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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0: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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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90:五天 (第2/3页)

自己的死亡。他希望自己能够死得有尊严。

    ――生既无趣,何惧死亡?一剑吻喉,了却尘世。

    他感到唯一对不起的就是儿子盼盼。盼盼还那么小,他死以后,儿子怎么办?可是,他又如何能活着去面对纯?纯**时的反应他最清楚,一想到纯在致远身下的婉转呻吟,邹松就恨得咬牙切齿。

    没有一个男人会心甘情愿戴一顶绿帽子。如果上天给邹松一次机会,他一定会亲手将剑刺进致远的胸膛。

    过去几天纯几乎一刻不离地细心照料着他,邹松想自尽也一直没有机会,今天,纯出去了那么久还没有回来,机会来了。

    邹松在床上艰难地移动,用嘴咬开了床头的一个红木暗杻,床头立刻出现了一个小匣。匣里有一个很小的青花瓷瓶,里面装的就是致命的毒药鹤顶红。

    这小瓶鹤顶红就是邹松一直以来悄悄为自己准备的,在万不得已时使用的东西。里面的量并不多,却足够他们一家三口吃下去。邹松没有勇气给纯吃,更不想盼盼吃,妻子也是实属无奈、情有可原,他不忍心再去伤害妻子。他只希望儿子能长大成*人,从此不再卷入东部大陆恩怨,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

    东部大陆险恶,富贵如云,如果没有出生在富豪之家该多好啊。

    邹松用嘴咬开了瓶盖,流着泪,一咬牙,就用嘴去吸鹤顶红。

    一吸下去,一了百了。生亦何哀,死亦何哀?

    ※※※

    就在邹松的嘴唇刚要碰到瓶口的瞬间,一只稳定的、鹰爪一样的手闪电般地拿走了青花瓷瓶。

    快得恰到好处。

    这只手从那里来的?屋里并没有一个人啊。

    ――这只手是从屋里悬挂的一只过节用的红灯笼里伸出来的。

    一只手怎么能放进灯笼里?灯笼怎么容纳得下?更奇怪的是,红灯笼里响起一阵轻微的蟋蟋蟀蟀的声音,一个人用一种如丝如烟一样的方式慢慢地从灯笼里扭曲了出来。

    就象冒出的一股轻烟。

    邹松瞪大了眼睛,嘴都惊异的合不拢,几乎忘了自杀的事,忘了去呵斥这个人打扰了自己。如果不是亲眼所以,他就是死了也不会相信。

    ――幸好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死,还来得及看到这一幕。

    ※※※

    红灯笼里下来的就是瘦骨嶙峋的胡老板。

    “里面的蜡烛这样暖和,你为什么要打扰老朽出来?”胡老板拈着山羊须,叹了一口气,仿佛很责怪的样子。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死了吗?”邹松并不知道胡老板在松庄,更不会想到胡老板就在自己卧室里悬挂的灯笼里。

    “你怎么一心想我死?”胡老板笑得就象老狐狸:“没帮你完成心愿之前,我怎么那么轻易地死?”

    一见到胡老板,邹松就长出了一口气,他知道只要胡老板没有死,就说明没有完全输,他就还有机会翻身。

    胡老板举着手里小小的青花瓷瓶,意味深长地说:“你还想喝这东西吗?”

    邹松摇摇头,表示当然不想喝了。只要有希望,谁还愿意自尽?

    希望一般是指:一、心中有所期盼。二、心中的想望、期待。三、仰望。希望是照亮人类进步的灯塔,人生被一串的希望支配着,希望成全了人生。

    因为一个人有希望,生命就有了,活着才觉得有意义,才感到有趣味;希望如一颗太阳,有了它就有了光,有了生机;希望又如一泓溪水,伴着你在人生的道路上奔流,将生命的一切发挥到了极致。

    ――人,千万不能没有希望。

    ※※※

    对于邹松的表达,胡老板很满意,他把邹松扶正,躺在床上,再拉了一张凳子坐在床前,看着邹松说:“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伏,其实,你没有必要绝望,我们并没有输。”

    “嗯。”

    “不到最后关头,不到翻开最后一张牌,千万不要轻易认输。”胡老板说:“在机会面前是人人均等的,只要你手里还有牌,你就有赢的机会。”

    “你说得对。”邹松点点头:“可是,我们还有牌可发吗?”

    “当然有。”

    “请说。”

    胡老板说:“只要你还没有死,你就一定会有牌?”

    “我这个样子跟死有什么区别?”邹松苦笑:“没有你,我还能有什么牌?”

    “你当然有,只是你没有意识到而已。每张牌都有它的作用,并不是大牌才能一定赢钱,关键是你要能把握出牌的顺序。”

    “顺序?”

    “是的,顺序,出牌的顺序非常重要。”胡老板说:“你要计算对方手里的牌,计算自己是该先出大的、还是先出小的,或者一会大一会小,以一种合理的顺序将牌打出去,最后取胜的很可能只是一张众人都看不起的小牌。”

    ――“你就是一张牌,而且是王牌。没有人能取代你,钱庄的二庄主,即使致远也不能取代!你就是你!”

