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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五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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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五五 (第3/3页)

    元熙帝扬眉,打量着信心满满的儿子,又瞥了眼床上昏睡的柳持谦,“好,这件事朕全权交给你与持谦,在开审当日,朕只做旁听。”

    “是,父皇。”

    皇帝与太子父子两个又略作停留,向太医殷殷叮嘱了几语,移驾回宫。

    一刻钟后,一道人影走进寝楼,停在郡王床前。

    “替我挨刀这种事,很好玩么?”

    “不好玩。”她方进,床上人已启目相待。“如果得及,我绝不愿又挨上这一刀。”

    “如果你的武功再好一点,这一刀就挨不上。”

    “有道理。”

    樊隐岳切了切他的脉相,确定没有大碍,问:“适才为何不想见皇帝?”

    “我需要和你把说辞达成一致。”柳持谦按着右胸的伤处坐起身。“明日你将以何默然的面目做证,届时苏子祯必会指认你并非真正的何慕然。你必须使鹿成马,让他哑口无

    言。至于那个已经被吓死的何慕然,也必须成为他为混淆视听弄的假货。”

    “皇帝父子对你并不尽信。”没有顺他话端答话,她道。

    柳持谦淡笑,“韩非子曰,人主之患在于信人。不信人,是人主本能。”

    “显然,你已经在这个‘以妻之近及之子亲犹不可信’的世界走得如鱼得水。”

    “这也是本能,求生的本能。”

    “韩非子还说过,杀戮之谓刑,庆赏之谓德。以你的本能判断,此时落幕之后,你这个兆郡王获人主的刑还是德?”

    “无论刑德,都不会达到极致,不达极致,便还有机会。”

    两个人,一个刚刚为救另一人致伤,一个为另一人的仕途前程薄施关怀。他们很明白,他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最亲近的姐弟,但一管血脉相通,为彼此能做的,一目了然。

    “王爷,老王爷到了。”外面传进垂禀。

    “老王爷?”室内两人皆一怔,即明白所何人,樊隐岳不及退出,起身退到了郡王床尾垂侍立。

    良亲王掀开垂幕,大踏步迈入,“怎么才一回就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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