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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激战辽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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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激战辽东 (第2/3页)

明坎中了对方,却只在对方铠甲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划痕,自己反而被对方两个骑兵夹住,一人一刀便被砍落马下!身体还在半空就在两马之间被倒刺撕裂……一片血红如鲜花盛开般散落!这简直就是一边倒的屠杀!

    一千重骑兵带着死神的宣判冲进了窦安的骑兵之中。窦安已没有了退路,催马迎上张飞举枪便刺,张飞抽回刺入敌兵体内的蛇矛一挡――“当啷”一声,窦安双臂发麻虎口剧痛,心知遇到了强敌。两个回合张飞一矛挑开窦安的长枪,反手顺势由上而下重劈,窦安见已无法躲闪,便双手举枪全力抵挡。这一次没有听到“当啷”一声,而是金属互相切割所发出的极难听的声音。窦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两眼间的蛇矛和手中断裂为两半的长枪,说了句:“好――强!”便晃了晃栽下马去。张飞身旁的士兵看到敌将已死,马上大呼道:“必胜!必胜!”其他的士兵也一同呼喊。这时第一排的重骑兵已经穿透了敌阵,稍稍整理队形后,返身又一次杀回阵中!

    两边的轻骑兵已经绕到了后方,配合着重骑兵发起了总攻击。三只骑兵发散着向三个方向冲杀,并且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剩下的千多人看到主将已死,归路已断,知道自己九死一生。里面一个千人长突然大声喊道:“弟兄们,公孙太守对我等情深义重!今日惟有一死方可报答此恩!杀!”

    “壮烈!壮烈啊!如此勇士为公孙度效命!可惜了……”沮授略略感伤的说道。战斗很快的就结束了,当公孙度派人会救的时候仅仅看到许多尸体以及斜插在地上的‘公孙大旗’!

    辽阳县衙会议室。沮授向众人介绍鲜于甫这个人,“鲜于甫是一个相当有谋略的人,公孙度能够在短短的两年的时间内控制住辽东、乐浪两郡其功不可没。根据情报分析此人,我感觉他很有可能会建议公孙度分兵攻击玄菟郡城,或者绕道辽隧进入我玄菟腹地。此外还有可能联系夫于和乌丸偷袭我们的后方。同时请求高句丽再派兵进攻高显。这一带都是平原,易攻难守啊!”

    等到众人消化吸收后,沮授接着说道:“主公,目前来看我们的兵力少,必须要尽快解决掉眼前的公孙度。右北平和辽西郡的兵力主要是预备役,还很缺乏训练。如果遭到进攻可能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目前就要看高将军能不能够拿下浑弥,还有乐将军张将军的疑兵断粮之计。”听完众人的分析,高勇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够等待机会,等待那个绝佳的机会!命令侦查骑兵严密监视敌军的动向。”

    另一边公孙度军营,公孙度大骂高勇无耻,那高句丽和三韩的将军也在骂!也难怪,先是故意败给自己两阵,造成自己自傲托大。结果一仗下来弄得攻城部队阵亡了万余人,断后的五千骑兵全军覆没,这才第一天就损失了一万五千人,其中还有自己引以为豪的精锐骑兵和辽东大将窦安!

    看到唉声叹气的公孙度,鲜于甫建议道:“主公,现在强攻不是办法,我有两个建议:其一,加快工程器械的建造,三五天后进攻辽阳!其二,派兵偷袭奉天。”公孙度大惊:“什么?偷袭奉天?那高贼守城如此之强,万一再受损失……”鲜于甫自信地说道:“不会!因为我们的细作探知高勇手中总共才有不到两万的人马,据我估计他怎么也要分兵防守乌丸和夫余,也就是说现在在辽阳几乎集中了他的全部兵力,那么奉天……”公孙度眼中露出了贪婪的神色,“奉天就一定兵力空虚!哈哈!”刚笑了一声,公孙度就停了下来问道:“可是他们要是分兵于半路上截击又当如何?”鲜于甫在帐内踱了几步说道:“只要他敢分兵截击,我们就立刻猛攻辽阳,让他首尾不能相顾!”

