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6 (第2/3页)
家里,主人见谢家逸喝多了,学校又离得太远,便留来茴和谢家逸住下,第二天再走。
半夜时,家逸酒醒了些,便搂着来茴一阵亲热,正要攻城掠池时,来茴把他推开了,小声地说道:家逸,这是在别人家!
家逸满不在乎地说:他们都是成年人,我们就算没干什么,他们也会以为我们干什么了,你担心啥?
说完,他又翻身压上去,来茴再次推开他,说道:不行,没有买那个……
家逸喝了酒,现在又欲火焚身,哪管得了那么多了,凑嘴吻了起来,边吻还边嘟囔:就这么一次,我还不信真能有什么事!
老天从来不帮那些不信邪的人,一个月后,来茴月事没来,担心了两个星期,忐忑不安地买了验孕纸,正式宣布他们中奖了。
谢家逸租来的房子里愁云密布,来茴哭得死去活来,但也不能改变什么,事实成立,他们要么成为年轻的父母,要么就成为谋杀孩子的凶手。
家逸恨不得撞墙死了,但又不能真的去死,况且死了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那天两人都没有吃晚饭,家逸抱着六神无主的来茴坐到深夜,最后一咬牙,那神情颇似壮士断腕的决绝,他凛然地跟来茴说道:宝贝,这孩子我们不能要!
来茴一听这话又哭了起来,家逸慌忙给他擦眼泪,柔声劝道:你想想爸妈还有芸姨,他们辛苦供我们上大学,要被退学了怎么跟他们交待。宝贝,你先别哭……我们还年轻,以后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等毕业后,我的工作稳定下来就结婚,那时候再要好不好?
来茴清楚绝不能放弃学业,能选择的只有一条路,但又止不住地心酸难过,除了哭,她也是手足无措,只能听家逸的,半晌后,她才讷讷地开口:我们宿舍的晴子做过,她说很痛很痛,家逸,我很怕,怎么办?
家逸忙抱紧她,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你放心,我会陪着你!
家逸骗人,他根本不能陪她,而且只能按规矩止步于手术室门外。
多少年后,来茴都记得那间宛若地狱的人流手术室,她横了心地决定听之任之,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躺上手术床,饮辱含恨地脱下裤子,戴口罩的医生准备就绪后,便展开了屠杀工作,将一个冰冷的东西伸进来茴肚子里,还不待她惊呼,那东西便开始在她肚子里又搅又刮,来茴只觉得肚子已经烂得血肉模糊,痛得失声尖叫,那惨烈的叫声传到手术室外,家逸的眼泪立刻滚落了下来。
行刑完毕后,医生对痛哭的来茴甩了个冷眼:现在知道痛了?当初为什么不自爱些?
护士扶着只剩半条命的来茴出来,家逸飞奔上前用外套包住她,回去的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街上有许多的小孩子,而在不久前,才有一个原本会同他们一样活蹦乱跳的生命,被遗弃在垃圾筒里。
那晚,家逸在被窝里抱着来茴,在她耳边一遍又一遍地说:宝贝,这是为以后好,我会疼你,再不让你受这种痛苦,宝贝,对不对,对不起!
马路上尖锐的刹车声响起,来茴出了一头冷汗,手抚上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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