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纷乱初始(上) (第2/3页)
。为首一员大汉,那真是:面相凶恶摄心神,背插双戟似天针。一身武艺留青史,古之恶来第一人!此人比许褚还要高出半头,一对大眼在张飞、许褚身上来回游走。
高勇看到双戟立刻想起一人,当即双手合十感谢上苍:“老天带我不薄,将来必定造福苍生以做答谢!”三国使用双戟武力超强者只有一人:古之恶来——典韦!
典韦上前一步,嗡声喝道:“留下钱财、马匹!人走!”
高勇听到如此简洁的拦路语,“噗哧”笑了起来,打趣道:“拦路打劫不是应该说:此树归我栽,此路归我开,要打此路过,留下买命财,牙崩半个说‘不’字,你来看,只管杀不管埋!呜呀呜呀——这么说才有气势!”
典韦大窘,看看左右竟无语对答。高勇呵呵一笑,上前两步:“这位壮士可是姓典名韦?”
典韦一愣,从位见过眼前之人,他又怎会知道自己姓名?难道是官差?为了不弱声势,也为给自己壮胆,典韦提高嗓门吼道:“正是,你是何人?怎知你爷爷大名?”
高勇不理典韦,回头对张飞、许褚说道:“翼德、许褚,此人便是典韦,武力不在你二人之下!可有兴趣比试一二?”
许褚外号虎痴,张飞人称武痴,听到武力超群者近在眼前,二人眼露贼光,同声应答:“正有此意!”
高勇点了点头,对典韦道:“典韦!看你勇武异常是条汉子,不知敢不敢与我打一个赌?”
典韦看看身材魁梧的张飞、许褚,低头想想,指着他们说道:“可是与这二人比试?”
“然!不过,打赌要有彩头。这样如何?典壮士赢了,这里所有财物都交给你;若你输了,你要做我的保镖随护左右!”
典韦想了好半天,又与周围几人商量一番,终于点头答应:“好,不许反悔!”
高勇拍拍自己胸脯,慷慨言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众人分做两拨寻一宽敞之地,先由典韦、张飞开打。二人双戟对蛇矛,一出招即强强对攻!典韦不愧一身武艺,双戟舞动如风或分进合击、或上下分离、或左攻右挡,对张飞的每一招均硬接硬挡,“叮当”之声不绝于耳,完全是比拼气力的斗法。张飞难遇如此对手,一番交手打心底兴奋,丈八蛇矛舞成铁壁铜墙,点头、削肩、长蛇摆尾、猛龙过江……
起初,众人还欢呼较好呐喊助威,可随着二人全力施展,围观诸人早已目瞪口呆,傻傻的手都拍不到一起。张颌看的双眼放光,此番见到张飞全力对战,终于明白自己与张飞的差距,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再看那典韦……战神也不过如此!
二人打斗三百回合未分胜负,典韦浑身冒汗畅快淋漓,张飞大口喘气直呼过瘾。眼见天色将黑夜幕来临,高勇提议休息一会,晚上挑灯夜战。
吃过晚饭,典韦再次舞起双戟,不过对手换成大刀许褚。二人对战比刚才更加惊天地泣鬼神。许褚号称虎痴,比武打仗只知直来直往不懂取巧。他的打法可以浓缩成一个字——耗!大刀毫无章法的乱砍猛砍,仗着力大气足不断强攻,任凭你武艺高强智勇无双也只能是一个字——挡!不过此番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典韦偏就能耗,双戟舞得密不透风,竟让许褚全力砍出的百十刀无功而返。不过,硬挡百十刀也让典韦耗尽气力再难反击。
一番大战直斗到月上中天仍未结束,高勇看到战况如此激烈,心知如此下去打到明天也不见得能分出胜负,于是计上心来,大声叫停比武,对典韦道:“典壮士,还记得我们今天打的赌吗?”
“记得!”
“那好,你能与我的两名保镖各自打成平手,可见武力非同一般。不过,如果他们两个人同时和你打,你认为能够取胜吗?”
“这个?不能!”
“这就是了,既然你不能取胜,也就代表你没有办法打劫我们,也就是说你已经输了!对不对?不过,念你勇武非常,令人喜欢,而我的两位保镖也同是好武之人,所以,我想请你做我的保镖,你的兄弟愿意跟我的统统全要,不愿意的发给钱财,让他们衣食无忧。你看如何?”