    当夜进攻奉天的大军就离开了营寨。高勇得到消息后也开始佩服沮授的才智,问道:“参赞打算如何应对这支人马?”沮授看着地图手捋须髯,半响说道:“命令黄忠、太史慈二位将军率兵于沿路袭扰、断敌粮道!”高勇沉思一下说道:“参赞不打算派兵截击?”沮授摇了摇头,笑道:“那个鲜于甫也是想要主公派兵截击,然后他好权力猛攻辽阳。不过我偏不如他的意愿!只要再过个一两天,高将军拿下浑弥,我就不愁他不退兵!”

    是夜,辽阳北门打开,两千骑兵满载箭矢狂奔而出,迅速地消失在黑夜之中。二十多个信使也离开辽阳,他们的任务就是通知沿途村庄的百姓转移到安全地带,决不留给这支侵略军任何东西!

    就在公孙度攻城惨败的同一天,高顺带领三千士兵偷偷的上了岸。之后就命高勇特批随军参战的一个营打扮成农民在白天混进浑弥城,准备夜里偷袭。第二日的夜里高顺率部偷偷的潜入浑弥城附近。那些早先潜入的不是旁人正是训练了近两年的特种兵。这些兵重点训练的就是单兵作战和小队配合,人人都身手不凡。这些人在半夜后集合在一起偷偷的摸近了城门。那把守城门的门官十分的机警,他发现一些可疑的人在走向城门后,立刻拿起手中的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这里夜里不许上街的吗?快点回去!否则格杀勿论!”

    那个带队的是一个少校营长,一直都没有机会上战场立功,这一次有了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放过。这名营长看到对方已然起了的怀疑,马上拿出小型弩(每只弩一次只能放一只弩箭。)对这那个小军官就是一箭,那人应声倒地。这名营长伸手向前一挥命令道:“一连跟我控制城门!二连和三连攻上城墙,准备防守!四连和五连守住街道!”后面五个连的士兵立刻提弩上前射杀守城的士兵。

    利用黑夜的掩护,那些守城的士兵根本就不是特种兵的对手,一片弩箭就撂倒了十余人,其后的掩杀更是杀得他们毫无招架之力,特种兵一边开始打开城门,一边占领城墙,同时发出了信号。城外的高顺见到偷袭成功,马上率领重步兵突入城门开始和城内刚刚赶过来的敌军厮杀。弩兵进城后直接爬上城墙,利用地势开始向城内敌军射击。场面混乱不堪,敌军在这里的是也是精锐,既然公孙度敢于在这么重要的地方布置五千人,就可见这里的士兵的战斗力。

    高顺攻入城后,发现对方士兵抵抗得十分顽强,死战不退。如果不是自己这边的重步兵装甲够厚还真有可能伤亡惨重攻不下来呢。高顺不愧是每所攻击无不破者,敌人的顽强激发了高顺的斗志,他一刀砍死一个敌人后大喝一声:“重步兵结散阵杀敌!为了三郡亲人杀啊!”一声令下,在混战中的步兵马上按照班的单位,重新集结在士官长周围,边打边排成绞杀阵型,形势开始对高顺这边有利。

    守城的士兵被突袭后,马上组织反攻。没想到攻入城内的敌方士兵自己从没有见过,漆黑的铠甲将身体包得严严实实,只有眼睛部分的孔洞以及嘴前突出部分呼出的白气代表着他们是活着的的生命。自己的刀枪砍到铠甲上只发出了极难听的摩擦声,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白痕,而对方好像毫无知觉,继续不停地前进与砍杀。只有极个别的敌军被从孔洞刺入,不过他们仍然不停的血战。

    高顺站在最前方,奋力砍杀,无人能够当其一合。后面的士兵见到主将如此英勇,也是士气暴涨,排列整齐的重步兵毫不迟疑的向前迈步,依靠自己身上的厚重铠甲不断地承受敌军的攻击。随着三面城墙被攻占,守城敌兵开始有组织的不断地后退,极个别英勇的冲了过来就立刻被乱刀砍死。战场被高勇军彻底的控制住!

