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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第一章 迷失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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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卷 第一章 迷失东京 (第2/3页)

这一点上。她也不得不服我可是得这种名誉称号一点也不能让我高兴因为总有种在笼子里翩翩起舞的感觉。

    八月八日日本那边终于来人了。

    日本gdi总长鸣海浩之在位上赖了四届现在已经八十四岁。老得走不动路了还死篡着权力不放。相对他亚当斯老爷爷都算是年轻后生了。关于他有个著名的笑话就是日本gdi轻易开不得全会否则得开一辆救护车到会场让他老爷爷躺在救护车地维生席上旁听。另外还不用配专职保镖――他四周总要围着十几个医务人员有绝对充足的肉盾资源。

    近五年以来实际主持工作的都是日本gdi的总长助理龟井寿。这家伙在华沙之乱中曾受过郭光保护。对郭光印象特别好。见了我后先仔细问候了郭光的情况之后却对我不怎么热情。他坐得笔直与我程序化地说了一阵套话之后再次提出了华北的要求。这个口子连寒寒都不肯放给他难道我还会让步不成?一阵唇枪舌战的交锋双方大概都明白了对方地实力开始谨慎小心起来。龟井寿又从侧面提了几个其他的不合理要求都给我挡回去了。他毫不气馁忽然问:

    “黄部长。请问贵军占据南京颠覆南京既有政权是为何故?”

    “我们不说那些空对空的东西了吧?”我笑了笑说:“那些事情你们先期的接触中已经说得够多了。我要说的是。现在地南京政权以及雷隆多势力。对你们将比前南京政权更加友好。”

    “政治上只有对等的交易没有永恒的朋友。”龟井寿干脆地指出了问题的实质:“黄部长。你的所作所为让我们很困惑不知是否能对你寄予期望。你指使部下在南京干下了太过血腥的事让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害怕那只是豺狼吃人地第一步。”

    我对历史所知不少尤其对中古远古历史的涉猎远较一般人为多深知曾在南京做出最大规模血腥事件的其实是日本人我这次实在不算什么。

    但龟井寿不见得比我更懂历史他所知的大概只有近古几次纠纷中华人部队和民间势力滋扰日本都的典故是为日本史书中近古“华侵”之乱与远古中国的“倭寇”遥相呼应当真是怨怨相报无止尽。

    因此我才懒得跟他解释那么多随口说:“那不过是些下里巴人的胡言乱语。你来时也看到了南京社会秩序稳定社会经济活动持续蓬勃展人民生活安居乐业并无动荡生。”

    龟井寿听不下去了怒喝道:“部长请拿出些诚意来!你以为控制了舆论就可以隐瞒事件的真相吗?你如何解释怪兽从你麾下军队的重重设防中突破到南京gdi分部机关屠杀了所有在场人员一事?事后的大搜捕真地就做得很干净吗?不要太自以为是了!”

    他说着说着便“啪”地把一叠照片丢到我面前。那都是些红外照片看起来照得匆忙但仍非常专业定然是潜伏在南京的日本间谍拍摄的。一张最清楚的照片中一个直属警卫二营地士兵正在一幢gdi高官私邸院子里向一个跪在地上地人挥刀砍去。旁边还倒着两具尸体。

    “你怎么解释这种野蛮行径?!”龟井寿冷笑着看着我。

    这家伙跟寒寒谈时不拿出这个来专门拿到我面前找难看可见纯粹是压我地威风。真地砍没砍人其实他并不在意。我的反应奇快立即答道:“我们还不算特别野蛮还帮了失败者一把。从医学角度来讲也是让人失去生命最快痛苦较小的办法。不像……你们日本人可要逼着失败者自己剖腹自杀呢。那个听说疼得很吧?”

    “你!”龟井寿的瞳孔顿时放大到了极点。

    忽然后堂走出了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年人。我从没见过他看他只穿了一身随便的居家和服没有阶级章。不知是什么身份。可龟井寿竟然恭敬地向他行了一礼行完了才说:“浅野大人这个人……”

    “你们说的我在后面都听到了。”这个姓浅野地老人点了点头向我上下仔细看了一回长叹一息说:“果然是个成大事者!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不要在言语上意气再争论什么了。”

    “是!”龟井寿又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浅野老人这才又转向我略略一弯腰说:“那么。黄部长小女的未来就托福与你了可以吗?”

    “是是!”我如梦初醒地连声答应道。

    “我会立即向镰仓老人报告此事的。”浅野由加利的父亲问:“可以尽快到镰仓一行吗?他老人家一定很希望早日见到你。”

    “没问题没问题。”我诺诺连声。

    两边基本谈妥。就得开始准备日本之行。按照既定部署南京gdi在阳泉的特务机关和象征性部署的一支军队都撤回了大6本土只留了雷隆多军地一个营在那里跟日本人最后交接。八月中旬朝鲜半岛上也出现了日语广播。日本那边的媒体开始大张旗鼓鼓吹起“中日亲善共荣”的调子并玩命地向我脸上贴金。

    但中国大6这边就不太平安了。虽然已经领教过了雷隆多军的厉害南京多个大学的大学生们还是企图作出罢课游行地举动谭康亲自带着机动队在各个高校间游走演讲。要求大家克制再克制忍一时之辱保存实力待时机成熟时再上演“中华再起”。演讲座谈间对我可谓攻击有加。提都斯不多时便收到了这方面的报告问我:“要不要收拾那个乱说话的家伙?”

