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7:垃圾 (第2/3页)
韩秀顿住脚步,面无表情地说:“死了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他,她怎么会对男人过敏发展到现在整天与垃圾为伍?她这辈从来没有这么憎恶过一个男人。只要提到唐泽齐,她就会控制不住情绪。如果有的选择,她一定情愿这辈从来没有认识这个男人。可惜偏偏他们两从小一块长大,只要是认识的人,都会在她的面前说,瞧,多登对的一双可人儿啊,将来以后一定会怎样怎样。怎样个屁!
小时候,因为思想单纯,所以会被大人们的言语所误导,加之唐泽齐这个烂人有着一副招摇撞骗的皮相,所以她会被míhuò,傻哩八叽地把自己的初恋搭了进去。那时候的她,就像是心和眼被méng住了一样,除了看到他英tǐng的外表之外,什么也看不到。还好,后来老天有眼,大发善心,用一道雷光劈醒了她。
裴杉杉蹲下身一边为唐泽齐解下绳,一边说:“你别这样啦,其实小齐人对你也不算太差。就是心一直定不下来,加上这个世界yòuhuò太多,所以变成现在这样……”
杉杉这样说,让韩秀完全没了语言,她咬着chún,气道:“这不是yòuhuò不yòuhuò的问题,他背着我不只一次劈tuǐ。一次又一次的背叛,就算我有再好的心脏,也承受不住。”
“我知道。我这样做也是怕你将来后悔。你们两再怎么说。也是青梅竹马,如果不是当年出了点岔,现在就是夫妻了。”
“青梅竹马?”韩秀冷哼一声,“你知道我这辈恨的是什么?就是青梅竹马这四个字。他玷污了我纯洁无瑕的童□,他是我人生中的污点,何况他刚差点杀了我,按理来说,应该要去报警!”
裴杉杉急忙拉住韩秀。
“韩秀。你听我说。就算小齐曾经对不起你,但是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那杜老师老两口怎么办?虽然我是到了中学跟你们认识的,但是天天去杜老师家蹭吃蹭喝,我都有份。杜老师曾经对我们那么好,你可以眼睁睁看着杜老师年老悲伤?”裴杉杉顿了顿,又说,“你看看他现在浑身是伤。伤口上还有好多玻璃碎渣,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弄成这样。不是说杜老师他们家早几年移民了嘛,怎么突然就回国了,连个消息都没有。现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里……”
韩秀听到“杜老师”三个字,一时间沉默了。
杜老师就像是妈妈一样,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唐泽齐劈tuǐ对不起她,杜老师什么都没讲,抄起棍就狠揍他,揍到他几天下不了chuáng,把他赶去美国。后来。因为国内试验环境跟不上,杜老师也申请去了美国。接着他们全家都移了民。
短短四年的时间,竟然不知不觉一晃而过。昨天的事却又仿佛在眼前。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其实什么都该淡忘了,只是突然见到唐泽齐一时间无法适应,回想起往事,觉得气不平。
看着躺在地上的唐泽齐,她死命地咬着嘴chún,隔了许久,说:“不报警,那怎么办?”
裴杉杉说:“先把他抬回家,然后跟杜老师联系了再说。”
“抬回家?抬你家还是抬我家?”
“当然是抬回你家。你一个人住,我们家老老小小有四口人呢。等他醒来,你好好问问他怎么回事,然后给杜老师打电话。如果纯粹是打架斗事搞出来的伤,你再轰他出门好了。”
“裴杉杉,你不去做圣母真的太可惜了!”韩秀一语戳中裴杉杉的死xué。
烂好人指的就是裴杉杉这种圣母级别的人,在路上见着什么可怜的阿猫阿狗,都要捡回家,然后就喜欢往她这边一丢。
“我这是为你好,怕你将来见着杜老师无颜以对。”裴杉杉笑道。
“别解释了,别解释了,你圣母的时候,这套说辞我听太多了,简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韩秀摆了摆手。
“是你心虚了吧,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所以不敢把他带回家?”
