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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玥没有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侧着身子看着今夕。
今夕一直明白自己心里的那丝怪异的感觉是什么,只是一直不敢去承认罢了。
没有说话,头上第三目缓缓张开,绚烂的紫色光芒从中流转而出。
“可是,我是个怪物啊”今夕突然有些失声地说道。
自从成魔之后,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今夕的心里,只是当初呆在罗家的时候,为了力量并没有过多在意。
可是在遇到柳玥之后,自己竟然越来越在意自己的这只第三只眼睛,他沉默,他无言,只因为他害怕,害怕自己是个怪物。
没有说话,只见柳玥轻轻地走了过去,拉住今夕的脖子,一把吻上了今夕的第三只眼睛。
当初那个印着太阳的女子,那幅画面,印在了今夕的心里。
仿佛破壳的冰块,有多久了,今夕都不记得,仿佛心里最软的那丝线被牵动。
紫色的光芒渐渐变淡,就在柳玥吻上今夕的第三目的瞬间,一股妖艳的红色光芒在紫色光芒中,破壳而出
放下么?今夕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看着柳玥紧闭的双眼,看着她这么认真的申请。
今夕也是闭上眼睛,仿佛做了决定一般,一道闪电竟然从陈耀的心里闪过。
放下的力量
进入狂风已经半年多的时间,依旧没有办法突破至无风的境界。
今夕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每次仿佛都能触摸到那道门槛,却又被推出在外,从狂风到无风,是一场蜕变,是心灵上的蜕变
柳玥觉得一阵微风抚摸着自己,自己缓缓上升。
一阵惊呼,柳玥竟然发现自己已经漂浮在半空之中
面前的今夕微笑地看着自己,露出一丝温情。
放下了,曾经的波澜壮阔都已经过去,留得住眼前的青山,才是幸福。
无风,并不是没有了的意思。
而是形容不再被束缚的意思,不再被形所束,真正自由自在的心境
仿佛是随心而动,身边的清风就能随着自己而转动,这种自由自在的感觉让今夕觉得十分畅快。
伴随着狂风决的进步,今夕体内一直内压抑的能量轰然全数爆发开来,一举冲到武师巅峰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冰冷的目光正从村**向天空中相拥的男子。
只是现在的今夕沉浸在幸福之中,对于未来的危险依然丝毫不知。
夜晚,今夕躺在自己的床上,回忆着白天那幸福的况味,点点滴滴,都值得一辈子去回味。
这时,旁边柳玥的家里,突然传来一阵激烈的讨论声。
今夕不放心,一阵清风飘了过去。
“这件事情本来在村里就算不得什么秘密,你就发动一下大家,让大家帮帮我,我这次一定能解开这个谜团”唐青阳的脸上露出一种自信的神色。
“青阳哥,我一直把你当作我的好哥哥,我不希望你出现上次那种意外。”这时,柳玥也是坚定的说道,丝毫没有妥协。
“我已经变强了,不会再有那样的意外了”唐青阳激动地说道。
“怎么回事?”今夕的身影缓缓定格在柳玥房间的门口。
“这件事情属于村里的秘密,陈兄弟不是外人,而且修为也很高,和我一起,肯定没有事的,柳玥,你也不想全村在一个未知的阴影里面吧?”唐青阳看着柳玥说道。
“玥,怎么回事?”今夕从唐青阳的语气中隐隐听到有危险,于是认真的看着柳玥说道。
“今夕,你不要听他说,我不希望你也有什么危险”柳玥坚定地说道。
今夕渐渐感觉不对,自己决计不允许柳玥活在不安定中,决计不允许,好不容易到手的幸福,不能就这样丢失
拿定主意,今夕转头看着唐青阳,希望从唐青阳那里得到答案。
“陈兄弟,你也知道,柳玥妹子一家都是行医的吧?”唐青阳看着今夕说道。
看见今夕点了点头,唐青阳继续说道:“柳玥的父亲曾经是这个村里最好的大夫,但是却莫名其妙地死了。”
今夕也是略微一愣,他只知道,柳玥的父亲早就过世了,却不知道其中隐秘。
“青阳哥,不要说了”柳玥大声地说道。
唐青阳略微停顿,开口说道:“在这个村子的后面有一座山,传说山上有无数的药材,为了救我的父亲,柳玥的父亲才会涉险攀登,自古以来,就没有人能登的上去,因为这座山,只要是进入了山上,没有能活着出来的。”
见今夕低头不语,唐青阳开口说道:“只有曾经我以武师初阶的实力走进这座山,想要探知这座山的奥秘,还在外围的时候,就出现一个奇怪的画面。”说道这里,唐青阳仿佛是想到什么灾难一般,隐隐有些发抖。
“我看见这块天空被无数修行之人撕成两半,竟然有人在窥视着这一切”唐青阳的声音有些发抖地说道。
今夕这才抬起头,直直看着唐青阳
他退后,靠在沙发上,柔软的丝绒面料,并不能减轻背部的疼痛。
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
玻璃窗外的云层却是越压越低,几乎一眨眼的功夫,室外就黑得象深夜,空气中始终酝酿着一种不安的气氛。
程睿敏起身开了顶灯,
致远抬头,尚未说话,天空中电光霍然一闪,几秒钟后雷声炸响,轰隆隆一声接一声,近得如在耳边,雷雨风把露台处的纱帘高高卷起。
不消片刻,豆大的雨点先落了下来,接着传来噼里啪啦的声音。
致远站起来,惊异地问:“冰雹?”
