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三六 (第2/3页)
楚远漠目力极好,望见了樊隐岳。
这一刻,一种来自于先天、形成于战争中的警觉,使他突然想看看这个女子迎着那匹惊马,能做些什么。
能做些什么?
至少不能以武功示人。
那个男人眼里的观测意味如此昭然,显而易见,对方对她纵算生了疑心,也没有将她高估到哪里去。这样很好。
她两臂平展,迎着惊马的劲蹄冲上。
楚远漠无助于衷,嘴角甚至扬起笑意。
而她的突如其,令惊马惊上加惊,嘶溜高叫,前蹄扬起。马背上,两手死死抓住马鞍的楚博经过一路颠簸,早已昏昏噩噩,哪还禁得起猝然之变?小小sheng体应声摔落。
与此同时,樊隐岳因为地面的坎坷身形失稳,两只毫无章法四处伸张的手恰抓住了小王爷一个胳臂,使之跌落到自己身上。这当儿,马蹄高高落下——
力拔山兮气盖世。说得便是这样的男人罢?
隔着两丈开外,楚远漠扬臂,以一道套猎猎物的绳索,准确无比的套上马头,将那匹高阔背的北地战马硬生生整个拽翻出去!
这样一个男人,是她的敌人。
她立在楚博帐外,思及方才一幕,犹觉胸臆中震撼难平。
“樊先生,您可有伤到哪里么?”有侍卫上前问。
她淡道:“一些擦伤,不妨事,稍后我会找大夫要些药用。”
“那就好,小王爷很念着您,请保重。”
她扫一眼帐门口,随行大夫进进出出,还有其他部落的人前探望问候,决定暂不进去里面,遂撒足欲离。
“樊先生。”楚远漠翦手踱。
“王爷。”她恭手见礼。
“不进去探望博儿么?”
“探望小王爷的人已经站满了帐子。”
“你是他的先生,多了你,他应该很高兴。”
“小王爷受了惊,此刻最需要安静休养,实在不宜面对太多人。”
楚远漠不以为然,“身为南院大王府的世子,她没有那样脆弱的资格。”
“……草民受教。”她敛袖一揖,“草民告退。”
楚远漠却没有放她走路的打算,“听太妃说,你懂得些微医术。”
“草民略同一二。”
“既然懂医,为何不以行医为生,反做了伶人?”
“草民只对应付一些简单的铁打损伤、经络耗损,若要以医为生,一旦碰着了疑难杂症,只怕害人误人。”
“听太妃说,你原本出身不错。”
“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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