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长安之乱 (第2/3页)
他们最轻视是老百姓,但他们最应该笼络的也是老百姓,但董卓却肆无忌惮的使用民力,使得关中民众怨声载道,对董卓的不满前所未有的高涨。再者,朝廷的柱石乃是在朝廷中任职的士大夫还有各大世家,一旦失去了士大夫官员还有那些世家大族的支持,一个朝廷是不可能安稳下来的。但董卓似乎完全没有认识到这一点,他不但对朝廷中的官员肆意杀戮,而且还不断的查抄关中世族的家产,致使这些势力都恨他入骨。
一切的一切,都在朝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谋士的眼光让李儒清楚的预感到,董卓集团恐怕很快就会迎来灭顶之灾。作为董卓的女婿,李儒的身上已经牢牢的打上了董卓一党的烙印,不管他有什么理由,都不可能与董卓划清界限了,所以董卓集团的未来,就是他董卓的未来,而董卓集团如果覆亡的话,他李儒也是有死无生。
明知道已经无法明哲保身,李儒只好拼尽全力辅佐董卓,企图将董卓集团覆亡的时间向后拖延,毕竟每个人都是怕死的,李儒他也不想那么早死掉。但自从坞建成之后,董卓越来越深居简出,即便是身为女婿,李儒想要见到董卓也变成了一件不容易的事情。而且董卓那愈加专横的态度,也让李儒的一次次进言完全打了水漂。
事到如今,李儒已经完全变成了自己在长安孤军奋战,用尽了所有办法。只希望能够为董卓集团多延续一点生命。可大厦将倾,独木难支,李儒就算浑身都是铁,又能砸下几颗钉,所以就在董卓与吕布的矛盾全面爆发地前夕,李儒终于因为过度劳累而积劳成疾。一病不起。董卓听说李儒病重,连忙派了长安城所有的名医去给李儒诊治。经过这些名医的救治,李儒总算是脱离了危险期,但依然无法活动,所以董卓本计划带李儒前往坞休养的打算也泡了汤。
如果李儒能够预料到今天董卓的败亡。他也许会更希望在上次患病的时候就一病归西更好一些。在董卓被杀地现在。那些深感愤怒尚未得到完全消解的人们急需寻找另一个目标来释放自己地怒火,而李儒自然也就成了出气筒的不二人选。对此事最为积极的吕布,刚从皇宫之中出来,就向着手下的兵马,还有大路上地许多围观百姓大呼道:“助董卓为虐最甚者,李儒也!为董卓出谋划策,陷害忠良,奴役百姓者,亦李儒也!董卓今已伏诛。如李儒之獠,岂可令其苟活于世!汝等可愿随我一同前往擒之?”众兵士百姓皆应声愿往,声势之大,震动朝门内外。
正当吕布准备带着一众人等杀奔李儒府邸地时候,手下人来报。说是李儒家奴已将李儒绑缚来献。吕布因未能亲缚李儒而甚是沮丧。便命从人将出首之家仆一同缚绑治罪,众家仆疾呼无罪。吕布不屑道:“昔李儒得势之时,汝等依仗其权势,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今见其失势,便落井下石,卖主求荣,似汝等这般不仁不义,不忠不信之徒,尚想保全性命而为人乎?”王允闻吕布之言,拍手赞曰:“温侯所论甚是!”遂命人将李儒极其家人仆从近百口押赴市曹枭首示众。可怜李儒自西凉之战时崭露头角,但因错保主君,而致身首异处,落得一身骂名流传后世。
相传,李儒之家仆擒住李儒之时,李儒曾笑对彼等言道:“汝等若能尽忠尽义,保我出长安投奔西凉,尚可保全性命荣华。”众家奴不信其言,绑缚之,欲献而活命。李儒又叹曰:“汝等不仁,必遭报应,我若死,汝等亦不得活!”后果应其言,家仆中有人临刑之时曾大呼曰:“悔不听主公之言!”时人闻听,皆感叹李儒之才,惋惜其明珠暗投也!