    等到退出了北门,那个守城的将领才向城上的士兵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敢偷袭我城!”城墙上,高顺哈哈笑道:“无知小儿!才来问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乃是高都督帐下玄菟郡尉!以后这座浑弥城就是我家主公的了!还有回去告诉高句丽王子,我们感谢他们借路。”说完就开始发射弓箭。那将领见到已无望夺回浑弥,就带人向着襄平赶去。高顺急忙整理防务,出榜安民。这一战己方死伤近百人,都是从头盔面具的眼睛部位刺入受伤。后来,经过这一战,高勇与郑浑改进了头盔面具,将眼部六边形的孔弄得更窄、更细,让箭矢无法射入,刀枪无法刺入,只不过这样一来影响了视野,作战时有些影响。

    这一战也爆露出了重步兵的许多问题:首先就是由于防护装备过重,导致士兵的持续战斗力很弱,每名士兵作战三五分钟就要休息恢复体力,还有重步兵还需要练习结阵作战,单兵作战虽然不容易受伤,但也很难杀伤敌人。后来高顺总结了这一战的经验,为重步兵改进提出了很多好建议,也为后来帝国的重步兵横行欧亚大陆奠定了基础。

    高顺占领了浑弥使得辽东、乐浪两郡大惊!辽阳城外的公孙度接到消息时已经是三天后,突闻此言他脸色数变!除了大骂高勇奸诈外,别无他法。加上跑回来的将领报告说高顺是借道高句丽,使得公孙度也开始怀疑高句丽,虽然鲜于甫在一旁不断强调高顺可能是借海路,但是公孙度已经在心里怀恨高句丽了,好在听到高顺偷袭得部队不超过五千,不必太过担心。

    而在高顺攻占浑弥的第二天,辽东郡新昌附近一支千人的队伍押着百十辆马车缓缓地向着襄平走去,这是由汶县运往前线的粮草。押送的大多是上了年纪的老兵,他们在寒风中瑟瑟发抖,那些马匹也都是搭了着头。除了道路是黑色的外,其余的地方全部都是白色,一望无际的白色!几个年轻的军官骑着马斥责走得缓慢的士兵。

    突然,有个老兵停住了脚步,将手按在地面上――片刻后!他抬头向北边的山坡上望去,白色的山坡上出现了许多黑点,而且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这个老兵凭借多年的经验立刻明白,大叫道:“快看那是哪里的骑兵?”另一个眼尖的老兵也已经发现,他仔细一看――不由得脸色大变,他看到了两面从没有看到过的旗帜――那是一只黑鹰落在金盾上的军旗,嘴里喊道:“不对!那些不是我们的骑兵!好像是……敌人偷……”还没有说完就被弩箭射穿了胸倒在了地上。

    其他的士兵也已经看到由山坡上冲下来的骑兵,黑黑的一片,震撼的大地,后面扬起的白雾!但是最先到达的是满天的弩箭,许多站在粮车上的士兵和骑马的士兵纷纷中箭落地。随后那些飞奔的黑色骑兵举着马刀就冲进了粮队,在马蹄溅起的白色雪花中片片红色散落其间……到处都是惊恐哀号的声音!乐进看到敌人已经胆寒,大声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在将这些俘虏缴械释放的同时,那百十辆车的粮草却被乐进放了一把火烧了起来。张颌赶了过来问道:“乐将军为何要烧掉这许多粮草?”乐进说道:“这些粮草我们无法带走,又不能留给公孙度,就只好这样了!唉――有伤天理啊!”

