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57:剑光 (第2/3页)
底人上到地面的时候,风魔从石缝里钻到了地下躲避”
比尔梅德带着严峻的表情跑向那块石头,用力要把石头推开。
“蕾迪安你在哪里?”
卢博尔在蕾迪安的帐篷附近高喊着她的名字,寻找着蕾迪安。卢博尔还是第一次来到蕾迪安的帐篷里面,但感觉不到有她住过的气息,好像蕾迪安昨天根本就没有在帐篷里过夜。
卢博尔看似很气愤。他涨红着脸在帐篷之间穿梭着寻找蕾迪安。虽然卢博尔并不相信风魔的话,但还是想见到蕾迪安后问个究竟才能心安。不管怎么说,来刺杀自己的杀手竟然说出蕾迪安是指使它的人,卢博尔一定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卢博尔,清晨你去哪里了?”
他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带着一脸担心表情的宽向他走过来。卢博尔急忙问宽:“你见过蕾迪安吗?”
“蕾迪安?啊……清晨她说要去一个地方。”
“她说要去哪里?”
“没有问,她好像是说,过几天就回来。”
宽不安的眼神和含糊不清的话语,让卢博尔觉得有点蹊跷,进一步逼近宽,看着宽的脸又问了一次。
“宽,可不可以说得仔细一点。蕾迪安到底是去哪里了?”
“她就是跟我说,有点事情要去处理。”
“宽,难道你不知道在军营里没有上级的命令就随意离开军营,会按军法处置吗?”
看到卢博尔如此发火,宽很难堪地看着他。
“这不像平常的你嘛,你怎么了?”卢博尔说。
“现在不是休息期间嘛。蕾迪安说要去一个地方,所以我批准她出去,是我批准的。”宽回答。
“什么?是谁让你擅自做出决定的?嗯”
宽从来都没有看到过一直都不会发脾气的卢博尔,会如此大声发火,所以没敢再说什么话,只是呆呆地看着卢博尔。卢博尔把清晨发生过的搏杀和与风魔之间的经历,一口气说给宽听,然后深吸了一口气。听到卢博尔帐篷里出现了刺客,宽也很是吃惊,但是很快就平静下来的宽,用平静的口气跟卢博尔说:“说蕾迪安背叛了我们的那些话,你不会真的相信吧?”
“我不就是因为不相信才来找蕾迪安问个清楚吗?她到底去哪里了?”
“我不能说。”
什么时候开始厌倦这样的生活的?那个带着羞涩笑容的女孩,那个站在领奖台上从容不迫的女孩,那个眼神清澈,被夸奖为“在老师心中近乎完美”的女孩。
房间的光线被厚实的窗帘严密地遮挡起来,电脑老旧的屏幕时不时地发出异常的光芒,显然已经不堪重负。20出头的女子却仿佛没有看见一般,任由苍白的脸色被映得五彩斑斓――疼爱自己的爸爸妈妈和哥哥,富裕的家庭,优秀的成绩,全面的才艺,可以信任的好友,真心喜欢自己的男友,下个月就要到美国顶尖的学校读研――自己到底怎么了呢?大概一个人太久了吧。抓抓自己乱成一团的头发,女子眨了眨眼睛,空洞的眼神开始泛出灵气,算算时间与世隔绝快3个月了,就算不自闭也要抑郁,难怪会有“还不死掉”的想法,也许出去走走就好了。
女子眯着眼睛摸索着下床准备开灯,冬日的寒意让她不由打了个寒颤,拉了拉被子想把自己裹起来,被子上的笔记本却倾斜着跌落在木质地板上,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颜语是被冻醒的,她只觉得寒气无孔不入地侵袭着身体,让她无可抑制地抱成一团,剧烈颤抖。一但感觉到这样的寒冷,是没法入睡的,颜语的思维依然是清醒时那一瞬间的空白,瘦小的身子在眼睛没有张开时就被寒冷强迫着坐起来。这一坐让刚才因麻木而无法感觉的疼痛如潮水般袭来,身子定格在一个可笑的姿势上,良久才一点一点挪成一个坐的姿势。
“小娃娃居然还活着,不错不错。”粗哑阴冷的声音分不出是男是女,只知道是个老人,话语里带着明显的幸灾乐祸,偶尔伴随着几声咳嗽,让颜语感觉多了几分人气。
借着昏暗的光线,颜语发现她在一间不大的帐篷里,帐篷里除了她以外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和小孩,他们大多在昏睡中,身上衣裳蓝缕,依颜语的判断应该是陷入了半昏迷。
“这是哪……”颜语话音未落,自己先愣住了。尽管声音很难听很干涩很嘶哑,但她依然轻易地判断出这不是自己的声音,也不是中国的语言――果然么,穿越了……巨蟹座的颜语轻易地陷入了自己构筑的世界中,只觉得人生在这一刻是如此的刺激,如此的搞笑。
“这是哪……”粗哑的声音阴冷地笑起来,将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拉了回来:“这是俘虏营,赶明儿开战要上战场的。”
“俘虏营……战场……”颜语呆呆地重复着,只觉得周围越来越冷,连她的思维一起冻僵了。
“没错。”对面不知道是男是女的老人象是难得有人与他说话,竟然说出兴致来了,也不管颜语有没有在听,自顾自说下去:“小姑娘你是姓青花的吧,旁边的红河镇可是四百八十三户人家全都屠得干净,倒是省得来这里受苦,谁让青花镇里尽出美女呢。”说着冷笑一声,也不知道是嘲笑美女还是别的什么。