“我还喜欢他?!我就是喜欢上一头种猪都不可能再喜欢他。”
“那好吧,随便你,如果你忍心看杜老师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是无所谓啦。”
韩秀又一次沉默了,思想又是一番剧烈斗争。
她低头看着浑身是血的唐泽齐,他的背部和手臂上,有几道明显被玻璃划伤的口,血迹已经凝固。
他伤得可真是不轻,如果他真出个什么事,杜老师一定会很难过吧……唉,看在杜老师的面上,她就当回圣母吧。
气归气,她还是走过去抬起唐泽齐的上半身:“他醒过来要是再给我一刀,你以后清明要是忘了给我烧香,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安啦,我会给你烧双份,吃不死你。”裴杉杉抬起唐泽齐的tuǐ,一双眼睛在他健硕有料的身体上扫来扫去,顿时sè心大发,“没想到小齐的身材这么有料,要不是这满身血,真想好好mō一把。”
“你花痴了吧。要mō赶紧mō,待会他醒了,你连一根毛都别想碰着。”韩秀白了她一眼。咬着chún,使出全力,将唐泽齐搬上了面包车,然后从储物箱里翻出两套工作服,一套随便往唐泽齐身上一裹,另一套则上自己换上。
车起动,准备出发时,她又喊了一声“等一下”并跳下车,从垃圾堆里把那件染满血迹的白sè衣服和手术刀捡起来扔进车内。又用棍将垃圾打乱,掩盖地面上的斑斑血迹,钻进车内。
韩秀和裴杉杉两个人费了好大一番劲,将唐泽齐弄回了韩秀的小窝。
裴杉杉接了一通电话,在韩秀家只简单擦洗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就急匆匆地走了。
韩秀将身上染了血的衣服换下,冲完了澡。她又在客厅里翻找创口贴,将被滑破皮的脖贴好。当看到唐泽齐盖着清洁工作服,躺在自家的地板上,怎么看怎么碍眼。
这家伙在国外待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滚回国内,还把自己伤成这种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猛灌了几口,想想还是向唐泽齐走过去。
她蹲下身。掀开他身上的衣服,衣服下一片触目惊心。他的身上前前后后,到处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些伤口严重的。皮肉被玻璃碎屑扎得差不多翻了过来。这些伤口如果不急时处理,会感染发炎。
她咬着嘴chún,深皱起眉心,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看到唐泽齐变成现在这种死样,居然心底一抽一抽的,难道她也圣母得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她低咒一声,回卫生间打了一盆水。又找了碘酒和一些棉纱布,打算将唐泽齐满身碍眼的污血和伤口简单处理下。要是因为伤口感染。这家伙在她家里有个什么三长两短,还不如丢在垃圾堆里任他自生自灭。
蹲在地上。她将毛巾放在水里搓了搓,拧干,展开来将唐泽齐的脸擦干净。
擦着擦着,她不禁又失了神。
略嫌长的碎发紧贴在他的额前和脸颊上,几年不见,他还是像以前那么好看,不过好像皮肤变得特别白。难道长期吃国外的食物,晒国外的太阳,能让黄种人变白种人?
她下意识地mō了mō自己的脸,考虑要不要多赚点钱去国外晒晒太阳,所谓一白盖三丑。mō着mō着,她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干什么,觉得自己脑抽了。
她又换了一盆水,开始清理他身上的伤口。好不容易伤得深的肉里挑出一块玻璃碎屑,她深深皱起眉头,猛吸抽一口气,心里笼罩着一片浓云。
究竟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会伤得这样厉害?全身伤成这样,还有一口气在,这应该算是命大吧。
她搓干了毛巾,正准备要擦另一处伤口,骤然间,喉咙被狠狠掐住。
一个女人若是成了圣母,那是件极奇可怕的事。
韩秀这辈都没这么后悔过,就是不该听杉杉的话,不该执意跟着她一起当圣母,救了唐泽齐。
她无法呼吸,惊恐地睁大了双眼,瞪着面前醒过来的正用手掐着她脖的唐泽齐,他的目光犀利而充满了攻击xìng,她在他的黑眸里只读懂了一个字――杀。
原本脖上就被刀划伤了,现在又被掐着,痛得她好想撞墙。血液全部涌向脸部,没法流通,她痛苦地伸出手想要掰开那强劲有力的手,却徒劳,她微弱的力道,只能换来唐泽齐大的狠劲。
这个该死的男人为什么这么恨她,要说恨,也应该是她恨他对。就算她以前骂过他适合当鸭当种猪,骂过他贱,咒过他得艾滋,说过以后见他一次打他一次……就算什么都骂过,现在她救了他,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她是在救他,帮他处理伤口,他做什么这么jī动地想要杀她?
她实在是想不通。
眼泪抑制不住地顺着眼角向外流,也许是濒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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