    两万多人马刚刚进入辽阳以北就开始不断受到袭扰。那元率领步兵走在高勇修建的公路上心中那叫一个美,“看这路,走起来就是舒坦!”张虎也是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什么都新奇:“看他们的房子?全是那种红砖修葺而成,看来三郡富庶果然不假!”这时派出去抢劫的士兵突然回来:“报!张将军村子内空无一人!房内也没有任何粮食和值钱的东西!”那元倒吸口凉气说道:“不妙啊!看样子他们好像早有准备!”

    这时,又一名士兵由后队跑来:“张将军大事不好了!后面的粮草遇到敌军偷袭,烧了许多!”张虎听完马上喝道:“慌什么慌!给我传令:骑兵立刻赶到后队消灭敌人!”于是五千骑兵急匆匆地向着后面跑去。他们刚刚离开不久,在左前方的树林中突然射出大量箭矢,随后就是千余骑兵的集团冲击,一个来回就将没有骑兵保护的近千步兵冲散,那元更是用枪不断的拨打箭矢,口中喊道:“整队!整队!别乱了!”奇怪的是那千余骑兵毫不恋战,打了一下就跑。那元正自奇怪,张虎的五千骑兵就追了上来。“那将军,听说你这里也遭到敌人偷袭?”那元点头道:“他们仅仅是放了箭,一个冲锋就撤了!”张虎一拳击在马背上,咒骂道:“卑鄙!这帮无耻之徒,他们竟然前后同时偷袭!让我骑兵无用武之地!”那元看着打扫战场的士兵,看着那些被抬到路边的死尸说道:“还好了,我们仅损失了百余人!”张虎也看到了落在地上的许多箭矢,说道:“我们仅损失了百余人?呵呵,那他们有没有损失?”那元一愣,他这时才发现刚才敌军一个冲锋,竟没有一个人被打落马!他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张虎好像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他望向奉天方向许久才说道:“后面也是一样,烧了我们十几车粮草、射杀数百人,也是无一伤亡!”

    其后整整两天,这支进攻的部队不断的受到袭击,无论白天还是晚上。那些骑兵神出鬼没,一会躲藏在树林中放冷箭,一会又突然出现在村子里面,一会又在侧翼偷袭!而最可气的就是张虎的五千骑兵竟然在两天之内没有与高勇的轻骑兵交过一次手!反而因为不断的被动追击而疲惫。看到这个样子,再加上粮草不继,那元的步兵不得不停止行军,同时催促后方赶紧运送粮草。

    而公孙度在大营内也是一样的烦乱,“什么?昨天运送的粮草又被他们截了?他妈的,你们这帮废物!要是再把粮草丢了就都提自己脑袋回来!”鲜于甫说道:“主公,我们的进攻部队的意图已经被发现!他们既不派兵截击,也不增兵奉天,反而派出小股部队沿路袭扰!而最让人担心的是我们的粮草车队为什么十次有九次都回被对方截掉?”公孙度经他的提醒立刻明白过来,轻声说道:“你是说我们内部有奸细?”鲜于甫点点头。

    “报!”一个士兵跑进了营帐,“大人,刚才汶县县尉率数十人强行离开营寨!”公孙度大骂:“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亏我那样的信任他!”鲜于甫立刻明白到这个汶县县尉是从公孙度手中买的官,同时也开始对高勇的心机感到吃惊!鲜于甫立刻说道:“主公,这两日派出的粮队要立即召回,迟了恐有危险。”公孙度一拍自己的额头,立刻发出了命令。而召回粮队的命令刚发出去,又有士兵跑进了大帐:“报――!太守大人!刚才后方辎重在新昌遭到伏击,粮草全部被烧,死伤过百!”“什么?”公孙度一听差点没有背过气去,鲜于甫问那个报信的兵卒:“知道伏击的敌人有多少吗?”“不清楚,根据留下的马蹄印迹来看当不少于五千!”公孙度听完大惊,立刻召集众将商议。一个县丞说道:“主公,现在形势危险啊!想不到高勇那贼如此狡猾,先偷袭浑弥,尔后派兵进入我辽东郡劫我粮草,主公当速速退兵!”还有人应和道:“是呀主公,迟则生变啊!”

