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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五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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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隐五七 (第2/3页)



    “你不想把我带出去么?”

    又是这道倔强声嗓,饶进了南院大王的思绪。他不得不回头,望着自己一父同生的兄弟,“你随我!”

    “你前面走,我腿脚不好,可能要慢一些。”楚远陌拿起门后顶棍,一手扶住,一手探向樊隐岳,仰颔傲道。“你扶我。”

    她纤手方伸出,便被他牢牢握住。握紧的力道使她眉心几不可察的一颦,脚尖轻抬,重辗过他脚背,“二爷,您慢走。”

    暗光粼粼,隐潮涌动。谁在暗,谁又在明?

    ————————————————————

    足足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过去,柳持谦终确定,若他不先开口说第一句话,眼前这位不介意和他对坐整日,甚至更久。

    一个怪人。

    几日前的深夜,灯下读书的他若有所觉的抬头,此人便坐在了自己对面。鬼魅般的行径,谪仙般的形容,此怪一。主动约他到了这间茶楼雅座,却半响无声,此怪二。

    “阁下约本王,是为了和阁下相对无言么?”他不介意先言,虽然这会让他有输人一分的厌恶感。

    关峙淡笑摇,“不是。”

    这个不及弱冠的少年王爷,将当年的自己给比了下去。纵使在夜深人静时见到房内突兀多了一人,也只有微微一愣,淡问一声“阁下何事”。约他到茶楼一叙,他便当真独身赴会。处变不惊,安之泰然,王者之风已见雏形。

    “兆郡王与在下并不相识,何以赴约?”

    “奇怪了,阁下邀约,是希望被人爽约么?本王就了,难道还须向阁下解释本王心迹?”摇一柄素面纸扇,玉冠锦带的柳持谦自在悠闲,直让扮小厮立在关峙身后的吉祥暗叹:好一个光鲜皮囊,可惜能看不能吃。

    “阁下,有话请早,本王兴许下一刻便有要事上门,无暇奉陪了。”

    “你还记得令姐的相貌么?”既然有话请早,索性直入主题。

    柳持谦扬眉,“本王的姐姐?”

    关峙加以注解,“你那位据说死去了有四年之久的姐姐。”

    素面纸扇條然顿在锦质衣襟前,幽冷光华一点点从微微上挑的眼角散出,柳持谦仍在笑,笑中含锋,“阁下何不一气讲话说完?”

    “你认识她么?”关峙从胸前暗囊里取出一叠丝绢,抖落开,是一张浅勾淡描的工笔小画。

    目光落在画中人的芙蓉面,柳持谦瞳孔遽张。

    兆郡王少年早成,内涵城府,早练就喜怒不形于色。若非关峙两眸定定,在其瞬眸里捕捉到了那一线微变,将无从揣测。

    “为怕兆郡王识人不清,这一张是她四年前的样子。”关峙料定对方在明了自己意图之前不会再一字,径自道。“如今她变化极大,与这副样儿相差颇远了。”

    柳持谦额头一突,“如今?哪里的如今?”

    关峙长指勾了杯耳,端起清茶,覆眸浅啜。

    吉祥嘴儿一噘,“但是叔叔,月儿姐姐不管怎么变,都是个美人胚子,不像我,照照去,总是这一张脸,好沮丧,好嫉妒……”

    “月儿姐姐?”

    “各人资质并不相同,你又何必徒劳羡人?”

    “叔叔什么意思?您是在说我永远及不上月儿姐姐?永远这样丑下去么?”

    “什么月儿姐姐?”

    “月儿有点,你没有。你有的,月儿亦无。”

    “这是在宽慰我罢?虽然我看不出叔叔这话是真是假,但还是受用……”

    “二位。”兆郡王忍无可忍,将手中茶杯重声砰在桌上,眸光森厉。“你们是在告诉我,你们画中的这个人仍然活着,可对?”

    “当然,月儿姐姐费了恁大的力气才逃了出去,当然要活着!”吉祥举手,不无愤慨道。

    柳持谦蓦地立起,“她在哪里?”

    吉祥双手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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