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二七 (第3/3页)
负了去!”乔三娘一手掐腰,一手拍着胸脯,道。
“徒儿不是怕她抢了什么过去。而是……”事到如今,再无遮瞒必要。“徒儿从来没有想过要和关峙白头到老。”
“啊?”四位师父面面相觑,形状颇傻颇呆。
“徒儿本想把它送到小北的面馆里去,既然在此碰见了圣先生和几位师父,便请几位转交,并做个见证。”她打袖囊里,取出一月白绢帕,抖展开,上已赫然成书。
“离缘书?”四位师父齐声惊呼,表情更傻。
她不再凝望于他们,面转圣先生,“请您转交给他,可好?”
圣先生不否不肯,问:“你可想好了?”
她双手捧绢,点头。
“世事变如白云苍狗,一时或为一世。你自问,你当真可以和他从此再无干系?”
她垂,“种种的种种,隐岳将全部承受。”
“好。”圣先生接过绢帕,“我不止会将此物交给关峙,还会设法要他在绢上落下款章,真正了结了你们的牵联。你须记得,从你踏出这村子之时起,你和关峙再无瓜葛。”
“谢圣先生。”她向这位三载多来并不经常照面甚至存有一份莫名抗拒的圣者,亦落地一拜。
“既然定了要走,脚步务须快些,迟了,只怕更多情债难偿,更多宿缘难断。”圣先生长喟着,闲庭迈步。上一刻身形还在诸人眼前,下一刻背影已远。
樊隐岳再度向他敛衽为礼。
梁、冯、乔、邓四个人,送她行出几十里。在距双叶镇百里的一座还算热闹的城镇街头,各将所备之物交予到爱徒手中后,师徒方算正式辞别。
樊隐岳当然晓得,四位师父塞给自己的送别礼,不止行囊中的物什,还有一堆待理的麻烦。那四位唯恐天下不乱的闲人会选在闹市将盘缠衣物药食一一交予给她,不正是为了吸引些宵小的注意给为她行程添些“欢乐”么?
权当牛刀小试,也好。
而行程既启,全无止时,长途漫漫路修远,她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