    “万万不可!”鲜于甫反对道:“这定是高勇那贼的诡计!我料想他在新昌不过是区区百人,乃是一支疑兵!只要通知新昌和汶县加强戒备就毫无问题。至于浑弥的几千人则是毫无用处,我们只要加强西安平的防守就不用担心!现在只有全力猛攻辽阳,想哪高勇兵力不多,又要防守乌丸夫余,又要分兵进攻浑弥,那汶县的只能是疑兵!主公切莫上当阿!”

    “好你个鲜于甫!我带你不薄!为何屡次欺骗于我。你说进攻奉天结果两万大军进退不能。现在我的后方重镇被敌占领、粮草辎重被烧,你又要我继续攻城。究竟是何居心?”鲜于甫看着暴怒的公孙度,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就会有杀身之祸,所以马上跪拜,说道:“臣错了!请主公治罪!”公孙度并不理他,说道:“今夜的事谁都不许传出去!明日速速派人将那元、张虎召回,等到他们大军回营,我等就率领骑兵速回襄平以策周全!”

    接下来的几天,公孙度似模似样的发动了几次进攻,好像做好了与高勇一决雌雄的准备。而鲜于甫当然清楚,他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按高句丽和三韩的心,也在为自己返回襄平做准备。两日后傍晚,一路狂奔赶回来的那元和张虎带着疲惫不堪的人马进入了营寨,公孙度让他们休息到半夜,而后准备偷偷撤回襄平!

    后半夜辽阳县衙,高勇还在思考该如何抵挡公孙度知道浑弥丢失后的猛攻。沮授急忙跑进来说道:“主公,公孙度撤了!留下高句丽和三韩的人,自己带着骑兵跑回襄平。另外戏参谋送来消息,乌丸已于前日出兵,现在已经到达俊靡、令支一线。李政的轻步兵正在赶去,那两城正在将附近的百姓集中到城内准备坚守。戏参谋仍在监视公孙瓒,目前还没有什么动静。”听完,高勇狠狠地说道:“这个该死的乌丸,难得这么好的机会!”沮授眼睛灵光一闪说道:“未必!只要李政将军那里坚持半月就可以办到。”这天下午刚刚回来休息了几个时辰的两千轻骑兵换过马匹便与三千重骑兵一同悄悄地出了辽阳城,同时两千弩兵和其余的两千步兵在于禁的带领下分批向着新昌出发。

    深夜公孙度联军的大营内除了值夜的都已经睡着了,公孙度在午夜时就已经悄悄离开。天空中乌云密布,营外漆黑一片,守卫营门的士兵则在毫无防备的打盹,因为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被猛攻了几天的高勇会有胆子前来偷袭!

    几声轻微的响动,守卫营门的士兵纷纷中箭倒地,然后十几个黑衣人偷偷翻进了打开了营门。此时大营外在一片漆黑之中突然亮起了几处火光,而后这火光迅速分裂就好像漫天的繁星。有些起夜的士兵发现了那数以千计的火光,大叫了起来“劫营!――”不过已经晚了,两千支火箭像流星般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光线射进了营内,联军大营顿时四处起火,士兵们纷纷跑出营帐,有的没穿衣服,有的没拿武器,混乱不堪!这时营外的两千骑兵在黄忠和太史慈的带领下冲进大营,一边兜圈放火,一边砍杀沿路的敌军。后面跟着就是全副铠甲的二千重骑兵,这些重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形冲进大营,想坦克一样碾平路上遇到的一切事物!虽然只有二千人,但是气势惊人!那些联军士兵不知道有多少人劫营,纷纷抱头鼠串。那元听到有人劫营,立刻出了大帐,不断叫人向自己这边聚集,同时派人通知高句丽三韩让他们各自为战!

