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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4:旱地第四号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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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24:旱地第四号人物 (第2/3页)

幻觉,何以在今夕脸上露出的那一丝笑意又是那么地清晰、那么地震慑人心?

    笑如昙花一现,当笑容从今夕的脸上消逝的刹那,他手中的飞刀突然一旋,自然而然地顺着一道弧迹改变了方向。

    “当……”张文只感鱼叉顿失重心,更在一股气机的牵引下,如电芒般迎向隐于浪峰中心的刀光。

    两人心中骇然,一触之下,瞬间即分,同时身形错位,剑叉斜走,封锁住对方可能攻击的方向。

    今夕状如天神般卓立船头,飞刀在手,全身衣衫无风自动,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潇洒,冷然道:“两位一起上吧。”

    张文与残狼相视一眼,都没有动。

    今夕却踏前了一步!

    面对今夕天神般的气势,残狼禁不住后退了一步。他曾与龙人交手,已是有所不及,此刻又面对今夕,他的心里已然有了一丝怯意。

    今夕没再说话,厉芒横扫,寒气满船,他已决定用刀说话!

    当烟花绽放半空的时候,逆风的脸上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无法不笑,他相信自己的计划,更相信自己属下的办事能力。当命令发出的时候,他已在静候佳音了。

    不过,这种好心情并没有维持多久,甚至不过是昙花一现。突然间,他感到自己的背上一阵发紧,警兆顿生。

    在他的身后,依然是一片茶树,树上繁花朵朵,在清风的徐送下,满鼻花香。

    然而花香之中却隐藏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肃杀,不是因为这深冬的夜风,而是因为在花树边,平空多出了一个人。

    一个手中有刀的人,刀虽只有七寸,人却达八尺有余。当人与刀构成一幅画面时,却有一种和谐的统一,让人凭生寒意。

    肃杀、厉寒,没有一丝生机,人与刀出现于天地间,犹如超脱了本身的事物,给人格格不入之感,更有一种孤傲挺拔之意。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很清晰很真实的感觉,当逆风产生这种感觉时,他的整个人就像岩石一般伫立不动,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虽然彼此相距九丈之远,但只要动将起来,这根本算不得距离。

    他没有动,还有另一个原因。虽然他没有回头看一眼,却心如明镜,知道身后之人能够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进入到自己身边的十丈范围之内,除了那位名为‘莫名‘的年轻人外,还会有谁?

    他一直感到有些奇怪的,就是莫名的身分。以其人之实力,绝不会是无名之辈,可自己的确是人到幽暗城之后才听说过这个名字,如果他是化名乔装,那么其本身又会是谁?

    逆风也怀疑过莫名就是今夕的化名,却不敢确定。他知道,今夕所用的是离别刀,兵刃对于一个术士来说,它就是另外一种形式的生命,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会轻易舍弃。

    舱厅长而狭小,如一条宽敞的甬道,而不像是一个待客的场所。厅中的装饰豪华,布置典雅,若非是面对强敌,今夕真想坐下来品一品茶,喝一喝酒,不啻于一次惬意的享受。

    可这只是他心中的一种奢望,当他的人步入厅室时,他感到了数股若有似无的杀气如阴魂般浮游于这空气中。

    三股杀气,三个人,埋伏于舱厅的木墙之后,分立两边。当今夕人一入厅,就已处在了他们的夹击之中。

    但最具威胁的敌人,不在其中,而是在舱厅尽头的那面布帘之后。今夕并不能确定此人的存在,却能感受到对方那无处不在的威胁,其实力之高,比之他今夕也未必逊色多少。

    他几乎确定此人正是旱地龟宗的宗主逆风,但是静心之下,却否定了自己的判断。

    这绝非是他凭空臆想,而是他的一种感觉,一种没法解释的感觉。每次当他有了这种感觉的时候,通常都不会有错。

    这是否说明对方的强大已经超出了今夕的想象?

    今夕再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紧张的情绪得以舒缓,经过了一番思量与算计之后,他决定主动出击。

    他必须主动出击,这是他惟一的一线生机,若等到对手攻势形成之际再动,就是一条死路。

    这当然只是一种对形势的估计,如果对了,抑或错了,都无法预知是个怎样的结局。

    ‘哧哧哧……‘他的脚在舱板上动了三下,就像是连续踏出了三步,其实他却原地未动,只是将自己的气机向前移动了三步,让对方对他现在的位置产生一种错觉。

    当他做好了这个前期动作之后,他的刀锋斜立,一点一点地抬至眉心。

    在抬刀的过程,就是敛聚元素力的过程,当魅魔异力积蓄到顶峰之时,他的手腕轻轻一振,庞大无匹的劲力蓦然在掌心中爆发,七寸飞刀暴涨出数尺刀芒,化作一道闪电般刺向了木墙。

