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0:一起研究毛片 (第2/3页)
演绎缓缓地回到楼中,既没有关注楼外的战局,也没有观望头顶上的这一战,而是一脸凝重,若有所思道:‘一个小小的幽暗城,竟然多出了这么多的高手,看来逆风此役是势在必得。若非我们事先有所准备,只怕这一战胜负难料。‘
在他的身后是乐白与王卫,两人同时恭声道:‘这全是演王运筹帷幄,才使得我方胜券在握。‘
‘本王并非无所不能,如果不是陈平事先提醒,并且派人守护在外围,今夜死的人只怕就是你们了。‘演绎皱了皱眉道。
‘想不到今梦菲竟然如此背信忘义,先拿我们的人祭刀!当年若非是演王刻意栽培,她又怎能有今日的这般势力?‘乐白愤愤不平地道。
‘今梦菲一向不甘人下,胸怀大志,有今日的背叛是必然之事。当年本王在血色时就料到会有今天,若非本王留有一手,抓住了她的一个致命弱点,又怎会大胆地扶植她,让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呢?‘演绎微微一笑,似乎并不着恼今梦菲的背信之举,倒像是早有意料一般。
乐白迟疑了片刻,硬着头皮道:‘演王深知驭人之道,为属下所佩服,但今梦菲此人,无情无义,最是善变,不可以常理度之,要想真正让他为演王所用,恐怕还需多做几手准备。‘
演绎点了点头道:‘你所说的也是实情,本王自会多加考虑。本王此刻担心的,是今梦菲既然与旱地勾结一起,实力必然大增,她能利用旱地来壮大声势固然是好,可万一若反受旱地所控制,那么就会后患无穷,于我大大的不利!‘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紧皱,显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照属下来看,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乐白道:‘毕竟今梦菲是一方统帅,手握重兵,旱地若想控制她,似乎并不容易。她与旱地的关系,更像是一个同盟,互助互利,各取所需。‘
演绎冷冷地道:‘他们这个同盟,只是由利害关系结成的同盟,一旦到了无利可图时,这个同盟自然也就崩溃了,消散无形。‘
‘哗啦啦……‘就在说话间,猛听得头顶上一声暴喝,瓦片与碎木如飞雨泻下,去势之疾,煞是惊人。
‘以宁起的实力,怎么还没有将对手摆平?‘演绎皱了皱眉,带着几分诧异地道。
‘这几人肯定是逆风手下的顶尖人物,武功之高,令人咋舌。刚才一战,若非是演王及时出手,只怕属下至今还是胜负难料!‘乐白想到李战那疯狂的一枪,心中依然有几分悸动。
演绎侧耳听了一听,沉吟片刻道:‘宁起未必是此人的对手!‘
乐白奇道:‘演王何以这般肯定?此时楼顶上只闻禅杖声,不闻刀声,可见宁起已经控制了整个局势,何以演王反而认为宁起实力不济呢?‘
演绎脸色阴沉地道:‘宁起此刻已尽全力,满耳所听,尽是禅杖舞动的呼呼之声,可见其元素力消耗之大,已难支撑多久,倒是他的对手刀声不现,劲力内敛,讲究后发制人。走!你们随本王上去看看!‘
演绎当先上楼,才上楼顶,却见明月下,禅杖与刀寂然无声,宁起和残狼相对而立,脸色凝重,似已到了生死立决的关头。
演绎第一眼看到的,并不是残狼的人,而是他手中的刀。这种战刀有异于东部大陆之刀,更类似于剑的形状,身兼刀剑的优点,有着非常流畅的线型。假如加以改良,最适合于马上近搏,这给演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惟一美中不足的,是这种战刀的刀柄过长,必须双手互握,才能大显战刀的威力。演绎对这种刀柄的设计心存疑问,一时之间,又无法细细研究,便将它搁置心头,留待日后再找铸兵师交流。
当演绎的注意力从刀转向人的时候,不由再一次惊讶起来,因为残狼此刻脸上的表情他似曾相识,在刚才的一战中,曾经在李战的脸上也出现过。
这种表情的出现,让演绎感到心惊。在他的直觉中,残狼已不像人,而更像是一头凶残的猎豹,带着野兽的敏锐与霸道!这种异变的迹象,很像是传说中的一门心法,当这种心法运用到人的身上时,可以使一个术士的元素力在瞬息间提升至极限,发挥出意想不到的功效。
既然李战会这种武功心法,那残狼也必定会,看来这种绝技在逆风旗下的子弟中已是非常流行,这使得演绎不得不重新估量起逆风与今梦菲的实力来。
以逆风、今梦菲的实力,放眼天下,能与之匹敌者已经不多,如果他们再因异变而使功力在瞬间提升,那么其实力岂非已变得非常可怕?