    火越烧越大,那轻骑兵远的就开弓放箭,近了就挥刀砍杀,并且五骑一班,互相保护结阵绞杀,到处是屠场,到处是杀戮。重骑兵则干脆以连为单位,结成小方阵,横冲直撞,所过之处尸横遍野,血肉横飞。此时联军还有六万多人,只要稍稍组织就可以抵挡得住,怎奈三家各自为战,互不援救,更有甚者高句丽王子伊夷模还趁火打劫,率兵洗劫了公孙度的粮草辎重后向着东边逃去。那元这个恨那!一边收集士兵一边抵抗一边死死咬住高句丽的退兵,三韩也好不到哪去,他们那里经历过如此大规模的夜间截营,这一夜作战双方的士兵总合达到了七万,相当于马韩的全部兵力!毫无经验的他们只是护着自己的粮草往辽东退走。

    高勇军只以公孙度的军队为主不断的往复绞杀、蚕食。由于高勇截营的全部是骑兵十分利于分清敌我,故此只要是没有马的就全部攻击!一队队的骑兵就如同铁筛子一样来回过滤着敌营,高勇在营外观察着战况,同时利用号声指挥骑兵作战。于是那些刚刚聚积起来的敌军还没有来得及组织好就被四面八方涌来的骑兵冲散……此时典韦已然奉命加入了战斗,许褚却不得不在高勇身边保护。

    那元左突右挡勉强聚集了近八千人,而后便带着这八千人缓缓地向着南边逃去。因为距离较远高勇没有发现这样一支正在逃窜的部队,可是不远处的张飞却发现了。他哈哈一乐叫嚷道:“他奶奶地!终于让俺老张逮到了一个大便宜!号手吹号,让人马向我这边靠拢!”随后号声响起,正在附近冲锋的重骑兵听到后开始迅速地向着张飞的地点奔来,片刻就已经集结了近八百人。张飞看到人手足够用了便大呼道:“弟兄们!看到前边的那堆人了吗?我们去踹翻他们如何?”八百多人同时翁声回应道:“杀!”而后便跟随张飞排列好了整齐队形冲向了那元的队伍。

    还在逃命的那元猛然发现自己的后阵已经喊杀震天,一片让人恐惧的黑色正在席卷过来!他立刻命令士兵结成盾墙,并且互相紧靠在一起准备抵挡那黑色的骑兵。张飞看到那元反应迅速,在片刻就离好了一道盾墙,嘴上乐道:“哈哈,有点子本事!来啊!跟我踏平那道盾墙,斩杀敌军主将!”八百骑兵立刻整队然后加速冲向那面盾墙,虽然现在已经没有了刺枪,不过紧靠重骑兵那沉重的身躯一样是强大的攻击力……张飞的战马好像了解主人的意愿,冲到盾墙之前立刻挺起前蹄用力往上面一踏……随后的八百骑兵或踏或撞……张飞抡起了沉重的丈八蛇矛狠狠的砸在了盾墙上面……轰隆――盾牌后面的士兵再也承受不住如此猛烈的力道,盾墙在一瞬间灰飞烟灭,近百人被落下的盾牌压住,再被重骑兵由上面踏过,非死即伤!重骑兵如同泥石流般席卷而去,淹没了所有挡在前进路上的东西。

    中军八千余人被这样的蹂躏后再也抵挡不住重骑兵的集团冲锋开始溃散,那元在乱军之中带着亲兵死命拼杀逃向了襄平。其余的人马失去了抵抗意志,大部分投了降,黎明前除了尾随高句丽的部队外已经基本被消灭干净。

    稍稍修整了一下后,高勇让黄忠率领轻骑兵想办法烧掉高句丽抢走的粮草辎重,并且尽可能的给高句丽造成损失。黄忠领命而去。另一边,高勇让年轻的郭嘉打扫战场,自己则率兵沿着三韩退却的方向追了下去。