    几乎在同一时间之内,他手中的飞刀没有在空中作出一丝的停留,划开木墙,同时飞腿弹去,仿似鬼魅般的身形破墙而入。

    这一连串连续复杂的动作,完全在眨眼间完成,以肉眼难以察觉的高速,以无比精确的准度,演绎出了一种极致的术学。

    当这一切已然发生之时,那布帘之后的高手方才有所察觉,杀气在最短的时间内提至巅峰,却已救应不及。

    ‘扑……‘飞刀的寒芒形如火焰,若穿透一层薄纸般毫不费力地划入木墙,刀虽在木墙之外,刀芒却已没入墙中。

    ‘喀……噗……‘没有惨呼,只有血肉翻开的声音与骨骼碎裂的异响,**的血箭溅向木墙,如点点红梅般触目。

    ‘喀喇……通……‘几乎是同一时间,今夕的飞腿如电芒闪至,踢中了木墙之后的另一名杀手。木墙以中腿处为中心现出无数道裂纹,寸寸碎落之下,一个狰狞恐怖的面孔已是七窍流血,现出木墙之外。

    当今夕以最快的速度闪入木墙之后时,剩下的那名杀手已是满脸惊骇。他显然没有料到一个人可以将身体的极限发挥到如此完美的地步,一惊之下,同样以近乎极限的速度飞逃而去。

    今夕并不追击,卓立于木墙之后,轻轻一推,这面木墙已然垮塌,木屑四飞间,那道布帘赫然在目。

    布帘之厚,使人无法窥探到布帘之后的动静。但那道凝重如山的杀气在流动的空气中缓缓推移,令今夕无法小视帘后之人的存在。

    今夕淡淡地笑了一笑,同时感到了对手的可怕。

    他刚才发出一连串的攻击,虽然是全力施为,但他的注意力始终放在布帘之后的敌人身上,因为他心里十分清楚,木墙之后的人无论有多么凶悍,都及不上这位隐身布帘之后的高手,只有将之从布帘后引出来,今夕才有面对他的机会。

    而现在,场上形成了一个僵局!

    无论是今夕,还是这位高手,他们都不敢贸然行动,因为他们都非常清楚对方的分量。谁敢贸然而动,就等于让尽先机。

    今夕的眉锋一跳,淡淡而道:‘阁下是谁?何以躲在这布帘之后不敢见人?如果你觉得这样站着很有趣,那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你就算觉得无趣,也只有奉陪到底!这是一个无法回避的事实。‘一个冷冷的声音似乎在今夕的耳边响起,又似响在苍穹极处:‘只有闯过了我这一关,你才有可能见到幽暗公主。

    今夕的手心微紧,抓紧了手中的刀柄。单凭听觉,他已经感到了对方的元素力之雄厚,的确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你似乎很懂得我此刻的心理。‘今夕形似聊天,一脸悠然道。

    ‘不是我懂,而是逆宗主将你的心里摸得很透,所以他再三嘱咐我,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动手。时间对你来说,尤其宝贵。‘那人的声音很冷,如一潭死水般宁静。

    ‘那我们就这样耗下去?‘今夕笑了,语带调侃,一点都不显得着急。

    ‘不,因为我也是一名武者,更是一名枪手,当看到别人在我面前使出绝妙的刀法时,我就会忍不住手痒,无论是谁的叮嘱都会被我抛之脑后!因为每当武者提到刀枪二字时,总会将刀排在枪之前,所以我平生最恨刀客!‘那人冷笑一声,充满了无穷的傲意。

    今夕冷然道:‘你很自负,通常自负的人都不会有很好的结果,相信你也不会例外。‘

    他说完这句话时,呼吸为之一窒,眼芒为之一亮,那厚重的布帘无风自动,倒卷而上,自暗黑的空间里走出一个人来。

    杀气使得舱房内的气压陡增,带着一股血腥,使空气变得沉闷至极。今夕只感到来人踏前而行,犹如一堵缓缓移动的山岳,气势之强,让人有一种难以逾越之感。

    今夕的手心渗出了丝丝冷汗,并非因为这暗黑中走出之人,而是这人手中的那杆丈二长枪。对于今夕来说,他并不害怕高手,虽然他步入东部大陆的时间只有短短数年,但他见过的高手实在不少,其中也有扶沧海这类使枪的高手。可是来人虽然也是以长枪为兵器,却完全不是与扶沧海同一类型,在霸烈之中似乎带着一股邪气,让人仿佛看见了暗黑世界里的一只怪兽,恶心而恐怖。

    ‘你岂非与我同样的自负?‘那人站到今夕眼前的两丈位置,声音极冷,脸上却似笑非笑。

    ‘也许吧,也许我们是同一类人。‘今夕微微一笑,心里却暗道:‘在自负与自信之间,谁又分得清什么是自信,什么是自负?这本就是只差一线的东西,惟一的不同就只有结果。‘

    ‘很高兴能认识你这样的高手,我叫李战,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那人抬头笑了一笑,

    显得极有风度,也非常狂傲。

    ‘真是幸会,我想,如果我们真的交上了手,也许感到失望的人会是我。‘今夕淡淡而道,眼中已多了一丝不屑。

    他表面上虽然一副悠然,神情自若,其实在他的内心,依然不敢有半点的放松。因为他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已是逆风这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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