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 安枕 (第2/3页)
觉得少了点什么东西,翻来覆去难受无比。睁眼呆望板墙,缝隙间有从雪之伤那面漏出来的丝缕灯光。
我看着那昏暗却温暖的灯光,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抱起早已熟睡的球球圆圆,偷偷的打开虚掩的木门,怯怯的向里面张望。
雪之伤并没有卧睡,而是一如既往的盘坐于榻上。我拉开木门后,他如有所感的睁开冰眸,向我望来。
我不及闪避,猝然对上了他的双眸,不由怯怯退后。但瞥及他眸中的关怀爱护,心中忽觉无比委屈,语带凝噎的小声唤道:“师父……”
“唉……”他几不可闻的低叹,和声道:“睡不着么,过来吧。”
我如奉纶音,欢呼雀跃,奔过去跳上木榻,头才枕着雪之伤的腿,便觉双目沉沉昏睡过去。
俗话常说“积习难改”“恶习难改”,200多天,大半个地球年的睡眠习惯,怎可能一时改过来?
第二日风和日丽,碧空如洗。
我与雪之伤辞了申嫂,向神雪峰进发。那个邹神婆倒是个有心计的人,竟然恭候在村口僻静处,对雪之伤三拜九叩全礼相送。
此时无人,雪之伤懒得再欺瞒,坦然受了她的跪拜,伸手轻触她头顶心,和声道:“雪神佑你,福泰安康。”
邹神婆立时泪流满面,激动得几不成声:“多谢……多谢大神官,能得……大神官祝福,老婆子死而无憾了。”
我看得瞠目结舌,雪之伤却习以为常,神色恒定不变,一拉呆立的我,继续前行。
“师父……”我惊诧的回首看那犹在跪伏啜泣的邹神婆,“她为什么那样激动?”
“因为我为她触顶祝福。”雪之伤神色平和。
“那有什么稀奇?”我还是不懂,纠结的问道:“你每次拍我的头,我都要激动哭泣么?”
“噗……”雪之伤难得的绽唇笑出,伸手一拍我的大头,“就会乱想!那怎么一样。那是祝福,这是责打,根本就是两码事。”
“哦……”我眼睛晶晶亮,向前一伸脑袋道:“师父师父,你也祝福我一下,看我会不会激动得哭。”
“去!”雪之伤推开我乱蓬蓬的大头,唇边笑意盎然,美如春水拂面:“你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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