典韦低头想了好久,等得高勇都快放弃了,不想典韦来了句:“你说得我不太懂,不过我确实打不过这两个人。好吧,听你的,典韦跟你混了!不过有一个人希望也能留下。”
高勇大奇:“何人?”
典韦嘿嘿一乐,说道:“我们军师,其实,刚才你说的那些话军师已经和我们说过了,他说这是好机会,将来众兄弟不会再为活命干这杀头的勾当了!”
高勇愈加好奇:“此人在哪里?快带我去见!”
不久,高勇随典韦到他手下围坐的地方。典韦走进去叫出一个人。高勇借着火光细细打量,立觉此人不简单,一席书生打扮,面容俊朗,双目有神。此人来到高勇身前躬身施礼:“在下王伊,见过玄菟高太守!”
高勇立刻回礼,奇道:“咦?在下与兄台未曾谋面……”
“呵呵,高太守不必奇怪!王伊本是玄菟郡人,长年在外游历,路经宁陵,发现典壮士勇猛无比、憨厚正直,怕他为坏人所用,故一直在旁辅佐。今日见到高太守,即知典韦遇到明主,在下也可以安心离去了。”
高勇大惊,急忙说道:“玄菟郡人?可否告知……”
王伊摇摇头:“在下闲散惯了,只求逍遥快活游历天下,过不得机谋算计的生活。至于家世背景……不可说,不可说,只求高太守善待百姓,苍天自有福禄报答!”
“难道先生真的要云游四方?高勇代百姓恳请先生辅佐!”说着便要扣请。
王伊急忙伸手搀扶:“听闻高太守麾下谋士如雨,还请放过王伊。此外,在下有句话要告知高太守。”
高勇暗叫可惜,怎奈王伊去意已决,只得整肃表情:“请先生指教!”
王伊微微一笑:“家乡友人多次夸奖高太守勤政爱民心系苍生,今日一见,感触颇多。不过,虽世有天意却仍需小心,羽翼未丰不可轻举妄动。在内,猛将如云也好,谋士如雨也罢,当要谨记:过犹不及!在外,保存实力、示敌以弱,切勿特立独行引来四面楚歌!”
高勇细细体会,只觉字字珠玑,不由得深鞠一躬:“谢先生赐教,高勇必将铭记于心!只是不知何日才能再次聆听先生教诲!”
王伊仰望星空,缓步离开:“定有相见之时!高太守此行也就罢了。以后切记:北方未平不可轻易南下,否则徒惹杀身之祸!”高勇再次施礼,将此话暗记于心,却不知数年后领兵攻打南方正因此话救下一命!王伊渐行渐远,唯有轻声飘散:“七煞、破军已聚,唯剩贪狼孤悬,天意不可测,不可测啊!”
除几名人本地人外,大部分的人选择跟随高勇。一行人马也多了起来,旅途变得更加热闹。每日里三大壮汉不断比武切磋,张颌则趁机与高勇探讨军事。很快,张颌与其他人一样,被高勇口中滔滔不绝的新奇知识吸引,愈发敬重这位比自己年龄还小的主公了。
十余日后,高勇一行来到荆州襄阳。此地有一位《三国演义》中读者喜爱程度仅次于赵云的蜀汉五虎大将——黄忠!
提到黄忠就不得不提到关羽,他们二人曾经大战三日不分胜负。那时黄忠年逾六旬,却能与正值壮年的关羽不分高下,其勇力可见一斑。高勇也十分喜爱黄忠,特别是玩三国志游戏时,这员猛将是一定要得到的,记得有一次为了让黄忠归顺,竟连派一十五人前去劝降……除了勇力,在谋略上,黄忠也要高过关羽、张飞,堪与马超齐平。纵观历史,只有战国名将廉颇与其相似!
