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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第1/3页)
我跪在佛像前凝视着微微而笑的佛你究竟懂什么?那些读去有理却完全做不到偈语吗?
"怎么今日突然拜起佛了?往日可从不烧香拜佛的。"胤禛在身后问我头未回垂目看着地面。胤禛上前添了三柱香"听太监说你在这里已经跪了两个多时辰晚膳也没用。你膝盖可经不起这样快起来吧!"
他静静等了会看我依旧低头跪着没有任何反应一面伸手拖我一面道:"心诚不在这些事情上起来吧!"我挣脱他的手跪着未动。
他静立了会问:"你都知道了?谁告诉你此事的?"过了会他又道:"养心殿知道此事的人绝没有敢在你跟前传话的想来只有十三弟拗不过你告诉的你了。"
我凝视着佛像问:"胤禛我没有读过佛经所知不过是随耳听来的可佛不总是教人放下吗?贪嗔恨怨皆为苦弹指瞬间刹那芳华匆匆已是数十年有什么非要念念不忘?"
胤禛淡淡道:"若离于色因色则不可得;若当离于色色因不可得。"说完转身而出。
我膝盖宿疾已犯针扎般的疼痛。九月深夜颇为清冷想着八爷现在的年纪和寒气逼人的石地心下也是刺痛。他身体一向单薄怎么禁受的住呢?
青铜烛台上燃烧着的粗根红烛照得室内通亮烛油沿着青铜架滑落未及多远就又凝固住层层叠叠鲜红一片姿态狰狞让这蜡烛的眼泪看着颇为触目惊心。
帘子猛地掀起胤禛进来抑着声音问:"你打算跪一整夜吗?你这是陪他受难吗?"我心里满是苦涩如果不让我宣泄出来我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样?
胤禛道:"朕命你起来!"我扭头看向他胤禛只穿着单衣外面裹着披风随意套着鞋显是刚从床上过来。我问:"你是用皇上的身份下旨吗?"他道:"是!朕命你起来!"我向他磕了头道:"奴婢遵旨!"
起身时膝盖酸麻疼痛难以站立身子一晃就要摔倒他忙搀扶住我我挣脱他手扶着桌子静站了会拖着腿蹒跚而去。只闻身后瓷器香炉落地的声音。
我立在窗前静静凝视着夜色渐淡星辰隐去天慢慢转白最终大亮。梅香在外低低叫道:"姑姑!"我扬声道:"我想一个人待会不要来打扰。"门外细细簌簌几声后又恢复了宁静。
太阳渐高我无力地依靠在窗楞上看着地面白花花一地的阳光问我究竟该怎么办?我以后究竟该怎么办?
门被大力推了几下却因里面栓着没有打开。胤禛道:"开门!"我上前打开门又一瘸一拐的蹭回窗边站着。胤禛盯着我冷声道:"不让你跪你就站。你还要不要自个的腿了?"我头抵在窗楞上没有答话。
他静了会淡淡道:"朕已让他回府去了。"说完快步而去。我似喜似悲佝着身子缓缓走到桌边扶着桌沿坐下膝盖一阵尖锐的疼痛不禁低低呻吟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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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八爷罚跪后胤禛就不理会我我心中畏惧着将来结局也只愿一人静静待着。因为膝盖疼痛行动不便利常常在屋中枯坐整日。
十月份西陲再起战火青海罗卜藏丹津叛乱本已在十四爷手中稳定的青海局势霎时大乱。胤禛命年羹尧任抚远大将军驻西宁坐镇指挥平叛。国库本就不富裕此时既要为西北战事提供粮草又要面对各地灾荒养心殿内常常众臣云集语声不绝。
胤禛自登基以来一直很少翻后宫诸妃的牌子一般也就偶尔召一次年妃。可十月份居然连翻了三天年妃的牌子。对年羹尧更是厚待在年羹尧管辖的区域内大小文武官员一律听从年羹尧的意见来任用。甚至其它地域官员的任用胤禛也频频征求年羹尧的意见。对年羹尧及其家人关怀备至年羹尧的手腕、臂膀有疾及妻子得病胤禛都再三垂询赐赠药品。对年羹尧父亲遐龄在京情况、身体状况胤禛也时常以手谕告知。外有大将军内有宠妃年氏一族在朝堂内权势鼎盛就连十三都尽量回避和年党的任何大小冲突。