    那三韩的将军们见到大事不妙,聚在一起商议,李村赫决定带上辎重向着新昌方向撤退,希望在新昌整修,然后寻思下一步。这些兵沿着官路跑了大半夜,看到天边已经终于出现了一抹蓝色,知道快要天亮。噩梦总算结束了!看到没有追兵追来都大呼幸运,李村赫就找了一块地势较高的地方命令队伍就地休息。刚刚坐下,李村赫就都感觉到屁股下面的土地有轻微的颤抖,于是就问了问旁边的辰韩的将领。那人只是笑骂李村赫将军被吓破了胆,李村赫不理他,起身向着自己的马匹走去。突然坐在稍高地方的士兵纷纷站了起来,同时看着新昌方向。李村赫心中一紧,一种不详的预感在心头闪现。他立刻骑马来到高处,只看到一里之外的地方有一只黑甲骑兵,在白色的雪地与蓝色的天空的交界线上显得是那样的诡异!李村赫大惊,他昨晚曾经领教过这种骑兵的厉害,只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快的就追上来!于是立刻命令部下整队,这些士兵经过昨天夜里也明白这种黑甲骑兵太厉害!纷纷的在这一块相对高的地方列好阵势,傻傻地等待着对方的进攻。可是奇怪的是,那骑兵一直在那里并没有任何进攻的迹象。李村赫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够在这个小山坡上继续对峙。

    天亮时辽阳城外的战场已经打扫完毕,俘虏了八千五百余人,缴获的辎重已经运到城内。追击高句丽的黄忠也已经赶回来,经过大半夜的追逐战,高句丽抢到的辎重丢失大半、死伤近千人。尾随的公孙度的部队一部分逃回了襄平,一部分投向了高勇军。

    新昌到辽阳大概有七十里路,高勇军的步兵和弩兵经过一夜的急行军,在第二天的早上赶到新昌,就在重骑兵和三韩军对峙的时候,向新昌发起了进攻,于禁本来准备大打一场,好好地看看这支军队的厉害,先由弩兵覆盖射击,然后是轻步兵掩护重步兵攻城!可是仅仅是几轮弩箭,那守城的军兵就将城门打开投降了。进入新昌后于禁才发现这里的守军不足千人,而且多是老弱,根本就没有什么战斗力。再加上他们靠近玄菟知道玄菟百姓的好生活后早就想迁徙过去,怎奈公孙度不许这才被迫留下,如今有了这样的好机会怎么还能够抵抗呢?况且他们根据以前的经验也知道,守军抵抗的越激烈,城破之日所遭受的伤害就越大!除非城内百姓能够战斗之最后一人!接管了城防后,于禁立刻按照高勇的吩咐张贴告示、加固城防、准备与三韩军在城下决战。

    那一千与三韩对峙的骑兵得到攻陷新昌的消息后,缓缓地向辽阳方向撤离,准备与高勇的追兵会合。三韩士兵见到敌军不战而退欢呼不已,马上逃命似的向着新昌奔去。高勇一边率领骑兵赶路,一边向沮授请教,“沮先生,我想知道为什么这三韩不回襄平反而要奔向新昌?”沮授看到其他将领那同样疑惑的眼神,很有深意的笑了笑,说道:“第一,我军开始时就打劫了公孙度的辎重,而高句丽和三韩根本不救,这就已经说明他们之间有嫌隙而且互不信任;第二公孙度逃回襄平的只有一万余骑兵,加上襄平剩下的也不过两万人。那三韩还有着两万五千多人,你们试想这公孙度能让他们进城吗?第三,我想那三韩还是准备打不过就跑,从新昌可以很快得甩开我们的追赶,到达西安平。那里公孙度已经没有军队了。不过我想他们的愿望可能要落空了,乐进张颌两位将军此刻可能已经进入西安平了!”高勇随即说道:“多亏了诸公齐心协力,我们才能够克服这一次得困难!不过接下来却是更加的紧迫,我们要尽快结束这边的战斗,而后调兵支援辽西和右北平的守军!”众人慨然应诺。

