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3:计中计 (第2/3页)
成功的征服者!这似乎是不可动摇的事实。
‘我现在所担心的是,擎宇与联盟军之间既然爆发了战争,一旦这个消息传到了演绎的耳中,他绝对不可能继续呆在幽暗。‘今夕的眉间现出一丝隐忧道。
‘何以见得?‘陈平道:‘眼看这铜铁贸易权就要立见分晓了,他怎会在这个时候抽身而退?‘
‘因为这是一个战机,一个意想不到的战机。演绎只有利用这个战机出兵伐血,才是明智之举,一旦错失,他必将抱憾终生。‘今夕的脸上已是一片肃然,仿佛看到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决战就在眼前爆发。
‘如果演绎走了,即使王卫夺得了铜铁贸易权,我们岂非也要大费周折?‘陈平道。
‘所以,我们就只有一个办法,趁着今夜,我们先行拜会他!‘今夕胸有成竹地道。
说完从怀中取出了随身携藏的小包裹,当着陈平与龙人的面,妙手巧施,只不过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将自己变成了另一个陈平,无论模样神情,还是举止谈吐,都惟妙惟肖,形神逼真。
陈平与龙人一看之下,无不大吃一惊,显然没有想到今夕所使的整形术竟然达到了如此神奇的地步。虽然他们之前所见的人也并非是今夕的真面目,然而当今夕变作陈平时,两相对校,这才显出今夕这妙至毫巅的整形手段来。
‘你变成了我,那么我呢?‘陈平陡然之间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兴趣。
‘你当然不再是你,你已变成了今夕。当我们到了幽魂之地边境之后,你却出现在塞外,或是江南,只有这样,演绎才想不到他所面对的人不是陈平,而是今夕。‘今夕微微一笑,似乎早已想透了这个计划中的每一个环节。
‘你敢肯定演绎看不出其中的破绽吗?‘龙人眼睛一亮道。
‘正因为我不能肯定,所以今夜拜访演绎的,就是你与我,我也想看看演绎是否能看出我只是一个冒牌的陈平。‘今夕笑得非常自信。
七星楼中,演绎、王卫、乐白三人同样置身密室之中,正在议论着习泗不战而退的事情,这个消息的传来,显然也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
‘擎宇绝不是一个轻易言退的人,他做事的原则,就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点从他当年与今夕结怨的事情中就可看出。‘演绎沉吟半晌,依然摸不着半点头绪,但他却坚信在这件事情的背后,一定有着非常重要的原因,要不然这就是擎宇以退为进所采取的策略。
‘习泗不战而退,或许与陈平表现出来的棋艺大有关系。‘王卫似乎又看到了陈平那如行云流水般的弈棋风格,有感而发道:‘我从三岁学棋,迄今已有五十载的棋龄。在我的棋艺生涯中,不知遇上过多少棋道高手,更下过不少于一千的经典对局,却从来没有见过像陈平这样下得如此之美的棋局。他的每一着棋看似平淡,但细细品味,却又深奥无穷,似乎暗含至深棋理,要想赢他,的确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认为习泗不战而退的原因,是怯战?‘演绎问道,同时脸上显出一丝怪异的神情。
王卫读懂了他脸上的表情,苦笑道:‘应该如此,因为我曾细细研究过陈平与卞白的这场对局,发现若是我在局中,恐怕也只能落得与卞白相同的命运。‘
‘这么说来,明天你与陈平之间的棋赛岂非毫无胜机?‘乐白不禁有几分泄气,想到此番来到幽暗花费了不少心力,到头来却落得个一场空,心中难免有些浮躁。
‘如果不出意外,只怕这的确是一场有输无赢的对局。‘王卫看了看乐白,最终一脸苦笑地望向演绎。
演绎的脸上就像是一潭死水,毫无表情,让人顿生高深莫测之感。他只是将目光深深地瞥了王卫一眼,这才缓缓而道:‘出现这种局面,殊属正常,事实上本王对这种结果早有预料,所以才会亲自赶来幽暗督战。‘
王卫奇道:‘莫非演王对棋道也有专门的研究?‘
演绎摇头道:‘本王对棋道一向没有兴趣,却深谙棋道之外的关节。当日暗神飞书来,约定三方以棋决定铜铁贸易权时,本王就在寻思:这铜铁贸易权既然对我们三方都十分关键,那么暗神无论用什么方式让其中的一方得到,都势必引起另外两方的不满。最保险的方法,就是让我们三方都别想得到,这样一来,反而可保无事。于是本王就料到代表幽暗出战的棋手绝对是一个大高手,若是没有必胜的把握,暗神也不会设下这个棋赛了。‘
王卫听得一头雾水,道:‘演王既然知道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何以还要煞费苦心,远道而来呢?‘