他不敢再想下去,只是将目光盯注在伫立于瓦面上的两人,全神贯注地凝视着异变之后的残狼。
然而无论是宁起,还是残狼,他们都没有觉察到演绎的到来,而是双目如鹰隼般瞪视着对方,一眨不眨,似乎在他们的眼中,只有彼此,再无其它。
眼芒如寒月的光辉,渗入虚空。
四周旋起激烈的气流,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不停地窜动不休。屋顶上的青瓦不时挤裂开来,迸成碎片,随着气流激飞半空。
宁起卓立不动,双脚微分,单手握紧禅杖,数十斤重的兵器拿在手中,浑如无物般轻松。他的另一只手紧握,骨节暴响,青筋直凸,禅杖的铲锋泛出一片白光,遥指高楼另一端的残狼。
残狼双手互握,刀成斜锋,整个人冷静异常。他的眼芒暴闪虚空,隐生毫光,犹如一头蛰伏于山林的野狼,正瞪视着眼前的猎物。
‘嗷……呜……‘残狼发出了一声近乎野狼般的凄嚎,终于结束了这短暂的僵持。两人心里都十分清楚,这暂时的平静不过是一种过度,随之而来的,将是彼此决定生死之时!
残狼的人如风般跃起高楼的半空,刀亦如风,以一种超长距离的俯冲直劈向宁起的头颅。
其速之快,确已超出了人类的范畴;其动作之敏锐,犹如一头奔行中的猎豹,给人以强悍的力度感与流畅之美。
宁起冷笑一声,手臂一旋,如风车四转,舞动禅杖,洒出万千寒光,将自己紧紧罩入其中。
残狼并不因此改变自己行动的路线,反而加速向前,眼见刀芒就要与禅杖生出的寒芒交触的一刹那,他的手腕一振,全身劲力蓦然在掌心中爆发。
‘叮……轰……‘一连串的兵刃交击炸出窜涌不休的气流,使得整个空间的气氛紧张至极,衣袂飘后,须发倒竖,两人的眼睛已然如火般赤红,似已着魔。
两条人影窜动于气流之中,时分时合,眨眼间互攻十数招,漫天都是刀芒杀气。
宁起的手臂已然微麻,心中不由大骇。他天生神力,加之祖传绝技,在力道增补方面素有心得,算得上是东部大陆上最具神力之人。谁知与残狼这番力斗之下,竟然落入下风,这的确让他感到莫名惊诧。
然而他一生与人交手,最喜恶战,敌人愈强,愈是能激发他心中的战意,当下斗得兴起,倏地寒芒尽收,化作一道电芒似的强光,拦腰截向残狼。
残狼显然没有料到宁起竟然强行反攻,在这种情况下,由守为攻无疑十分艰难,强力为之,必有破绽。
果然,宁起的颈项之上全无防备,已成空门,机会稍纵即逝,又岂容残狼有半刻时间多想?当下毫不犹豫,腰身一拧,整个人直如陀螺般旋飞空中,借这旋转之势,双手执刀,平削而出。
间不容发之际,残狼在距禅杖锋芒不过寸许处让过攻击,手腕一翻,刀锋一改方向,向宁起的颈项斜劈而至。
他这一让端的巧妙,腰力之好,超出了人的想象空间。而更让人心惊的是他的战刀漫出虚人,气势之盛,犹如高山滚石,势不可挡,大有不夺敌首誓不收兵之势。
他一出手,就知道自己已经胜券在握了,他想不到宁起还有什么办法来躲过自己这势在必得的一击。
无论出现什么变故,宁起这一次看来都是死定了。
然而,就在残狼手腕一翻的刹那,他看到了宁起的脸,看到了在他的脸上有一丝坚决而凄然的笑意。
残狼禁不住怔了一怔,他想不出宁起在此刻还能笑得出来的理由。
‘砰……‘禅杖从中而断。
在宁起的手上,变成了两截近似板斧的怪异兵器。
他没有想到去格挡残狼的战刀,也无从格挡,他的人反而像一发穿膛的炮弹般跃出,迎向了残狼挥出的那一片刀芒。
残狼根本来不及作任何的闪避,战刀舞动,照准宁起的头颅旋飞出去!很快便听到了骨节碎裂的声音,甚至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头颅飞上半空。
然而在同一时间内,他感到自己飞行空中的身体陡然一轻,一股锥心钻肺般的剧痛让他模糊的思维陡然变得异常清晰。宁起撞上来的同时,根本无畏于生死,却用自己手中的两截怪异之刃深插入残狼的腰腹,拦腰截去。
残狼终于明白了,宁起的确是没有办法躲过自己这必杀的一刀,正因为他知道自己必死,所以就不惜一切,来了一个同归于尽。
这是残狼今生中的最后一点意识。
然后高楼之上,除了依旧浓烈的血腥外,又归寂然。
半晌之后,才从演绎的嘴里发出了一声近似于无的叹息。
这既是今夕视线中的盲点,他又怎能看到呢?
他看不到,也无法听到,虽然逆风的剑势烈若飓风,却悄然无声。
但今夕却能感觉到!事实上当他出手的刹那,他就将自己的灵觉紧紧地锁定在逆风的身上,一有异动,他便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捕捉到。
逆风的剑芒终于从自己属下的身体中透穿而过,向前直刺,然而刺中的,是一片虚无。
虚无的风,虚无的幻影。当逆风终于选择了一个最佳的时机出手时,目标却平空失去了,仿佛化作了一道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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