这个魔法确实挺有独创xìng，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将迷锁和幻术结合在一起。先是构建出由许多棱形咒语结合在一起的迷锁阵，再利用光线的折shè和交错产生幻境。虽然并不复杂，但确实jīng巧，这种幻境不但是恒定的，只要没人去解除它，便会永远存在，而且可以由施法者自己进行编织。”
“不过，迷锁到底是什么？”梅吉问。
小仙伸出手轻轻划动，一条细细的光带在她的身边出现。这条光带是由五颜六sè的魔法字符组成，看上去就像是jīng美的乐谱。
“迷锁，是jīng灵族创造出来的一种由古jīng灵文字构成的矩阵。它的原理其实和魔法阵差不多，但却是透明的、立体的，而且加jīng巧与华美。就好像成功的诗人可以将简单的文字组成华丽的诗篇，通过这种矩阵，有本事的魔法师也可以将写在虚无间的魔法字符组合排列，产生特定的效果。”小仙飞开，让梅吉观察她所划出的光带，“看看这里面隐藏着多少条咒语。”
梅吉仔细看去，闪烁的字符在开始时轻易地就晃花了他的眼。不过，在费了一番工夫后，他还是渐渐地看清了里面所有的字符，脸上慢慢地现出惊奇：“开头的这几个字符是七彩虹光的咒语，而其中的绿sè字符又与后面的绿sè字符构成了闪光术，一直跳动的几个字符又串接成了暗影门……”
这一个小小的光条竟隐藏了十几条咒语。
“不过，这种单纯的咒语就算触发了，也没什么威力吧？”梅吉疑惑地问。这就像是同一个火球术，由一个身体单薄的弗莉施出，和由一个jīng灵魔法师施出来的效果肯定相差甚远，简单地排列在空中的咒语在失去足够魔力的支持下，就算触发，也很难想象能起到什么作用。
“那是当然的，”小仙点头，“但是，虽然单一的咒语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如果将无数的咒语编程和排列，就可以产生出人意料的效果，这就好像是写文章一样，简单的几个字当然没用，但如果是经过吟游诗人的编唱，却有可能变成让人感动的诗篇。而迷锁本身就像是一串串的词组和单句，只有出sè的魔法师能通过它们之间的相互串接和影响，大范围地架起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空中魔法阵……也就是‘魔法矩阵’。”
小仙开始详细地向他解说魔法矩阵的原理和构造。
梅吉认真地听着。而在断岩下的帐篷里，爱玛正静静地坐着，从缝隙间一直看着他，只是他并没有注意。
“不过，这样的话，法术叠加不就无法应用到迷锁上了么？”梅吉开始明白了其中的一些关键，“否则的话，很可能会因为叠加的字符互相干扰而出错吧？”
“确实，”小仙很高兴他这么就能理解自己所教的东西，“‘法术叠加’的基本原理是同步施法、分点触发，如果强行用在迷锁上，起到的作用非但有限，而且会导致魔法矩阵的复杂xìng和要求的jīng确度成倍数地增加，因为你无法保证叠加后的魔法字符不互相影响。不过，还是有一些魔法矩阵经过我和那个人的测试，证明是可以进行叠加的。此外，还有一个问题，我相信你也注意到了，那就是……”
“魔法矩阵无法用于与敌人的直接对抗，是么？”梅吉说道，“显然，构建魔法矩阵时要花的准备工夫太长了，如果敌人就在你的面前，那你根本不可能有时间进行准备。所以，那个老头也只是趁我和爱玛睡着时能偷偷布下他的‘蜃之幻境’。”
“凡事有利就必定有弊，事实上，魔法矩阵远比你现在所想的还要强大。要是它能够在战斗中直接使用，那所有的国家都不用组建军队，专门培养魔法师就可以了。”
“有这么夸张么？”
“不相信？好吧，我演示给你看……”小仙突然闯进了梅吉的身体里。
然后，她控制着梅吉的身体在远离断岩的地方开始布置一种迷锁阵。
她足足用了一个多小时。
“好了。”她在梅吉的体内对他说道。
梅吉看着周围的一条条由光带形成的光圈，这种光圈对于普通人是无形的。炫丽多彩，纵横交错，跳动的字符幻灭无端。
“看清楚了。”小仙移出迷锁阵，重回到断岩下。
她控制着梅吉的身体，慢慢比划手势，一道魔力飞出，将迷锁阵触发。
只听得轰的一声，瞬时间，熊熊的火焰冲天而起，水龙与狂风在远处劲舞，沙团凝成石柱，再突然间爆成粉尘，一道漆黑的空间门打开，将所有的粉尘吸入了不可知的空间。
“昨夜又不是没有见过我，当时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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