与之相反的是我阿玛和弟弟们从颇有根基的西北调到人生地不熟的西南从武职转为文职领了份闲差混日。
胤禛翻年妃牌子的第一日我就搬去和玉檀同住看胤禛没有任何反应索性就在以前住过的屋中安顿下来。玉檀帮我把屋子收拾好后我看到的一瞬间眼泪立即涌出物是人非原来就是这个意思。
玉檀忙道:"姐姐都是我不好。我本想着尽量按照姐姐以前的布置让姐姐住的舒适却不料招姐姐伤心。我这就重新布置。"我摇头道:"不我很喜欢。"玉檀陪我静静坐着半晌后道:"我真希望永远都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等到很老的时候我们在桂花树下晒太阳。"
在小院中住了十多日玉檀几次提起话头想说皇上都被我岔开玉檀看我不想知道任何事情遂乖巧地再不提起。
玉檀要轮班当值承欢有功课要做很多时候我经常一人独自待着。这几日天气干燥太阳也还好膝盖疼痛渐渐缓了下来。静极思动常常独自散步。累了就找处地方坐着晒太阳。
"象只懒猫一样真是惬意。"十三笑道。我睁眼看着十三微微而笑。十三一撩长袍坐在我身侧展了展腰道:"偷得浮生半日闲。"我笑着又闭上了眼睛。
半晌后闻得十三一声叹息看他脸色有些郁郁打趣道:"难不成十三爷为失宠而担心?"十三皱眉道:"你也听那些鬼话?"我笑说:"我倒是不想听可说的人太多了直往耳朵里钻不听也得听。"十三无奈一笑没有吭声。我问:"你真和年羹尧不和吗?"十三瞟了眼四周淡淡道:"是他与我不和。他一直跟随皇兄今日所享恩宠都是自己辛苦挣来的。我却是闲待十年出来后一切垂手而得他不服气也正常。"
我嘻嘻笑看着他十三笑骂道:"你对自个家的事情倒好似不上心呀?"我敛了笑意道:"我倒觉得阿玛和弟弟这样挺好阿玛年纪已大清清闲闲养老有什么不好?远离京城手中无权不做事也就不会做错事即使有人想寻嫌隙也难!年大将军喜欢占尽上风就让他去占吧!"十三嘴角噙着丝浅笑道:"若曦你总是不会让我失望难得你一眼就明白皇兄的苦心。"摇头叹了口气又道:"月满则亏盛极则衰。若高到不能再高就只能往下走了。"我满脸赞佩地看着十三。我是知道结局所以清醒可他居然这么早就预料到了年羹尧的将来。怡亲王能一直深受雍正倚重固然有从小的兄弟情份但和他一直的清醒谨慎、敏锐的政治头脑也分不开。
十三掩脸笑说:"别用这种目光看我皇兄看到会嫉妒的。"我嘴角的笑立即变的有些苦涩。十三叹道:"你们这场气要斗到什么时候?"我道:"我没有气我只是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也许我本就适合一个人静静呆着。"十三叹道:"若曦!你怎么如此倔犟?我一再劝你你却一意孤行。"
我问:"你是来说情的吗?让我去求他原谅?"十三道:"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你没有做错皇兄也没有做错你们各有各的立场。我只是……唉!我不知道!"十三长叹口气收了声。
默了半晌后他道:"皇兄从不提起你也没有任何人敢提起你。可这么多日眉头却从没舒展过一丝笑意也无。以前朝事再忙再累下朝向养心殿行去时他总是心情份外的放松如今面色却无一点暖意。御前服侍的人提心吊胆都以为是为了西北战事。却不知那不过只是一半因由。"
我和十三都静静坐着他眼光投向远方彷佛看着某个想象中的江南水乡喃喃道:"我们中间隔着人命鲜血的无可奈何你们之间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守呢?世事已够凄苦为何让自己仅有的感情也如此痛苦?"他侧头看向我道:"若曦放手一些让自己幸福吧!"