    “是我要他这么说的有人专门唱红脸比较好。”我不以为意地回答。

    谭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基本镇住了南京的局势。网上的谣言谩骂过多控制不过来最后只得从网络中心下手把教育网彻底与公网断开并不断加大网络监察的力度。饶是如此。骂声仍天天不绝于耳。毕竟中华几千年文化古国对这种事最是忌讳。而且人数众多即使做不了什么事总有为数不少地人不顾一切也要骂我一骂。对这些人简直抓之不尽。抓来了也不知怎么处理才妥当。谭康为此痛苦不已每次跟我打电话时都要抱怨。但他从来不提他现在愈稳固的南京gdi总长地位也是靠这种卖国行为巩固的。

    在四处骂不绝耳的攻击声中。我于八月十九日抵达了日本受到了最高规格的欢迎接待。虽然在欢迎的人群中总不断出现爱国华侨的怒骂声但他们总在丢出燃烧瓶之前就给日本警察抓住拖走了。看着这些提都斯不禁苦笑不已。往镰仓去的途中他特地与我同乘一车说:“看来影响非常不好。我不是中华人氏真不知道这点领土问题竟然如此敏感。”

    我淡淡答道:“不妨事。跟日本人之间的特别敏感罢了上千年来都是如此。”

    “看来会对日后收复人心造成很大的障碍。”提都斯说:“真是伤脑筋啊。”

    我反问道:“有别地更好的解决方法吗?既然没有就只有这样了。”

    提都斯摇了摇头说:“权衡总局还是只有这样做能取得最大的利益。只是日后恐怕会背上窃取天下的污名。那个也不打紧清者自清。只要做出了翻天覆地地事业一切总会澄清地。我关心地倒不是这个总觉得你跟浅野地婚姻太政治化了。”

    “怎么政治化不好吗?”我哑然失笑。

    “不是那个意思。”提都斯说:“那个女人当真不是个好东西也不是好对付的角色。日后恐怕会很难相处也会有很多麻烦。从感情上来说我是很不赞成这件事的。”

    “任何人的感情都不愿意接受这些。”我淡淡地回应道:“割裂国土。与不爱的劣迹女人结婚没一件是好事。但我们要的是这些事背后的利益也唯有如此了。”

    “你真稳得住。”提都斯微笑道:“我还担心你想不开呢是结过婚地缘故吧?”

    “啊。”我无意义地答了一句伸手摸了摸手上的婚戒过了好一会忽然不自觉地冒出了一句:

    “现在是谁都无所谓了。”

    提都斯闻言后深深叹了口气。

    行程很紧。之所以安排得那么紧。我看是日本人迫不及待要接收新领土的缘故。他们给我安排与北条镰仓的见面时间只有短短的十五分钟而且基本是浅野由加利的父亲在向他介绍我。

    我深深地埋着头只偷眼看了一眼。那是个苍老的老人完全看不出什么过人之处。他坐在那里听一动也不动。让我以为他都睡着了。见面时间一到我们就给赶了出来。浅野由加利地父亲不知是在安慰我还是怎么的对我说:“他很满意。”

    当天晚上我们就返回新京都在日本gdi的产业六星级酒店“东京之夜”举办盛大欢迎宴会。日本人也忒心急简直想把什么都安排在那里。这个欢迎宴不仅要欢迎我这中央干部、星际大员。还要当场宣布我和浅野由加利的婚讯。

    按照安排为了防止老少亚当斯那边太强烈的抗议声浪我们甚至跳过了订婚环节直接结婚结婚证件都由新京都民政厅长带来了。他自称能为我这样百年不遇地少年英俊亲手主婚荣幸欢喜得快昏过去了可我怎么看他都很清醒。

    晚宴安排的项目多记者更是人山人海带来的各式摄影摄像设备如密密麻麻的长枪短炮瞄着会场比一个营的二膛炮手摆开还壮观。其中日本记者居多因为打探到了我与日本即将签定的密约的内容。一个个显得趾高气昂而华人记者则多数怏怏不乐。宴会还没开始时两个华人记者便因争夺摄像位置这种小事跟一个日本记者生了矛盾立即引了心中郁积已久地国仇家恨。打得头破血流。双方都给逐出了会场。

    那些都只是小插曲而已。我带着一众手下进场时受到了全场如雷贯耳般的掌声欢迎。但是我的目光却直接望向了台上――那里挂着一张大幅的东亚局部政区地图。朝鲜和阳泉已经被标成了日本的颜色。

    连我身后的提都斯都感受到了我这卖主的不愉快喃喃道:“这些人也太急了吧?”后面的司徒江海却忍不住了疾步走到我身后说:“部长他们欺人太甚!”

