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2:我说得好,没有你做得好。 (第2/3页)
忽然,大地微微有些颤动,杯子里的酒居然洒了出来。
难道是地震?或者是钱庄派来了一支骑兵?按正常估计,钱庄要想夺回这批物品,非派大量的人马不可。
可是,据一天前抓住的一个中原来的贩盐人所说,一路上没听到怡和钱庄有什么动静。而一支军队是不可能没有动静的。
逆风看到的是一只几乎从天而降、杀气腾腾的“大象”。
等他看清“大象”是一个巨人的时候,一只如盆般的拳头已经重重地击打在了他的脸上,将整个脸打得稀烂。
这一瞬间,他才忽然明白,原来“脸”是如此的重要。
可是,在他看到一片黑暗、闪出满天星光的时候,有一点却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的手下一个个张大嘴看着他,却没有一个人来救他?
——你如果把手下看成一种商品,那么,你的手下也会把你看成商品,在商品社会里,“救命”是有价值的,谁愿意做“物超所值”的事?如果你没有付出足够的价值,是不会有人来“救命”的。
——这就是他至死也没有弄明白的道理。
千里之外,也有一处暂时的世外桃园,就是三华山,淡淡云雾中层层叠叠的山。
石径穿云入,溪流映日斜,翠微深处访烟霞,犬吠到仙家,树积千年藓,藤悬百丈花,山僧汲水漱壶沙,留试雨前茶。春日满山杜鹃,茶树碧绿,茶香四溢;盛夏重峦叠翠,满目皆绿;深秋红叶千里,层林尽染;隆冬银装素裹,玉树琼花。
每一个季节都是一幅壮丽绝伦的画卷。
致远和袁梅在山上住了一段时间了,在这段时间,瀚忙于对付钱庄的围山,和撤围之后名声在外的骚扰,不得不安排布置,准备对策,没有花过多的精力“陪”他们,给予了相对的自由,让他们享有了一阵难得的宁静。他们也没有完全意识到危险离得如此之近,仅是致远潜意识中,心里偶尔隐隐有点不安,却又说不出所以然。
——这种不安于瀚眼中偶尔显露的、一闪即过的邪恶,对未来的不确定性。
——致远一向相信自己的这种第六感觉,正是这种感觉,多次让其化险为夷。
安排住宿的时候,顾夫人坚持要陪袁梅,袁梅则坚持要致远住在附近。瀚表示,袁梅住的农舍没有多余的房间。
“随便找个地方就行。”致远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没关系的,就是旁边的马厩我也睡得着。”
于是,在瀚要喷出火的眼神中,致远心安理得地睡在旁边的马厩里。
奇怪的是,顾夫人有两晚彻夜未归,袁梅悄悄问她,也问不出所以然,再问,竟泪如雨下,一言不发,弄得袁梅心里也有了阴影。
致远晚上睡得不好,一是因为担心顾夫人,她没有回来睡,二是因为屋里住着一位绝世佳人,弄得心猿意马、想入非非。小时候,听说书人说到三国时期美髯公关羽归降曹操之后,“于路安歇馆驿,操欲乱其君臣之礼,使关公与二嫂共处一室。关公乃秉烛立于户外,自夜达旦,毫无倦色。”当时,致远是十分的佩服。
可是,当他立于户外,或者躺在马厩,看到窗口袁梅婀娜多次、曲折起伏的剪影,才明白关羽为什么会成为圣人,而自己简直是不可救药的俗人一个。
是不是见一个美女就喜欢一个?
难道他这么快就忘记了纯的万千柔情?难道仅是一时的寂寞,变成一生的过错?一想到纯,那个曾给了他“家”一样温暖的女人,他的心里就有些酸楚的痛,就有些后悔和愧疚,就觉得对不起纯。
何况袁梅还是他最好的朋友林啸风真心喜欢的女人。
他对感情已经没什么自信,他不是大家想的那种对感情那么有把握的人,他宁愿自己是,但他并不是。从来不敢温柔公开地去想一个人,那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更残忍的是,一边想着一个女人,却一边渴望着得到另一个女人的**。
——他无法阻挡对纯的思念,也无法阻挡对袁梅身体的渴望。
——暗藏这种心思和行为,他还算人吗?