    ――“你将在关键的时候起到关键的作用!”

    ――“你就是最后取胜最关键的一张牌!”

    ※※※

    邹松睁大了眼睛,听得热血沸腾,他做梦也在想的就是能再回钱庄、执掌大权。否则,那么多的苦岂不是白吃了?

    “请说。”他一叠声地催促:“告诉我,我要怎么做?”

    胡老板说:“你要知道该做什么,首先就要认真分析目前的处境和实力对比。”

    一想到目前的处境和实力,邹松就泄了气。

    “其实,只要认真分析一下,你的处境并不象你想的那么艰难。”胡老板站起来,在屋里慢慢踱步,胸有成竹,侃侃而谈,神情就象是一个决胜千里之处、运筹帷屋之中的大元帅:“邹锋也并不似外界所想象的那么强大。”

    “公正地说,我大哥是很可怕的,头脑非常人可比,气魄更是可比日月。”邹松的表情严肃而复杂,交织着一丝恐惧和自豪:“怡和钱庄的实力是非常可怕的,绝对超过常人想象的空间。”

    “我当然知道,这确实是事实。”胡老板也变得很严肃:“可是,看问题不能光看表面,在我的眼里,钱庄已是内患外忧、危机四伏。”

    “对内,没有很好解决接替人问题,而这个问题随时都可能引爆,成为最大的隐忧,一旦失控,必将血流成河、内乱不止;对外,树敌太多、咄咄逼人,需知树大招风,树欲静而风不止,一旦群起攻之,后果不堪没想。”

    ――“除夕一战中,损失最大的就是‘五口会’,你想,‘五口会’会善罢干休吗?”

    ――“以‘五口会’会长的身分要挟,‘五口会’的会长会甘于要挟吗?不想杀人来口、永除后患吗?”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五口会’刺杀邹锋的杀手已经倾巢而出,如一浪一浪的潮水一样涌来,不杀邹锋,绝不收手!”

    ――“你可以去得罪任何组织,但是千万不要轻易去得罪‘五口会’!”

    ※※※

    胡老板看着邹松,继续说:“你知道邹锋此次计划的名称吗?”

    邹松点点头:“大哥在鹰塔上亲口对我说的,叫‘黄雀计划’。”

    “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黄雀’,邹锋想做的就是最后的黄雀。”胡老板说:“可是,黄雀背后还有一只弹弓。”

    “弹弓?”

    “是的,弯弓待发的弹弓。”

    “不会吧?”邹松实在想不到怎么还会有弹弓,还能有什么势力配做这只弹弓。

    除了“五口会”、暴风城,普天之下,谁与争锋?

    “邹锋一定有所察觉,有所防备,所以一直并没有倾举庄之力与我抗衡。”胡老板说:“同样,这也是我目前迟迟没有发动进攻的重要原因。”他表情象老狐狸:“在这一点上,我们很相似,仿佛达成了一种默契,因为我们都不想被人算计,都想笑到最后。”

    他轻轻拍拍邹松的手:“所以我们只能等。”

    邹松说:“等?现在杀得你死我活的时候还要等?”

    “对,等,耐心地等,一直等到弹弓露出蛛丝马迹。”

    “这要等多久?”

    “不会很久的。”胡老板拈着山羊须:“不管这个人潜得有多深,总有线索可寻。”

    “有线索吗?”

    “有。”

    “我可以知道吗?”

    “当然,我正准备跟你说。”胡老板深思说:“我估计这只弹弓就是‘针’!”

    邹松瞳孔几乎收缩:“针’?卞大师晚年历尽苍桑,最后铸的那把剑?”

    “对,就是这把充满死亡、邪恶的剑。”胡老板说:“我跟你讲的不是剑,而是用‘针’的人。”

    “谁是‘针’?”

    胡老板说:“我一直怀疑萧四就是‘针’!”

    “萧四?”邹松张大嘴,几乎不敢相信:“他不是你的心腹吗?不是你最得力的助手吗?”

    “心腹在一定情况下也会变成心腹之患,最得力的助手也可能是最容易出卖我的人。”、“嗯。”

    “我想来想去,觉得萧四最有可能。”

    “为什么?”

    “因为性格。”胡老板说:“一个人的志向往往是由性格决定的,比如,一个与世无争的人往往不会踏足东部大陆,也就无从争权夺利之说。”

    “有道理。”

    “暴风城的二当家是刘侯。刘侯是个谋士,性格沉稳多谋,也有过于拘谨犹豫、当断不断的一面,这样的人常有自知之明,没有当老板的**,他的志向是张良、孔明那一类的辅臣,为我提供计谋,由我定夺,所以,刘侯没有理由是‘针’。”

    “三当家是残刀。”胡老板说:“残刀跟我的时间最久,也是我最了解的人,他是一员不可多得的猛将,却绝不是帅才。”

    邹松说:“我听说残刀的喜好就是杀人。”

    “是的,嗜杀如命,天山一战,一人共杀一千七百八十八人,开东部大陆之先河,前不见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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