    我面不改色地说:“忍。作为一个军人你早该有这种觉悟了。”

    龟井寿在台上表了一通热情洋溢的讲话大概内容是欢迎我这极力促进中日友好共存共荣的核心人物地到来云云又帮我鼓吹了一回功绩。我反正听不懂等他说完了后上台随便背了段事先作好的枪手文章大概意思也与他的差不多。全体热情鼓掌后酒会开始了。

    我一向讨厌这种社交场合即使是日本人花尽血本为我举办的也是一样。酒会开始没一会提都斯就给日本高官地名嫒们包围了。我只得非常盲目地带着静唯在场子里瞎转不住地接受别人地慕名拜访却一个字也听不懂。幸好中途寒寒来为我作了向导和翻译。方才解决了问题。

    她带着我拜会了日本gdi的重要人物稍微得了点空闲带着我和静唯一起溜到了天台上喝酒。喝了两杯忽然两眼放光地说:“大黄你上次来日本还是七年前吧?真想不到你又会到这里还是为了结婚而来而且搞得这样阔气铺张。就连我也不曾想过呢。”

    “改明儿你结婚了。我穷尽军费也能给你摆得更夸张只要你愿意。”我微微一笑转向静唯说:“看在陪我逛了两个月街地份上你也一样。”

    “谢谢。”静唯似乎并不为此高兴挺冷淡地答了一句。忽然说:“真的很难听啊我刚才上洗手间时在那里都听到有人在说你的坏话。”

    “这是为了整体利益。”寒寒不厌其烦地劝说道。

    “你当然这么说啦。你是日本人!”静唯忽然生气了:“你自然不会了解华人的想法!虽然我也不是但是我能感受到那种几亿人的敌意很多人都是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太残酷了。”

    我连忙为寒寒打圆场道:“我并不在意。”

    正在此时天桥下忽然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竟是汉语:“你说卖国贼吗?”

    妈的。竟然挑场子挑到面前来了!我心里从看到那个被提前定性地阳泉地图开始就不舒服听到这句话忽然间火冒三丈立即跳起了身。寒寒伸手想拉我被静唯挡住了。

    我懒得理她俩抓住天桥栏杆跃到了天台的底部一层想看看那个说我坏话的是哪颗葱。谁知那里竟是一大堆人。刚才只不过其中一人的声音特别大而已。当着这么多人飙影响不好我只得先隐身在一边的影子里竖耳听他们在说些什么。

    “瞧他那神气样!真的忘了他这一切是谁给他的了忘本地混蛋哪!”

    “那家伙真是个杂种王八蛋!只会向自己人开刀。先是争权夺利地杀害了南京gdi的高层换上了他的傀儡现在又企图靠卖国往上爬了!日本人迟早也会干掉他的!”

    “那倒不一定日本人在这方面跟他是有共同利益的。”一个人忧虑地说:“指望他多行不义自行灭亡恐怕……还是得联合同志人为执行天诛啊。”

    “呸呸!你这也是日语词汇不许跟我们说这些!”

    听了一会。那群人似乎是南京gdi驻日办事处地。尽管牢骚过盛却也只能停留在口头意淫的阶段而已。我听不到什么新鲜玩意正想撤退忽然听到了一个清亮的女子声音:“你们都忘了北京的事吗?”

    “对啊。北京也是他毁灭的!”那些人才忽然又想到了我的一条罪状。得意忘形地开始继续编织我的罪名。那个女声却不客气地打断了他们:

    “你们这些家伙也真是差劲!正如某人所说。涉及自身地利益果然大多数人都期盼着别人为自己牺牲。你们这些家伙在七月事件上根本没资格指责他你们比作出那种选择的他要可耻多了。”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忽然不可抑制地狂跳了起来。可那些猥琐男的喧哗打断了我的思绪:“喂你是在为他说话吗?”

    “那倒不是。”那个女子忽然笑出了声笑声却刺耳难听之极:“我倒真想不到他成了那种人开始一直不愿意相信的!看到台上的那面旗帜看到他的反应我终于相信了。一直以为他并不是个坏人结果!我果真是瞎了眼睛呢。”

    这些话的分量并不很重比网上那些问候我祖宗到三皇五帝时代的家伙差远了。可我地心却给她话中的每个字一点一点地敲打得沉下去。因为她说到一半时我已经听出了是谁。目力渐渐适应黑暗后更看出了微弱灯光照映下的她的侧脸:那是陈琪。

    我悄悄地离开了那里有些失魂落魄地走回了天台顶部。坐回寒寒和静唯身边一句话也不说端起杯子把酒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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