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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9: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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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29:绝望 (第2/3页)

怀孕了。我和你母亲都知道最终他会现的,但我们想尽可能久地使你们俩安全。于是我把你带到了塔托勒,跟我的哥哥欧文住在一起……你母亲则把莱亚带到了阿德兰,以参议员奥格那女儿的名义住在那里。”

    卢克静下心来听这个故事。阿杜就偎在他旁边,根据他自己的领会补充一些哼哼声,努力安慰卢克。

    本还是那副平稳的语调,以便在他的话不那么令人安慰时他的声音能够令人安慰。“奥格那家族出身高贵,在那个星系中拥有非常强大的政治势刀。莱亚由于门第的原因成了公王……当然,没有人知道她是领养的。不过这只是一个封号,没有实质的权力,因为阿德兰很久以来就是一个民主政体。但即便如此,这个家族在政治上的势力还是非常强大;莱亚沿看她养父的道路,也成了个参议员。当然,这并非她的全部———她还成了反抗**帝国的基层联盟的领。而且由于她享有外交豁免权,她还是反军联盟获取信息的重要渠道。

    这便是当她的道路踉你的道路相交时,她正在做的书情——因为她养父一直告诉她,如果她的情况变得非常危急时,她可以到塔托勒跟我联系。”

    卢克努力从这些复杂的感情中理出一个头绪来——他对莱亚一直感觉到的爱,即使在很远的地方也能感觉到的爱,现在有了一个清楚的根源了。但他突然又产生了一种要保护她的感情,就象一个哥哥一样—一尽管就他们所知道的,她也许是比他大几分钟的姐姐。

    “本,但现在你不能把她卷入这件事。”他坚持适,“维达会毁了她的。”维达,他们的父亲。也许莱亚能够使他心中善良的一面复活。

    “她没有象你一样受过绝地训练,卢克——但她的‘力量’仍然非常强大,就象你们家族中的所有成员一样。这也是为什么她的道路会跟我相交——因为她身上的‘力量’必须由一个绝地来培育。现在,卢克,你是最后一个绝地了……但她将问到我们这里——到我这里——来学习、成长。因为学习和成长是她的命运;而教她则是我的命运。”

    他更慢地讲着,每个字都经过深思熟虑,每次停顿都是为了强调。“你不能逃避你的命运,卢克。”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凝视着卢克,尽可能把他的精神注入这种凝视中,再永远地铭刻在卢克心上,“一定要保密你姐姐的身份。如果你失败了,她真的是我们最后一个希望了。卢克,看着我——即将到来的战斗只是你一个人的,但它的结果却将决定许多人的命运。这场战斗是不可避免的——你不能逃避你的命运。你将不得不再次面对达斯?维达……

    “我有理由担心我的报酬,一旦你们杀掉苏晋安,肯定会急于逃走。这件事情牵连很大,我也不得不赶快逃走,那时候我怎么找你们兑现报酬?”易小冉说得振振有词,“人人都说落袋为安,空口许诺的钱,我不信的。”

    雇主低低地笑,从腰带里摸出个东西,向易小冉抛了过去。易小冉入手一沉,被黄金的光扎了一下眼睛。那是一块足色金铤,怕有三四两重,没有任何标记。易小冉用牙齿轻轻一咬,确定是真货,点了点头。

    “天罗的黄金?”他冲雇主晃了晃那金铤。

    “是,本堂铸造的,没有人能追查到它的来历,你可以随便在东6任何一个地方花。”雇主说,“看你咬黄金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贪财的宛州商人。不过也是,你这样拼命的人,心里一定贪婪,对钱、对名誉、对女人……情报何时能送到我们手里?”

    易小冉伸出握拳的手,缓缓摊开,手心里是两盘线香,“这种晋北产的线香,一盘烧完正好是一刻钟。今晚大鸿胪卿指名要听葵姐弹琴,我是剑侍,不能随便走动,但我会在大鸿胪卿和苏晋安的屋子前的灯笼里各挂上一盘这样的线香,一边点燃,一边插在油芯里。酥合斋里有个规矩,可以待客的屋子,前面的灯笼是点亮的,若是姑娘服侍客人睡下了,灯笼就是熄灭的,不能打搅。但是贵客来的时候为了隐秘,从不点灯。你们就要留心那些没点的灯笼,如果有灯笼自己亮了,那么先点燃的那个灯笼,在大鸿胪卿的门前,后点燃的那个,在苏晋安的门前。你们可以按照原计划,先刺杀大鸿胪卿,埋伏人手在苏晋安的屋子附近,大鸿胪卿那边出事,苏晋安一定惊慌,会冲出来观察,那时候他不会防备自己的背后,你们的人轻轻松松就能要他的命。”

    “一石二鸟?”雇主沉思了一会儿,笑了,“听起来很好,这样我们动手的时候,你还在屋子里捧着柄剑呆坐着,他们也不会怀疑你。那么,我们只要等着灯笼亮起来喽?”

