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2:机关 (第2/3页)
要这么做?”
“我想,是为了让追杀的人无力再追杀。”袁梅说:“真正逃生的时候,一定是钱庄遭到了灭顶之灾,形势万分紧急的时候,不这样做,难保会有人跟踪追杀而至。”
“可是,这样也很麻烦,会花一些时间,如果遇到高手紧跟而至,你们也没有时间暖身啊。”致远发现了漏洞。
“开始我也想过。”袁梅说:“可是,一路上如此多的机关和吃人的鱼,能够出来的一定少之又少,追杀的人一定会花很多时间才能追上来,即使出来了,也迟了,我们会有充足的时间暖身逃走。”
致远点头称是:“幸好我是和你一起的,否则,我真的很难出来。”
袁梅回过头来,掀天草帽的一角,盯着致远:“你也不要太谦虚了,如果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能够出来,你一定会是其中之一。”
“谢谢。”致远说:“对了,你不怕被邹锋派人跟踪?”
“不会的,他不知道邹仁悄悄告诉了我,为了保密,一向只传长子长孙,外人根本不知道,我想,很可能连邹松也不知情。”袁梅说:“邹锋即使知道了,为了保密,也不会轻易派人来跟踪,因为他怕泄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她眼中露出一阵怒火:“邹锋一向轻视女人,总认为女人是男人的附庸,干不了什么大事,可以任意糟蹋。”
致远无言。他一向是非常尊重女人的。
秦皇嗜杀,汉高心黑,魏武残忍,唐宗好色,宋祖贪杯,邹夕锋又是怎样类型的人?恐怕是集嗜杀残忍、心黑好色于一身,过之而无不及。
井口拉绳的眼睛被挖,双目深陷,舌头被割,面无表情,肌肉发达,又聋又哑又瞎的彪形大汉,就是被害者的写照。
※※※
老街,青砖古瓦。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致远推着袁梅,行驶在凹凸不平,历经千年风雨、弯弯曲曲的石板道上,裸露着岁月履痕的印迹凹陷而光滑,路两旁结满尘泥和草根鲜苔。
树因日久而苍老,人以年迈变古稀,千年老街,注定在此停泊。
按袁梅的指点,致远推车携眷来到了一个铁匠铺前。古老小巷的店铺内,风箱吹风、炉火熊熊。几个脸庞黝黑、光着膀子、裸着上身的汉子正挥锤敲打,大锤抡起,火花四溅,几翻抡起,几次翻动,手中的铁件便成了一件比较完整的铁器制品了。剪裁、锻锤、过水、淬火、打磨、“叮当”、“叮咚”作响,挥汗如雨的身影,铿锵有力充满节奏感的敲打声穿越时空,整条街巷因此而生动起来。
店铺上还挂放着已经打好的老百姓日常耕作生活所用的犁耙锄梆、刀剪铁锹。
有一个人在其中显得特别突出,因为这个人根本不象一个铁匠,倒似一个白面书生。别人都裸着上身,他却冠袍带履,穿得整整齐齐。别人都在挥汗如雨,他却只是在旁边看,偶尔指点一下。
但所有人都对他非常的尊敬。
包括袁梅,也一脸崇敬。白面书生见到袁梅,灰暗的眼睛一亮,急步上来迎接:“你来了。”
“嗯,”袁梅说:“我们里面谈吧。”
※※※
铁匠辅后面别有洞天,书香满屋。
“这位是卞公子。”袁梅给致远介绍:“卞大师唯一的弟子。”
“卞大师?”致远精神大振:“是不是铸造‘针’的卞大师?”
卞公子脸有得色:“正是。”
袁梅很有深意的看着致远,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致远也是激动万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卞大师是当世著名的铸剑大师。一生铸剑无数,可是他平生最得意的却只有三把剑。卞大师晚年历尽苍桑,尝尽人世坎坷,深知鸟尽弓藏的道理。于是将铸幽魂与电所剩下的精铁铸成了最后一把剑。
这把剑其实不能算剑,严格说它只能算一把匕首,与昔日著名的鱼肠剑差不多大小。
这把剑太小,所以取名叫针,而这把针从一出世以来就从没有人见过,据说是因为这把剑太邪恶的缘故。
针一出炉就石沉大海,至今也不知落在谁的手里。江湖流传,卞三剑就是死在他亲手铸的这把针手里。
――卞三剑的死因一直是东部大陆上的十大迷之一。
――只要见到这把剑的人,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
找到了卞大师唯一的弟子,是不是离“针”更近了?一切谜底会不会都将揭晓?
