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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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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00:模糊 (第2/3页)

术员和一个形貌象人的高个子机器人机器人忧心忡忡地注视着人们登上布满焦痕的飞机,将一个仰卧着的严重烧伤的机器人扶起来

    “啊,天呀是阿杜吗?”斯内皮尔弯下腰凑在烧焦了的机器人面前,嘴里不住地恳求着,“你听见我的话了吗?你说话呀”他的双眼一眨都不眨地转过来凝视着其中一位技术员,说:“你一定能治好他,对么?”

    “我们一定尽最大努力”这个人察看着阿杜那焦痕累累的金属和松脱的元件,“他的伤势很重”

    “你一定得治好他先生如果我的什么电路或组件能派用场,我乐意把它们捐献出来……”

    他们缓缓地离开了那里,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喧闹和jī动机器人跟医治机器人的人类之间存在着一种十分特别的关系,他们互相融含,有时,人和机器之间的界线比许多人愿意承认的要模糊得多

    三个身影构成了狂欢气氛的中心,他们争闹着看谁最会祝贺对方,然而当轮到用手轻拍对方的肩背以示祝贺时,乔巴喀因为其他两位不敢一试而获胜伍基由于急于想向卢克致意而险些把他撞倒得十分尴尬,引起哄堂大笑“我知道你会回来的,”卢克叫道,“我就知道假如你不是那样飞来,汉,我早就化作尘埃了”

    索洛仍然是他那副沾沾自喜的自负模样“喔,我让一个农村少年驾着飞机单独去跟死星作战,实在不放心呀而且我也开始认识到会生什么事情,我感到很不甘心,卢克――让你有机会赢得所有的荣誉、取得全部的奖赏”

    在他们谈笑之间,一个体态轻盈的身影,身披飘拂的长袍,以一种和参议员身分很不相称的姿态奔到卢克面前“你成功了,卢克你成功了”莱亚叫喊着

    她扑进他的怀抱,拥抱着他他抱着她旋转起来然后她走到索洛跟前,又一次拥抱不出所料,这位柯尔里安人并不象卢克那样窘迫

    卢克突然对人群的奉承感到厌倦他转过身,向疲惫不堪的战斗机赞许地看了一眼然后,他视线向上,移到头顶上高高的屋顶有片刻工夫,他觉得自己听到了一种微弱的声音,仿佛是一种满意的叹息,和过去一个古怪的老人在高兴的时候舒展身体时所出的叹息一样当然,这也许是从蒸气腾腾的丛林袭来的一股热风但是,不管怎样,卢克还是朝上向着他心目中所看到的人微微一笑

    在这座宏大的庙字里,有许多房间都已由同盟的技术人员改造过,以适应当前的需要然而,即使他们再迫切需要,建筑家们也不忍去破坏古老的觐见殿堂遗迹的古典美,而让它保持原样,只是将蔓延进来的莽丛和瓦砾清除干净

    千万年来,这座宽敞的殿堂第一次宾客满堂,成千名义军士兵和技术人员列队站立在古老的石头地面上这是他们在奔赴的岗位或返回遥远故乡之前最后一次欢聚一堂士兵们穿着笔ǐg的军服和雪亮的盔甲排成阵列,破天荒第一次显示出同盟的威力

    杀手,这是百里恬唯一能找到的钉子尽管只有一点点锋刃,但是配合着百里冀死前的怨毒和仇恨,足以要了辰月教的命

    大教宗并没有屈服,早已组建的、属于辰月教的武装“缇卫”正式出动了双方在天启城的夜幕下进行着残酷的绞杀,缇卫们掌握了杀人的许可和人数的优势,而天罗杀手们拥有加jīg巧的技术双方的绞杀蔓延开来,很快,原本不属于天罗的流武士被巨额的金钱收买为杀人者,而缇卫们也把队伍扩充到了近乎军队规模的七个卫所

    一场腥风血雨的屠杀愈演愈烈,传说诸侯们正在密谋联合,要推翻大教宗的统治,又有人说大教宗已经和北6的大君吕青阳达成协议,要一同拔起诸侯的残余势力但是刚刚经历过一场损失惨重的战争,双方手里都不掌握优势的兵力,还无力在正面战场上兴兵挑战,而要依赖残忍隐秘的“杀手战争”先行耗损对方的斗志,为自己争取时间

    这场杀手战最后席卷了几乎所有权力组织,夜幕下的天启城里,奔行着黑影和血淋淋的鬼魂

    陈重独自走在黑暗中,紧紧握着腰间刀柄

    他的刀是一柄修狭的弯刀,像是晋北人所用的窄弧刀,刀刃裹着陨铁冶炼的硬钢,足以斩断拇指粗的铁筋而不损分毫他从五岁开始跟着父亲学习刀术,自负在帝都武官中是一流的强手

    但是现在,这些都不能令他安心他知道危险在逼近,只是不知道从哪个方位,什么时候

    他所在的似乎是一条街夜深沉,他看不清周围的景物周笼罩在一层淡淡的薄雾里可头顶又是朗月晴空,星月光辉倾泻下来,一地水银般的亮他的身体僵硬,正一步一步向前挪动他感觉到背后有冰冷的东西刺着他的脊椎骨,可是他不能加快度,不能转向,不能回头他只能看着前方,一株巨大的樟树的枝干横过整个街,像是森严的大密密麻麻的枝叶在地上投浓重的yī影

    “真像是一场梦魇”他在心里低声说

    他强行压下各种a动的念头,像是怕心底这些悄声的话被人听见

    他看着自己的脚踏进了樟树投下的yī影中,这时候有一个声音在他背后说,“是缇卫六所都尉洛河山洛大人么?”