    “未必不会怀疑,你们的人动手的时候,我就准备要逃亡了。做了这样的大案,不得不亡命天涯。这钱不好赚,我知道。”

    “带着一个花魁亡命天涯?太难了。”雇主摇头。

    “这用不着你管。”

    “也许是你我最后一次相见了吧?”雇主说,“那我预祝你香车美人,浪迹天涯。”

    “好谢谢你吉言。”易小冉把那块黄金塞进腰带里,拍了拍,“金子落袋,人也胆大。”

    他转身离去。

    “人总以为钱要落袋为安,不过收钱并不是结束,”雇主看着他的背影,自言自语,“还得有机会花出去。”

    入夜,酥合斋里处处点起红灯,女人们的欢笑声渐渐大了起来,白天懒洋洋的小厮们也手脚勤快地跑来跑去,早来的客人们喊着相shu女人的名字,池塘中一轮明月随着鱼儿跃起而破碎。

    易小冉手把一盏灯笼,守候在长廊拐角处,目光四下转动。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易小冉全身抽紧,心瞬间仿佛停跳,就想去拔他藏在裤筒里的短刀。他自信已经绝对的警惕了,还是被人悄无声息的逼近到背后。

    “是我。”低沉的男声。

    “苏大人……”易小冉松了一口气,扭头看见苏晋安含笑的脸。

    他忽的觉得苏晋安看起来有几分憔悴。苏晋安换了一身做工考究的袍子,一条嵌玉的软皮腰带,脚下一双黑色便鞋,头唇须打理得整整齐齐,看起来和一个来喝酒找女人的公子无异,比他平时随意的衣着强出不少。可是易小冉仍旧觉得他憔悴,似乎过去的一个月里他瘦了不少,两颊凹陷下去,眼睛也凹陷下去,一双瞳子也染上了秋天的寒气。

    “跟我来,兰凝小舍二号房。”苏晋安低声说。

    易小冉在心里重复了一遍那个房号,这间小屋距离大鸿胪卿预订的白鹤清舍不远,隔着池塘相对。易小冉熟悉兰凝小舍那边的地形,非常隐蔽幽静,可出入不便,和白鹤清舍差不多,用兵家的话说,是死地

    长廊上静静地一个人没有,易小冉前前后后看了几眼,压低声音问:“苏大人,我们的人都布置好了么?”

    “原子澈已经布置完毕,一切按照原先的计划,还有半个对时,大鸿胪卿才会驾临。”苏晋安说。

    “那我就放心了。”易小冉心里有些不安,这话说得太言不由衷了,他担心声音里微小的变化出卖了自己。

    然而苏晋安没有察觉什么异常,反而拍了拍易小冉的肩膀:“别紧张,你只要保持镇静,让白鬼放心地进入罗网,其他的,我们会解决。阿葵怎么样?今天没见到她。”

    “在屋里休息,听小霜儿说是女人的日子到了。”易小冉说。他想这个时候天女葵应该正在收拾东西,从馥舍到后院有一条近路,从那条路出去,外面会有一辆黑色的马车等着,门口守着的小厮已经被花钱遣开了。

    “女人的日子?”苏晋安挑了挑眉,停下脚步,两个人已经站在了兰凝小舍二号房的门口。

    “苏卫长,你和葵姐是怎么认识的?”易小冉趁着苏晋安摸索钥匙,装作漫不经心地问。

    “是同乡啊,她也是晋北八松人,跟你我一样。”苏晋安淡淡地说,“我们这些从晋北来帝都的人,往往被人瞧不起,所以往往自己抱团取暖,心腹的人,我总是相信从晋北来的,比如你和阿葵。”

    易小冉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忽地扬头:“可是男人的战场,把女人扯进来是不是有点残忍?”

    苏晋安只觉得他那双瞳子在黑暗里亮得烁目,微微一愣,点了点头:“是啊……其实我有时候也会后悔,后悔把有些人推到这个战场里来,比如你,比如阿葵。”

    他笑了笑,笑里带着一丝丝的寂寥:“大概是我一个人在这里太寂寞了,所以想找些人来陪自己吧?”

    易小冉忽地想起那天在演武的高台上,他在人群里搜寻苏晋安,却只看见一袭长袍的背影萧索寂寞地穿过垂柳,慢慢远离了人群。

    那么寂寞么?

    晋北的故事说人如果被白色的老虎吃了,就会变成伥鬼,会引更多的人去给老虎当食物。因为伥鬼的灵魂永远不得消散,他们太害怕几千几万年的寂寞,永远只能无声的倘佯在林子深处,看着日落月升,听几万年都不会改变的松风和虎啸。

    便是这种寂寞么?

    苏晋安打开了锁,可是扣着房门没有推开:“小冉,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是么?”

    易小冉沉默了很久,他借着灯火看着苏晋安消瘦的侧脸,略略有些不忍,然而他心里清楚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他对天女葵说过,为了她,可以做一切事。

    他清了清嗓子:“我很感谢你的赏识,原本想跟你在帝都做一番事业,可是我家里还有母亲……我想回八松去,如果这次我们成功的杀掉了白鬼,苏卫长能否给我一点路费,让我回家。校尉军衔什么的,就当我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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