演绎沉声道:‘本王一生所信奉的办事原则,就是只要事情还没有发生,你只要努力,事情的发展最终就是你所期望的结果。毕竟,你与陈平之间还未一战,谁又能肯定是你输他赢呢?‘
‘但是,棋中有古谚:棋高一招,缚手缚脚。以陈平的棋艺,我纵是百般努力,恐怕也不可能改变必败的命运。‘王卫已经完全没有了自信,陈平对他来说,就像是一座高大雄伟的山峰,根本不是他所能逾越征服的。
演绎深深地望着他道:‘如果在明天的棋赛中陈平突然失常,你认为你还会输吗?‘
‘棋道有言:神不宁,棋者乱!心神不宁,发挥无常,我的确这么想过,但是除非有奇迹出现,否则这只是一个假设。‘王卫以狐疑的目光与演绎相对。
‘这不是假设,而是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事情。‘演绎一字一句地道:‘你听说过摄魂术吗?‘
王卫点了点头道:‘这是一种很古老的邪术,可以控制住别人的心神与思维,难道说汉王手下,有人擅长此术?‘他精神不由一振,整个人变得亢奋起来。
‘这不是邪术,而是术道中一门十分高深的技艺。在当今东部大陆上,能够擅长此术的人并不多见,恰恰在本王手下,还有几位深谙此道。‘演绎微微一笑道:‘不过,摄魂术一旦施用,受术者的表情木讷,举止呆板,容易被别人识破,所以要想在陈平的身上使用,绝非上上之选。‘
王卫一怔之下,并不说话,知道演绎这么一说,必有下文。
果不其然,演绎顿了一顿道:‘但是,在这个世上,还有一种办法,既有摄魂术产生的功效,又能避免出现摄魂术施用时的弊端,这就是苗**有的种蛊**!‘
王卫与乐白大吃一惊,显然对种蛊**皆有所闻,然而他们不明白演绎何以会提到它?既然这是苗疆所独有的**,在他们之中自然无人擅长。
演绎道:‘苗人二字,在外人眼里,无疑是这个世上最神秘的种族。他们世代以山为居,居山建寨,分布于东部大陆群山之中,一向不为世人所知。但是到了这一代的族王,却是一个极有抱负、极有远见的有为之士。为了让苗疆拥有自己的土地,建立起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国度,他四处奔波,竭精殚虑,最终将这个希望寄托在了本王的身上,这也是本王为何会出现在幽暗的原因。
王卫与乐白顿感莫名,因为自演绎来到幽暗之后,他们就紧随演绎,寸步不离,并没有看到他与外界有任何的联系,想不到他却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竟然与苗王达成协议,建立了同盟关系。难怪王、乐二人的脸上会是一片惊奇。
演绎的眼芒缓缓地从他们脸上一一扫过,这才双手在空中轻拍了一下,便听得‘吱吖……‘一声,从密室之外进来一人,赫然竟是娜娜公主。
王卫与乐白心中一惊,他们明明看到娜娜公主在万金阁时坐在陈平身后,却想不到她竟会是自己人,这令他们不得不对刘邦的手段感到由衷佩服。
然而娜娜公主的脸上并无笑意,冷若冰霜,只是上前向演绎盈盈行了一礼之后,便坐到一边。
这的确是一个让人意外的场面,假如今夕亲眼看到了这种场面,他的心里一定会感到后悔。
因为娜娜恰恰是知道他真实身分的少数几人之一!
‘娜娜公主既然来了,想必事情已经办妥了吧?‘演绎并不介意娜娜表现出来的冷傲,微笑而道。
娜娜冷冷地道:‘我们苗人说过的话,永远算数,倒是演王事成之后,还须谨记你对我们苗疆的承诺。‘
演绎笑了笑,深深地凝视着娜娜的俏脸道:‘人无信不立,何况本王志在天下,又怎会失信于一个民族?只要本王一统天下,就是你们苗疆立国之时,娜娜公主大可不必担心。‘
‘如此最好。‘娜娜公主从怀中取出一根细若针管的音笛,交到演绎手中道:‘娜娜已在陈平的身上种下了一种名为天蚕蛊的虫蛊,时辰一到,以这音笛驱动,天蚕蛊很快会脱变成长,这便能让陈平在数个时辰内丧失心神,为你所用。事成之后,虫蛊自灭,可以不留一丝痕迹。‘
演绎细细把玩着手中的音笛,眼现疑惑道:‘这种蛊**如此神奇,竟然是靠着这么一管音笛来驱策的吗?‘
娜娜公主柳眉一皱道:‘莫非汉王认为娜娜有蒙骗欺瞒之嫌?‘
演绎连忙致歉道:‘不敢,本王绝无此意,只是不太明白何以娜娜公主会与陈平的人混在一起?今日在万金阁中,本王见得公主与那名男子好生亲热,只怕关系不同寻常吧?‘
娜娜公主的俏脸一红,在灯下映衬下,更生几分娇媚,微一蹙眉道:‘这属于本公主的个人**,恐怕没有必要向演王解释吧?‘
演绎微笑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女间有这种情事发生,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本王不过是出于好心相问而已,还望娜娜公主不必将之放在心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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