程睿敏探头看一眼,“是,还挺大。”他想关上露台的推拉门,却无法如愿,稍微用力,背伤就象撕裂一样。
他倚着门框定定神,谭斌已经走过来,拉上门站在他身边。
他隐忍的表情,并未逃过她的双眼。
“你坐下好吗?能不动就别动。”她望着他,是祈求的口气。
程睿敏只得朝她笑笑。
片刻后天色亮了许多,蚕豆大的冰雹霰弹一样四处跳跃,弹在玻璃上啪啪作响。
“今年天气真怪,秋天了还有雷雨和冰雹。”程睿敏说。
“嗯。”谭斌分明走神。
她想看看他的伤势,又觉得唐突而冒失。
程睿敏极力想驱散凝滞的空气,于是继续刚才的话题:“派出所找过你?”
“啊?对,他们找我问话。”
一天之内,两次和同一个派出所打交道,想起那个片警惊异的表情,谭斌嘴角有一丝无奈的笑。
“你跟他们怎么说的?”
谭斌低头,有点儿惭愧,“前面照实说的,后来的场面,我说被伤至脑震荡,不小心就把油门当作刹车,他们一直追问,我一口咬死,就是错踩了刹车。”
“挺好。”程睿敏笑笑,“严谨要和你对口供,我告诉他,他根本没有见识过sales忽悠人的水准。”
致远更加羞愧,“不好意思。”
“以后千万小心,女孩子一个人在外面,遇到不讲道理的,能忍则忍,你得先保证自己人身不受伤害。”
“我知道。”致远点头,随后补充,“你也一样。”
她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中复杂的含义,足以让程睿敏将目光避开。
他迟疑,虽觉难以启齿,终于还是问出来,“那……男朋友的下落,有没有进展?”
“有。”致远的声音很低,“警方今天找到他的手表和相机。”
程睿敏挑起眉毛,微觉意外。
“手表和相机?”
“是,有两个人用它们和牧民交换食物和衣服,据说,那两人的样子,很象警方通缉的毒贩。”
程睿敏心里咯噔一下,张张嘴又不知该说什么。如果沈培真的在草原中和逃犯遭遇,的确是凶多吉少。
他伸出一只手,手指无意识地涂抹着茶几上的水渍。
他很少有这种不知所措的动作。
致远勉强一笑,“我觉得……还好吧,总好过……好过……生死不明。”
她的声音颤抖,然后哽咽,最终没能忍住,深埋下头,手遮着额头和眼睛,双肩和背部剧烈发抖。
程睿敏挪到她身边,踌躇良久,轻叹口气,只把手放在她的肩头,安抚地拍着,就象他平日安慰沮丧的下属。
“警方还在找那两人对吧?”他勉强组织着措辞,自己都能感觉到语言的无力,“他们现在最想的,是活着逃脱追捕,不见得有伤人的心思。你安下心,再等几天,说不定就有消息。”
这一次致远却很快平静,抬手抹去眼泪,“对不起,我失态了。”
程睿敏慢慢退回原处,“明早去雍和宫上柱香许个愿吧,都说雍和宫的香火是最灵的。”
致远一怔,“我不信佛。”
“看得出来。”程睿敏温和地说,“我也不信。但是那个地方,也许能让你感觉到平静和希望。而奇迹,只有你真正相信的时候,它才会出现。”
致远低下头不说话,眼角还有未干的泪痕。
外面冰雹的声音渐渐止了,只剩下单调的雨声,似瓢泼,不见丝毫雨停的迹象。
客厅电话此时骤响,程睿敏说声“对不起”,走到书房接听。
笑声一传出来,便知道是严谨。
“喂,上手了没有?我没搅黄你的好事吧?”
程睿敏异常恼火:“你把人巴巴地骗来,这么大雨怎么办?你滚过来,把人送回去。”
此处是别墅集中的地方,很少有空出租车经过,天气不好的时候更加困难。
严谨笑得直喘气,“程小幺,这是多好的借口啊,老天都在给你创造机会,你再矫情,当心天打雷劈。”
“少废话,赶紧开车过来。”
“老子没那闲功夫。”严谨一字字说完,扑嗒一声挂了电话。
程睿敏气得说不出话,站在窗前犹豫很久。
他回到客厅,发现谭斌站在楼梯过道处,正仰脸注视着墙上的照片。
楼梯下的空间长约六米,十几平米的墙壁上,挂满了相框。
那些镜框是程睿敏从世界各地搜寻来的收藏,各种材质都有。
其中一部分黑白照片,颜色已经发黄,显然经过了不少年头。
致远看到戴着红领巾的少年程睿敏,一位五六十岁的清瘦老人搂着他的肩膀,身后是s大著名的标志。
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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