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场)秘闻 (第2/3页)
“姐姐说的可是那个写《藏春散人集》的刘秉忠刘大人?”
“就是他。你家里有他的集子?”
“有我还记得他填的一小令呢。”
“是不是那‘干荷叶’?”
“正是。”
于是两个人坐在床头齐声念诵起来:“干荷叶色苍苍老柄风摇荡。减了清香越添黄。都因昨夜一场霜寂寞在秋江上。”
念完曹娥秀开玩笑说:“秀儿你若是到行院落籍我们这些人都要去喝西北风了。”
“姐姐何出此言?”
“你扮相好又读书识字若肯落籍绝对会红透半边天的。”
秀儿不以为然地说:“若论读书识字难道你不会?唱戏的人都会吧不会怎么看戏文。”
曹娥秀摇了摇头告诉秀儿道:“行院的姐妹都是苦出身一般刚来的时候都是大字不识的进了戏班才开始读书识字。但师傅不可能供着她们读书吃白饭吧所以她们只好一边学一边上台演。看戏文也是认一半猜一半实在不行就请识字的人念自己再一句一句地死记硬背。”
“死记硬背?那么长的戏文那得多久才背得下来。”秀儿感慨地说。
“是啊”曹娥秀的语气中有着不忍和恻然:“一出新戏下来她们就日日夜夜地背。师傅限令每天必须背多少背不出来是没饭吃的不仅没饭吃有时候还要罚跪、挨打。”
原来对戏班的人来说连识字都是一项巨大的优势。秀儿对自己心中的打算越有了信心。
曹娥秀接着说:“这也是为什么我要串那么多戏一会儿演男人一会儿演女人的主要原因。我是很小就跟着师傅的到能上台时已经基本上会自己看戏本了。不像那些进戏班比较晚的师妹要念熟一段戏文都得大半天。可是戏不等人书会的人每写出一部新戏几个戏班抢着要抢到了的就得赶快上。因为戏迷们都知道你在排新戏一个个脖子拉得跟长颈鹿似的天天催着等着看呢。越早上越能招徕观众不然别的戏班也许排出别的新戏了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观众都往他家跑吧。”
秀儿好奇地问:“你们唱的戏都是书会的才人们写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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