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四百二十四章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进书架
    第四百二十四章 (第3/3页)

后,受原政协主席邓颖超等中央领导人的指派,五月二十三日,吕正cào一行五人搭乘中国民航班机,飞向大洋彼岸――两人在相隔半个多世纪后,终在异国相聚。

    吕正cào到达美国之后,先到旧金山拜会了张学良夫人赵一荻;五月二十九日上午,一行人在纽约张学良住地贝祖贻的太太家见到了张学良。吕正cào刚走出电梯,便见张将军站在公寓门口等候,张学良一眼就认出了吕正cào,老远伸出手。半个多世纪没有见面了,两人心情都很jī动,双手紧握,四目相对,沉思片刻,两人问候,即进屋落座。

    两位老人精神矍铄,思维敏锐,谈笑风生,畅叙久别重逢之情;在谈话中,张学良幽默地说:“我可mí信了,信上帝。”吕正cào随口接上:“我也mí信,信人民。”张学良笑着说:“你叫地老鼠。”这指的是当年吕正cào在冀中和军民一起运用“地道战”等形式,抗击日寇侵略,开展游击战的事。吕正cào说:“地老鼠也是人民创造的嘛,我能干什么,还不都是人民的功劳,蒋介石、宋美龄都信上帝,八百万万军队被我们打垮了,最后跑到台湾。”张学良随即chā话:“得民者昌”吕正cào紧接着说:“那还不都是靠的人民群众”

    在第二次会面中,吕正cào郑重地把周恩来夫人邓颖超致张学良的信转交给了张学良。同时,转达了中央对他的问候。邓颖超受邓老的委托,在信中诚恳地欢迎张学良在方便的时候、在自愿的情况下回家乡看看。张学良的视力很差,他几乎是把眼睛贴在了信纸上,极其认真地一字一句地把信读完。最后,他看着邓颖超的签名说:“周恩来我熟悉,这个人很好。请代我问候邓女士。”

    张学良沉思了片刻,又补充道:“我这个人很想回去,但现在时候不到。我一动,就会牵涉到大陆、台湾两个方面……我不愿意为我个人的事,nòng得政治上很复杂。”说着,张学良把邓颖超的信工整地折叠起来,放进了口袋。吕正cào怕这封信被别人发现后给张学良带来麻烦,便提醒张学良:这封信带在身边是否方便。张学良轻松地回答:“不碍事,没什么关系。”并当即表示,他要给邓颖超写回信在张、吕两将军交谈中,阎明光也来到了他们中间,加入交谈。阎明光是张学良点名邀请来的,且是张、吕两人共同的朋友阎宝航的女儿,所以都不见外。阎明光对张学良说:上海有一位名医,人称“东方一只眼”,治疗眼疾的医术非常高明,建议您老去上海看看眼睛。张学良当即郑重宣布:“我有个决定:想回大陆去看眼睛”吕正cào和阎明光听到张学良这个决定后,都异常兴奋。吕正cào当即表示:“你何时回来治病、探亲都可以,我们尊重你的意愿,并提供各种便利条件。”张学良紧接着回答:“我可千万不要特权,我是个平民百姓。”并当即和吕正cào谈了回大陆的“约法三章”:不要欢迎;不见记者;大家可以经常见面,但千万不要搞恭维那一套。

    张学良当场还yín了两句诗:“鹤有还巢梦,云无出岫心”,表示了他既想还乡又不想张扬的心态;听了张学良的“约法三章”,吕正cào半开玩笑地答复张学良:“不见记者可以,但你一下飞机,老百姓就会认出你来,围着你不让你走”张学良高兴地说:“我不怕老百姓,我高兴见老百姓”

    这次长谈有三个多小时,主要是吕正cào向张学良介绍新中国的情况以及他们的家乡辽宁海城的情况。张学良还询问了邓老等新、老中央领导人的情况,并表示回大陆后一定拜访“中枢诸公”……

    之后,张闾蘅频繁来往于海峡两岸,为张学良和吕正cào传递信息,他们之间书信、口信、诗作唱和,往来不断,但由于种种原因,张学良的回归大陆之旅始终未能成行,他于二零零一年十月十四日在美国夏威夷首府檀香山去世,享年一百岁岁;吕正cào赴美三探张学良,也就成了一种美好而有价值的回忆,张学良过世后,吕正cào在唁电中写:“张学良将军生则功盖祖国,逝则重于泰山,无愧于祖国人民称之为千古功臣、民族英雄的伟大称号。”

    冀中的吕司令,也是一个令日本侵略者胆战心惊的名字。将军回忆说,直到自己调到晋绥军区任司令员时,还看到过日本人的报道说,捉住了冀中军区的吕正cào;将军说,“在我的少年时代,就目睹了日本侵略者对家乡人民的压榨与杀害,痛恨日本兵。入学时,老师给我起了个学名‘正言’,我自己改为‘正cào’,意思就是cào练好了打日本侵略军。”