当一个春雨绵绵的清晨,袁梅觉得致远在外面守了一夜,保护的很辛苦,唤他进屋品茶的时候,他还是犹犹豫豫、磨磨蹭蹭地进去了。
不可抑制地走向**和死亡。
高山出好茶。
古诗曰:“雾芽吸尽香龙脂”,是说高山茶的香气特别好、滋味特别醇厚。茶树喜温、喜湿、耐荫,人们常以“雾锁千树茶,云开万壑葱,香飘千里外,味酽一杯中”来形象地说明高山茶与环境条件之间的关系。
三华山土壤、环境、气候、阳光、植被就非常适合种茶。
这几天,在这里,致远第一次有机会完整地品尝、欣赏茶道,从种植、采摘、烘干、炒青、储藏、茶具、茶艺等一系列活动——在山上,茶成了人们生活的一部分。
岁月如歌,人生如茶。
十岁的男人是柠檬茶,人性初显露,淡淡的青涩醇味,回味甘甜;二十岁的男人是雨花茶,初识情怀,至真至纯,滋味鲜凉而气色清香;三十岁的男人是碧螺春茶,阅历人生是一种去粗取精过程,去除了浮躁又保持了香味而具有了独特美的风格;
四十岁的男人是西湖龙井茶,简单中体现了完美,成熟中体现了高贵。而又让这高贵是如此可以亲近于人;五十岁的男人是乌龙茶,经历了岁月磨炼,开始磨炼岁月。事过千万,不需过分显露,真情自然涌出。
六十岁的男人是祁门红茶,经自然调和,收日精月华,滋味浓厚;七十岁的男人是银针白毫,已不必看见全人,只见其点滴,便可勾勒出全部风华,人性已飘荡其身形之外。过了七十岁的男人集众茶的甘香于一体,经历了所有性情中事而观止。
瀚源茶呢?致远认为似少女,如佳人。
诗经曰:有女如荼。佳人似佳茗,好的茶,不是一次就可以尝出她的味道。一旦懂了,是可以多年以后都难以忘怀的一段感觉。
他能品出袁梅的滋味吗?
茶的清淡是女人味的精髓。淡淡的涩味,是佳人才有的一种特别的女人味。
袁梅慢慢地为致远煮一壶香茗,焚香、备器、选水、取火、候汤、习茶,看她专注、虔诚的神情,圆润而俊俏的下颌,唇线清晰而优雅,双眸闪动出夺人心魄的聪慧,面庞秀丽得举世无双,真是“上天的杰作”,让人怦然心动。
若得此女,夫复何求?
这里的农舍里都用榻榻米,人要席地而坐。
致远跪坐在榻榻米上,慢慢地将一杯袁梅敬过来的瀚源茶放在唇边,看那叶子慢慢的舒展开来,氤氲升腾的热气、云蒸霞蔚,淡淡的茶香中,茶叶慢慢的舒展开来,现出一芽一叶、二叶,单芽、单叶的生叶本色,慢慢的变得饱满,慢慢沉到杯底,娇柔而缥缈,浅品一口,不停地涌起丰厚、细腻、持久的漏*点,并且停留在唇边和舌尖,很像一个曼妙女人为你打开的心扉,心底会漾起微微的涟漪!
一杯茶的好坏不仅取决于茶叶本身,更依赖于水的冲泡。茶叶和水天生就是般配的。只有水,让茶流动,有了生命,有了感情,有了味道。
此刻,致远几乎浑然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忘记了东部大陆险恶,忘记了深藏不露的“针”。可有些人、有些事,真的能忘记吗?
——思念,是唇间飘过的风,是舌尖留下的淡淡茶香。
似水的柔情慢慢地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良久,致远打破了宁静,试探着问:“你叫我来,是有话想对我说,是吗?”
“是的。”
“我们的时间不多了,有什么话请尽快讲。”致远说:“瀚对付了钱庄之后,就会腾出手来对付我们了。”
“他为什么要这对付我们?”袁梅睁着美丽的眼睛:“我们到这里就是来寻找他的啊。”
“如果他真的是‘针’,我们的处境将非常危险。”致远沉声说:“三华山的地势险恶,一方面易守难攻,另一方面也插翅难飞,一旦对方心怀不轨,我们很难逃出去。”
“嗯。”
“我不了解瀚是什么人,可我知道‘针’是我们这一生中遇到的最邪恶最可怕的人。”致远缓缓说:“我有一种感觉,谜底就要揭开了,我们离‘针’越来越近了,而我们离其越近也越危险,因为我们身在明处,如盲人夜行,稍一不慎,‘针’就会似一张网把我们紧紧粘住,让我们身陷囹圄、无法脱身,再像水蛭一样把我们吸干。”
“天上不会无故掉馅饼。游戏并不适合每个人,想进去玩,就得遵守游戏规则,所以,我们一定要作最坏的打算,作最周祥的准备。”致远担心的是袁梅,是万一有变,能否把她安全地带出山。
袁梅摇摇头说:“顾夫人私下告诉我,瀚是个非常厉害的一个人,你很难对付他的。瀚与源除了开发出极品的‘瀚源茶’之外,还以茶道悟剑道,独创了一套‘瀚源剑法’,这套剑法最大的威力在于双剑合壁,阴阳互补,天下无敌。”
“你不要担心,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无敌于天下。”致远轻抚刀身,目光坚定:“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办法是人想出来的,我相信,瀚源剑法一定也有破绽。”
“是什么破绽?”
致远说:“我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一定能找出来。”
袁梅说:“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袁梅说:“此剑法要瀚和源两人同时出手,才能有最大的威力,到时,只要将这两个人分开,你应付瀚,我全力对付源,成败或未可知,尚有一线生机。”
“嗯,不失为一种办法。”
“不过,听顾夫人说,他们二人没有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多。”袁梅说:“要对付这种剑法,关键还是要了解它的起源、属性和特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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