此时,黄忠默默无名,不知在哪里郁闷。为了在荆州茫茫人海中尽快寻到黄忠,高勇想到了一个在所有朝代皆通行无阻的窍门。进入襄阳城,高勇来不及欣赏这座因黄巾之乱而繁华兴盛起来的南方第一大城,催马直奔荆州别驾府邸。此时刘表尚未单骑闯荆州,整个荆州除南部有小股黄巾肆虐外大部分仍安定非常。
现在的荆州别驾是一位肥头大耳名叫范通的人,本来平常人是无法见到如此位高权重的官员的,不过高勇使用了万能通行证——黄金!也不多,三条而已,便让这位高高在上的范通亲自出门相迎,其余的家丁亦大献殷勤,显然颇通此道,看得高勇一阵恶心,差一点拳脚相加。
“哎呀呀!不知高公子前来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可叹,荆州别驾居然为了三根金条点头哈腰奴颜婢膝。高勇心里大骂狗杂碎,脸上却装出感激涕零:“范别驾公务繁忙,竟亲自出迎,应该在下赔罪才是!”
“无妨!府内请!不知高公子此来所为何事?如能相助,本官义不容辞!”
高勇进屋落座,看到范通已然开口,立即发出暗示。张颌会意,拿出一份包装精美的礼盒放于桌上。高勇轻推礼盒致范通面前,说道:“家父前年来荆州行商,不想路遇匪徒抢劫,恰在命悬一线之际,幸蒙一位壮士相救。再造之恩一直铭记于心,后来得知壮士竟在荆州为官,故派遣在下前来报恩!只是荆州太大,所带人手不足,只好烦请范别驾在官吏名册上查找一番!”
范通肥嘴微张,眼睛死死盯住礼盒,“这个嘛?办起来相当繁琐啊!先要通报刺史,还要寻找可靠人手……”
“哈哈,这些仅是一点心意,找到那位壮士后另有重礼酬谢!”
范通装作心不在焉的打开礼盒,伸手拿出里面的细绢小包……双眼登时明亮!按了按、摸了摸、掂了掂,脸上立时笑面如花:“好说!好说!高公子只管放心,此事本官一力承担!”
高勇面露微笑而心中叹息:“大汉啊!官吏贪腐,身为一州第二大官的别驾都是如此,地方官吏还不知会是什么样子!将来如果在我治下有这种狗官——一定抄家灭门!”
贿赂完毕,高勇带领手下众人闲逛襄阳。说来奇怪,与一群大男人逛街感觉的确不如美女相伴。高勇在前,身后清一色猛男——凶恶的张飞、吓人的典韦、迟滞的许褚还有年纪不大的张颌!路遇男女尽皆远远躲避,尤其是美女,刚刚露头即惊叫连连躲回家中!高勇心里那叫一个悔啊!早知道将他们全留在客栈里了。
张颌左顾右盼突然说道:“主公!襄阳百姓生活安逸,缺乏斗气,能出得了厉害人物吗?”
高勇也注意到此种情况,回答道:“荆襄地处中南,北长江天险,南无凶悍外敌,守成尚可攻取不足,然而正因有此安逸生活,此地多有文治大贤!当然,也会有一两员猛将!我要找的黄忠便是其中之一!到时候你自然会明白了,估计武力与翼德相当!”
张颌不大相信,撇嘴道:“这要等到见面时才能知道!”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小兔崽子,敢偷小爷的钱!看小爷不把你胳膊打折!”
听到喊叫,高勇停下脚步正要细看,突然身前人影一闪,一名飞奔少年猛然撞进高勇怀中。高勇急忙将他抱紧顺势转身卸掉冲劲,尚未弄清情况,十几名家仆气喘吁吁的围上来叫骂道:“少爷!就是他!总算逮到了!”说着,两名家仆大大咧咧的走到高勇身前,打算抓住少年。
谁知高勇向后一退,皱眉道:“挡住他们!”许褚、典韦两名大汉得令同时上前一步,撸胳膊挽袖子,恶狠狠的瞪大双眼。
两名家仆突见眼前出现一堵高墙,来不及收脚,“乓乓”两下先后被反撞倒地,“那个不长眼的……”二人抬眼一看,后半句话硬咽了回去。
“怎么回事?还没抓到!一群饭桶!白养你们了,连个贼都抓不住。”喝骂间,一个体型臃肿身穿绸缎的矮个男人快步走来。
高勇看到他那幅尊容立刻想起《敌后武工队》中的哈巴狗!鼻子、眼睛、还有呼呼喘气的嘴,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哈巴狗瞪着眼瞥向高勇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撒野!赶紧把那个小兔崽子给小爷送过来!否则•;#¥!!”其身后家仆也跟着狗仗人势大声叫嚣:“对,赶快把那个小崽子送过来!敢留巴爷要抓的人!不想活了!”
