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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1:庭院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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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81:庭院的边缘 (第2/3页)

退了。向一个机器人赌气叫喊是没有意义的。

    “恐怕没有,”他回答说,“除非你能改变时令使收获季节提前到来;或者你能用远距传物术*从欧文叔叔鼻子底下把

    *远距传物术:将物质转变为能量,传送到目的地

    后重新转变为物质的一种技术。――译者我送出这个沙漠。”。

    即使是最精巧的机器人也很难体会这话中的讽刺意味。斯内皮尔对这个问题客观地考虑了一下回答说:“恐怕办不到,先生。我只是个三等机器人,没有很多诸如跨导原子物理方面的知识。”突然,这几天的事情一下子全部涌上了斯内皮尔的心头。他一边以好奇的眼光环顾着四周,一边继续说:“事实上,年轻的先生,我甚至都不知道我如今在哪颗行星上。”

    卢克讥讽地抿嘴笑了,摆出一副嘲弄的模样说:“如果这宇宙有个光明的中心,那你就是在离它最远的一颗星球上。”

    “是,卢克先生。”

    年青人生气地摇摇头说:“不要老是‘先生’、‘先生’的,叫我卢克。我们这个星球叫塔图因。”

    斯内皮尔微微点了点头。“谢谢,卢克先生――卢克。我是西?斯内皮尔,是沟通人类与机器人关系的专家。”他随便用金属姆指指着后面正在充电的机器人说“那是我的朋友阿杜?得杜。”

    “很高兴认识你,斯内皮尔。”卢克随便他说,“还有你,阿杜。”他走到车库的另一边,检查这个小个人面板上的一个仪表,然后满意地嗯了一声。当他刚要去拔充电插销时,他突然现了什么,皱起眉头,更近地俯下身去察看。

    “什么坏了,卢克?”斯内皮尔问。

    卢克走到旁边挂工具的墙前选了一个多臂的小工具说:“我还没搞清楚,斯内皮尔。”

    卢克回到充电箱旁,弯下腰用一个镀铬的凿子在这个小个人头顶上几个凸起的地方刮起来,不时地向后躲闪着飞迸出来的铁锈。

    卢克工作时,斯内皮尔很有兴味地观望着。卢克说:“他身上有许多奇怪的焦痕,这种焦痕我很少看到。看来,你们都像是经历过许多不平凡的战斗。”

    “正是,先生,”斯内皮尔承认道。这次他又忘记省去那个尊称,但此时卢克的心思不在这上面,因此没有注意纠正他。“有时候,我们自己也奇怪我们还能如此完整无损。”斯内皮尔想了一下后又补充了一句,但仍然避开卢克问话的锋芒,“尤其是经历了那一场叛乱之后。”

    尽管斯内皮尔很谨慎,仍觉得自己一定夫言泄露了什么。因为在卢克的眼里出现了几乎和加哇一样的凶光。“你知道反皇帝的叛乱吗?”卢克盘问道。

    “略略知道一点,”斯内皮尔被迫承认。“正是因为有了叛乱,我们才能到这里为您服务。你看,我们是流亡者。”他并没有补充说明他们是来自何方的流亡者。

    卢克对此并不在意。“流亡者?那么说我是的确看到了一场宇宙之战了。”他连珠炮一般地连续追问,“告诉我,你们到过些什么地方?打过多少次遭遇战?反叛方面目前的情况怎么样?帝国对它重视吗?你是不是看到很多飞船被摧毁了?”

    “请稍慢些,先生,”斯内皮尔请求说。“您误解了我们的身份,我们是无辜的旁观者,我们只能勉强地算作卷入了叛乱。

    “谈到战斗,我们倒是遇到了几次。但要叙述战斗情况,这对于一个没有直接卷入战斗的机器人来说是困难的。”斯内皮尔熟练地耸了耸肩,又说,“除这以外,我就没有很多话可说了。记住,先生,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装点门面的翻译机,并不是说故事、讲历史的好手。至于修辞方面,我就更不行了。我是个全无想象力的机器。”

    卢克失望地转过身,又重新清理起阿杜?得杜来,刮了一会儿,他现一件奇怪的东西,这东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一小块金属碎片,牢牢地嵌在两个电缆管之间,这在一般情况下是会形成一个通路的。卢克放下小巧的凿子,换了一个较大的工具。

    “好啊,我的小伙计,”卢克低声说,“你可有个东西夹在身上了。”他一边推着撬着,一边和斯内皮尔攀谈,“你们是在一艘星际货船上,还”

    咔啷一声巨响,金属片给撬了下未,反作用力使卢克摔了个头朝地,脚朝天。他爬了起来,刚想咒骂几句,突然,他一动不动地呆住了。

    阿杜装置的正面闪出光亮,显现出一幅不到三分之一平方米的界限分明的三维图象来。图中人是如此美丽俊俏,以致在一两分钟里,卢克呼吸都停止了――因为他忘了呼吸。

    尽管图象表面很清晰,但它有些不规则的闪烁晃动,好象是在非常匆忙的情况下录制和存贮的。卢克凝视着那投射在毫无诗意的车库空间的异国色彩的图象,脑海里开始浮现出一个问题。但他还没有来得及细想,画中的妙龄少女轻启朱唇说话了――或者说,似乎说话了。卢克知道,伴音是从阿杜?得杜矮墩墩的躯干里的什么地方出来的。