    沮授说的没有错,当公孙度赶回襄平时,就收到了西安平陷落的消息,气的吐了一口血,告诉让鲜于甫全权处理之后就昏了过去。张颌与乐进劫了新昌的粮草之后,轻兵前进质扑西安平。在与高顺取得联系后,与高顺派过来支援的五百轻步兵和五百重步兵以及那一个营的特种兵会合,一共三千五百人在深夜故技重施,用攻占浑弥的方法在一次占领了西安平。因为鲜于甫低估了乐进骑兵的数量,并没有向西安平增兵,那西安平的三千人马有一多半是由浑弥逃出来的,当他们再一次遇到那被漆黑铠甲包裹起来的重步兵后只是象征性地稍作抵抗便逃向了襄平,所以才有这样的惨败。鲜于甫也是无计可施,乐浪那边的情况也不清楚,现在就只有等派出去的信使回来再定该如何了。正在襄平苦恼的时候,新昌开始了针对三韩的歼灭战。

    三韩联军使上了吃奶的劲好不容易赶到了新昌,那马韩将领李村赫拍马上前大声叫门:“快点开门!我们是三韩联军!需要进城休息!”城门并没有开,相反城墙上站着一个从没有见过面的年轻将领,他笑着对李村赫说道:“将军莫急!我等一会就会开城迎接的。”说完就转身下了城墙。李村赫大怒,大声喊道:“再不开门我们就要攻城了!”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反应,于是打马回阵,大叫:“准备攻城!到里面随便抢!”“嗷――嗷!”士兵们怪叫,就开始准备冲击城门,他们知道现在守城的都是一些老弱残兵,根本无法和自己相比。看到城上依然没有反应,李村赫更加得愤怒,把手一挥开始攻城!这些三韩士兵争先恐后的往前冲,生怕自己慢了一步就捞不到好处似的!

    只不过这永远都是他们的梦罢了,城墙上的公孙大旗突然被一种画有黑鹰和金盾的红色旗帜所替换,并且还出现了数千弩兵,他们用着非常眼熟的方式开始向着狂冲过来三韩士兵射击。后边的三韩将领看到后心理十分的恐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跑,在辽阳城下就见识过高勇军强弩的威力。那些还在向前奔跑的士兵也是一样的心思,看到无数弩兵之后,第一件事就是转身往回跑,那速度叫一个快!即便这样这些三韩士兵还憎恨自己的母亲少生了两条腿。

    不过一切都是徒劳的,无情的箭矢如暴雨般落下,淋得三韩士兵如倒伏的麦子般一片一片地倒下,有些命大没有被暴头和穿心的则只能够躺在地上痛苦的呻吟。几轮弩箭过后,城下已经躺满了死尸,尸身上的箭矢尾羽还在寒风中轻微抖动……那三韩将领知道这一仗毫无胜算纷纷收拾自己的队伍准备开溜。

    这时身后传来了昨夜曾经让自己心惊胆战的军号声!那是黑色骑兵进攻时才会吹响的军号声!随后三千重装甲骑兵构成了三层每层千人的巨大弧形如同一张打开地网兜开始了整齐的冲锋。一千轻骑兵尾随重骑身后射杀那些逃散的兵卒。三韩的将领眼看着那好像张开双臂的死神一样的重骑兵挺着长枪冲进了自己的队伍……刺枪穿过皮甲刺透身体的声音、士兵被分尸前的惨叫声、缺胳膊少腿的哀号声!这一切构成了现实中的人间地狱!

    三韩将领一边组织抵抗,一边筹划着逃跑的方向,不过已没有多少时间让他们思考。况且高勇也没有打算让他们活着回去。新昌城城门打开,一千重步兵杀了出来,前后夹击,加速了城下三韩士兵的败亡。逃了一夜,累了一夜,还没有机会吃饭的三韩士兵完全成为了重步兵训练砍杀的活靶子,成为了重骑兵训练结阵冲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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