“这位兄台是?”卞公子一脸傲色,正眼也没有看致远一下,表面在问话,眼睛却一直盯着袁梅,恨不得把袁梅呑下去。
袁梅引见:“这位是致远。”
“致远?”卞公子也是一惊,脸色变了。
“正是。”致远忙敬了一礼:“虚有薄名,见笑,见笑。”
卞公子充满敌意地看着致远,仿佛是在看一个情敌。
“今天我来,是想看看‘针’。”袁梅说。
“这个……这个……今天不是很方便。”卞公子看了看致远。
“你信不过我?”袁梅说:“致远不是外人,没有关系的。”
“不是信不过夫人,只是……”卞公子搓着手,很为难的样子:“只是,你事先没有说明有别人,确实不方便。”
“我明白了。”袁梅慢慢将头上的草帽拿下来,解开包头的布巾,轻抚秀发:“你不愿意就算了,致远,我们走。”
她风情万种,作势欲走。
卞公子眼睛都直了,忙拦住说:“别走,别走。”他咬咬牙,下了决心:“好吧,看就看吧。”
他走到书架上,轻轻按了一个机关,书架立刻向左边移动,露出一面墙,墙上有一个阴阳八卦。他将八卦挪动一下,墙立刻向右边移动,就象打开了一扇门。
打开了这扇门,就打开了通向“针”的门。
东部大陆——银月城
两天后笑愚回到自己小店的时候,店门紧闭。
问了问隔壁的老板,答案是这店已经一个星期没开过门了。
笑愚打妖华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阳光依旧明媚,笑愚发现自己的身体有点发凉。
在有些时候,在阳光灿烂的日子里,在某个地方你和一位姑娘阳光灿烂的日,却不一定能始终愉悦,有种冰凉的感觉会始终袭击着你。
笑愚一个人坐在店里发懵。
昨天带着夏雪玩了一天,去的都是游乐场一类的地方。当时笑愚分不清楚自己在拐骗**,还是被**拐骗了。
他记得自己昨天一直在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
直到送夏雪回家的时候,笑愚还在笑,可是夏雪不知道为什么就哭了。
这种反差很大,笑愚却深有体会。
就好像很多年前,傲珊笑着说:“我决定了,以后就勉为其难地嫁给你了。”
那一晚笑愚脑子里一直回响的都是这句话,一个人躲起来哭了很久。
最后,笑愚还是没狠下心和夏雪一起过夜。
~~~~~
记不清前天半夜几点的时候,笑愚和苏珊姐站在大楼的最顶端抽烟。
站在边缘俯瞰着大地,笑愚问:“你有没有过这种感觉,其实心里并不想,但身体总是不受控制地,想要跳下去?”
苏珊姐说:“有,有时候我都不敢站在落地窗前往下看。”
然后她吐了一个眼圈,淡淡的烟雾飘散开来。她变得和这夜晚一样暧昧。
后来苏珊姐说了一个故事,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故事,他们在一起很多年。三年前终于分开。笑愚已经忘记了当时苏珊姐都说了什么,他只记得一段对白。
男人说:“把你十八岁以后花的钱全还给我!”
女人说:“那你先把我七年地青春全还给我!”
说这话的时候,苏珊姐脸色平静,像是在诉说与自己无关的故事。只是她地声音如同铁锥在钻动着一块冰,冷漠,而又刺人。
在很多年以前,笑愚像一个文学青年假装四处漂泊的时候,也在感叹青春。而现在他知道,青春是不能用来感叹的,是你要去追忆的。可毕竟会失去的东西。
就像笑愚的过去,一切都已经失去。
七年,笑愚突然在想,如果再这样过七年,那么到时候他会和慕云他们一样。总有一天会厌倦。然后大家可能会随便找一看着顺眼的姑娘结婚,这辈子就算这么完了。
在一个月前笑愚觉得自己已经改变了很多,可这种改变只是学会了不去想傲珊。仅此而已。
现在笑愚想的问题很简单,自己还有没有可能……去喜欢一个人。
这个问题很扯淡,因为笑愚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喜欢很多人,比如七七,比如傲珊。喜欢这种东西太过模糊,随时会来,随时会离开。
在这一刻笑愚想起了一个姑娘,她就是妖华。
很少有一个女人能让笑愚砰然心疼,然后觉得她很妖。相当地妖。笑愚发现原来自己是不敢去面对这样的妖,或者说不敢去爱上这样地妖……候他胆子很大。3*都不怕。
这时候笑愚发现自己居然像回忆傲珊一样,去回忆这个叫做妖华的姑娘。随后心里突然就温暖一下。一种湿润的似曾相识的东西,很轻地渗透在心脏的血液里。
一直以来,笑愚都认为那个女流氓和自己很像,现在他也这样认为。
~~~~~
在笑愚还来不及继续想下去地时候,妖华已经站在了他面前。
妖华瘦了许多,憔悴了许多,但也彪悍了许多,看见笑愚第一句话就是:“你这王八蛋,还没死啊!”
笑愚抬起头:“干嘛啊?我哪儿招你了?”
妖华突然用了一招仙人指路,想要甩笑愚一耳光。哪知道笑愚今天反应特别快,用了一记大擒拿手,一下把妖华的两只手都抓住了。
看着妖华,笑愚问:“你是不是又要叫非礼?”
妖华只是冷冷地看着笑愚,说:“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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