    “欧比――旺?柯罗比,”那沙哑的声音哀求着。“救救我你是我最后的唯一的希望了。”一阵静电干扰使她的脸暂时模糊了。一会几,又清晰起来。她又重复着说:“欧比――旺?柯罗比,你是我最后的唯一的希望了。”

    全息图象继续显现着,伴随着刺耳的嗡嗡声。卢克长时间地呆坐不动,思索着眼前生的事。最后他眨了眨眼睛,问阿杜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阿杜?得杜?”

    粗短的机器人稍稍移动了一下身三维图象也随着移动――然后出一串嘟嘟的回答,象是有些局促不安。

    斯内皮尔似乎和卢克一样迷惑不解。“那是什么?”他指了指正在讲话的人象,又指指卢克,厉声问道。“在问你呢。那是什么?那是谁?你怎么将它弄出来的,弄出来干什么?”

    阿杜出惊异的嘟嘟声,简直象是刚刚注意到全息图象似的。然后,他又嘟嘟地出了一连串的信息。

    斯内皮尔竭力思考着这些信息,想皱眉头,但又不能,只好尽力用声调来表示他目己的困惑不解,他对卢克说:“他坚持说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先生,只不过是一此故障。那是一条磁带上的旧资料,本来早该抹除的,但给漏掉了,他坚决要求大家别注意这样的小事情。”

    他这话就像在告诉卢克不要注意他在沙漠里偶然现的一个德林德凡尔斯的秘密宝库一样。“她是谁?”卢克追问道,他爱慕不已地端详着那全息图象,说:“她真美”

    “我确实不知道她是谁。”斯内皮尔老实承认,“我想她是我们最后一次航行中的一位旅客。据我回忆,她是个相当重要的人物。这件事可能和我们的船长有关。他”他本来想说船长是谁的随员的,但卢克打断了他的话。卢克一边注视着那重复着同一句话的丰满娇艳的少女轻启朱唇的样子,一边说:“这个记录还有没有其他内容?听起来好象话还没说完。”卢克站起来,向阿杜装置伸出手。

    机器人向后退缩,出一种恐惧的嘘嘘声。卢克踌躇起来,没有伸手去扳动它的内部控制开关。

    他说出的这个事实仿佛又让她吃了一惊,半响才恢复正常。“这么说我们就是在离开这里了。”她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在微笑,情绪显然不能再称之为悲悼,反而更像是欣喜。

    她的身材娇小纤细,身穿东方最新款式的高领束腰外衣和松身裤,留着齐肩长的蓝黑色头,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小男孩。然而男人们普遍认为,在飞船上的女人当中,她的面美的。她讲瑞典语时带着一点点中国口音,听起来像在唱歌。

    雷蒙特帮她解开安全带,手臂环住她的腰。他并没有穿上黏性鞋底的鞋子一步步地走,而是用脚推了一下椅子,借着反作用力直接飘下过道。在气密舱中,他抓住一个把手,滑过拱门,再用力一推,进入了星际飞船。一般来说,他护送的人到了这里就会放松下来。对他而言,如果被护送者干脆一动不动倒还轻松些,他们想帮忙的话,往往只会帮倒忙。可是池云和那些人不一样,她知道如何用力。他们俩就像跳着舞一样,动作轻松矫捷。她是行星学家,拥有相当丰富的失重环境经验。

    这段旅程让两人都感到难以言说的愉悦。

    从气密舱延伸出来的升降扶梯穿越了同轴的多层储物甲板,这些甲板给居住在飞船轴心圆柱体的人员提供了额外的一层保护。飞船加期间,人们可以在这里使用电梯,将重物在飞船前后之间搬动,但是,位于电梯旁边的螺旋形楼梯应该会比电梯更为常用。

    雷蒙特和池云选择了其中一道楼梯,以避免经.飞船中部装有电机和陀螺仪等大质量物体的那一层甲板。

    在失重状态下,两人只是抓着楼梯的扶手,根本不需要碰到台阶。由于度很快,离心力和地球自转偏向力让他们感到有些头晕目眩,如同微醺,甚至不由自主地大笑起来。“再来一圈……耶”除了高级船员之外,其他人居住的舱室位于两条走廊边,两条走廊之间是一排盥洗室。所有的居住舱都是两米高,面积四平方米,内有两扇门,两个壁橱,两个内置的抽屉柜及上方的架子,以及两张折叠床。

    其中的折叠床可以沿轨道结合在一起形成一张双人床,也可以分开放置。分开放置的时候,还可以将上方的一张隔帘拉下,将双人间隔成两个单人间。

    “今天这次的飞行可以写到我的日记里了,警官先生”池云抓住一个把手,前额靠在冰冷的金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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