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四 (第2/3页)
追赶为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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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在同一时刻出手。
各自身后的人,真正见识了何谓“对手”。
若不能并驾齐驱,若不能平分秋色,若不能各擅胜场,若不能皆具瞬间夺去天地间所有光芒的力量……都不能称为对手。
这两个人,实在是百年罕遇的对手。
一玄一白,一飒健一飘逸,一势若惊雷,一形若流云,两道身影骤合骤分,骤起骤落,掌风激得四围林叶衰落,尘土飞扬,两丈之内第三者概莫能近。
梁上君、乔三娘趁机抢人,想当然遭遇阻击,遂亦有了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从日头正中战至夕阳西悬,半天功夫條忽即过,却胜负未分,各自力气消耗颇多。
停战歇息时,乔三娘道:“你们尽顾了打,也去看看我那个宝贝徒儿的死活,她这半天尽闷在车里,别出了什么事才好。”
毕竟是女人,比他人多了一分细致。
她话落,那边仆妇撩起车帘递茶,“樊姑娘……啊,樊姑娘不见了?!”
樊姑娘不见了,适才大乱的当儿,樊姑娘撇开这厢的芸芸众生,径自走了。
关峙抬袖抹拭额上汗意,唇勾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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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多日的“车上囚”,一旦得了自由,真真儿觉得万分可贵,樊隐岳尽兴施展轻功,足足急行了两个时辰方打住去势,寻个背风处思想去处。
楚远漠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放过她和先生了罢?纵算他想在此时回到村子里,有南宫玖那条线伏着,村子也再不能成为两人的世外桃源。两人若想安宁,南宫玖阖楚远漠两人
至少有一人不在。
南宫玖是先生的债,楚远漠是她的。谁欠了谁已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时归纳不出适宜的法子给予料理结算。
既如此,在此之前,她倒不如和先生分离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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