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2/3页)
楚王刘交在位二十四年,他果然没有辜负哥哥刘邦对他的期望,在他治政楚地的期间,整个徐州的经济文化情势都有了长足的发展。刘交担任楚王期间,息武兴文,将他原来的同学穆生、白生和申公都请到楚国任中大夫,同时又派自己的儿子刘郢客到长安向昔日老师浮丘伯学习《诗经》,而他自己和儿子们都在楚国读《诗经》和先秦典籍。刘交还曾为《诗经》作传注,号称《元王诗》,成为当时《诗经》学中的一个派别。刘交的次子刘郢客因学有所成,被汉文帝任命为宗正,学管刘氏宗室事务。在刘交的倡导之下,楚国成为当时中国的《诗》学研究中心和学术空气最浓厚的地区之一,徐州自春秋传承下来的文化底蕴此时似乎也有了再度复兴的兆头。只可惜,刘交没能看到这个景象便去世了。
刘交的儿子刘郢客倒是个能够继承父亲遗志的人,自幼受诗文熏陶的他在当政的日子里继承并巩固了刘交息武兴文,重点发展经济文化的治政方针,使徐州的经济文化水平平稳的又上了一个台阶。可这个文化气息浓厚的王爷大概是缺少了必要的锻炼,身体素质不过关,被繁重的政务所累,在这个楚王宝座上才做了4年便一命呜呼了,一片大好的江山便传给了儿子刘戊。也就是这个刘戊,生生的断送了父祖两代人近三十年的心血,也断送了徐州文化崛起的路途。
都说龙生龙,凤生凤,老子英雄儿好汉,可这个所谓的客观规律在大多数帝王家庭血脉的传承上却并不通用。刘交和刘郢客两个人可说是明主,可作为他们后代的刘戊却是个地地道道的败家子。楚国的国势在刘戊继承王位时达到了顶峰,高度繁荣的社会经济与文化,为刘戊的荒阴生活提供了最好的温床。当然,如果刘戊能够本分一些,只是荒阴一点,贪图享乐一点,凭着父祖的基业也能混到寿终正寝,可惜,这个三代楚王不但是个荒阴的花花公子,还是个彻头彻尾的惹祸精。刘戊当了二十年的楚王,前十六年,因为楚国距离中央政权较远,且政局稳定,按时向中央政府交钱纳贡,汉文帝基于刘邦所立下的祖训,对待像刘戊这样的藩王还是十分优容的,只要他们不作出犯上作乱十恶不赦的大罪,便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或许是在山高皇帝远的楚国当土皇帝当出了霸气,又或许是汉文帝的宽仁助长了气焰,刘戊开始变得越来越不把中央政府放在眼里,楚国的政治日见**,对中央政府的政令也是阴奉阳违,甚至当做是耳边风。
汉景帝二年,刘戊这种嚣张的性格终于为他自己惹来了大祸,当时,刘邦唯一在世的妃子,汉文帝刘恒的生母薄太后病逝,举国服丧,可刘戊却不把中央政府的政令放在眼中,也没有将君臣间必须遵守的礼仪放在心中,在服丧期间他不仅饮酒享乐,还出了私奸的丑闻,被他的政敌告发到中央政府。汉景帝当然是恼火万分,不过鉴于与刘戊的堂兄弟之情,也考虑到当时全国的政治形势,刘启并没有采纳部分大臣借着这个由头诛杀刘戊的建议,但为了能够削弱作为东南第一繁华之地――楚国的势力,汉景帝决定减小刘戊辖区,下旨收回了东海郡。
当时各地藩王和中央政府间本就存在冲突,这次削地行动直接激化了中央与地方的矛盾,感觉自己被削了面子的刘戊便与吴王刘濞通谋造反,并且诛杀了劝阻他这一愚蠢行为的忠直大臣。终于在汉景帝四年起兵起兵响应吴王刘濞,向中央政府竖起了反旗,这便是西汉的吴楚七国之乱,承平已久的徐州再次被卷入了一片刀光剑影之中。
刘戊等人的叛乱最终没有成功,汉景帝以周亚夫为将,统领中央兵马,与梁王刘武合作,截断了七国联军的粮道,仅三个月,便击溃了七国联军,吴王战死,刘戊逃回彭城后,彷徨无计,最后被迫自杀。从此以后,再被封于徐州的楚王就只是名义上的存在,只吃俸禄,其实和郡县无异了。
夺取了楚王一系在徐州的所有权力后,汉朝中央政府便开始经营吴地,这时的徐州作为南下的交通要道的重要性也越来越明显,不管是打仗还是开发新地区,都必须得有车马交通的。徐州以东是沂蒙山区和苏北泥淖之地,徐州以西则是高度落差达四百米的大别山麓,再向西则是巍峨秦岭,南北一条路,只有经徐州北上南下,故黄河更是穿越其中,随着中央政权对南方开发的不断加深以及中央政治中心的不断东移,到东汉年间,徐州地区已经成为了扼制天下,贯通南北的枢纽之地,战略要冲,兵甲所必争之地这顶大帽子也就牢牢的戴在了徐州的头上。而自从有了这么个头衔之后,徐州也从此把文化之地的帽子甩入了屁股后面,一心一意的作为尚武之所在屹立于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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