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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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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逐八 (第3/3页)

际有一个可

    以让她泛起温柔笑意的人思念追忆。

    她与关峙,早在她新婚翌日撇离去时,即已告止,是她偏不甘心,偏要贪心,想把两边都紧紧抓牢。良亲王是生她的人,她早已经他父亲的资格褫夺,但在不齿他时,怎忘

    了也把自己也算进去?

    “告诉关峙,他既无心于万丈红尘,何必为了那些负他的人勉强自己?或浪迹天涯,或回到村中,过他想过的生活去罢。”说到底,她和九儿不过都是负心人。不管是谁,都

    没有资格再得他爱念惜意。

    “嘿,隐岳,你突然这么说,好似看破了红尘……”

    梁上君的憨话,再被乔三娘白眼剜止。“你确定这是你想对关峙说的?”

    “确定。”凉阴关一别,令她心冷成灰。一日一日过,品及两人相识每时每刻,却想不出关峙有任何一时对她不起。

    新婚翌晨,他胸前无人,臂中却无人。那人曾是他的挚爱之人,在他新婚时伤心哭泣,他仍能苛守分际。若是她呢?有一日她另嫁他人,关峙寻,她可有那份坐怀不乱的定

    力?

    她是在得悉一切的前提下,径自闯进了关峙的人生。她晓得关峙早有所爱,还曾为此庆幸:一旦自己得手离开,不必有太多歉意。她怎未想到,一个人肯打开怀抱接纳另一个

    人,纵算尚不是爱情,也有了感情,感情遭人亵渎,如何能风过无痕?

    重见关峙,她欢喜道极致,再多的欢喜却未使她动摇一分。她不会为最爱的男人放弃正在进行中的事,又凭什么怨他舍她而去?

    乔三娘又一声长喟,“我看,你不是看破红尘,而是勘破情关,可……”真的勘破了么?

    “我去做我想做的事了,两位师父,自便。”樊隐岳诉尽心迹,平了心绪,仰出门。

    梁上君、乔三娘面面相顾,楞不能语。直到一道颀长形影无声现身,两人才道:“你都听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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