李儒被诛了九族,吕布见众人怒火仍未消散,乃对王允言道:“百姓恨董卓入骨,董卓虽死,不能泄民怨也!”王允然其言,遂命从人将董卓尸首,至于通衢之处曝露,以昭示关中百姓。董卓身体肥胖,尸首被骄阳暴晒,出油如注,看尸军士遂以火置其脐中为灯,膏流满地。关中百姓皆恨董卓,凡有路过者,皆手掷其头,足践其尸,未出三两日,董卓尸骨尽皆毁坏,至此,民愤方才稍息。王允又命吕布同皇甫嵩领军五万,至坞查抄董卓家产,拘其家中人口并一干爪牙余孽,如李、郭汜、樊稠等人,又请诏命,罢张济并州牧之职,令关东诸侯速将张济等擒拿至京问罪。
却说李、郭汜、樊稠闻听董卓已死,皆大惊失色,又闻吕布将至,自忖难敌吕布之勇,便引了手下九千飞熊军连夜出逃,奔凉州而去。吕布至坞,先取了王允之侍女,再搜寻董卓之余党。皇甫嵩传命将坞中所藏良家子女,尽行释放。但凡是董卓亲属,不分老幼,尽皆诛戮。董卓之母虽已九十余岁,亦难免一刀之苦。董卓之弟董、其侄董璜等皆斩首号令。又收缴坞中所蓄资财,得黄金数十万,白银数百万,绮罗绸缎、珠宝玉器、兵甲器皿并粮草等,不计其数。后清查所获,方觉董卓之幼女并亲信家仆一名,并未伏诛,吕布忙命人重新搜查却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吕布只好引兵回长安,将其事报于王允,王允不以为意道:“谅一婴孩,又系女身,岂能成事,此不足为虑!”吕布闻言亦释然。及报上于坞中查抄所得巨资,王允大悦道:“董卓贪婪,致使朝廷府库空虚,内无余财,今得此巨资。则复兴汉祚有望矣!”于是便自所得资财中分出一部,大犒军士,设宴于都堂,召集众官,酌酒称庆。
正饮宴间,忽有从人来报曰:“董卓暴尸于市。有一人伏其尸而大哭。”王允大怒曰:“董卓伏诛,士民莫不称贺;此何人。独敢哭耶!”遂唤武士:“此必是董贼之余孽,汝等速与吾擒来!”众武士方欲从命而出,忽又有一从人匆匆入内道:“市井中为董卓恸哭着,乃侍中蔡邕!”王允闻听那人是蔡邕。顿时结口无言。半晌方道:“蔡伯喈乃当今名士,续著汉史,世所知名。董卓霍乱朝纲,威逼汉祚,伯喈素来忠于汉室,又岂能不知利害,这其中想来必有缘由。”说完,便叱退武士,唤一从人曰:“汝可至街上。将蔡大人请至此间,只说我有话相询!”
从人领命退下,少顷,便将蔡邕带至都堂之中。蔡邕自知适才为董卓而哭,乃犯忌之举。此时见到王允。便拜倒于地请罪。王允急走两步至蔡邕身前,伸手将其扶起。以言责之曰:“董卓逆贼,今日伏诛,乃国之大幸。公为汉臣,书写汉史,今非但不为国庆,反为贼哭,是何缘由?”邕躬身曰:“邕虽不才,亦知大义,岂肯背国而向董贼?只因一时感其当日知遇之恩,不觉为之一哭,自知罪大。愿公见谅!”
王允叹曰:“伯喈乃当今高士,为何却如此糊涂!董卓昔日向朝廷荐君为官,并非为君之才,乃是为收揽人心,使其能安坐于朝堂之中而已。公可回想,自入朝堂之后,凡为天下百姓而进言献策者,有几人之言曾被采纳?今董贼伏诛,天下欢庆,百姓户户挂红灯,载歌载舞,以示庆贺,董贼之不得民心,可见一斑。国家此次除此而贼,正要赖诸公协力,共扶乾坤社稷,今伯喈作出如此行径,岂不是令天下士子心寒,令百官丧气吗?我与公乃是挚交,可朝堂之事,怎可因私而废公,公今日作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着实是令王允为难!”
这时席间众官皆是聪明之人,又岂能不知王允并不欲怪罪蔡邕,只不过碍于律法,难以徇私而已。众官亦爱惜惜蔡邕之才,遂皆向王允求情力保之。太傅马日谓王允曰:“子师,伯喈乃旷世逸才,今正编续汉史,若能赦免其罪,使其能续成汉史,诚为盛事。且伯喈孝行素著,忠心可鉴,若依律杀之,恐失天下士子之望。何况,伯喈之爱婿蜀王更是大汉之宗亲,国家之栋梁,若杀伯喈,恐令蜀王寒心,此非朝廷之福也,还望子师能够手下留情,法外开恩!”
王允听马日之言,默然不语。忽有内侍持圣旨前来,王允等连忙下阶跪倒接旨,旨意曰:“朕闻侍中蔡邕于市井为逆贼董卓而哭,此罪固不可免,然蔡邕当日乃因董卓举荐而入朝,如此说,董卓于蔡邕亦有提举之德,固情有可原。今董贼伏诛,天下同庆,朕思之再三,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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