我起身缓缓站起十三看我弯身揉了下膝盖忙立起问:"又疼了吗?"我摇摇头道:"没什么。"他脸上闪过几丝黯然道:"承欢以后若不孝顺你我一定饶不了她。"我笑道:"放心!晚上玉檀帮我敷腿时承欢总是在一旁相陪与我说笑替我解闷。真正是承欢膝下."
十三放慢步子陪我缓行而回。临别时他看着我欲言又止终是轻叹口气转身离去。
刚用过晚膳不久高无庸匆匆而来行礼道:"万岁爷命我接姑姑回去。"我手捧茶未动道:"我住在这里挺好的。"高无庸跪下求道:"姑姑就全当是可怜奴才随奴才回去吧!"说着频频磕头。我忙从椅上起来侧身让开道:"你快起来吧!我可受不起我随你走一趟。"他一面起身一面喜道:"知道姑姑怜惜我们这些奴才。"
我率先出门。高无庸赶忙快跑几步捡起地上灯笼在前引路到了我屋门口低声道:"万岁爷在里面呢!"说着侧身让到一旁立着。
我静静站了会推门而入。身着便袍侧倚在榻上翻书的胤禛搁下书凝视着我。我们彼此对视了半晌我只觉眼眶酸忙撇过头。他走到我面前伸手揽我我打开他的手自顾走到榻旁坐下。
胤禛走回榻旁挨着我坐下"还说没有生气?"我侧头盯着山水屏风道:"十三爷又把我卖了!"胤禛低声笑道:"他夹在我们中间也很难做我不也被他卖了?"说着搂着我头搭在我肩上在耳边轻声说:"就算有气这么多日也该消了吧?"
我挣了几下未挣脱想着十三的感叹为何你们不能相守?几丝怨气散去只余满腹伤悲。胤禛看我任由他抱着不言不动问:"还生气吗?"我道:"是我生气还是你生气?可是你先不和我说话的见着了和没见着一样。"
胤禛默了会道:"事情已过去就不提了。"我默默无语身子却缓缓靠到了他怀里。他一笑俯头来吻我我下意识地侧脸避开。他微一愣直起身子轻抚着我脸颊道:"心里还是不痛快。"我从他怀里坐起随手拿了软枕侧身躺下合目而睡。
胤禛替我脱了鞋子又拿了薄毯盖上一面道:"现在天气凉就这么合衣而卧仔细着凉了!你的万千心思好歹多花些在自己身子上也不用我这么伤神。"说完吹熄灯推了推我让我挪些枕头给他他也躺了下来。
两人静静躺了会他伸手搂着我摸索着去解盘扣一面道:"你就不想我吗?我可是一直想着你。"我推开他的手道:"想要就去找……"心下难受挪了挪身子远远避开他也不要枕头静静趴着。黑暗中平日的强颜欢笑全部摘下眼泪一颗颗滑落。
胤禛强把我抱回枕头上摸索着替我擦拭着眼泪。我伸手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他由着我哭了半晌方哄道:"好了再哭就要伤身子了。"我依旧眼泪不停地落。他叹道:"好若儿好曦儿听话不哭了。"
他看我仍只是落泪无奈地道:"我第一次哄人却好似越哄越伤心。这样吧!你若不哭了我就做你求了很多次我却一直没有答应的事情。"我呜咽道:"谁稀罕?"