高勇没有理会他们,低下头看着怀里瑟瑟发抖的少年。只见他脸颊灰黑、头发蓬乱,光着两只脚丫,在这寒冷时节仍穿着破烂不堪的单衣。高勇动了恻隐之心,轻问:“小兄弟!怎么回事?他们为什么追你?”
少年恐惧地看着比他高出半头的高勇,用一种怪异的声音回答道:“我弟弟生了病,没钱医治,所以……只好出来……出来……”说着眼圈一红,泪珠滚落,身体抖动的更加厉害。
高勇拍拍他的头,和蔼道:“你弟弟的病我帮你治,先把从他那里弄到的钱交给我。”少年眼神犹豫,似乎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咬着牙用颤抖纤细的手将藏在怀中的钱袋取出交到高勇手上。
高勇掂量一下这只有几十个铜子的钱袋,拉着少年走到哈巴狗跟前,把钱袋子仍过去说道:“这个还给你!带上你的人快滚!今天大爷心情不好,别惹不痛快。”说完转身便走。
第一次看到有人敢如此说话,哈巴狗竟被吓了一跳,他猜不出眼前少年的身份,一时间愣在当场不敢发作。可是,周围看热闹的人皆是附近百姓,倘若自己灰溜溜离开,面子往哪里放?以后还怎么混下去?考虑片刻,哈巴狗主意已定:强龙不压地头蛇,赌了!要是得罪了人,大不了花钱免灾!于是,追上高勇喝骂道:“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襄阳玩横?告诉你,小爷是这里有名的巴半天!范别驾、蒯太守还得给小爷几分面子,识相的别惹小爷发火……”
高勇听到哈巴狗如此不识抬举,说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无非是抬高自己的身价,摆足了地头蛇的身份,心中大恶,转过头嬉笑道:“什么?你是哈巴狗?还是襄阳有名的?”
“哗”——听到这话,周围人群立刻哄笑起来,有几人更是笑得捂起了肚子。巴少爷的圆脸红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急喘几口粗气吼叫道:“好啊!惹到小爷头上了!来人啊!给小爷打!狠狠地打!”
周围人群听到巴半天动怒,立刻止住笑声,纷纷后退几步,让出街上一大块空地。高勇盯了哈巴狗一眼,嘴里蹦出两个字:“找死!”冷哼一声后继续往回走,同时对身边的许褚、典韦及张飞道:“别打死了,打得他们老母认不出来就行!俊义帮忙照顾这位小兄弟!”
张飞听到有架可打,顿时喜上眉梢,大吼一声:“老许、老典,今天好好陪这几个小子玩玩!”话音未落,一记重拳打得靠前家仆腾空而起,口中白牙漫天纷飞。许褚将大刀插入背后,伸手抓起一名比较结识的家仆,“啪啪啪”连续三记耳光,然后停下仔细端详,跟着遥遥头,说了句:“还能认出来!再来几下!”可怜那名家仆几记耳光下来早已鼻青脸肿面目全非,腮帮子肿得跟桃子似的。这回许褚满意的点点头:“你老母认不出你了!”扔下这个,眼睛一扫——剩下几名家仆双腿发软进不得退不得,“好!轮到你了!”一把抓起另一个面相凶恶的家仆,十几记耳光抡开了打——“啪……啪……啪……”
刚开始这位家伙底气很足,不顾四肢乱蹬口中大声辱骂:“敢打巴爷的人!你……哎呦!哎呦……好汉……大爷……爷爷……亲爷爷……您别打了……啊……”直到他闭嘴,许褚才扔到一边,恶狠狠的对剩下几人说道:“你们还有谁不想让自己老母认出来?”
最逗的要数典韦,双手还没有动,对面家仆“咯喽”一声晕过去了……
在哈巴狗手下哀叫痛哭的时候,高勇问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一会你带路,去找你的弟弟,我给他请郎中看病。”
少年热泪盈眶,感激的凝视高勇,轻轻地说出两个字:“薛……兰!”
