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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良民便是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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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74:良民便是死人 (第2/3页)

  阿黄没有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根本不能动!因为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邹锋和怡养财吸引――吸引往往是相互的。

    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竟能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靠近自己的身后!

    这个人贴得是如此之近,甚至能感觉到颈后这个人吐气的气息。

    阿黄浑身的毛发都直竖起来。这个人是谁?怎么能无声无息地靠近他?阿黄想回头看一看,不知怎么搞得,他的脖子却变得异常的僵硬。

    “不要回头。”

    身后传来机械一样冷冷的声音。冷酷、低沉、无情、还有些沙哑。

    “你最好不要动,一动就是死。”

    阿黄没有动。

    一动就是死!

    他能感受到身后肃杀的浓浓杀气!

    ※※※

    身后这个人名叫“本人”。

    也就是说,如果他缠上你,他就是你本人,你绝对摆脱不掉。如果他要杀你,就象杀他本人一样容易。

    还有什么比一个人自己想杀死自己更容易的?一个人想死,几匹马都拉不住。上吊、跳江、割脉、喝药、撞墙,方法多的很,实在是太简单了。

    本人就是你,他就在你身后。

    ※※※

    邹锋看着阿黄,却对怡养财说:“听说慕容雪是姑苏慕容世家当代术法最高的人,曾经打败了包括慕容鹰在内的慕容家族七大高手。”

    怡大总管说:“是的。”

    “慕容鹰是目前慕容世家的掌门,”邹锋说:“你曾在几年前代表我去拜访过他,印象如何?”

    “这个人长得很帅。貌比潘安,是那种一百个女人看见他,一百零一个人都会喜欢上的人。”

    “一百零一个人?怎么会多出一个?”

    “多出的一个人就是慕容鹰自己。”怡大总管说:“他自己都不能不喜欢自己。”

    “哦?此人实力如何?”

    “属下勉强可以和他过几招。”

    “勉强?”

    “是的。”怡大总管说:“这还要在属下状态最好的情况下。”

    邹锋很惊讶。

    “不过,与面前的慕容雪比起来,慕容鹰也只能勉强过一招。”怡大总管说:“慕容雪只用了一招就打败了慕容鹰。”

    “一招?”

    “就是一招‘以彼之道,还治其人’。”

    邹锋叹了一口气:“这个人是不是很难杀?”

    “是的。”

    “杀了这个人是不是很可惜?”

    “是有点可惜。”怡大总管说:“可是这个人必须杀!我们不能心软,不能纵虎归山。”

    ※※※

    阿黄很冷静。

    他必须要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他现在能够做的就是冷静。

    邹锋与怡养财一唱一和,就是要影响他的心理。高手过招,地理、环境、气候、光线、位置、风向、当时的状态、心理、准备情况等等因素都是很重要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步骤、每一种可能都是非常重要的,有时也是决定性的,绝对不能有一点疏忽。

    心理战也是其中之一。

    阿黄面对的是当世最可怕的几大高手――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他这一生所面临的最危险的对手。

    大象看似巨大实则心细,他用最有效的方式解决了李三。怡大总管虽然很谦虚,自承只能与慕容鹰勉强过几招。东部大陆上甚至传言,怡养财并不会术法,因为没有人见过他出手――至少活人没有见过,灵隐寺的高僧空大师却认为怡养财是目前东部大陆上暗器最好的十个人之一。

    阿黄身后的“本人”呢?如果他缠上你,他就是你本人,你绝对摆脱不掉。如果他要杀你,就象杀他本人一样容易。

    何况还有一个莫测高深的邹锋!

    阿黄清楚,他今天走不出这间屋子,这个经营了十多年的酒馆就是他的坟墓。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拼命。

    幼年不堪回首的往事,多年的艰辛坎坷,使他早就看淡了生死,地窑中狗一样的生活、曾经生不如死的时候,他几次想过自杀,一个人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

    人,最怕的就是拼命。

    屋里的人显然都看出了这一点。这也是他们迟迟没有发动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谁先动谁就可能是死!

    你可以一刀刺中他,他也同样可以一掌切中你的咽喉!因为他不是在与你作战,而是在与你一命换一命!

    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这就是“以彼之道,还治其人”的精髓。

    ※※※

    阿黄是个又矮又丑的独眼残疾人,在没有人瞧得上他的时候,胡老板收留了他。

    “女为悦已者容,士为知己者死”。所以阿黄才甘愿潜入钱庄十多年,隐姓埋名、忍辱含垢,“苟求性命于乱世”。

    历史上,不泛这样“士为知己者死”的人。聂政就是这样一个人。

    春秋末期,韩国大夫严仲子受丞相侠累的迫害流亡他国。游历各地,欲寻侠士为自己报离乡之恨,刺杀侠累。

    后闻听魏国轵地人聂政因杀人避仇,携母及姐隐迹于齐国,在市场做市贩屠狗生意。其人仁孝侠义,武功高超。

    严仲子遂赴齐,寻至聂政所居,数次登门拜访,并备酒馔亲向聂母致礼,赠黄金百镒与聂母为礼。聂政坚辞不受,但已心许严仲子为知己。

    不久,聂母辞世。严仲子亲执子礼助聂政葬母,聂政感激在心。此后,聂政服母丧三年,并嫁其姐。无一切后顾之忧后,聂政到严仲子府问得其仇家具体情况,并谢绝严仲子为他提供的敢死队相助的要求,只身去韩国为严仲子报仇。