他静了会清了清嗓子低声唱起曲子
"……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
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
能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
汨余若将不及兮恐年岁之不吾与
朝搴阰之木兰兮夕揽洲之宿莽
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
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
乘骐骥以驰骋兮来吾道夫先路……"
我收了眼泪头贴在他下巴上仔细听着。
他忽地收声停住我问:"怎么不唱了?"他道:"我唱的好听吗?"我抿嘴笑而不语。他搡了下我道:"快说实话。"我撑着头半支着身子看着他道:"你以后如果憎恶哪个大臣一时又找不到方法整治他就把他叫来听你唱歌。"他楞了一下轻拧了我一把哈哈笑道:"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我看你听的专注还以为多年未唱比以前唱的好了!既不好你怎么不捂耳朵反倒听的入神呢?"我缓缓道:"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唯夫党人之偷乐兮路幽昧以险隘。岂余身之惮殃兮恐皇舆之败绩。"
想着他最近刚颁旨废除贱籍。贱籍就是不属士、农、工、商的贱民世代相传不得改变。他们不能读书科举也不能做官。主要有浙江惰民、陕西乐户、北京乐户、广东疍户等。在绍兴的惰民相传是宋、元罪人后代。他们男的从事捕蛙、卖汤;女的做媒婆、卖珠兼带卖淫人皆贱之。陕西乐户是明燕王朱棣起兵推翻其侄建文帝政权后将坚决拥护建文帝官员的妻女罚入教坊司充当官妓陪酒卖淫受尽凌辱。安徽的伴当、世仆其地位比乐户、惰民更为悲惨。如果村里有两姓此姓全都是彼姓的伴当、世仆有如奴隶稍有不合人人都可捶楚。广东沿海、沿江一代有疍户以船为家捕鱼为业生活漂泊不定不得上岸居住。这些人子子孙孙的悲惨命运在胤禛手里得以终结他下旨除贱籍开豁为民将这些曾经的贱民编入正户。沿袭几百年的恶劣传统在他手里画上了句号。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只从皇帝的角度讲胤禛绝对是一个关心民间疾苦实心为百姓做事的好皇帝!
黑暗中只看到他眼睛定定凝视着我半晌后他道:"你不是最不耐烦读这些兮。乎、之的吗?怎么竟把拗口难懂的《离骚》背下来了?"我凝视着他柔声说:"你那么喜欢木兰送的簪子坠子都琢磨成木兰我总会纳闷你为何如此喜欢呀?"他问:"什么时候背下的?"我咬唇笑道:"不告诉你!告诉你你就该得意了。"
他拿起我的手轻吻了下握住道:"我就知道你会懂的。"两人默默相视我心中柔情涌动缓缓低头极其温柔地吻在了他唇上。唇齿相交缠绵不分。他喜悦地低叹一声欲翻身压我我身子贴上去按住他轻咬着他耳垂道:"这次我来!"说着轻轻替他解开衣衫顺着脖子一路轻吻下去手缓缓探入他下身他身子一紧喃喃道:"若曦有你是我之幸上天待我甚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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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捧茶进去时胤禛和十三正在看地图。十三看是我睨了眼仍俯头凝视着地图的胤禛向我暖暖一笑。我瞪了他一眼把茶轻轻搁在桌上。
胤禛随手端起茶抬头欲对十三说话看是我嘴角逸出丝笑凝视着我抿了口茶。昨夜之事忽地映入脑海我脸微烫避开他的视线把十三的茶搁在十三面前。
胤禛搁下茶一面揉着右肩膀一面道:"说来说去还是银子别的事情都可以先搁一下粮草绝对不能耽搁。"十三点头说是看着胤禛的右肩膀道:"臣弟看皇兄今日早朝时就一直在揉肩膀可是不适?"
我正欲转身出去听到十三的话忙停了脚步。胤禛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十三道:"还是命太医看一下吧!"胤禛瞟了我一眼道:"不用。"十三看向我我道:"还是看一下吧!回头还有很多奏折要批。早点医治才不误事。"说着未等他同意便快步而出吩咐外面立着的高无庸去传太医。
胤禛叫了声若曦未及阻止嘴角带着几丝嘲笑微摇了摇头。我一时不明白他何来嘲弄之意有些纳闷地看着他。他却已抛开此事侧头和十三细细说着派何人押运粮草一路可能的天气状况。
因为想听太医如何说所以仍旧立在门旁未动。不大会功夫太医匆匆而来。胤禛好笑地瞟了我一眼吩咐道:"既然来了就传吧!"
