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回 称万岁不能全做主 当皇子却可胡乱来 (第2/3页)
雍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那就叫他还进来吧。告诉太监找身干衣服让他换上。”
允祥几年来从没有这样劳神过今天他已是疲惫不堪了。他挣扎着说:“皇上刚才所说之亭要办起来难哪!难就难在李级确实不是贪官和赃官和他同声气的官员们又这么多。这就鱼龙混杂让人难以分辨了。恰恰现在攻讦田文镜的人又很多而且又都是李绂的同年这就使得他难逃这结党攻讦之嫌。臣弟看人主御下让臣子们能够各取其长而各弃其短也就一通百通了。所以臣弟看无论是坐实他欲杀塞恩黑之罪还是联络同年攻讦田文镜的罪都暂且搁置下来再看看也再想想不知这样可行?”
雍正听他说得这么委婉本想马上同意的。可一想他说的和别人不是全都一样吗?想了好大半天他却突然笑了:“唉算了算了。看起来就是当了皇帝也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那就依了你们吧。不过朕可要把话说到前头:今天所议之事一句也不准向外透露。不然的话朕可真是要自专一次诛他一个欺君之罪!”他一回头看见鄂尔泰已经换好了衣服走了进来便笑着说:“怎么样你淋的时间还不算太长不妨事吧?你总不能因此就生了怨心的是吗?”
雍正的这几句话使鄂尔泰心里感到了温暖。他连连叩头谢罪说:“皇上知道奴才就是这么个倔性子。皇上不怪奴才不懂事就已是奴才的福了怎么敢对皇上生了怨心呢?不过李绂……”
雍正一摆手止住了他说:“李绂的事已经议过了朕听从你们的。明日旨叫胡什礼回京有些事对证一下再作处置吧。”他又转过脸来向着允祥说“十三弟你刚刚好了一些本来想让你早些回去的。可你瞧事情一提起个头就说起来没完没了。你这一会儿脸色不太好外面又是急风骤雨的就不要急着回去了。你先在这安乐椅上躺一会儿等雨小了再走行吗?”
允祥却勉强支撑着说:“臣弟谢谢皇上的关爱眼下臣弟也还能挺得住。皇上前些日子驾幸奉天京里积了不少的案子处置得不好臣弟也是有责任的。”
雍正却没有再说这事而是向在座的人说:“岳钟麒这次回京是奉了朕的密诏。六部里除了户部尚书蒋锡廷之外还谁都不知道。策零阿拉布坦的那个叫根敦的使臣现在就住在北京。弘历已经买通了他的一个随从也知道了一些内情。阿拉布坦正患着炭疽病性命恐怕只有半年了。这次他所以派人来讲和是看到自己的部落不稳这里面还牵连着西藏和喀尔喀蒙古。我天兵在征讨准葛尔时既要提防西藏方面又要防着喀尔喀蒙古台吉坐收渔翁之利。说起这件事来朕就有气。康熙六十年允禵带兵进驻拉萨小胜即止纵敌逃逸;而年羹尧又让罗布藏丹增在眼皮子底下安然逃走准葛尔部其实并没有受到大的损失。说得难听一些他们是自己拉了屎却让别人替他擦屁股。他们养虎遗患为党争小利竟忘了社稷大义实堪痛恨!”
皇上说到这里一回头见允祥已经十分疲惫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又跑了题。便马上拉了回来:“朕是这样安排的。根敦来京朕暂不见他由朱师傅与他周旋。兵事一概不提而只说一个‘礼’字。”
朱轼马上就明白了他笑着说:“好!皇上此计太妙了。他如果还不肯纳贡称臣老臣就和他泡上了。等磨到策零一命归西之时我们这里也全都准备好了。”
雍正点头说:“对就是这个意思。他不俯称臣这一仗就非打不可。打伤了他的元气再坐下和他论理说道。这样我们才有平安可言。”
几个大臣明白了皇上的意图都不觉兴奋起来。鄂尔泰说:“圣祖晚年时我们曾有小胜但打得不解气。年羹尧虽然胜了可斩草没有除根令人心里窝火。这一次可不能让他再逃掉一定要灭了他才行。”
张廷玉笑着说:“这次行动是由宝王统筹全局的。您需要什么只要给老臣打个招呼我立刻就可办好。”
方苞也接口说:“老臣愿为岳将军专办粮秣供应。”
雍正皇上高兴地说:“众位臣工都一致效力让朕很是欣慰。弘历和岳钟麒已经谈了好几天了。在西疆作战运上去一斤粮。就要消耗掉二十斤这一点不可轻视呀!当务之急是要选兵朕意:河南、山东和山西三省各营里要选出六千精壮军士来。他们不但要弓马娴熟还得会放鸟枪得成为西征的先锋。但这事却不能明着干兵部也不能派人去选。军机处就下个签子吧不管用什么理由都行反正得马上办了这个差使。”
张廷玉说:“这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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