颜语这才发现俘虏营里竟然没有一个年轻女子,甚至连中年女子都没有,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让人作呕的怪味,似乎是血腥气混合了别的什么味道,让她忍不住干呕起来。
老人看颜语这模样,嘿嘿一笑,不再说话,只是颜语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徘徊。
这样残忍的寂静无声中,天色终于亮起来,颜语蜷缩在帐篷的角落,呆呆地看着躺了一地的人,有的动了动似乎要爬起来,有的脸色灰青,显然挨不过那个晚上,死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帐篷的门帘被猛然掀开,刺眼的阳光毫无防备的照耀进来,又立马被一个巨大的阴影所笼罩。来人歪歪斜斜地穿着制式的铠甲,乱糟糟的头发和惺忪的睡眼显然未经梳洗。他骂骂咧咧地一挥手,大声吼道:“把死人拖出去烧了。”接着目光在帐篷里转了一圈,一咧嘴笑起来:“给他们送饭来。明日开战,今日可要喂饱了他们。”说着两个大汉自他身后走进帐篷,用力踢了踢那些不动的,只要没反应便一率拖出去,也不管真死假死。接着他们抬着一个大锅进了帐篷,锅里冒着热气,透出些古怪的味道,象是什么植物和米糊一般的东西一起煮了。
颜语的胃早因为寒冷失去了知觉,被这热气一激,竟然觉得饥饿万分。而周围的人比她反应更甚,原本空洞的眼神里射出恶狠狠的光芒来。不过在几个冲上前去抢食的死在两个士兵刀下后,就没有人敢乱来了,在这里,人命显然是不值钱的。
颜语没有等太久就被分到了一碗糊,里面依稀可一看到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叶子和根茎。宁愿毒死也不饿死。怀着这样壮士断腕的想法,颜语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把略凉的米糊倒进嘴里,热流顺着喉咙而下,冰冷的胃被这热流一搅和,竟然疼痛起来,一时间真是天堂与地狱同在。
好在这样的疼痛只是因为暂时的不适应,很快就恢复过来,颜语觉得全身都暖和起来,很是舒服。不过这种糊状的东西是填不饱肚子的,即使一时间觉得饱了也很快会饿,何况此时她极度需要营养。于是颜语瞄准了大锅里剩下的。不想士兵今日却是格外开恩,大手一挥:“上头吩咐了要让你们吃饱,还要的尽管来取。”说着还从外头抬了一锅刚做好的来。
“看来明天是真要打仗的。”颜语强压下心头的不安,这时候什么穿越什么委屈都被她抛到九霄云外了,活下来才是王道。
士兵走后,颜语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昨晚的冰冷让她彻夜未眠,加上身上似乎有伤,极容易疲惫,这东西吃下去才暖和一点,就觉得困倦接踵而来。不过睡眠能降低能量消耗,因此颜语也就没有强制自己保持清,只在晚饭的时候又拼命吃了两碗半,直到自己觉得都快溢到喉咙了,才停下来。这样很伤胃,但是她不知道第二天还有没有饭吃。
第二日天还没亮,睡得极浅的颜语就被突然的降温冻醒,只见两个士兵恶狠狠地冲进来,手上的皮鞭毫不犹豫地落到大家身上,嘴里急促地吼到:“起来都起来出去”一群人向被赶畜生那样赶到帐篷外,颜语虽然尽力躲避,还是有一小截鞭子抽到她的左胳膊上,火辣辣的疼。
她看着外面排列好的军队倒吸一口凉气,金属盔甲在没有光的黎明看上去黑压压的一片,极有压迫感。周围的人似乎都知道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脸上或麻木或恐惧,却没有人发出声音。
“咳咳……”熟悉的咳嗽声,颜语向着咳嗽传来的方向望去,正对上一双惨绿的眼睛。眼睛的主人似乎对着她笑了一下,让颜语不由地想起――狼外婆。
黑暗容易将人的恐惧无限放大。颜语不知道这是什么世界,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国家,她只随着大流向前奔跑,位置不是太前,也不是太后。太前了要直接面对敌人,哦不,那应该是她的同胞们,与她同一个国家的军士;后面才是真正的敌人,跑慢了他们便给上一刀,一边放肆地大笑。周围有的人再也承受不住,崩溃了,大喊大叫,也有的摔倒了,直接被踩死,这里不管是士兵还是俘虏,人命都是不值钱的。
两军还没相遇,空气中已经开始弥漫起血腥味。颜语感到这个身体已经没有力气了,全身的疼痛折磨着她的神经,冰冷的空气让她几乎窒息。她一边努力跟着大队跑,一边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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