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2/3页)
术风险很大。就算成功每个月大概还要几千元的抗排斥药费。”小冬一愁莫展。
“爸……他还能说话吗?”在这种时候我连哭是什么都忘记了。
“倒是醒过来一次”小冬说“我没告诉他实情。他一直胸闷心慌喘不过气多半猜到自己情况不好说想见你。”
“小冬你马上去调查谁是中国最好的心脏手术专家我去弄钱替爸做心脏移植。”我放下电话打的直奔龙泽花园沥川的公寓。
我的手上还有那个公寓的钥匙。
打开房门一切依旧一尘不染。公寓的管理费十分昂贵所以每天都有人来打扫所有的陈设还是沥川离开时候的样子。我的心堵得满满的来不及悲伤也来不及回忆。
我在茶几上找到了那个信封用手机拨号。电话响了两声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好。陈东村律师事务所。”
“我找陈东村律师。”
“我就是。”
“您好。我姓谢谢小秋。”
“哦谢小姐。好久没联系”他居然还记得我“找我有事?”
“我需要钱。”我说得直截了当。
“能否请您到律师事务所来一趟?钱的事情电话里谈不方便。”
“请问律师事务所在哪里?”
“您知道龙泽花园吧?我们的事务所在二层2o4号。”
我松了一口气真是方便居然就在楼下。我下楼找到那间房一个秃顶的中年男人迎了出来将我请进他自己的办公室。他显然在业界资历颇深龙泽花园地段优良租金昂贵在这里办公是不小的花费。
“谢小姐我需要看一下您的证件以便确认您的身份。”他是北京人好像是语言学院毕业的说一口标准的普通话。
我给他看了我的身份证和学生证。他点点头到隔壁保险柜去拿出来一个木盒子。然后他从里面拿出一本支票本问:“谢小姐需要多少钱?”
“你能开多少?”我心里没底。
“随您说。”他看了我一眼“或者您把支票本拿去自己留着慢慢开也可以。”
“二十五万。”二十万的手术费五万的药费。
他在支票上写上钱数让我签个名复印存档然后将原件交给我。我看了看沥川已经在上面事先签好了名。
我把支票放到钱包里。陈东村又问:“那两处房产的过户手续谢小姐不想一并也办了吗?”
我说:“我不要房产。就是这二十五万也是我向他借的。以后一定设法归还。”说着我写了一张借据强行塞到他的手中。
陈东村笑笑接过放入盒中:“谢小姐任何时候如果您还需要钱请来电话。”
果然是沙场老手不温不热不推不托说话知道分寸。
我爸的心脏移植手术是在昆明做的。他的病情太重已不能乘飞机去别的城市更好的医院。那天三十位专家在他的身边工作了四个多小时。手术相当成功。可是紧接着我爸的身体便有了严重的排斥反应。我和小冬在惊恐中几乎天天收到病危通知我们怀着一线希望竭尽所能地照料父亲。他挣扎着活了二十五天还是离开了我们。其实手术风险之大我们早已知道。但直至办完了丧事我们还不敢相信爸竟这么快就走了。
那年暑假万木丛生娇阳似火。突然间这世界就剩下了我和小冬。
“姐我们现在是不是算孤儿了?”小冬问我。
“不是还有我和你吗?幸亏当年妈妈将你生了出来。”
我弟是生因为我爸不愿意让我妈打胎。我爸因此失去了他在这个普通中学所有的提升机会连我弟上户口都大费周章。我们在爸的抽屉里找到几个存折里面的钱全部加起来了有两万块。这大概是我们家的全部存款。我们用这笔钱给爸选了一个比较好的墓地。
漫长的暑假小冬只住了半个月就回学校了。我觉得精疲力竭于是继续留在个旧。想稍作修整应付未知的人生。七月的时候高中同学过来约我到以前的学校去聚餐顺便看望一下老师我心情不好推三阻四同学硬劝:“别人都可以不去你这个全校最高分不去熊老师会伤心的。”
无奈傍晚时分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南池中学的大门。守门的张大婶认得我认得我弟更认得我爸。我爸原来就是南池中学的老师因为生被降职配到更低一级的小镇中学。张大婶远远地向我招手:“小秋!暑假来这里玩儿?”
“是啊同学聚会。”
“听说谢老师……”她摸了摸我的脸“唉好好的一个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她不提则已一提我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我低下头眼泪掉在地上。
“哎哎是我不好好不易过去了又提这事儿。”她拉着我的手硬塞给我一个苹果。
我于是边吃苹果边在大门口等我的同学。
过了一会儿张大婶忽然又问:“对了几年前曾经有一个人到学校来找你我告诉了他你的住址他找到你了吗?”
我的手一抖问她:“什么人找我?大婶您还记得他长的什么样子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