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2:致远的生日 (第2/3页)
头一时千般滋味。
缓缓平复了心境,今夕朝着锁着朱夜的地方赶去。
当今夕看到那间小屋的时候,却本能的觉得不对,两股冰冷的气息瞬间锁定了自己,而且修为竟然比自己高出很多
“怎么回事,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等高手的存在?”不甘心地离开了这个地方,今夕的心里却是万般着急。
不久,今夕便回到自己所在的木屋,看着白昼渐渐披上黑色的外衣。
“怎么办?朱老现在还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今夕想过无数的办法,甚至想过硬闯,但是对方的气息实在太强,就算自己到达武师的境界,还是无法完全感应到,如果不是这两个气息的主人只是为了警告自己,恐怕自己现在已经成为亡魂了。
看着渐渐暗淡下来的天空,今夕耳边仿佛又响起了婉鸢的话语。
回忆起婉鸢那张倾国的脸庞,今夕心里的恨意渐渐地升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到灵光突然闪过今夕的脑海。
对啊自己如果不能从正门进去,那么可以从曾经关过自己的地方再次进去
而当初陷害自己的人,正是婉鸢
“她不可能不知道这个地方。”今夕露出一抹令人悚然的微笑。
玉盘缓缓从天空中露出了一个脑袋,照亮了地上的黑暗。
今夕来到之前约定的地点,前方的空地上,正站着一个妙曼的身影,身上披着的轻纱正随着晚风微微舞动。
致远猜得不错,田军果然紧随梁副总之后,作为第一副组长跻身招标小组的前列。
此时投影仪在室内的大屏幕上,投射出pndd的组织结构图,所有和投标相关的stakeholder,包括关键省公司的一二三把手,都显示在一张excel表里,不同的颜色标示着每个人对mpl的态度。
醒目的三种颜色,代表着三种不同的客户类型:绿色是攻守同盟或者友好人士,黄色表示貌似中立,红色,不用多想,就是明确反对mpl的。
一眼望过去,红黄两色所占的比例,共有40%左右。虽然少,却因其浓重的色彩饱和度,显得异常醒目。
很不幸,田军的名字,尚被黄色覆盖着,而让致远备感挫折的刘裕泰,也出现在招标小组的名单里,而且是刺目的红色。
乔利维正在白板上勾画着他们彼此之间的关系,“pndd总部山头林立,各个省公司在京里也各有后台,这表中二十多个关键人物,彼此关系微妙又复杂,没有探清敌情之前,千万不可妄动……”
致远接受上回的教训,除了在大家跑题时提醒一声,一直就没怎么说话,只是安静地聆听。
她不得不佩服乔利维钻营的能力。不过一个星期的功夫,就把pndd上上下下翻了个底朝天,掌握了不少藏在水面下的信息。
乔利维介绍完毕征询意见的时候,致远开了口。
“我有一个建议,私人的,”她口齿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按照pndd以前的习惯,技术交流一结束,标书很快就会下来,我们只有三到四周的时间去做关系,很显然,care每一个stakeholder是不现实的,只能把精力分配在维持同盟者,争取中立者上面,目前依然negative的客户,我建议暂时放弃。”
乔利维象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来:“放弃?你能保证被放弃的客户,他的决定不会左右最终的结果?”
“我不能保证。”致远看着他,态度温和却坚定,“这本来就是场赌博,有舍有得,谁也不可能面面俱到。”
“没试过你就知道不可能?cherie你难道忘了?做sales的,哪怕只有1%的机会,也不能轻易说放弃。”乔利维笃笃敲着桌子,倒是没有动气,但寸步不让。
“老乔,cherie。”于晓波的声音及时从会议电话里传出来,“这问题我们下来再讨论,已经快十点了,早点散会让大家回家。”
致远立即醒悟,目光迅速扫向那几个销售经理,他们正睁大眼睛,象看戏一样兴致盎然地注视着两位acting总监,以及他们之间不见硝烟的隐秘火并。
她笑笑说:“今天先到这儿,同志们都辛苦了,赶紧回家休息。下一步的actionplan,明天会发给大家。”
会议室内顷刻间就走避一空,会议电话
上的同事也一个个离开,只有于晓波依然保留着接入状态。
致远关上门坐下来,向乔利维道歉,“老乔,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让你下不来台,但这件事,我们人力有限,时间也有限,真的要认真考虑取舍。”
她的态度突然软化,让正处于自卫状态的乔利维吃惊,楞了片刻他笑起来,“前半段坚决接受,后半段誓死保留。”
于晓波则慢悠悠地表明立场,“我同意老乔的意见。和fsk相比,我们没有任何优势,只能尽量减少一切失误的可能。那些不待见mpl的客户,多接触总比不接触多点机会。”
他的话让谭斌原本坚定不移的决心开始动摇,因为于晓波说得确实是实情。
她咬着嘴唇犹豫一会儿,最后说:“既然二比一,那我收回自己的话。咱们可以采用人盯人的方式,老乔你做个计划出来,明天一块儿去见kenny,让他咬个牙印儿。”
散了会谭斌去洗手间,刚一推门,就听到空旷的洗手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哽咽声。
致远浑身的汗毛立刻炸了起来。洗手间里的灯光虽然足够敞亮,但这个时间的写字楼,基本上已经人去楼空。乍一听到那悲悲戚戚的声音,还真让人吓一跳。
她被迫在越来越大的哭泣声里解决内急,刚要拉门离开,却站住了。
这声音听上去好象还挺熟悉。
致远轻轻走过去,面前一溜儿隔门,只有一扇显示着“有人”的标志。
微微俯身,她看到一双白色的圆头皮鞋,鞋脸上系着俏皮的蝴蝶结。
这双鞋早上她还特意夸过,很有六十年代的优雅风范。
致远抬手敲门:“方芳,我是cherie。一会儿你洗把脸出来,我在三号会议室等你。”
隔间内的哭声戛然而止。
十分钟后,方芳蔫蔫地坐在她面前,额发湿漉漉贴在脑门上,眼睛和脸都是肿的。
致远递给她一大杯美禄巧克力。
“谢谢。”方芳接过捧在手里,声音也是哑的。
“出了什么事?”致远问。
方芳低下头,泪珠又骨碌碌滚出来,“我不想干了”她呜咽。
致远松口气,揉揉酸涩的双眼,无奈地笑:“这是你第几回说不干了?”