    在晋绥军区时,吕正cào把“地雷战”普及到了一个出神入化的高度。担任美国合众国际社和英国《泰晤士报》、国家广播公司驻中国记者的美国著名新闻记者、作家哈里逊.福尔曼在《来自红sè中国的报告》一书中写道:围困日本人的一个常用的方法,便是在据点附近安放成百上千个地雷。有一个村庄由于这一方法运用得很成功,以致他们坚信自己摆脱了邻近据点的威胁……日本人虽然迫切需要水,但是却不能出来取水。

    一九二五年从东北讲武堂毕业后,吕正cào成了张学良的少校副官、秘书。二零零五年一月四日,是吕正cào将军的百岁诞辰,吕老讲:“常常想起那些为了保护我们而惨死在日本侵略者刺刀下的乡亲们,那些在战斗中牺牲的战友们。人,不在于活多久,而在于多做事。”

    二零零五年一月四日,是开国上将吕正cào的百岁诞辰。吕老从不在意自己的年龄,反对给自己办生日,前些日子就谢绝了家乡政fǔ和一些单位为他办百岁生日的请求,同时也谢绝了很多客人的拜访。

    阅读中度过的。不同的是,今天,将军手中拿的是刚刚出版的自己的回忆录。

    “讲武堂时的照片真帅。”将军一边翻回忆录中自己的照片,一边跟女儿聊着。宽大明亮的书房里,将军穿着一件鲜亮的红máo衣,一边躺在沙发上翻着书,一边跟孩子们聊着自己的过去,就像我们生活中最常见的那些平凡的老父亲一样。只有书架上那支bī真的步枪模型和一个“máo主席号”的火车头模型,以及张学良、董必武等人的手书,暗示着这位老人整整一个世纪的生活中所蕴藏的无数传奇。

    一九零五年一月四日,在日俄战争的战火中,吕正cào出生在辽宁省海城县唐王山后村。“母亲生我的时候,为了免遭不测,把我藏到柴草垛里。”将军回忆。上了四年小学后,穷得连铅笔也买不起的吕正cào失学了。当学徒、种地,一九二二年,十七岁的吕正cào终于走出了实现自己梦想的第一步,参加了东北军。

    “在我的少年时代,就目睹了日本侵略者对家乡人民的压榨与杀害,痛恨日本兵。入学时,老师给我起了个学名‘正言’,我自己改为‘正cào’,意思就是cào练好了打日本侵略军。”将军说。吕正cào参加的是张学良的东北军卫队旅。由于他念过书――即使在辍学后,吕正cào也一直坚持着自学,又写得一手漂亮的小楷,一九二三年冬,被张学良推荐考入东北讲武堂深造。一九二五年毕业后,吕正cào成了张学良的少校副官、秘书,同泽俱乐部干事,直到一九三六年西安事变,一直在张学良身边工作或在他部下任职。

    一九三六年十二月十二日,张学良、杨虎城发动举世震惊的“西安事变”。此时,吕正cào正担任张公馆的内勤工作,和应邀来西安共商大计的**代表罗瑞卿、许建国常有接触。西安事变和平解决后,吕正cào到国民党五十三军任团长,期间被**中央北方局接纳为中国**党员。

    一九三七年,“七七事变”发生,日本全面侵华,国民党军队节节败退。吕正cào率部于一九三七年十月十四日在冀中平原脱离国民党军,改称“人民自卫军”,在冀中平原上树起了**抗日武装力量的大旗。

    “那是一个秋夜,天空晴朗,月光明亮,我们大家踏着皎洁的月光,走上了抗日征途。”时隔六十八年,将军仍清楚地记得那个历史性的夜晚。

    从此,吕正cào就率部驰骋在冀中平原,铸造了平原抗战中的一段段传奇历史。他率冀中军民在反“扫dàng”和反“蚕食”斗争中,创造了平原游击战争史上辉煌灿烂的一页。新中国成立以后被搬上银幕和舞台的《地雷战》、《地道战》、《平原游击队》以及《平原作战》等影响巨大的文艺作品,都为这一时期的真实斗争作了艺术上的注解。在白洋淀地区,人民还组织起了水上游击队雁翎队。máo主席曾表扬他们是“坚持平原游击战争的模范,坚持人民武装斗争的模范。”在残酷jī烈的作战环境中,吕正cào沉着、果决、满怀jī情,表现出非凡的军事才能,成为冀中百姓心目中的传奇人物。最多时,他一天之内打过五仗,常常一马当先。

    “福尔曼说,其重要性并不在于这些原始武器的效果优良,而是在于它清楚地反映出人民的作战精神。”百岁的将军,拥有惊人的记忆力。

    “在晋绥军区时,将军曾接待中外记者代表团的采访。“我们不是开新闻发布会,而是用攻克汾阳的战斗来接受采访。”将军说,在这场战斗中,八路军、民兵和普通老百姓肩并肩浴血奋战,一切关于“八路军不打仗,没有伤兵,没有俘虏,人民害怕八路军,恨八路军”的谎言在中外记者眼前不攻自破。
上一页 回目录 下一章 存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