    侠累府宅护卫森严。方时侠累正高坐府堂,执戟甲士侍立两旁。聂政仗剑直入韩府,诸多甲士反应不及,聂政以白虹贯日之势长剑已刺入侠累胸膛,侠累顷刻命丧。顿时府中大乱,甲士们齐上围攻聂政。聂政仗长剑击杀数十人后,难逃重围,遂倒转剑柄,以剑尖划破面颊,剜出双眼,破腹而死。

    聂政死后,韩王暴其尸于市,悬赏购求能辨认其人者。聂政姐聂荣闻听消息,即刻与人言:“此必聂政,昔蒙韩相仇人严仲子国士相交,政必报其知遇之恩,我当往认之。”遂动身赴韩,至市,果认出尸乃聂政。聂荣抱尸恸哭,大声道:“此轵地深井里人吾弟聂政啊!”

    道有往来人,好心劝止道:“此乃刺韩相之凶手,韩王悬赏千金欲求其姓名,你不躲避,怎么还敢来辨认呀?”聂荣回答:“我知道!聂政之所以蒙受屈辱隐迹于市贩之中,是因老母在堂,我尚未嫁。严仲子认识吾弟聂政于屠贩之中,屈身结交,此深厚知遇之恩怎可不报!士为知己者死,聂政不过是因为我才毁坏自己的躯体,以免被人辨认出来牵连与我。但我又怎能害怕被牵连而任聂政的英名埋没!”

    话说完,聂荣长呼三声“天!”然后自杀于聂政的尸体旁。

    有市人感其姐弟侠义,收其尸厚殓之。

    ※※※

    聂政是最有武力的刺客,一个人仗剑冲如戒备森严的相府刺杀成功竟然又仗长剑击杀数十甲士,后又以剑划破面颊,剜出双眼,破腹而死,壮哉!

    聂政所求,是那种“士为知己者死”的信念!聂政能名扬后世,是其姐姐聂荣甘愿赴死以传其名的结果。聂荣虽无惊人的武艺,却具有无畏的精神,为了信仰、亲人的名声,不惜牺牲生命,其性格刚烈坚强,行事果决,重义轻生,堪称侠女!

    阿黄的目标是邹锋。

    虽然可能性几乎为零,他还是决心效法先辈聂政,作致命一击。

    远处传来了更鼓声,已是三更。外面忽然吹起了一阵风,雪花随着风吹进了这个四面透风的小酒馆。

    三更夜,催人魂,索人命。

    更响、风起、雪飘,人动。

    别人没有动,首先动的是“本人”。“本人”动、天下惊、一出手、必见血!

    就在第一片雪花将落而未落到阿黄头上、阿黄的眼睛将眨未眨的瞬间,“本人”出手了。他就在阿黄身后,天时、地利、人和,本身就占了先机。

    “本人”用的是一种非常奇怪的兵器,一种短小锐利的刺。他就用这种刺,一招“翔龙入海”刺入了阿黄的下腹。刺得很深,直没至柄。

    一刺入,“本人”就开始退――他要预防阿黄反击,一退,刺出,鲜血就从阿黄的下腹象喷井一样冲出。

    令“本人”没有想到的是,阿黄根本没有闪避,也没有用“以彼之道,还治其人”,阿黄不仅没有回身,反而向前猛扑。

    ――阿黄就象一头发*的雄狮,义无反顾扑向邹夕锋。他的武器就是那双粗大的简捷有力的手,如果这双狮爪一样的大手扼住人的咽喉,会是什么效果?

    邹锋能够混到今天的地位绝不是偶然,大风大浪他见的多了,早就是泰山漰于前而色不变,可看到阿黄赤眼红目、裂牙露齿、滿脸狰狞、不顾死活地扑过来,也不禁为之动容。

    邹锋没有动,这次动的是怡养财的手。

    他的双手飞扬,一招“满天繁星”一瞬间就打出了数十枚暗器。灵隐寺的高僧空大师认为雍养财是目前东部大陆上暗器最好的十个人之一。他的暗器是又快又多又准,有的打在头上,有的打在胸前,还有的击在腿关节、肘关节。一瞬间布满了阿黄全身。

    暗器上还有毒。

    将砒石、断肠草、毒箭木、剪刀树,雪上一枝蒿、鹤顶红、番木鳖、夹竹桃等混合去净杂质,砸碎,装入砂罐内,用泥将口封严,置炉火中煅红,取出放凉,研为细粉,再将暗器与其一起沸水烧泡,反复多次。

    一旦中了这种暗器,毒液经伤口进入血液,秒杀。

    什么是秒杀?就是一秒钟之内杀人于无形。

    离邹锋不到半步的距离,阿黄突然就不动了,就象一辆急驰的马车突然拉缰止步。

    毒液迅速扩散,他的全身肌肉突然收紧、四肢抽搐、鼻眼口耳脸五官同时出血,人立刻静止,一双粗大的手竟离邹锋的咽喉不到一寸。

    第一片雪花刚好落在他的头上。

    一切在一瞬间就结束了。

    如此激烈的战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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