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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折(第十七场) 悲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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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折(第十七场) 悲愤(一) (第3/3页)

不生一起两起你看谁管过?你大师姐已经死了你也想去送死?”

    戏班的人此时都跑到院子里来了大家哭成一团秀儿也忍不住哭道:“纳妾当天我就看着不对劲的萨仁娜是多骄傲的人怎么可能那么贤惠把一个跟她抢丈夫的女人待为上宾?原来她早就打好了这个主意!难怪大师姐怀孕期间她尽心侍奉因为她只打算让她活几个月了就像大牢里死囚的最后一餐也是尽着大鱼大肉供应反正吃的是上路饭再多也有限了。”

    翠荷秀过来拉住她说:“秀儿这些我们都明白但谁都没奈何。别说我们没证据就算我们有确凿的证据比如找到当时接生的稳婆她亲口承认是害死的我们又能如何?他们是皇亲国戚我们是最低贱的戏子根本斗不过的。你要真跑去理论把她惹烦了连你一起做掉。左相府要一个人从大都消失易如反掌连根毛都不会给你留下。”秦玉楼在一旁提醒她:“她以前给你面子是因为你跟她弟弟的关系现在她弟弟已经娶了别人你跟她毫不相干别以为她还会顾惜什么别做梦了。”

    秀儿差点颓然倒地是的在冲出屋门之前她只想到萨仁娜是帖木儿的姐姐是她打过几次交道的熟人却忘了今非昔比现在她跟帖木儿形同陌路他姐姐萨仁娜也就成了她不可企及的人物。好像萨仁娜也有郡主头衔吧他们的父亲左相窝阔台大人也是王爵而且还是最高等级的王。

    秦玉楼看弟子们哭成那样赶紧擦干眼泪说:“都别哭了快回屋去收拾东西去我们明天早上就离开大都去扬州。”

    黄花问了一句:“明天早上就动身啊?船票不知道买不买得到。”

    “你现在赶紧去买回来的时候顺道去车行再雇一辆车子。这次只留下两个人看家其余都走。”

    刚商议完阿塔海府里就派人过来通知:“难产死的妇人不能在家久放后天清早就出殡你们明天上午就过去吧这是丧服。”

    那人丢下一大卷白布就走了秦玉楼气得直嚷:“扔出去扔出去快给我扔到门外去。”

    秀儿看到黄花拿起白布就往外扔有点不大理解为什么秦玉楼连最后送曹娥秀一程的机会都不给他们呢?翠荷秀叹息着给她解释:“如果我们过去吊丧的话看到大师姐的棺材很可能会忍不住跟那边吵起来这样肯定是我们吃亏最后说不定惹来大祸;要是我们什么都不说乖乖地行礼送葬那说明我们对大师姐的事毫无异议坦然接受。师傅既不愿我们吃亏又不愿过去给那边装样子让别人认为大师姐的死很正常因为连戏班的人都没话说了。”

    秀儿总算明白了原来这也是一种沉默的抗议。一群卑贱的戏子只能这样表达抗议抗议完了还得马上离开大都免得惹火烧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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