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折(第七场) 南戏 (第3/3页)
从没有那天那样开心过。”又带点腼腆地对秀儿说:“以后不要叫我二当家就喊我程二哥吧。”
十一的脸色起了一点不易察觉地变化忙叉开话题问:“听二当家的口音就是杭州本地人怎么也喜欢杂剧呢?”
二当家说:“我家做的这个事长年在运河上往返在家的日子少出门的日子多。尤其前几年家父去世大哥又身体不好基本上要出门的事都是我的。一年起码要去大都好几趟。最长的一次我在那里住了两个多月每天出门办完事就一头扎进戏园子里。看珠老板的《拜月亭》的那天正好遇到了一件事情久决不下心里烦躁得很。没想到看了珠老板的戏从头笑到尾心情一下子就开朗了。第二天再找到那个人也不跟他斗气使狠了两个人心平气和地坐下来好好谈倒把事情办成了。这事能转圜过来还要多谢珠老板呢今日这顿饭就当我向珠老板表达一下谢意吧。”
“那怎么行初次见面怎么好叫二当家破费。”十一当然不会轻易接受了。
“关老弟这样说就是瞧不起我了你们大老远来是客人我是东道主这一顿要是让你请我以后也别在这杭州混了不敢出门啊没脸见人了。”那人也毫不相让。
一番客套下来最后还是二当家抢着跟店家说这一桌酒席算在他的帐上店家笑眯眯地应了。
当秀儿试探着说出戏班在找住宿和唱戏场地时二当家忙拍着胸脯表示这些都是小问题包在他身上了。
回客栈的途中秀儿还有点不放心地问:“十一我们是不是自己再去跑跑?完全交给一个刚认识的人去办靠得住吗?”“靠得住”十一很笃定地说:“关于漕帮你肯定也听到过不少传说他们的势力远比你想像的大得多。可以这么说这杭州城里府尹大人坐了第一把交椅这第二把就是漕帮的大当家坐了。”
秀儿笑着说:“你也太夸张了吧起码还有一个你就说漏了那可是个响当当的大人物。”
十一斜了她一眼带着明显的醋意嘀咕:“我知道你时时刻刻都忘不了你的廉访史大人!你老实交代刻意怂恿你师傅把队伍拉到这里来是不是就因为他在这里?”
“绝对不是少爷我冤枉!”秀儿“哭丧着脸”喊冤。
十一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你哟。”
只是轻轻一下两个人都有点不好意思。虽然他们也曾携手同行但自从上次赌了一场气后已经有好久没有这么亲密的举动了。
掩饰尴尬的最常用方法就是顾左右而言他了只听见秀儿问:“菊香呢怎么今天没见到菊香跟班不跟着主子那还叫跟班吗?”
“哦我让他出去买点东西了我们长途跋涉而来随身带的东西都有限。既然打算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就要添置一些换洗衣服日常用品。”
其实他只是想和秀儿单独在一起不想带着碍事的家伙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