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婚姻大事(上). (第2/3页)
传出去之后,百官会如何猜测?
龙阳之癖?蓄养娈童?yin秽不堪?
田原从不敢小觑官场间流言蜚语的传播能力。
捕风捉影的八卦流言,不仅深为市井小民所喜,朝中那些道貌岸然的百官,亦犹有甚之,更会时不时被有心人所利用,最终造成偌大影响。
理智告诉田原,这鲍杰桦还是暂时先不见为好,本已是下定了决心,但鬼使神差的,竟还是接见了他。
………
良久之后,太子田原终于出声,缓缓说道:“鲍杰桦,抬起头来。”
鲍杰桦心中不解,但不敢多问,只是按太子吩咐的那样抬起了头,却又不敢直视田原,眼睑下垂。
盯着眼前这张与记忆中银妃的模样有**分相似的面孔,田原反而愈加的失望,用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喃喃自语道:“不像、不像,你终究不是银妃……”
在田原的记忆中,银妃的气质是楚楚动人的抑郁,是让人不由心生保护欲的我见犹怜,但偶然一笑,却又是那般的明媚,眼神纯净不含杂质,就好像被谪于尘世的仙子。
至少,在田原的记忆中,银妃就是这个样子,无暇而又纯净。
情人眼里出西施,失去的东西总是最为美好。
而眼前这个鲍杰桦,满身官场之气不说,神色谦卑中带着些许讨好谄媚,眼神过于机灵也过于游离,显然是一个充满诸般**的俗世之人,又哪里有丝毫当年银妃的影子?
神非而形似罢了。
带着一丝期望,田原问道:“你……你是何月出生的?”
鲍杰桦又是一愣,不知道太子为何问自己这个问题,但依然满是恭敬的答道:“回太子殿下,下官是六月份出生的。”
听到鲍杰桦的回答,田原终于彻底失望,叹息一声,心中暗暗想道:“投胎转世之说,果然过于虚无缥缈,不得深信。银妃被赐自尽的时候,已是九月,还在这鲍杰桦出生之后,显然这鲍杰桦与银妃模样相似,只是偶然罢了。”
这般想着,太子田原已是失去了对鲍杰桦的兴趣,但也正因为如此,神色间反而恢复了一贯的雍容尊贵。
见到鲍杰桦依然跪着,神色忐忑,田原抬手道:“却是本太子失态了,鲍大人勿怪,起身吧。”
田原的话语,虽然客气,但鲍杰桦总觉与之前相比,反而有疏远之感。但不敢多想,只是一边起身,一边说道:“下官不敢,太子殿下您和善待人,又对下官关切有加,下官怎能又怎敢有责怪之心?”
田原也不理他的恭维之言,只是淡淡的问道:“不知鲍大人此次前来,深夜求见本太子,所为何事?”
鲍杰桦见田原直入主题,虽然诧异,却也反应极快,竟是再次跪下,又从袖中拿出一折奏章,俯首道:“下官鲍杰桦,状告上元城太守刘行之,罔顾皇恩,欺上瞒下,结党营私,夺人功勋,还请太子殿下裁断”
说着,鲍杰桦以膝趋行,将奏章呈于太子田原面前。
田原微微一愣,但还是接过奏章,打开阅读,却见里面将刘行之如何窃取鲍杰桦功勋、如何打压异己、以及这些日子在上元城内结党之事写的清清楚楚,且多有实证旁证。
可以说,这一封奏折,即使一时间扳不倒刘行之——毕竟刘行之不久前才协助萧漠战胜了草原各族联军——但也足以让那刘行之以及他门下的那些亲信官员几年内都无法翻身了。
这还算了,更让田原惊异的是,鲍杰桦这本奏折虽然状告的是刘行之,却又将刘行之的诸般罪行,隐隐的往萧漠的身上牵扯,虽然没有明说,但任谁看这篇奏折,都会觉得刘行之的所作所为,皆是因为萧漠指使。
读完奏折之后,田原又看了一眼鲍杰桦,眼中闪过思索之色。
如今萧漠风头正劲,任谁都能猜到他离封侯拜相不远了。但这个鲍杰桦,竟然敢在这个时候,在田原面前状告那已经拜在萧漠门下的刘行之,并将矛头隐隐指向萧漠,如果不是愣头青,就是已经猜到了田原想要对付萧漠的想法了。
很显然,这个鲍杰桦是个聪明人,而非愣头青。
但田原想要对付萧漠的想法,就算是亲近之人,也少有得知,虽然之前曾在刘行之面前隐约透露了些许,但这般事情,量那刘行之也不会向鲍杰桦透露丝毫……
既然如此,这个鲍杰桦能猜到田原的想法,就只能归咎于聪慧敏锐,善揣人心了。
再看鲍杰桦的奏章,也是条理清晰,让人辨无可辩,刀笔功夫,更是了得。
“这鲍杰桦虽然并非银妃转世,但倒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
想到这里,田原点了点头,将奏章收了起来,对鲍杰桦说道:“起来吧,这种事情,既然本太子知道了,就一定会为你做主……恩,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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