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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号码是萧观。
“hi。”
“hi.”
“好久没听到你的消息。你好吗?”
“我不是不久前刚给你过emai1吗?”
“你是指‘汇款收到’那四个字吗?”
“找我有事?”
“周六有空吗?我请你吃饭。”
“没空。”
“m街有家云南菜馆米线做得挺好吃我去吃过几次了。”
“对不起我现在改素食了。只吃素菜。”
“没问题旁边就是灵宝寺那里有位苦瓜大师的素菜做得不错。”
“可是……”
“晚上六点。灵宝寺门口不见不散。”
我还想说什么电话已经挂了。
——这就萧观的风格。他安排一切从来不听别人说什么。
我看了看表刚才我和所有的人说周六好像周六离现在还差几天。
今天就是星期五。
***
我取消了周五夜晚的所有活动包括瑜伽和白水素人的聚餐。
找到艾玛给我的美容卡我去spa做面膜。spa小姐给我修了眉。我去廊焗油、花了两个多小时总算把长弄得又黑又亮品质赶得上飘柔的广告。回到家我点上数个香蜡烛把卫生间刷得雪白把家里收拾得一尘不染。不要黑眼圈我早早就睡了。然后我又早早地醒了。洗完了澡窗外还是黑的。看了看钟五点刚到。
我坐在床上练瑜珈六点吃早饭早饭吃完没事我给mia洗了一个澡又用吹风机给她吹干。七点我抱着mia到外面溜了一圈。真是的从来没觉得早晨有这么长。
六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认真地看黎明的晨曦。浅红的朝霞弥漫天际红日在云层中浮荡阳光照射深冬的寒气城市蒸腾在白雾之中。
沥川从来都准时。
开门的时候他送给我一盒巧克力。然后看见我只穿着袜子他脱下大衣弯下腰来脱鞋子。刚俯身下去人就往下栽我一把拉住他:“怎么啦?”
他站起来一只手扶着墙低头微微地喘气:“有点头晕。”
“是贫血吗?”
他点点头。
“别脱鞋了站着别动我去给你找张椅子。”
我赶到客厅拿了把椅子他坐下来:“我没事。外面雪刚化地上泥挺多的。”仍旧要弯腰。
我按住他:“我来吧。”
“不用。”他轻轻推开我的手自己脱了鞋子。
玄关很短客厅也很小。
“himia!”
mia真灵听着声音就跟跑过来弓起腰蹭他的腿一副亲热的样子。
我把mia抱起来递给沥川。他举着她的一双小爪子逗她、抚摸她又开心又深情我在一旁看着有点妒嫉。
“你介意我跟它说法语吗?”
“介意。”
“好吧。反正只怕她现在也能听懂中文了。”他笑得很明朗真的从温州回来没见他在我面前这样笑过。
“你看这样挠她她最喜欢。”他用手指挠猫的额头mia享受得把头往后抑趁机打了一个哈欠。
“她最长的一个哈欠打了五十七秒!”
“……”
“她还会翻跟头。最多一次可以连翻二十四个。那就是这样的。mia你翻给小秋看!”他吹了一声口哨mia真地就地翻了几个滚。我又生气又想笑。
“嗯……mia真懒一定是小秋喂你吃太多了怎么才翻这么几个呢?”他坐在沙上皱着眉头数落她。
“你要喝点什么吗?”我趁机问。
“水就可以了。谢谢。”
沉重郁闷中貌似沥川此番前来目的明确。只想看望mia只想和mia说话。旁边明明站着我这一个大活人柳叶眉杏仁眼长垂肩貌似天仙他却好像根本没看见。
拿了水给他我说:“大建筑师看看我的房子布置得怎么样?”
其实我的家俱很简陋值钱的大约就是沥川坐的那个沙了。真皮的绿的有点硬又有点高是沥川喜欢的那种。
他站起来走到门边从一个角度看过去点头:“嗯不错。我猜猜看是bohemian(波西米亚)对吗?”
——沥川还有一个习惯。他很少挑我的错除非我让他挑。比如我的翻译每次交给他他就收着很少有改动也从不打回来。比如我以前和他说英语不少单词音得不对他也不更正。倒是我在别的场合说了被师哥们披头盖脸地一顿骂。记得有一次有个单词的重音错了他也只在私下里悄悄地和我说“这个词的重音应当在第二个音节。不过没关系你这样念我也听得懂。”——这是他最严厉的批评。所以跟他在一起说话其实比较自在。
“你看得出?”
“我是搞这个的。”
“你不是做外观设计的吗?”
“我也做室内设计做得不多也没有我哥有名。”
“给点建议好吗?我想摆得好看点。”
“真的要听吗?”
“是啊!”
“沙转九十度往这边靠。这张桌子往右边移靠墙。花瓶摆在桌子上。这个落地灯可以放在这里。书架里有这么多书单人沙应当放在书架边上你任何时候都可以坐着拿书看了不是方便些吗?还有天花板的四个灯笼隔着太远了彼此没有照应。不如两个一组光线集中也不凌乱。”
我用皮筋把头一扎对他说:“你到卧室里坐陪着mia我来搬家具。”
他吓了一跳:“你现在就要搬吗?”
我点头:“是呀。”
“为什么这么急?”
“不急。反正你也不跟我说话再说也没多少家具。”我愣愣地看着他挖苦的意思就在脸上。
他明白我的话有点不好意思了:“你搬吧我来帮你。”
“不要你帮。”低个身子都要昏倒的人我还敢让他搬东西。
不过没人帮搬东西真是慢呢。门外倒是有很多民工大叔坐在街边等活儿。我不好意思去请人家。免得沥川以为我嫌弃他身体不好。咬咬牙拖沙移桌子挪电线挂灯笼沥川就坐在椅子上终于不看mia了很紧张地看我。
“小秋你能关掉电闸吗?”
“要关吗?”
“关掉比较安全。”
“关掉了屋子会很黑。”
“现在是白天。”
“这里是一楼。”
不关。就是不关。就让电电死我吧看你王沥川还看不看我一眼!
“为什么要住一楼呢?”他忽然又说“你以前说你最不喜欢一楼楼越高越好。”
“这楼又没电梯上下楼多不方便。”
“你又不是残疾人。”
无语……我承认我好莱坞影片看多了老是做梦有一天沥川会捧着一团鲜花来敲我的门然后当着我的面跪下来满怀深情地对我说:“小秋嫁给我吧!”我当然不能让他柱着手杖爬几层楼爬得快要昏倒了再来下跪。
我一个人在客厅里上串下跳地折腾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按照他的意思将房间重新摆放了一遍。然后坐下来欣赏自己的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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