    那并不是他的名字,可是压在身上的重负忽然解脱了陈重终于能够转身,看见背后的景物,和一个站在矮墙yī影中的人

    是他在问话

    “是我,你们终于还是来了”陈重脱口而出

    “缇卫所的人,早该想到这样一天?”站在yī影中的人声音低沉,却不苍老,冷冰冰的不带丝毫感情,“拔你的刀”

    “天罗也不杀不拿武器的人么?”

    “不拔刀我也会杀你”

    “你为什么不过来?”

    “我如果动手你没有机会”

    “狂妄”陈重听见自己喉咙中挤出来的暴喝,他猛地矮身,肩膀微侧,按住了自己的佩刀

    方没有动,他的身体忽然凝固了,变得像是石头

    两人默默地相对,空气中只有一个叮叮当当的声音,细碎伶仃那个声音来自陈重的佩刀,佩刀的刀锷中有个的空腔,里面有一粒中空的银珠,佩在身上行走的时候,银珠撞击着空腔,会出优雅清越的声音陈重第一次现这个华丽的设计是何等愚蠢,叮叮当当的声音暴1了他的畏惧,他的手在抖,一阵一阵的,像是随时会失去力量

    “喝呀”陈重吐气声,想要强行镇住自己的手和心,“来呀”

    对方依然没有动,沉默地站在黑暗里,陈重竭力瞪大眼睛,可是看不清对手的面容

    不知过了多久,街上起了细风,头顶的樟树上一叶飘落

    对手终于动了,他走出yī影,逼近了陈重他的步伐并不快,不带什么压力,平平淡淡的如同散步陈重竭力想看清他容貌的一丝半点,可是对方略低着头,也不看他,于是长而散的头把一切都遮了起来

    那头在月光下亮白如银

    银珠在空腔里疯狂地跳动,声音越来越紧,像是陈重的心跳

    风势大了起来,漫天樟叶翻滚着下坠,对方的步伐仍旧不紧不慢当一片叶子从陈重眼前斜斜滑过的瞬间,他听见了金属破风的声音那声音锐利得像是足以贯穿脑颅

    树叶落地,陈重看见眼前有金属光芒极快地一闪

    他觉得双眼木木地痛了一下,然后眼前完全黑了下去,整个身体后仰,沉重地倒地

    他知道自己死了,他死的时候那个孩子距离他至少还有三丈,那件武器从他的两眼中间直贯进去从后颅穿出而他的刀还在鞘中,他没有拔刀的机会

    孩子说对了,他先动手,结局根本没有悬念

    陈重听见了清亮亮的水滴声,眼前微微亮了起来,能看见周围的景物了他微微喘息了一下,侧头看着旁边的同伴他的同伴和他一样跪在高台下,恭谨地按着刀柄

    陈重打量自己腰间的刀,那是一柄沉重的铁刀,刀头厚重,适合在战场上劈开甲胄,是他父亲留给他的,刀锷并没有空腔和银珠

    他们所在的是一间巨大的殿堂,中央是九层高台周环绕着十二具濯银铸造的人像,每个均是站立,手捧银盘,大殿穹顶上落下的水滴准确地打在银盘里,出清亮的滴答声声音有先有后杂起来像是一场微微细雨

    九层高台是以纯黑的玄武岩垒起的,像是一个巨大的尖锥突起,指向穹顶而穹顶的高度胜高台四五倍,上面以濯银嵌成三大主星、九大辅星和漫天的几乎所有星辰随着时间,整个穹顶以北天极为轴心,缓慢地旋转,对应着真实的星空

    高台最顶上端坐的白衣人收回了手他的手原先按着木匣中那颗瞪大眼睛的头颅头颅的双眼之间有一道创痕,直贯入脑,和脑后的创痕相通

    “真是绝丽的刀术啊,天罗的刺客”白衣人的声音高寒冷漠,“你们都看见了么?”

    “都看见了,只是依旧看不清他的相貌”陈重和他的同伴齐声回答

    “教中的秘术可以复读死头颅的记忆,天罗的刺客们知道他们总是避讳1出面容,就算在即将被杀的人面前他们是生活在黑暗里的鼹鼠,永远不愿意暴1在阳光下”白衣人说

    “天罗已经对缇卫伸出了手,就得想办法”白衣人沉默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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