太医细细看了一会躬身回道:"无大碍贴一张膏药缓一缓就好。估摸是皇上夜间睡觉时姿势不妥肩膀长时间压着未动。"站在一旁留神聆听的我霎时脸滚烫昨夜一夜都是枕着他的胳膊睡的。胤禛嘴角噙笑地看着我淡声吩咐太医退下。十三看到我脸色恍然大悟神色立即有些尴尬又带着一丝笑忙端起茶正襟端坐低头品茶。
我扭身低头快步而出"小心!"胤禛的声音刚传入耳朵我身子已经撞在供着花瓶的木架上架子晃了几下花瓶落地而碎。瓶中的水带着花大半倾泄在我身上。
胤禛看我神色懊恼衣服半湿上面还粘着片片花瓣撑头大笑起来。十三忍了会没忍住也笑起来。我又羞又恼地看了他们一眼匆匆向外奔去。却又和因听到花瓶落地碎裂声音正走到门外观望的高无庸撞在一起。高无庸一惊忙跪下磕头我未加理会快步而去。身后更是一阵哄笑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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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虽有战事但因一直捷报频传再加上这是胤禛登基后正式庆祝的第一个新年所以宫内各处喜气洋洋准备欢庆雍正二年的来临。
我紧裹着锦鼠毛斗篷口里说着手里比划着教承欢堆雪人。身后有人叫道:"若曦!"我听着声音陌生忙回头看去。很多年未曾见过的十福晋身着一袭大红斗篷立在身后。承欢上前请安她让承欢起来看着我微微一笑道:"真是你!很多年未见过了。"
我呆了一会道:"是呀。你可好?"她点点头道:"一切都还好。"我对承欢道:"你若不怕冷就自个玩一会若冷了就先回去。姑姑晚一些回去。"承欢点点头。
我走到十福晋身侧两人踏雪缓缓而行。她道:"你如今看着越清淡了。"我道:"其实以前也瘦不过你多年未见如今年龄又大看着憔悴倒是真的。"十福晋摇摇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七八年未见刚才在雪地里乍看见你竟不敢出声觉得你淡地好似会随着雪化去一样。美是美可太清冷了。"我道:"大概和今日披着的斗篷有关颜色太冷了。"
十福晋看着我的斗篷道:"颜色是太素。越是雪天才应穿颜色重的。"我默了会问:"十爷在蒙古可好?"十福晋瞟了我一眼道:"你不知道吗?爷现在在张家口。"我喜问:"真的?那不是可以赶上过个团圆年了。"
十福晋细看我神色似乎在查看我是否做假半晌后淡淡道:"也许吧!"我看她神色隐隐藏着凄凉心咯噔一下强敛住心神问:"生何事了?"
十福晋道:"没什么。"我停住脚步挡在她身前道:"告诉我吧!"十福晋道:"若曦你既什么都不知道那就永远不要知道了。为什么一面不愿面对现实一面又不能放下?"我裹了裹斗篷道:"是不是很可笑?"十福晋摇摇头牵着我进亭子坐下垂目凝视了地面半晌后道:"爷前几日从边外陀罗庙坐车入张家口皇上下旨给总兵官许国桂"不可给他一点体面他下边人少有不妥即与百姓买卖有些须口角者尔可一面锁拿一面奏闻必寻出几件事来不可徇一点情面。"
我默默凝视着亭外白茫茫的天地总以为一切也许可以不如我所知道的历史那样展总以为雍正四年苦难才会真正来临总以为还可以偷得几年快乐骗自己还很遥远。为什么一切不是这样呢?"十爷如今仍在张家口吗?"
十福晋点点头起身走到亭柱旁凝视着雪中肃穆的紫禁城幽幽道:"我这段日子眼泪总是不停月初皇上撤了安亲王爵。皇上竟然说外祖父在世时居心不正自恃长辈每触忤皇考.又斥责我舅舅们互相倾轧恣行钻营.下旨安亲王爵不准承袭其属下佐领著俱撤出分别给廉亲王、怡亲王。可刚下旨没几天就又寻了八爷的错处把即将赐给八爷的佐领撤出给了十三爷。"
"姐姐和八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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