“这回是真的。”
“为什么?难道客户又给你气受了?”
“不是,被young骂了,他太过份”方芳得到倾诉的机会,满腹的委屈倒豆子一样哗哗涌出来,“明明是他自己稀里糊涂,就和客户开会约个时间,屁大一点事儿,一天三变,惹得客户不高兴,我替他挡完骂,回来好心提醒一句,他居然也骂我,骂我对客户一副奴才相有这样做manager的吗?都是爹妈养的,一样的人,凭什么他能骂得这么难听,我就得低声下气看他的脸色?”
听到这里,致远心中有瞬间的后悔,后悔刚才不该多事,现在已是骑虎难下。
young本名周杨,目前接替致远担任北京地区销售经理,方芳依旧是北京的销售代表,所以她的直线经理,不再是致远,改成了周杨。
周杨人挺能干,对付客户也很有一套,但和内部同事打交道,说话却相当不客气,谭斌已收到不少人对他的抱怨了。
方芳跟她两年,关系一直不错。若非如此,方芳也不会有一种优越感,敢在老板的老板面前,肆无忌惮地数落自己的老板。
但这个孩子显然不明白,如今两人已隔了一层,这样越级告状,实在是办公室里的一大忌讳。
每一种管理模式,都要依靠既有的结构维持平衡,越级就是对这种结构的颠覆,很少会有公司刻意地容忍或鼓励这种行为。
致远的位置,更不方便直接插手下属的恩怨。
“方芳,”她决定实话实说,让方芳明白她的态度,“这件事本身,我无法评价对错。young的问题,我会跟他谈。但他毕竟是你的linemanager,你得学会自己去和老板沟通,我没办法帮你。”
方芳抬起头看着她,眼中满是惊疑的神色。
致远暗自叹口气,接着说:“我一直把你当小师妹待,如果你还认我是大姐,就听我一句话。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和你投契,尤其是上司的风格,你不可能象在饭店一样,可以按照自己的喜好点菜,只能人家上什么,你吃什么,即使不喜欢,你也要尽量自我催眠,告诉自己很好吃很好吃,火候到了你自然会觉得那就是珍馐美味。”
方芳抹干净眼泪,赌气说:“干嘛让自己那么委屈?不喜欢我可以换菜馆。”
“真是孩子。”致远笑,“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天下乌鸦一般黑?”
“难道让我天天对着他溜须拍马?我做不来。”
致远按住嘣嘣乱跳的太阳穴,知道自己方才一番话,完全是对牛弹琴。极度疲倦之下,她尽量保持着仅有的耐心,决定一说完就离开办公室。
“方芳,”她站起身说,“想赢得上司的信赖,不是靠溜须拍马或者无条件顺从就能做到的。他的强项你能欣赏,他的弱处你能填补,这才是维持信任的捷径。你不想让人轻视,首先要有不让人轻视的资本。回家吧,冲个澡睡一觉,其他的事明天再说。”
致远狠狠心走开,方芳依然呆坐在会议室,半天不见动一下。
也许回家她还要哭上一场,但没有办法,成长的阵痛没有人能替代。哭过了她会明白,弱者的自言自语总是难以被人听到,不是声音不够大,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规则,兜兜转转总为强者存在。
还能感觉到受伤,证明她的感官依然年轻敏锐。
若干年后,也许不会再为别人一句话就痛哭流涕,也许会变得八面玲珑,左右逢源。
但圆滑光润的代价,是感觉变得日益迟钝闭锁,心中再没有大开大合的波澜,年轻时飞扬的想象力将逐渐枯竭,所有的不羁和漏*点,随着身外之物的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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