看着手下被大肆修理,哈巴狗颤抖着缓缓后退,可嘴上仍不松口依旧咒骂:“小子有种,你等着?小爷现在找人去,等一会再来教训你!有种的就别……”
高勇轻拍薛兰瘦弱的肩膀,然后大步走到哈巴狗面前,嘿嘿冷笑道:“哈巴狗刚才说什么?”
哈巴狗见到高勇一脸阴笑,心头一颤连退两步,跟着似乎记起了什么,猛地昂起头:“哈巴狗刚才说——嗯?你敢戏弄小爷!”哈巴狗大气,眼见只有高勇一人走来,心下暗喜,猛然偷袭,一拳打向高勇面门。
身后竟传来女子惊呼:“公子小心!”
高勇毕竟是上过战场的人,当下临危不乱,闪身、撤步,顺势施展三十六式太极拳中最拿手的“云手”,先卸下哈巴狗的拳劲,跟着变作揽雀尾:左手从哈巴狗右上臂抚下,右手在其肘部一托——“咔嚓!”一声过后,哈巴狗拖着自己的右臂坐在地上疼得嚎哭。
高勇拍去手上尘土,笑嘻嘻道:“今天大爷心情好放你一马!如果你敢报复——”
“小的不敢,打死我也不敢了!”
“那好,如果你敢报复——我就让你全家死翘翘!听明白了吗?滚!”
哈巴狗如获大赦一般一溜烟跑进小巷,转眼失去踪影。高勇回过头对张飞等人说道:“去薛兄弟住的地方看看!”
张飞一脸畅快,对着仍躺在地上呻吟的家仆狠狠踢了一脚,骂道:“这次便宜你们,老弟只让老母认不出。如果下次再让我碰到,非要打得你们自己都不认得自己!”
高勇跟着薛兰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左拐右拐,越来越偏僻、越来越破旧。最后终于到达城西墙脚下一处破院子内。说它是院子都有些言过其词,四面墙倒了三面半,院内一个屋子仅剩半边棚顶,而且里面躺着不下三十人,其中大部分是老人和孩子。薛兰进入屋内直接跑到屋西侧的角落,高勇紧跟过去。
屋内其他人看到突然进来几位衣着光鲜的壮汉,以为是官差抓人,纷纷退缩到屋角惊恐的看着一切。
薛兰在屋角扶起一名大约七八岁的男孩,男孩双眼紧闭骨瘦如柴,脸上显出极不自然的潮红。高勇不知这是何病,立刻抱起走向屋外,开始打听襄阳城内最好的郎中。薛兰的脸上感激与焦急重合在一起。
几经打听,总算找到一位比较有名的,不过已近天黑,按照当时习惯,天黑之后郎中一般不再看病。可高勇不管那些,因为不忍心看到薛兰焦急凄凉的神情,直接来到郎中家门外,急吼道:“翼德!砸门!”
这位郎中的态度相当不错,当然,换了是谁被好几位凶神恶煞般的壮汉围着也会态度大好的。郎中把脉之后,赶紧翻看舌头,随后拿起笔刷刷刷写出药方,“幸亏来的及时,若再晚一天,只怕没得救了!这是药方,煎熬好后,一日喝两碗。”
付钱抓药,高勇带着薛兰返回客栈。张飞早已哈欠连天,进入客栈直奔自己的客房呼呼大睡去了。典韦、许褚身职护卫,不经同意是不能随意离开的。高勇看到他们困得一塌糊涂,摆摆手:“二位先去睡吧,俊义也忙了一天,早点歇息了。”
“是,主公。”三人先后离开。
听到几位大汉管高勇叫‘主公’,薛兰身体一震,不由自主地退后两步扑通跪地。高勇见状,急忙上前将其扶起,摇头笑道:“薛老弟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给你弟弟熬药要紧!”
薛兰含泪点头,赶紧忙着煎药去了。不久,药已煎好,小心翼翼的给弟弟服下。此时,高勇才有时间细道:“薛兄弟,你的弟弟叫什么名字?你们是怎么到襄阳来的?”
薛兰故意将头转向一边,轻声说道:“我弟弟叫薛奉,我们由扬州逃难过来,半路上遇到劫匪,我和弟弟跟爹娘失散。一路乞讨来到这里,谁知天气骤冷,弟弟不小心生了重病……”
高勇深知这样的身世说起来简单,可吃过的苦……轻叹一声,走上前去轻轻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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